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还没有正式开始,更多的是两个一堆三个一群的交流,这种宴会实质也是一种带着商业性质的交流。
她今天的目标是欧阳震天,欧阳家这一代的掌权人,欧阳震天不仅是京都的少有的百年贵族,而且还是季氏集团的大股东,她想要进入季氏就必须获得他的帮助。
他不仅是跟着外公一起打江山的老人,而且在前世的时候还曾帮助过她,所以她有把握。
突然一道温润的男声打断了她的思绪,“萱萱,你今天真漂亮,我和小柔其实……”
“熙然哥哥,你在这儿啊,我可算找到你了,哎……姐姐也在这啊,今天是欧阳家的宴会,姐姐你之前没来过,今天可要小心点,不懂的可以问我。”季柔亲昵的挽着刘熙然的手臂娇笑道。
刘熙然皱了皱眉头,手不着痕迹的抽离,“萱萱,我跟小柔没什么的……”
季萱冷漠的挑挑眉,开口道,“我并不感兴趣。还有,请叫我季小姐。”
“姐姐怎么能这么说呢?多让熙然哥哥伤心啊,熙然哥哥喜欢了你那么久……”季柔委屈的看着季萱,眸子深处却闪着兴奋的光芒。
季萱发现季柔真的是很倒她胃口,本来今天她没打算找她茬的,可是现在……
“那你上次跟我说,你和刘熙然开房了。”季萱的声音不大不小,足以让离的近的人听到。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在季柔和刘熙然身上来回转,含着鄙夷。
刘熙然皱紧眉头,连忙向众人解释道,“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和你什么都没有!”
季柔也吓了一跳,她没想到季萱这么直白,瞬间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姐姐,你怎么能这么污蔑我?我没有……”
但握着酒杯的手却泛白,这个贱人是故意的!今天能来参加宴会的人不是普通人,季萱这么说,让她以后还怎么立足!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季柔情急之下,一把抛出手中的红酒。
鲜红的汁液顺着胸前滑落,显得有些狼狈。
“啊……姐姐,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刚刚有人推我,我没站稳……”说着,季柔就想上前擦拭。
季萱一把抓住季柔的手腕,眸色渐冷,季柔只觉得自己的手腕好像要碎掉了一般,疼的她直冒冷汗。
“不用了,以后妹妹还是站稳一点,今天是我,不跟你计较,不代表别人不跟你计较,出门在外,别失了季家的颜面!”
说完,季萱转身离开,刘熙然立马追了上去。徒留下一脸委屈的季柔,但那握着酒杯的手却是紧了又紧。
刘熙然本想趁着机会好好表现表现自己,但追出去之后,发现……季萱不见了。
刘熙然落寞的离开后,季萱从一旁的转角走了出来,看着他的背影,目光幽冷。
别墅里有专门供客人换洗衣服的地方,季萱快速的换下一身白色连衣裙,随即坐电梯直上23层楼。
昨天季萱就已经把别墅里的地形搞清楚了,本来她正愁没有理由脱身,谁知季柔跑来找茬,送了她一个机会。不然以她的警觉性,在红酒泼过来的那一刻,她完全可以避开。
季萱刚刚离开,走廊上就出现了一个男人,一身西装包裹着他欣长的身体,头发被打理的一丝不苟,一双眸子平静幽深的看着季萱离开的方向。
“刚刚那个人是谁?”
身后黑色西装的男人恭敬的答道,“季家的大小姐。”
季萱来到欧阳震天的房间前,轻轻扣门,开门的是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看见季萱一个漂亮的小姑娘,有些诧异。
“这位小姐,宴会在下面大厅。”男人自然而然的以为季萱是走错路了。
“我是来找欧阳家主的,来谈一场交易。”
屋内是欧式风格,整个屋子装潢富丽高贵,随便一个摆设都价值不菲,索性前世在组织执行任务的时候见过太多了,此刻已经见怪不怪了。
红漆樟木沙发上,一个两鬓白发,双目囧囧的老人坐在那里,一身的银色西装,欧阳震天无疑,想必是准备下楼了。
季萱淡然的走过去坐在欧阳震天对面。
欧阳震天看着季萱淡然的模样顿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小丫头,你还真是不客气。”
季萱看着欧阳震天礼貌的笑笑,“欧阳伯伯好,我叫季萱,是季栋云的女儿。”
欧阳震天看着季萱平静的眼睛,微微顿了一下,这么直言不讳的叫自己父亲的名字?而且从她的眼里看不到一丝讨好和紧张,仿佛真的是来交易的。
这个女孩很特别。
“原来是季家的小丫头,找伯伯有什么事?”
“只是想请欧阳伯伯在我入职董事会后,支持我。”季萱开门见山的说出自己的来意。
欧阳震天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和轻松,看着季萱依旧打哈哈,“季丫头,你什么意思?你是季家的大小姐,董事会怎么会没有人支持你?”
季萱挑挑眉,还真是个老狐狸。
“我母亲死前曾留下遗嘱,在我十八岁后即可拥有季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后天就是我的生日了。”
“季小姐是想进入董事会?可我还是不明白,这事你直接跟你父亲说就好了,以她对你的宠爱,肯定会同意的。”
季萱嘴角泛起一丝嘲弄,眸色冷然。
宠爱?
转头,看着欧阳震天一字一句的说,“季栋云这些年来笼络公司高层,已经变得他一人独大,他是不会允许我进入公司的。”
看着欧阳震天从诧异转换为凝重,她微微一笑,红唇轻起,“因为我会从他手里夺回公司。”
欧阳震天此刻已经不能用看小丫头的眼光看季萱了,他发现这个女孩不仅特别还……深沉。
审视打量了季萱半晌,才开口道,“你知道你现在说什么吗?”
“当然。”
欧阳震天看着季萱,“你就不怕我将你说的话告诉你父亲?”
季萱笑笑,“不怕,不然这些年欧阳伯伯也不会老是和季栋云作对了,而且欧阳伯伯还是我外公的朋友。”
屋内的气氛有些凝重,安静的仿佛掉根针都听的到,而季萱从头到尾都端坐在那里,平静的好像是来喝茶的,没有丝毫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