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叔,不如先留下看看天居山血池吧!”绝世男子的眸子里极为复杂,他看向了天居山的方向,“这血池……是我血巫皇族隐秘,必要时还是要请小师叔来看看问题。”
丑陋的脸上看不清神色,无盐的手缓缓浮起,随之而出的是一个光滑的镜面,里面的景象是现在的天居山血池。
“那我可以走了吗?”看到无盐的动作,流苏的神情有些不自然,忙敛下眼睑,看着玉石铺成的地面。
这个无盐看起来很厉害,应该不是普通人,若是……他真的看出来昨日的事情和她有关,那……怕是真的要把命丢在这里了,趁现在什么都没有发现,还是先带着许木逃吧,也只能这样了。
仿佛是能窥探流苏心中所想一般,无盐抬了头,似有光芒划过的眸子同着她对视,而后移过了视线,“查不出问题。”
刺耳的五个字再次出现在阁楼,只是却没人再觉得难听,反而还觉得异常的顺耳。
查不出问题?连这样的大人物都说查不出什么问题,那怕是真的没有问题了,可是天居山血池是怎么毁了的呢!
光滑的镜面消失在无盐的掌间,他看了一眼失落的绝世男子,“啸天,我查不出来,终究是有人能查出来的,不必心急。”
说完,他转过身子,坐回了原来的座位上,低头看了看桌子上的残渣,不知是在想些什么,“你还不走?”
还不走?是在说她吗?
很有自觉的流苏扑闪了一下眼睛,捏了捏有些脏乱的衣角,慢慢的走到了脸色僵硬的沐心儿的身前,弯了一下身子,“郡主,血奴流苏告退。”
她这样的一出倒是把整个屋子里的贵人们都给逗笑了,血奴就是血奴,就算能够一时的骑在她们头上又能怎么样?日后见到他们还不是要恭恭敬敬?呵,贱种就是贱种!
似是没有看到那群人脸上的不屑和讽刺,流苏安静的跑到了原来放置枷锁的地方,又将自己给锁了起来,而后走到了锦月的身边,想要让她带自己出去。
刻板的脸似乎出现了一丝的裂痕,眼里出现转瞬即逝的杀意,却又很快的隐藏,锦月向着沐心儿福了一下身,“郡主,老奴将这小血奴先送回去。”
虽是对锦月提出要去送流苏有些不解,但焦头烂额的沐心儿哪里还管得了这么多,挥了挥手,示意让她们快些离开。
她真的不想再见这个小血奴了,因为这个小血奴,她一直在倒霉,真的是令人厌恶。
没有再回头看一眼,看到锦月离开,流苏也立刻跟了上去。
她现在需要赶快离开这个地方,然后去找许木和银罗,师父要他们找的东西不要了,保命要紧,反正这里不能待下去了。
来时还有心情看这里的豪奢,再往回返的流苏满怀心事,只顾的跟锦月走,完全不看路,不过就算看了也没用,她也……不认识路啊!
所以……这是哪里?
看着前面森严的黑色高墙,流苏的心突的跳了起来,她猛地转了过去,便见身后的锦月手一挥,四周就被堵住了。
就像是在一个罩子里,密不透风,有种让人喘不过气的感觉。
捂住自己的胸口,微微弯下身子,流苏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脸上露出阴霾的中年女人,“为什么?沐心儿已经立下血誓了。”
“为什么?贱奴就是贱奴,一个卑贱的奴仆,居然敢让主人丢了面子,还敢要求主人做事情,你已经没有了价值。至于……血誓,那是郡主立下的。”居高临下的看着流苏,锦月就像是在看一只蝼蚁。
漠然、恶心、仿佛是动流苏一下都会感觉是脏了她的手。
感受空气越来越稀薄,流苏强硬的撑起身子,向前走了一步,苍白的脸上出现了几许汗珠,“你不也是奴仆吗?”
为什么这样呢?
“住嘴!贱奴!”似是被戳中了痛处一般,锦月绷着的脸上出现了狰狞之色,“你冒犯了主人,就该受罚!这里是个好地方,沐王府的界墙,可以隔绝一切灵力的探视,没人能来救你了。”
界墙?难怪,这么高,这样大,难怪……她会使不出力气,反而还满身的压力,她终究不是血巫族的人,会被界墙给抵触。
“你是沐心儿的奴仆,你杀了我,算是她的,她会被血誓吞噬。”眼里出现了一丝狠意,流苏的身上渐渐出现了锋利的气势,她有些艰难的站起了身。
不屑的瞥了她一眼,锦月万年不变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笑意,连皱纹都隐隐若现,“死是最舒服的责罚,让主人生气的奴仆怎么可以死呢?血巫族有一万种让人生不如死的方法,你知道打魂鞭吗?”
打魂鞭?
刚抬起头的流苏还未懂锦月所说的打魂鞭是什么,就见锦月的腰间微动,一根黑色带刺的鞭子就出现在她的手中。
一股寒意出现在流苏的身上,她向后缩了缩身子,对着那根打魂鞭很是忌惮。
“想来你也不会知道打魂鞭是什么物事,只能说这是你一辈子也买不起的东西,所以能被它打到是你的福气,当打魂鞭抽到一个人身上的时候,那个人身上不会有任何的伤口,因为打魂鞭打的是灵魂。”手中鞭子一样,不再古板的锦月朝着流苏走近。
向后又退了几分,流苏的脸上就变得更加苍白,因为她已经退无可退,背后是对她极为抵触的沐王府界墙。
刚要捏起拳头来抵御的流苏还未摆好架势,就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大力给抽的趴在了地上,豆大的汗珠布满了她的额头。
咬着牙,撑起了身子,却又是一股大力袭来,再次被打魂鞭给抽倒。
“两鞭子!我真的不想杀人!可是……好疼。”肃杀之气猛地出现在了流苏稚嫩的面庞上,她一双发了狠的眸子紧紧的盯住了锦月。
像是被狼盯着看一般,锦月的心里有些发毛,不过她的高傲还是战胜了这聊胜于无的怯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