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一直都在
作者:醉酒的猫S 时间:2018-09-04 14:28 字数:3095 字

  朵朵走到门边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她急切地推开门,没错,正是Bill,他站在门口,身边跟着几个人。他的身材仿佛更加高大了,剑眉星目,气势逼人,他此刻就如那踏着五彩祥云的至尊宝,化身为救她的英雄,朵朵的眼眶湿润了。

  两个男人微愣了下,“你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我是来带苏英朵走的”,Bill看到站在门边的朵朵,松了口气,她毫发无伤,他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

  一个男人意识到形势不太对,对同伙使了个眼色,那人立刻窜到朵朵身边,手里已多了把匕首。

  “不好”,Bill低呼一声,看来绑匪是狗急跳墙,他一挥手,身边的几个人立刻冲上前,控制住了另一个绑匪。

  “我们交换吧”,Bill对控制朵朵的绑匪说道。

  “不行,我们兄弟还没这么栽过,以后没法在道上混了”,绑匪吃定Bill会顾及朵朵安危不敢冒险,所以不肯妥协。

  局面一时有些僵,朵朵感觉到匕首在颈前的寒气,但也感觉到了那人的紧张和犹豫,只要分散他的注意,Bill带的人多,肯定能找到机会救出她。

  朵朵突然捂住肚子,做出痛苦状,Bill先紧张起来,“怎么了”,“我肚子很疼,可能岔气了,能让我蹲一下么”,她乞求地看着身旁的绑匪,身体往下轻移,“不行”,绑匪被她的意外举动扰乱,有些心浮气躁,但随着朵朵身体下倾,他的匕首不得不向下移,以免伤到她,这样匕首和朵朵的身体就有了间隙。朵朵在这间隙中,突然拔腿就跑,绑匪慌了,不顾一切追上去,匕首滑过朵朵的后背,一阵疼痛传来,她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她斜躺在Bill怀里,他们在一艘船上,Bill正焦急地看着她,见她醒来,眉头舒展开来,“你醒了,别担心,你的伤不重,我们一会儿就到医院了”。

  朵朵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她没有死,而且在爱人的怀中,这种因祸得福的喜悦让她有些激动,她身子动了下,想仔细看清那张脸,一阵剧痛传来,不禁皱紧了眉。Bill搂住她,嗔怪地说,“不要乱动,伤口刚包扎好,不然又会出血的”,他摸了下她的后背,果然有血水渗出,就对舱外喊道,“把船开快些”。

  船到岸时,120车已等在那里,以最快的速度把朵朵送到医院,医生处理了伤口,好在刀口不算深,又没触及重要脏器,所以并不严重。血止住了,但依然有些痛,这疼痛提醒朵朵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而守在她身边的正是那个她一直念念不忘、魂牵梦萦的人。痛并快乐着。

  两个绑匪已被警察带走,关于幕后指使应该很快就能水落石出,朵朵虽然躺在病床上,心里却很踏实,从未有过的安然,哪怕此时世界毁灭,她也没什么好惧怕的。可是,儿子,朵朵突然想起了小壮,那晚她被掠走后,孩子一定急坏了,“Bill,我想见小壮”。

  Bill稍一愣神,“他和林东昇走了”。

  “去哪儿了”,朵朵很惊奇,难道他们父子两个对她的失踪毫无反应。

  “嗯……林东昇母亲病了,他带小壮去看望。”

  朵朵觉得这说法不合逻辑,再怎么林东昇也不会冷酷至此,儿子更不可能。她盯着Bill的脸,想从那里找到答案,但他面无表情。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个荒岛上的”,朵朵觉得整件事有些扑朔迷离。

  “说来话长,那晚我们分开后,我在海边吃了点东西,打算回酒店,发现有几个形迹可疑之人,他们在周边转来转去,像是伺机而动,我就跟着他们,发现他们在烧烤摊附近盯视,然后就发现了你们三人”,Bill说完这话低下头,那一家三口在一起的画面难免让人产生联想。

  “后来呢”,朵朵明白Bill在想什么,但她更急切想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

  “后来你和儿子回了宾馆,我在外面流连一会儿,见没什么事,就打算回去了。可是经过烧烤摊时,发现林东昇好像醉了,而那几人就在他不远处,好奇心让我停下来,想看看会发生什么事。”

  “林东昇终于不再喝了,起身时晃晃悠悠,那几人就凑上前,假装扶他,趁机在他身上摸来摸去,找到了房卡。我突然意识到,他们的目标不是林东昇,而是你和孩子。”

  “果然不出我所料,林东昇没走多远就被控制住,堵住嘴捆绑起来塞进一辆车里,我本想去救,但对方人多,而且他们中几个人很快拿了房卡,奔宾馆去了,我担心你和儿子有事,便紧忙尾随他们。”

  “后来的事你大概也知道了,他们把你迷倒后,绑到一艘船上,那船就停在码头,应该是早就准备好的。我来不及细想,高价租到一艘快艇,远远地跟在他们后面,好在天黑,他们并未注意到。为了防止被他们发现,快艇在小岛外围兜了几圈,并未上岸,但根据灯光判断出了他们大致的去向。”

  “从他们把你送到小岛上来看,并非要取你性命,否则不会这么大费周折,但一时也想不清楚他们为什么绑你。想到儿子自己在宾馆里,我很担心,就又返回了海岛”,说到这里Bill停下来,他说儿子的口吻带着分自豪,又有些浓浓的忧虑。

  朵朵望着他,一丝不安笼上心头,“小壮真地没事么,你回去时他在做什么,林东昇呢”。

  Bill并未直接回答她的问题,“我回去本想报案,但考虑到夜黑风高,你又在他们手里,对方的情况也没摸清,所以不敢轻举妄动,只好等第二天天亮”。

  “那小壮呢,你回去时他还在睡觉么”,朵朵越发着急起来。

  “我回去时林东昇在宾馆睡觉,小壮也在。”

  “那……”,朵朵还想问些什么,Bill打断她,“太晚了,别说话了,快睡吧”,说完就闭口不言。

  朵朵根本无法入睡,总觉得哪里不对,Bill也怪怪的,坐不住似地,不时看下手机。

  沉默了几分钟,朵朵终于忍不住又问道,“为什么你第二天晚上才来找我,白天不是更安全些”。

  “哦……白天有点事耽搁了,你先睡会儿,我出去买点吃的,你晚饭也没怎吃吧。”

  他这样一说,朵朵方想起晚饭根本没吃,真地觉得有些饿了。

  Bill走后,朵朵忽然感觉很累,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时,已是清晨,Bill不在房里,床头柜上放着买来的吃的东西。“他去哪了”,朵朵微微挪动身体,伤口被牵动,不由“嘶”地一声叫痛,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你醒了,我给你热点吃的吧”,朵朵一愣,林东昇已走到她面前。

  “你怎么在这儿,不是回老家了么,小壮呢”,朵朵心里的不安加重。

  “我刚赶过来,没有带他,没人照顾”,林东昇面色平静地说道。

  “哦”,朵朵松了口气,“你母亲的病怎样了”。

  “没事,她只是眩晕症犯了,现在有人照顾。”

  “那小壮……”

  “他在于兰那里,放心,还有阿姨帮忙”,林东昇明白朵朵的心思,急忙补充道。

  朵朵不再说话,四处张望,眼里有疑问和失望,她想问Bill去哪了,却不好开口。林东昇注视了朵朵一会儿,才缓缓说道,“许瀚洋临时有事,回上海了”。

  “哦”,朵朵声音里掩饰不住的失落,他终究要走,迟早而已。

  朵朵在医院里住了几天,林东昇把她接回原来的家,打开房门,林东昇愣了下,“你什么时候把房间重新布置了”。

  “有段时间了”,朵朵淡淡地应道,她改变房间的陈设,一方面是设施陈旧了,另一方面也是想换种心情。

  林东昇的脸色有些阴晴不定,改造后的房间再看不出过去的影子,仿佛那段记忆也被冲淡了,看来她是想彻底和过去、和自己诀别了,一缕失望和怨恨从心底升起,“苏英朵,你是不是想跟许瀚洋破镜重圆,一家三口把家还啊”。

  朵朵没吭声,她知道林东昇嫉恨Bill,婚后的七年里,他不止一次在酒后发泄自己的不满,诅咒Bill,那时朵朵并不知道小壮的身世,也一直以为Bill死了,对林东昇的神经质不能理解,每次都会激烈争吵,最后闹得不欢而散。如今,Bill再次出现在他们生活中,而他们夫妻又复合无望,可想而知林东昇的心情多么懊丧。

  见朵朵不说话,林东昇犹自气闷,“可惜天不如人愿,你们一家三口恐怕永远无法聚齐了”。

  朵朵心头一震,林东昇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小壮和Bill发生了什么,她的心又一次紧张地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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