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么?!”我下意识地想要捂住胸口,但却发现自己没法动弹,一团柔和的青绿色的光把我笼罩在其中,这应该是某种可以定身的法术了。
陈登明凑近了我的胸口,看了看之后皱起了眉头道:“奇了怪哉,我这笏板竟然融合了你的魂魄。”
我这才发现原来他的脸上丝毫没有淫邪的表情,低头看去,在我的左侧胸部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枚黑色的符文,像是纹身一样印在上面,应该就是之前撞进我体内的那道白光造成的,那是他的笏板?笏板是个什么东西?
陈登明站了起来,道:“看来,这下你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了,如果你这么死了,笏板被带入轮回,我可要难受好一阵子了。”说完眼中乌光一闪,我整个人都被移到了床上,紧跟着就看到陈登明压了上来。
我彻底慌了,虽然曾经也在脑袋里面模拟过许多次我的第一次会是怎么样的,但眼看就要经历,忍不住紧紧闭上了眼睛把头扭到一边去。
“喂。”陈登明的声音响起,能够感觉到他的呼吸吐在我脖子上。
紧接着他用手扶正我的脸,我睁开眼睛,发现他也在看着我。
我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你到底要怎么样?”
“什么叫我要怎么样,你这个抗拒的样子,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那还要我怎样?!难道自己把衣服全脱了跳着舞骑在他身上吗?!
我正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唇就印了上来,并没有很粗暴的感觉,反而有些……优雅。
他的舌头撬开了我的牙齿,温柔地探了进来,渐渐地,我的身体也热了起来,意识开始模糊……
在经过了一阵云雨之后,我很快就睡着了,而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阳间。
棺材里面已经没有水了,但我的身上还是湿的,那种婚袍浸满了水贴在身上,非常不舒服。
我张开眼睛,现在是白天,阳光照得我眼睛有些刺痛。
“她醒了!”有一个女声这样喊了句,随后一群人过来把我围在了中间,两人搀着我坐了起来。
当我看清楚这些人是谁的时候,心立刻又悬了起来。
“姜蔷,太好了,我还以为你死了。”
看着吴雪一脸紧张地和我说着这句话,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再看周围的那些人,应该都是东乐村的村民,但很不合理的,他们原本是害我的凶手,现在看向我的眼神却充满了关心和愧疚。
“你们……”
我怀疑地看着他们,刚开口,眼前立刻乌压压跪下去一片,吴雪一手拉着我的手,另一只手往自己脸上扇着耳光。
“姜蔷,都是我的错,之前我们都是鬼迷了心窍,竟然会做出这么可怕的事情,害你差点没了命,你想怎么处置我都行。”
一旁那个壮汉也跪在地上低着头,道:“是我们太过分了,姑娘,你报警还是怎么着俺们都认。”
这时候,突然我的意识中出现一句话,那是陈登明的声音:“不必太为难东乐村的人,他们是被厉鬼所迷,本性中的恶被放大太多。而且……东乐死的人够多了。”
本来我心里还憋着股恶气,但看眼前这样的情形,加上陈登明也这么说,倒也提不起来发火的力气了,叫他们赶紧站起来,然后又叫吴雪跟我讲讲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雪拉着我往村儿里走,我边听才知道原来东乐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这么严重。
从三个月前,村里就有姑娘做梦梦见那个恶鬼,在梦里做了那事,醒来之后也没有什么异常,只是觉得头昏脑涨,加上这事儿也难以启齿,就没有声张,但接下来的日子天天如此,很快人就消瘦了下来,这时候村里其他的人也看出来不对了,怎么这几个大姑娘好像约好了似的瘦了一大截,脸色也发青,就找到一个大仙儿说看看是不是有什么说道,这一问几个姑娘一说,情况都是一样的,那大仙儿就做了场法事,说是能够把这没脸的东西赶走。
但没想到法事做完之后就出事儿了。
先是刘家的姑娘,做完法事的第二天早上,就被发现死在了河边,身上一丝不挂,一块儿块儿的全都是淤青,下面流了一地的血,伤口特别狰狞,身体被发现的时候两只眼睛都快从眼眶里面冒出来了。
当时村里的人报了警,但是警察来了之后,说河边泥泞的地上只发现了死者的脚印,并且也没有撕打的痕迹,完全看不出凶手是怎么作案的。
又过了一天,老张家的姑娘也发生了同样的情况。
又过一日,李家姑娘也死了。
这时候这些人才反应过来,这些姑娘都是之前被鬼缠的,于是又做法事道歉,又烧纸人的,结果一点儿用都没有,该死的人还是一样死,终于有一天王大仙儿被那个鬼托梦,说要了解这件事情可以,用活人沉到河里进行冥婚,这时候村儿里人都吓破了胆,而且不知道怎么的心里都暴躁狠毒得很,就答应了这件事,本来选中了吴雪,但吴雪想了个办法把我给骗过来了,然后就是之前发生的那些事。
我在吴雪的搀扶下往回走着,记得陈登明说过,我现在应该是活死人的状态,想到这里我仔细感受了一下身体状态,随后惊恐地发现,原来我在不说话的时候都不需要呼吸!
我一把按在左胸口上,发现心跳也没有了,就在这时,左胸口那符印所在的位置突然窜出了几股清凉气息,顺着我的经脉在全身游窜,突然我的心脏跳动了一下。
我松了口气,看来这个状态是暂时的,我在一点点地恢复。
随后又想起,在之前和陈登明行房的时候,也有这样的气流在全身流窜,配合着他的动作,特别舒服……
这时候吴雪的声音响起:“姜蔷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脸这么红啊?”
我慌忙挥了挥手掩饰尴尬,才发现我的心脏已经恢复了正常,扑通扑通飞快地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