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轩康和薛少峰两人被打晕之后,被洪哥的人从拉斯维加斯的后门带走,压上车后,直接扔到了郊外的垃圾场。
一场大雨将两人从噩梦中冲醒,林轩康率先醒来,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垃圾堆里,他看了看身边的薛少峰,还是一动也不动,他连忙推了推:“少峰!少峰!你快醒醒!少峰!”
薛少峰听见叫声,终于醒了过来,他感觉像做梦一样。
“咳咳!这是哪里?我们怎么会在这里?”薛少峰看着周围恶劣的环境,他被臭气呛得咳嗽了两声。
大雨肆意的冲刷着垃圾堆,所有的污水和恶臭一瞬间窜流成河,那种恶臭味简直令人作呕。
“操!什么鬼地方?不能待在这里,这不是人待的地方。我们走!”林轩康踉跄的从地上爬起来,向前面走去,薛少峰也紧跟其后。垃圾场的不远处,有一间简易的红砖瓦房小屋,他们走了过去。
“轩康,昨天打我们的到底是什么人?”薛少峰在雨中,想起了昨天的事情。
但是林轩康现在根本不想讨论这个问题,他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垃圾场,他受不了这种恶臭的味道。
走近小屋,却发现小屋的房门紧锁,这时的雨也越下越大,没有多想,林轩康一脚将门踹开,走进去。
房间的最西面有一张单人床,床上堆放着一些杂乱的衣物。东面摆放着一些炊事器具,一只高压锅里,还有余下的半只鸡。房屋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张方桌,上面几双用过的碗筷,还没有来得及洗刷。残留在碗筷上的食物,引来了一大堆的苍蝇,场面十分壮观。
林轩康捂着鼻子,他从未到过这样肮脏的环境,这那里是人居住的地方?简直就是乞丐住的地方!但是此时,他们别无去处,只能暂时躲在这里避雨,他希望大雨快点停下,希望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
昨天他们俩人正在拉斯维加斯物色美女的时候,莫名其妙的被几个人五花大绑带走了,还痛打了一顿。这事一直都让林轩康觉得蹊跷,一定是有人存心要报复他,但是麻烦的是,他们俩欺负的人可真是太多了,数不胜数,究竟是谁要报复他,他根本就无从得知。
“少峰,你觉得会是谁要报复我们?”林轩康根本想不出对方是谁,干脆把这个问题丢给薛少峰。
薛少峰眼珠子一转,立马道:“会不会是傅雪这小丫头?”
“傅雪?”
上个礼拜确实欺负过傅雪,但是没有得手,她当然不能排除。
林轩康目露凶光,咬牙切齿的道:“不管她是谁,老子都要把她找出来,昨天老子挨过的打,我一定会统统的还回去!”
“对!绝对不能手软!”薛少峰在一旁附和道。
……
波士顿的医院里,林秉勋终于熬到出院的这一天,他觉得如果继续待几天,就算腹部的伤好了,人估计也快疯了。不能洗澡,不能运动,这两件事情对他来说,比死亡更加可怕。
邱伊泽在病房的座椅上,全神贯注的看着手里的纽约时报,他突然开口,“这个叫韩冰的美籍华人,真的很厉害啊,年纪轻轻就是EP集团的总裁,更没有想到的是她居然还是位探险家,美国的很多大峡谷她竟然都去过,这太让人不可思议了,你想过没有?这么一个既年轻又成功的单身女人,万一哪天探险的路上突然发生意外,那她的财产该如何处理?”
林秉勋白了一眼像是自言自语的邱伊泽:“我觉得,你最好在她没有发生意外之前,先跟她制造一场偶遇,然后碰撞出爱的火花,让那个女人爱上你,这样的话,等她那天突然死了,你不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获得她的遗产了吗?”
邱伊泽听完,突然放下手里的报纸,一本正经的道:“那不行,爱情这种东西,怎么可以随随便便,说来就来,如果没有感觉,再多的钱,我也不愿意啊。”
林秉勋继续挖苦,讽刺道:“别把自己说的跟正人君子是的,现在如果有个美女往你面前拍一沓钱,你肯定立马就从了。”
邱伊泽笑而不语。
……
储夏早上起来的时候,本来还想继续留在被窝里赖一会的,可是却被林秉勋发来的一条信息弄得睡意全无。
“夏夏,你一定无法想象,没有你的日子,每一天都度日如年。我恨不能现在就飞到你身边。”
林秉勋的话语虽然有些矫情,但她相信这是他的真心话,这也是她的直觉。在爱情里面,被自己喜欢的人惦念的时候,那种感觉、那种幸福是不可描述的。
储夏突然感觉到胃里有些不舒服,一种难以控制的气流顺着她胃,剧烈的往上窜。她下床,飞快的跑到洗手间,一阵呕吐之后,她看起来没有刚才那么难受了,可是她的状态却差的很,整个人都黯然失色了许多,脸色也更加的苍白。
她腹中的婴儿已经快有两个多月了,她在选择要生下这个孩子的时候,似乎就等于选择了苦难。她从洗手间回到卧室,拿起桌子的手机,迅速回复一行字。
“秉勋,选择爱一个人,除了要有接受幸福的勇气,同样也要有接受苦难的胆量,这一切你准备好了吗?”
她很快收到了林秉勋的回复。
“为了你,一切都值得。”
这时,母亲张媛走进卧室。
“夏夏,你赶快换上衣服,今天新生第一天报到,我亲自送你过去。”
储夏刚刚完全沉浸在和林秉勋的短信当中,差点把今天新生报到这件事情给忘了。
她从衣柜里拿出那件她最喜欢白色连衣裙,就在准备拉上后面拉链的时候,她发现自己似乎胖了,费了好大劲,才将拉链拉上去。这个孩子接二连三的给她的身体,带来很多让她意想不到的困惑。
“夏夏,你准备好了没有,快点?别迟到了。”母亲张媛再一次催促道。
储夏理解母亲的急切,因为她知道女儿的肚子一天一天的在变大,刻不容缓,他们需要尽快给她办理休学,然后把她送到海南的姑妈家去。
储夏几乎没有吃早餐,就和张媛一起去了新岛大学。
新岛大学的校园里,储夏已经办理好了的入学手续,傅雪和戚婉婉在人流中找到了储夏。
“夏夏,夏夏。”傅雪拉着戚婉婉一路横冲直撞,来到储夏面前。但一看见储夏,傅雪立马呆住了,她指着储夏的脸,道:“夏夏,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啊,生病了吗?”
储夏早上起来的时候,就难受的吐了,又加上早餐也吃不下东西,不仅面色苍白,她还感觉的四肢无力。
“我没事。”储夏的声音很虚弱。
“真的没事吗?”傅雪有些担心。
储夏笑着摇头。
校园里来来往往的男生,不停的回头偷瞄着储夏和傅雪。
戚婉婉看着储夏和傅雪都穿的很体面,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有些自惭形秽,道:“哎呀,好郁闷呀!只要有你们俩在,我根本就入不了男生们的眼。”
“婉婉,你说什么呢?我们可是好姐们啊!”傅雪道。
戚婉婉的家境相对于储夏和傅雪来说,是差了很多,但是储夏和傅雪却从未因此而轻视过她,因为在她们俩的心中,她们三个是注定要好一辈子的姐妹。
炙热的阳光洒在储夏的脸上,她的额头上开始冒着汗珠,但她的汗,却不是因为这炙热的烈日,而是因为她的身体开始有些不舒服,胃里也难受起来,紧跟着头也开始出现眩晕,她突然倒在地上。
“夏夏,夏夏,你怎么了?”傅雪立刻将储夏扶起来。
储夏在傅雪的搀扶下,稍微有些好转,可是她的胃里却翻江倒海的难受。她暗自庆幸自己早上没有吃什么东西,不然现在还不知道会吐成什么样子?
几个好心的男同学,不远千里的跑去打来一杯温水,递给储夏。储夏喝完水,整个人才慢慢有些好转。
母亲张媛刚刚在校长办公室办理完储夏的休学的手续,一接到傅雪的电话,听说储夏晕倒了,也急忙赶了过来。
见储夏没事了,张媛就说要将储夏,带回家。并把储夏将要休学一年的事情告诉了傅雪。傅雪听了惊愕不已。
“阿姨,夏夏为什么要休学?”傅雪的眼神看向储夏,储夏却低头不语。
“夏夏…她生病了?”
傅雪突然觉得眼睛有些酸涩:“阿姨,夏夏到底得了什么病?竟然要休学一年?她是得了很严重的病吗?”
傅雪知道近来储夏是没有以前那么有活力了,但是也不至于休学一年吧,这样的结果,让她觉得很意外,同时,她也不舍和夏夏分开,她害怕会失去夏夏。可是她再三追问,张媛也没有告诉她夏夏到底得了什么病?
储夏看着眼睛里泛着泪花的傅雪,她紧紧的抓住了傅雪的手,安慰道:“傅雪,你放心,我没事的。等我的病一好,就回来学校找你们。”
傅雪不舍的拉着储夏的手,叮咛道:“一定要早点回来!我们等你!”
储夏被母亲张媛从学校带走的那一刻,她从傅雪的脸上,看到了太多不舍与担心。一瞬间,她竟有一种冲动,她想要把一切都告诉给这个和她无话不谈的好姐们,但是最终她还是没有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