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就是一个傻傻的姑娘啊,因为她知道,那条前行的道路上,她终究会遇见你。如果可以,她也会不惜一切与你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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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周后,DC学院的校园十大才艺比拼进行了初赛,仅三天后就开始了紧张的复赛。
初赛时,只有一个老师在台下念牌号,选手上场,三位评委老师打分,按分数制优胜劣汰选取,并没有安排主持人参与,简单而又严密。所以,当卫笑笑和杨乐乐来追问落依梦初赛结果的时候,落依梦也只是听说了些边边角角的小道消息。
“我们喜欢的都被选中了?这句话到底有多大的概念啊?这些老师也真是,不就一个初赛吗?至于吗?这么神神秘秘的。”杨乐乐翻了个白眼后,摇了摇头。
“嘿嘿嘿……”
卫笑笑听落依梦说完后,反倒特别开心,怎么也遮挡不住脸上的兴奋,让杨乐乐一直怀疑卫笑笑自己为了给她们一个惊喜,偷偷去报名了才艺比拼,然后过了初赛。
落依梦坐在宿舍里,看着一边干净利落的床板,是她和杨乐乐的。搬离宿舍后,颜色和卫笑笑的床位有了些调整,多少还是有些小变化的。不过看到另一边精心布置过的上下铺,还好不至于显得空荡荡的,让人觉得冷清。落依梦看了看宿舍里干净的床铺,问了句,“颜色去哪了?”
“你不住校一段时间后,颜色大概每天都会消失几个小时。”卫笑笑依旧笑地一脸天真。
“消失?几个小时?什么情况?”杨乐乐听说后,马上激动地站了起来,落依梦看着杨乐乐的反应,抿嘴笑了笑,完全具备颜色曾经告诉她的八卦的精神。
“不知道啊?去学习了吧?”卫笑笑打开一个袋装鸡腿,吃的津津有味。
“学习?开什么玩笑?每天都去学习?这里可是大学好不好?”杨乐乐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
“也有可能恋爱了呢。”落依梦缓缓开口。
“是哦,我怎么没想到,回来我得好好问问她?”卫笑笑一边点头,一边认真地看着手中的鸡腿,惹得落依梦和杨乐乐捧腹大笑。
“我们家小丫头正在忙着学校里的活动。”颜色拿过手边的大杯啤酒,一饮而尽。眼神中透着的阵阵寒意散发着无尽的悲凉,让人看了,很是心疼。
“那今天早点回去。”Dick说着,冲不远处的一个人挥了挥手。
“有事?Dick。”那个人走了过来,眼神中略带疑惑地扫了一眼颜色,便看向阿伶。
“阿伶,今天我早回去,一会麻烦你帮我顶一下。”Dick客气地看着阿伶,语气里多了几分客气与疏离。
阿伶是酒吧里新来的驻唱歌手,跟Dick一样。虽然之前酒吧里一直是Dick在主唱,只不过就算是一时人气鼎盛的巨星,也总有人气过时的时候。Dick知道阿伶的到来,是要他退出这个三寸舞台的地方了,就像他新来的时候一样,长江后浪推前浪,他在这个舞台里待的太久,也已经过时了。
Dick与阿伶接触过几次,阿伶性子他倒是挺喜欢的,只怕一山不容二虎,他们也不会是朋友。Dick笑了笑,他从来都没有在意过这些,只是,他抬头看了看眼前人,离开,现在还不时候。
“好。”阿伶点了下头,便离开了。
“服务员,再来一杯啤酒,我要大杯的。”颜色冲不远处的服务员招了招手。
“颜色,你不能喝了,我送你回去。”Dick皱着眉头,心里仿佛有一块巨石被紧紧地压着,难以喘息。
你只知道你喜欢他,却不知道我喜欢你也是一样的吗?Dick看着颜色,有些话像块被烈火灼烧过的烙石,炙热地沉在心底,却让他难以再开口。
“难道我连喝醉的权利都没有了吗?”颜色笑着看向Dick,却是一脸地玩味。
“如果你想要,我陪你。”Dick招呼过服务员,“再来六瓶啤酒。”
“还是你最好,Dick。”颜色笑着,眼神里氤氲起一层雾气。
落依梦没来的及接到Dick的电话,此时的她正在音乐系的排练厅里看裴宁远一脸祥和地唱着那首歌。
风儿带着思念
吞噬着雨雪天
笑容带着倔强
埋葬我的从前
我梦着你,丢失了好多遍
如果没有不迟而别的再见
会不会和你一起牵手海边
如果没有那个夏天
转眼就不见的思念
谁在烂漫星空下说我相信你永远
风儿带着思念
吞噬着雨雪天
笑容带着倔强
埋葬我的从前
我梦着你,丢失了好多遍
如果没有不迟而别的再见
会不会和你一起牵手海边
如果没有那个夏天
转眼就不见的思念
谁在烂漫星空下说我相信你永远
落依梦不由得怔在原地,她终于听到他为她再次演唱那首曾经未来的及被谱完曲的歌了。温柔的岁月伴着清脆的吉他声流动着,时光夹混合着悦耳的歌声仿佛在一瞬间回到那个小小地被珍贵着的空隙里,回到那个炎热的晚夏和被残留着的夕阳中。
“丫头,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出现在她的眼前,与她近在咫尺,像极了她初见时那双深邃动人的眼眸,却又似乎不同了。
“嗯。”
落依梦轻轻点了点头,温热的气息被覆盖了下来,落在她的唇间。站在窗外的人也好似突然明白了什么,心里略略有些不甘,却明媚了许些,不再似从前的苦闷。
为了等待你的到来,过去的许些年,仿佛是被落寞着的。你来了,过去的许些年,便仿佛是一场梦,不再觉得久远,不再觉得孤独。
那一刻,便是救赎。
卫笑笑找到落依梦的时候,房间内的人正伴着手中的吉他声含情脉脉地望着彼此,相笑无言。
卫笑笑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同,推开门,走到落依梦身边,拉着落依梦就向外跑去。落依梦被卫笑笑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手腕在卫笑笑手中被握的生疼,本能的挣扎了几下,在认清是卫笑笑后才停了下来,“笑笑,怎么了?”
“颜色喝醉了,一个叫Dick的打电话找你,愣是打不通,他说你知道颜色在哪里。”
“我带你去找她。”落依梦听到颜色喝醉了,顾不得身后的人,急匆匆地向教室外走去。
“丫头,我送你吧。”裴宁远放下手中的吉他,站起身来。
“没事,我跟笑笑一块。”
“有事给我打电话。”
“嗯,好。”刚走了两步,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来回到裴宁远身边,在桌角的纸上飞快地写下了几个字,便和卫笑笑飞快地离开了。
裴宁远看着纸上丫头标注的新地址,L市新街9号,不由得笑了笑,眸子里的颜色突然变得明亮起来。以后,她就和他在一个城市里了。
落依梦和卫笑笑赶到酒吧的时候,颜色正喝地尽兴,醉眼朦胧地看着斜对面座位上的一个年级微大了些的男人,玩味地笑了笑,张口而出地却满是苦涩,“Dick,你说如果我也在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跟别的男人好了,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一样难过了?我们是不是就扯平了?”
Dick不满地瞥了一眼旁边的座位,手中的酒杯摇晃着,一饮而尽。
“Dick,没准真的可以呢?”颜色说着,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冲着那个男人走了过去。只是,还没等颜色走近,一声“嘭”地巨响和尖叫声就让颜色从醉意中彻底清醒过来。
颜色看着刚才笑容灿烂地男人瞬间被酒瓶砸中,昏倒在了血泊中。
“这次,你醒了吗?”Dick走近颜色。
落依梦看着满脸笑意地Dick,下意识地握了握拳头,用力地扶住了颜色。
“谢谢你们,把她带回学校吧。”Dick说着,眼神却一直停留在颜色身上。
“那你呢?”落依梦看着Dick,心里始终有些不忍。
“我没事,我过些天再去看她。”Dick地语气里充满了落寞,表情里却没有一丝一毫地难过。
后来,落依梦才从颜色口中得知,Dick因为故意伤害别人,被拘留了起来。家里好不容易才托了关系,把他保释出来,因此也给他办好了出国的手续。
Dick此时正在和父母做些抗力力争地反对父母的意见,执意不肯离开,被父亲一气之下关在了家里。
颜色故作轻松地笑着:“也好,离开我他就不会再有这么多倒霉的运气,也就不必再在我身上浪费这些不值得地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