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楠,你想怎么做。”迟父一眼看出迟楠的坏心思,在病房门口问迟楠。
温梓晨还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的看着迟楠和迟父,眸子里是意外和惊讶。
“爸,我们公司最近不是和天旗集团有一个合作吗?”迟楠想起来最近开会说的那个
单子,就是迟家和天旗集团的合作,这是接近天旗集团最好的办法,但是这又不能让温梓晨一直留在天旗集团,最多会跟天旗打个照面罢了。
迟楠犹豫了一下,如果让迟父开口,把温梓晨举荐过去,天旗肯定会怀疑为什么不把温梓晨留在迟氏集团,虽然迟楠一心想要帮助言蹊,但是因为这件事牵扯进整个迟家,未免有些因小失大,又或者因为这个没了合作,就更加得不偿失了。
“我们和天旗倒是一直合作,但只是生意场上的来往罢了,我们两家私底下似乎没有过多交往。”迟父考虑了一下,回答道。
“天旗在洪门城是有头有脸的企业,但是他们的董事长是原董事的儿子,就是冷笙箫。”迟父讲起一段往事,“当年我们几家企业的长辈,都是生意场的兄弟,当时他们家还算得上是独占鳌头,冷董事,也就是冷笙箫的父亲,他的亲信,也就是他手底下的经理,两人一直以兄弟相称,刘家本不是什么大家,也是靠着冷家的提拔,冷董事看在刘家一直以来的追随上,十分信任刘家,刘强就是总经理,他的妻子也在他的策划下进了天旗集团,做了财政总管,两个人一开始都是尽心竭力的为冷家服务,但是奈何金钱蒙蔽了人的双眼。”
说着,迟父叹了一口气,双手撑在窗台上,看着外面的天空,想起往事不禁内心惘然,时过境迁,多少物是人非,都经不过现实的摧残。
“自从刘强的权利越来越大,再加上他妻子的怂恿,一个掌管着公司的财务,一个掌管着公司的权利,久而久之,两个人里应外合,暗度陈仓,把公司掏空。对刘强十分信任的迟董事,一病不起,公司就交到了现董事冷笙箫的手里,那时公司已经无力起死回生了。”
“那后来呢,现在公司不是很好嘛?”迟楠问道。
迟父回过头,眼睛有些朦胧了,“刘强最后幡然醒悟,在冷董事葬礼之时,回想起曾经与冷家的种种,最后决定回头是岸,其实刘强早就留了后手,我们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刘强这样做,无非是不想惹上官司,毕竟跟着冷家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刘强悔恨,还了公司的欠款,但是刘强的妻子心机太深,为此不服,就拿走了公司一些秘帐,不久就自己开起了公司。”
“由于产品跟冷家的太像了,但是苦于没有证据,而且刘家当时是物美价廉,冷笙箫向来不过问公司的事,秘方被盗走,冷董事仙逝,一时间天旗集团陷入了恐慌之中,那便是刘强想要的结果。”
“爸,你能不能讲重点,天旗现在为什么这么好啊?”迟楠有些迫不及待。
“冷笙箫接管公司以后,一开始并不被公司股东看好,但他凭借自己多年的社会经验,以创新闻名,在商界也算是年轻有为了,最后他竟然公开了当年被刘强盗走的秘方,毕竟刘强是偷的,怎么敢公开,不过是当做商业秘密窝藏起来罢了,冷笙箫自己的研究团队研发出来之后,第一时间申请了专利,这也是我们老一辈所忽略的东西,自那以后,刘强的公司,这项产品就被停产了,刘家和冷家也就结下了梁子,两家人都有自己的优势,除非商场上必要的往来,不然两家是绝对不可能有任何合作的,只要有选择,冷家都不会选择刘家,刘家的事我们这些老人或多或少都知道些,谁都是为了自己的家族,没有办法,冷家和刘家谁家有实力,我们自然就跟谁合作,也因此,冷笙箫不想再步老董事的后尘,再也不在公司选用别家的亲信之人。”
“啊,那这样,岂不是说明咱们家跟冷家关系也不好嘛,那想让温梓晨进天旗集团,岂不是更难了。”迟楠叹了口气,趴在自己的腿上。
“梓晨要到天旗去?我怎么不知道。”迟父疑惑的看着迟楠,“你这不是胡闹嘛!”
迟父气的吼了迟楠一句,温梓晨家在美国都有一席之地,就算是在中国,也得有多少顶尖公司让他们三分,哪里是洪门城可以相比的,天旗虽然是洪门城最好的集团,在中国企业也异常突出,但是也用不着让温梓晨屈膝去他们集团。
迟楠整天想一出是一出,一点都不考虑后果,都怪温梓晨从小太顺着她了,才让她这么骄纵,想什么就要做什么,要是没有温梓晨,看谁把迟楠当个宝似的供着。
迟楠顿了顿,缓缓垂眸,这件事要是让迟父知道了,肯定得弄死自己,迟父哪里是委屈得了自家人的人,当初言蹊搬出去,迟父就不愿意,要不是言蹊不肯退步,现在肯定也在迟氏集团。
“不是!”迟楠看了一眼温梓晨,使了个眼色,“是温梓晨自己要去的,他不是刚来国内嘛,让我给想想办法!”
迟楠拉过温梓晨的衣角,“你说是不是啊!”说话之间,迟楠磨磨牙,以示警告,让温梓晨不要乱说。
“是啊,迟伯伯,我回国本来就是要谈生意的,顺便笼络一下国内几家比较有名气的公司。您也知道,我爸妈有回国发展的想法,我听说天旗是不错的选择,这才让楠楠帮我想办法,进去深入了解一下。”温梓晨尴尬的笑笑,背后给迟楠比了个ok的手势。迟楠满意地点点头。
温梓晨倒也识相的糊弄过去,他知道迟楠为了言蹊,是舍得豁出自己的,就算这个时候向迟父求救,不但不会落着好,反而会让迟楠记恨自己,最后自己还是得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