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洁开车带我来到一家中餐店面,她指着前面说:“这家店做的菜不错,你没吃早饭吧,这个点儿该饿了,我们随便吃点儿饭吧?”
我点头答应。
她开车继续向前,寻找停车的地方。
透过车窗,熟悉的建筑物映入眼帘,这儿是本座城市最繁华、经济最繁荣的地带——市中心商字,我以前和耗子在这儿买了许多地摊货,衣服、鞋子和盗版光碟。我仿佛看到站在对面的一家商场门口等着我回来,他手里提着一兜衣服,我在距离他不远处的超市买冰棍,朝他大喊,问他买五毛的冰棍还是一块的?
物是人非,对我而言,这儿已成为一个物是人非之处,半年前一个叫耗子的少年在这儿溜达,此处不会记得他来过,我不知道这份记忆能保留多久,今日再次旧地重游,当初的朋友已成故人,他在另一个世界的等我吗?他曾对说过的一句话很扎心,我能记住一辈子,他说,在所有朋友中伤你最深的非你女朋友莫属,除非你不爱她……
我是一个有神论,相信世上人鬼神三者并存,说世上无鬼神的人是狂妄自大的,不能证明存在的就否定他们存在吗?这世上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不计其数,鬼神是存在的,我坚信人死后是有灵魂,肉神已灭,灵魂永在,除非某一日投胎转世为人,生命是一个循环的过程。人来自大自然,死后入土为安,再次重归大自然,在合适的时机,再次转世。
我祝愿耗子来世投胎做富人家的孩子,不,耗子家境富裕,那我希望他下辈子别做短命鬼了,他不在了,我还活着,我是不是比他幸运?我历经青春的沧桑,未来如何还不知道,我活着,这一点比他幸运吧?我才18岁,已知晓人活着很累,经历世间风云变幻,人这一生几十年不好熬,健康还好,如果生病那就受罪吧。
一个人的出身足以影响他的大半生,寒门再难出贵子,在这个阶级固化的时代,寒门几乎出不了贵子了!所以,人的出身足以决定其命运的90%,对于寒门子弟,这他妈是一个多么残酷的事实!
人的命运是注定的,生、老、病、死、穷富等等在我们出生的那一刻已被上天安排的不可改变,我们是命运的棋子,任由命运无情地摆布,我们走在上天为我们私人定制路线上,所谓改变命运、我的命运我掌握之类的话只不过是我们在主观上尽力而为而已。这世上很多人过不上自己想要的生活,更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
命运拆开就是命和运,命由天注定,运气亦是如此,我们改变不了命运,运气更是可遇不可求,有人为梦想奋斗一生,活出了生命的精彩,但依然过得不如意,活不成自己喜欢的样子又何谈改变命运?
人活一世终究离不了希望和梦想,至少几十年活得有个期待,为梦想奋斗的人生是有意义的,无论是否能够实现梦想。正如我现在从事文学创作,我喜欢青春文学,走在梦想的道路上,努力、坚持已心满意足,至少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在乎能有朝一日成为青春作家,结局不重要,随它去吧!纵使命运无法改变,我也必全力以赴心中的梦!
我们下车、进店,找了个靠里面的位子坐下,苏洁点了两份菜,问我道:“我不怎么饿,两个菜够不够你吃的?”
我说:“不怎么饿,”
她又点了两份果汁,对服务员说了声谢谢。
长这么大,我初次来如此高大上的饭馆,装修豪华,一尘不染,桌上摆着鲜花和纸巾,服务员面带微笑、服务周到,周围的客人“质量”很高,男的穿的人五人六、头发梳的锃亮,女的衣着光鲜、时尚靓丽,他们与我形成鲜明对比,我们不是同一级别的消费人群,他们对我投来的异样眼神令我微微自惭形愧,我穿的太土了,头发长的遮住双眼。
我瞅了瞅我这一身衣服,上个礼拜跟师兄一起在地摊上买的,一套下来不到80元。
苏洁痴痴地看着我,露出一个迷人的灿烂微笑,笑得像太阳下盛开的向阳花,洁白的牙齿在微微张开的嘴唇内闪闪发光。
我怪不好意思的,脸一定红了,唯唯诺诺地说道:“老师你……你傻笑什么,犯花痴了?”
苏洁的脸瞬间红晕一片,道:“没有啊,你在看什么?”
我说:“我在看你啊,你笑的真好看,跟肖莹似的。”
苏洁不笑了,低下头,若有所思。
我说:“那个……肖莹没你白,她黑的煤球一样,到了晚上隐形。”
苏洁乐开了花,说:“小枫你别叫我老师了,不是在学校。”
我说:“好好好,苏洁说什么就是什么。”
苏洁把头低下来,撅着嘴说:“小枫,你的小说写的怎么样了?”
我漫不经心地说:“不怎么样,素材不够,经历的事不够多,青春小说跟生活脱离不了,我想把高中的故事加在小说里,顺便艺术化地加工下,再等两年吧,高中毕业后我第一时间把此书写完。”
苏洁兴致来了,道:“小说的名字叫什么?”
我想了一会儿,道:“就叫《我就是个疯子》吧,你们不都叫我枫子嘛。”
苏洁咯咯笑起来,天真烂漫的像个小女孩儿,道:“书中有我吗?”
我果断地回答道:“苏洁是主人公,当然离不开你,在二高苏洁是对我最好的一个人,你是个好姑娘。”
苏洁惊讶道:“你说的是真的?”
我说:“我骗你干什么,我是未来的青春作家,说话一言九鼎,我没必要骗你啊。”
苏洁眼中闪烁着泪光,晶莹剔透,她楚楚动人地看着我不说话,微微发抖,准确说是心潮澎湃?
苏洁怎么被我说哭了,我说错话了?
我慌了,说:“苏洁,你怎么哭了,我……我是不是说错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