“这是言蹊和路绍阳他们自己的事,你就不要管那么多了。”迟楠不知道怎么跟迟父解释,只能让迟父不要插手这件事情。
“言蹊肯定是因为跟邵阳分手了,所以才伤心难过,所以才晕倒的,可是你们呢,谁都不告诉我。”迟父急欲想要表达出自己心里的不开心。
迟楠只好耷拉着耳朵听着迟父教训自己,她也不好说些什么,毕竟这件事本来就是自己和言蹊没有告诉他。
分手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言蹊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因为和路邵阳分手而出意外呢?
这个时候有一个医生过来了,“我们检查出患者的颅内有血块,应该是受刺激后,这个是血块压迫了她的神经,导致她昏迷不醒的。”
医生拿出手里的报告给家属看,手指一边指着脑CT报告中血块的位置,一边跟迟父他们解释。
“她的脑子里面怎么可能有血块,这些事我们怎么都不知道!”迟父不禁惊呆了,自己养了五年的女儿,为什么脑子里面会有血块呢?
“依照患者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个血块应该在她的脑子里面存在了很长的时间。你们这些作家属的,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医生说完便离开了。
“爸,是不是当初我们救言蹊回来的时候她脑子里面就已经有血块了?”迟楠想起来当初在医院里见到言蹊时的场景。
“你别乱说!”迟父马上打断了迟楠的思考。
“爸,五年前出过车祸算不算?”迟楠问迟父。
可是那个时候并没有检查出来言蹊的颅内有血块,这件事迟父告诉了医生,医生说这不是没有可能的。
可能当时血块太小,没有被发现,最近病人肯定受到过强烈刺激,导致她颅内血压混乱上升,凝集成块。
“你们最好再想想她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样有助于我们的恢复治疗。”医生一再提醒让迟父和迟楠回想言蹊最近的事,但他们谁都说最近很正常。
“不会真的跟路邵阳有关系吧?”迟楠呢喃自语,“言蹊分手后喝过酒,但那天我根本不在啊,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除非去趟酒吧,可那也是好久之前的事了,她怎么可能现在晕倒……”迟楠越想越不对,这几件事根本没有必然联系,问题一定不在这。
这时,办好住院手续的温梓晨赶过来,看到迟楠在低头冥想,一猜肯定是因为言蹊的事,就上前询问。
“言蹊最近在你家,有没有什么怪异行为?”迟楠也好久没见着言蹊了,唯一跟她天天打照面的就只有温梓晨了。
“怪异?你说的是不洗衣服不做饭的假保姆吗?”温梓晨打趣到。
迟楠明明说给温梓晨介绍个保姆,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结果自己就是个保姆,还得把言蹊供着。
“我没跟你开玩笑。”看到迟楠一本正经的样子,温梓晨也不笑了。
迟楠接着说:“医生说言蹊最近受过强烈刺激。分手对于她来说,不可能算是强烈刺激,那只有可能在你家出事的了。”
“血口喷人啊你!”温梓晨听着迟楠的话,指向性也太强了,“怎么可能在我家出事。”
迟楠看了一眼温梓晨,看起来确实是相貌堂堂,但指不定内心就有不轨的小心思呢,毕竟言蹊这么漂亮。
不过温梓晨也不缺女人啊,迟楠抖抖脸,让自己别想歪了。
“那你快想啊!”迟楠语气里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温梓晨翻了个白眼,开始回想。
昨天言蹊回到家的时候,温梓晨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言蹊开了门,温梓晨闻到言蹊身上满身酒气,肯定出去喝酒了。
温梓晨也没多想,毕竟今天是言蹊第一天上班,同事们高兴聚会了喝些酒也是正常的,只要人平安回来了就行。
温梓晨把言蹊扶到床上帮她洗漱,言蹊却突然坐起来开始哭,开始胡言乱语,说被人抛弃了,不让温梓晨碰她。
温梓晨知道言蹊分手的事,肯定是酒后想起了路邵阳,所以心情才那么不好,情绪难免有些激动。
所以温梓晨就放任她去了,只是晚上睡觉还一直听到言蹊的哭声,想必因为分手,言蹊心里应该特别难受吧,表面上不说,只能借酒浇愁,却不想愁更愁。
“什么!言蹊喝酒了?”迟楠听到着吓了一跳,言蹊上次喝酒被人拉到了酒店,最后连谁带她去的都不知道,居然还敢喝酒,而且又喝醉了!
“这有什么?你也喝酒啊。”温梓晨不知道言蹊不能喝酒的事,言蹊根本不会喝酒,所以见怪不怪,没有理解到迟楠话里的意思,反遭迟楠一顿臭骂。
“我让你照顾好她!谁让你允许她喝酒了?”迟楠突然起身,站在温梓晨面前大发雷霆。
温梓晨咬了一口口水,眼皮迅速眨动了几下,被吓得不轻,仰头看着迟楠,背光区只能看见迟楠的整体轮廓。
还好看不清五官,不然一定会被迟楠邪恶的眼神杀死的。
“我怎么知道她不能喝酒?”温梓晨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声呢喃,“不对!我怎么知道她去喝酒了!”
“温梓晨,有你这样的朋友吗?你还找借口?”眼看迟楠的嘴就要靠过来了,温梓晨紧张的往后仰,大气都不敢出。
迟楠原来是很放心把言蹊交给温梓晨的,两个人相互照应总比言蹊一个人住在外面来的强,现在心里却十分后悔。
“不行,我要让言蹊搬到我家来。”迟楠不放心言蹊再继续跟温梓晨继续住下去,这样迟早出问题。
温梓晨百口莫辩,自己起早贪黑的做饭,怎么倒成了自己的不是……
“迟楠,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温梓晨依旧据理力争,一定要摆脱自己是罪人的标签,“迟楠在我家我可是照顾的好好的,去你家你还未必能比我照顾的好呢。再说了,迟楠是在公司跟别人喝酒,又不是跟我喝的,你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怪我。”
温梓晨想,如果是自己的错就认了,问题是自己根本没错啊!
“你这么一说也对哦。”迟楠嘴角扬起一丝不一样的笑,“我有个更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