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不要管我了
作者:醉酒的猫S 时间:2018-09-04 14:27 字数:2379 字

  欧阳这几天都很忙,他找了熟悉的朋友,发掘各种关系,他要帮朵朵打下这场官司,让她彻底摆脱阿彪的控制。但首先是要她来提起诉讼,最重要的是收集证据,这件事要越快越好,欧阳没有打朵朵的电话,周一上午直接去了别墅。

  朵朵没想到他会来,蓬头垢面地坐在他对面有些尴尬,欧阳更确认了自己的判断,“小苏,你不要怕,我知道这儿里里外外都是他的人,但邪不压正,你只要提供他虐待你的证据,就可以起诉离婚,我已联系了法院方面的关系,一定让你重获自由”。

  朵朵也有些小小的兴奋,她终于可以逃离这里了,自由她还没敢奢望,至少可以离开那个恶魔。

  “我现在就带你去法医那里做鉴定”,欧阳一刻也不敢耽搁,他搀扶着朵朵慢慢走下楼。为了以防万一,欧阳带了几个打手过来,可出乎意料的是,并没有人拦阻他们,连做家政的阿姨也一声不吭。

  车子开出小区没多久,六七辆黑色的车突然出现,窜到他们前方和左右两侧,欧阳暗叫不好,让司机加快速度。但那几辆车不肯罢休,开始疯狂撞击他们的车,不时发出刺耳的刹车声、摩擦声,朵朵吓得捂住了耳朵,欧阳很沉着,“别怕,我这辆车是特制的,很坚固,还有防弹窗,他们奈何不了我们”。

  那几辆车很快放弃了撞击,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们,在一个隧道口前,欧阳的车不得不停了下来。最前面那两辆车里的几个人已从车上下来,手里各拿两只点燃的火把,站在路中央,紧接着其他跟随的车也都停下来,陆续下来了一些人,最后一个下来的是阿彪,他走到车窗前,看着朵朵,“你还不下来,等着和他们一起火葬么”。

  朵朵惊恐地看着他,“你敢杀人?”。

  阿彪大笑,“这不过是场车祸而已,你若不想他们受你牵连,就快点下来”。

  欧阳也有些紧张,但不想让朵朵下车,那是再次羊入虎口,“别听他的,他那是吓唬人”,欧阳带来的几个打手见对方人太多,也不太敢下车,就僵在那里。

  “我再数三个数,你不下车,我可就不客气了”,阿彪拿过一只火把,对准加油孔。

  “三、二”,“一”字尚未出口,朵朵不顾一切推开车门,“住手”,她不能让这么多人和她涉险,她的劫难只能她自己承担。

  欧阳和几个打手也都下了车,一群人打作一团,朵朵被押上阿彪那辆车,边走边回头望着,不停地说,“求求你,放过他们,我再不跑了”,阿彪挥了挥手,那些人停下来,各自上了自己的车。车子掉头驶离,朵朵看到欧阳嘴角带着血迹站在那里,伤痛地看着她。

  朵朵一直望着窗外,天边有雁群飞过,秋意正浓。

  阿彪冷着脸不说话,在翻看手机,郝三给他发来了消息,是关于Bill的。

  “你想见许瀚洋么”,阿彪的话打断了朵朵的沉思,“你就快见到他了”。

  朵朵的脸霎时变得惨白,紧张的舌头打结,“我,不想见他,求,求你……”,她不知该说什么,她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不要求我,你可以选择两件事,一是你们两人一起死,二是他自己死。”

  朵朵呆住了。

  车子没有开回别墅,而是直接开到了码头,他们坐上一艘开往海岛的船,船上只有他们这些人,没有其他乘客。

  船靠岸已是黄昏时分,他们将车开到码头旁的停车场,然后去附近买了点吃的。

  “老大,三哥什么时候到?”

  “快了,急什么”

  阿彪看了一眼朵朵,她有点奇怪,一直没说话,也没有任何焦急的表情,“这女人的心也是够狠,看她一会儿什么表现”,阿彪心下琢磨。

  天色越来越暗了,终于远远看到一艘游艇驶了过来,郝三站在船头向他们招手。

  “这些天辛苦你了”,阿彪见到郝三立刻迎上前。

  原来他是去抓Bill了,怪不得这些天都不见他的影子,朵朵心里淡淡想着,可惜这一切都没有用了。

  “人呢”,阿彪四处张望。

  “在舱里睡着,活蹦乱跳的我怎么带得回来”,郝三朝船舱努了努嘴。

  大家都朝船舱走去,谁也没留意朵朵何时登上了船头,忽听到喊声,“有人落水了”,阿彪一回头,已不见朵朵的影子。

  “快下去找,还愣着干嘛”,阿彪咆哮着,许多人纷纷跳入水中。

  他焦急地在岸边走来走去,记忆中朵朵不会游泳,她这是想一死了之,逃避选择,为了那个男人,她宁可自己去死,阿彪恨得咬牙切齿。

  “找到了,找到了”,前方传来喊声,阿彪快步走过去,见朵朵浑身湿透地躺在地上,已经昏了过去,一个人正在按压她的腹部,水从口鼻处流出。

  “把她抬到舱里去”,阿彪一肚子火,还好,她没有死,若她死了,他估计会气疯。

  朵朵被抬到Bill旁边,看着他们两个躺在那里的样子,阿彪嘴角抽搐地笑了,“我倒要看看,你的情郎是怎么弃你不顾,伤透你的心”。

  Bill先醒了过来,看到身上捆绑的绳子和周围的人大吃一惊,“这是哪儿,我怎么在这儿,你们是谁”。

  “一会儿你就知道我们是谁了”,阿彪恶狠狠地看了他一眼。

  阿彪在等朵朵醒来,可她一直没醒,她是肚里灌进了水,又不是脑袋进了水,怎么还不醒,他越等越急,拿冷水浇到朵朵脸上,依然没有反应。

  “去找个医生来”

  “老大,附近没有医院,只有一家中医诊所。”

  “那也行,随便什么医生,叫一个来。”

  不一会儿,来了一个六十多岁的老郎中,提着一个药箱,他不慌不忙坐到朵朵面前,把脉,试鼻息,看舌苔。

  “到底怎么样啊”,阿彪有些沉不住气。

  老郎中转过身来,“请问谁是这位女士的家人”。

  “我是她丈夫,有什么事,你说吧。”

  “她平日里忧郁成疾,这次应该是一时气结,逆血上冲,再加上身体本来就弱,又有孕在身……”

  老郎中说得文绉绉的,阿彪听得稀里糊涂,但后面这句他听懂了,急忙打断道,“你说什么,她怀孕了”。

  “是的,虽然不足一月,但我敢确定。只是女士身子太弱,又着了寒凉,需要好生调养。”

  阿彪没心思听老郎中的话,他的心已被狂喜占满,“我要当爸爸了,太好了”。

  “走,上船,我们回去。”

  “那个人怎么处置?”

  阿彪这才想起还有个Bill,“算了,打一顿,告诉他以后别招惹苏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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