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叶冬联系王成,向他报个平安。另外,林叶冬让李亮回去通报那些店老板,让他们不要再对王雯雯动手,否则林叶冬定然他们知道什么叫威惩!
路上,林叶冬问:“张雷,我记得你是王大恒的人,怎么如今又冒出个四爷?”
张雷低笑道:“林先生,您来金陵市不久,不了解其中的内幕也实属正常。其实,不论是王总,还是四爷,他们都是我张雷的恩人。你可以理解为,四爷是我的恩师,王总是我的老板。”
四爷在整个金陵市地下黑道赫赫有名,黑白两道通吃。
张雷没过多阐述四爷的发家史,却用一句话概括了他的权势。
但凡在金陵市或着苏省混出头的大佬,有三分之一是四爷曾经的门徒或手下。
可想而知,这个四爷在整个金陵市谈不上一手遮天,却也是跺跺脚,金陵市也得跟着抖三抖。
金陵市郊区一处临山靠湖的庄园,环境极其优美,整体的风水局布置,也是下了不少血本。
沿路经过三道安检,才被带入中式别墅内。
一个三十岁的男人从楼梯上走下来,张雷立马起身恭敬道:“少爷。”
“雷子,义父让你带人在哪?是他们?”苏绉扫了林叶冬一眼,就将目光集中在了沈采画身上。
沈采画相貌不必说,几乎不施粉黛的脸蛋白皙漂亮,五官精致。虽说穿着校服无法将她姣好的身材展露出来,却也是清新脱俗,令人难以撇开目光。
“回少爷,蛊师诡计多端,是这二位将蛊师治服,关押在了监房里。”张雷刚要介绍林叶冬,就被苏绉打断,淡淡道:“义父只让你把蛊师带来,你带这两个无关紧要的人来干什么?”
“林先生实力强大,对付邪祟阴魂很有经验,我是想让他来为四爷诊断,兴许能治好四爷的病。”
“这几天我已经听了不低于十遍,我只看效果。”
张雷尴尬笑了笑道:“林先生的实力是有目共睹的,还请麻烦少爷向四爷汇报,就说上次和他提过的那个贵人被我请来了。”
“义父已经睡下,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张雷脸色微变,他既不能违背苏绉的命令,又不能怠慢了林叶冬,这简直把他逼到了死胡同里。
苏绉临走前又看了沈采画一眼,转身上了楼。
“林先生,长途奔波,又刚解决掉一名蛊师,你一定累了,我这就给你们准备一间套房休息吧。”张雷吩咐手下准备房间,离开别墅,走在草坪上,张雷左右看了一眼,确定没人跟着,便对林叶冬低声道:“林先生你别跟苏绉置气,他是四爷的义子,算是四爷最信任的人,现在四爷病了,他接管部分权利,得罪他不会有好下场的。”
林叶冬好奇问:“这个四爷这么好心,还收养义子?”
张雷点头道:“苏绉是四爷早些年打拼江山时收养的一个孤儿,从小练习搏杀、偷袭等本事,算是苏门第一大年轻高手,听小道消息说,苏绉很有可能是苏门下一任的接班人。除了苏绉外,四爷还有一个亲生女儿,人在国外,现在四爷病重,近期可能会回国……总之苏门的水很深,林先生您只要不和苏绉发生正面冲突,基本他也不会太为难你。”
房间门口站着两名女佣,张雷立即终止话题,故意提高声音:“林先生,你们好好休息,明天四爷醒了我再来通知你们。”
张雷走后,沈采画才发现不对劲儿,问女佣:“我的房间呢?”
“小姐,张雷先生吩咐我们安排的主题房,只有这一间了。”
房间不大,却时时刻刻充满了浪漫的主题情调。
不知从何处传来的罗曼蒂克的钢琴曲使人心情沉静,空气中弥漫的淡淡味道,说不出什么味道,却十分好闻,似乎还参杂着一点特殊的成分,无形中挑逗人的荷尔蒙。
这是一间情侣主题房!
张雷怕林叶冬被苏绉气的火大,特意给林叶冬准备了一间情侣主题房,让他俩借今晚‘消消火’。
“你睡沙发,我睡床,给你一秒钟提出申诉和意见。”沈采画刚说完,不容林叶冬开口,她便转身道:“时间到了,那么我就睡床好了。”
林叶冬:“……”
沈采画先洗完澡,林叶冬紧跟着去洗。
出来后,就见外面一团漆黑,见沈采画在黑暗中不知道在捣鼓着什么东西。
“你过分了啊,我拿你当兄弟,你居然想上我?”林叶冬抱着浴巾,惶恐不安道。
“嘘,不要说话。”沈采画在黑暗中摸索了一下,然后把灯打开,就见她手里多了几个黑匣子玩意儿。
“这是什么?”
“录音器,还有针孔摄像头。”沈采画随手将这些玩意儿丢到抽屉里,道:“人人都说四爷行事谨慎,安排的客房,怎么可能没有这些东西。”
“你也知道四爷?”
沈采画坐在床上,晃着两条笔直雪白的美腿道:“当然了,好歹我在金陵市也呆过一段时间,做的又是古董倒卖的生意,对苏门这点事儿,多多少少会知道一点。张雷不让你因为苏绉置气是在为你好。据我所知,苏门一共有两大势力,一个是以苏绉为首的老一派势力,另一个则是四爷的亲女儿,苏楠。现在四爷病重,苏楠又要回国,显然是要和苏绉争夺苏门。在这两派没分出胜负之前,千万不要接近或招惹任何一方,否则赌输了,以后在金陵市可没的混了。”
林叶冬瞥嘴道:“我不喜欢被人威胁。”
“你这个脾气,我还不了解?”沈采画白了林叶冬一眼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以你的实力或许不会把这些普通人放在眼里。但你要知道现在是21世纪,讲究的就是权利与财力,就算你实力再强,得罪了这样一条地头蛇,时时刻刻都要活在紧张之中,这种日子得多难熬啊。况且,最近你和古家走的近,你一走了之了,可古家又该怎么办?”
“这个苏门比古家还要厉害?”
沈采画若有所思道:“谈不上谁厉害,谁不厉害,毕竟古家除了古安民外,还有古卫华这个老首长,以及古自成这个现任军官的关系,不到万不得已,苏门是不会与古家撕破脸皮。哎呀,我只是举个例子,总之明天见到那个四爷,你收一收你的脾气,千万别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或顶撞他,明白吗?”
林叶冬怪异看着沈采画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心谨慎,该不会是惦记500万吧?”
沈采画面露羞涩道:“这都被你发现了,首款500万耶,做完这笔生意,我就可以退休三年了。”
“……”
随便聊了几句,林叶冬给沈采画检查身体,中了蛊毒之后,沈采画明显比之前虚弱了不少,幸好须子道长没把沈采画放在眼里,用的是寻常的蛊毒。
虽说林叶冬不会解,但有灵源压制,可以极大缓解沈采画体内的毒性发作。
翌日,林叶冬和沈采画吃完早餐,跟着张雷来到别墅内。
四爷坐在椅子上吃早餐,在旁边有三四个佣人在伺候着。
“四爷,林先生到了。”张雷恭恭敬敬道。
四爷与香港黑道片中的一些大佬的形象完全不一样,留着中分黑白头,五十多岁模样,身体消瘦,还戴着一副眼镜,穿着中式白袍,坐在那儿跟寻常富贵家的老人没什么区别。
四爷扫一眼林叶冬和沈采画,笑道:“坐吧。”
守在四爷两边黑衣人在四爷对面的桌子拉开板凳,林叶冬和沈采画坐下。
“今早听说林先生昨晚就来了,下人们也是体谅我这个老骨头,就没通知我,不知林先生心中可否有什么怨气?”四爷一边吃粥,一边笑着问,仿佛像是平时一家人坐着聊着家常一样。
简单的一句话,不仅拉近了双方亲切感,也能保持自身的威严,更让人有一种寻摸不透的感觉,让人不敢擅自揣摩,这种风范和气质,只会出现在王者之身。
“不知道四爷你是在我问我,还是在问我媳妇?”林叶冬疑惑问,顺手搂着沈采画在怀里道。
沈采画横了林叶冬一眼,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就没去反驳,在桌底下,使劲儿踩林叶冬的脚,已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