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 似故人来
作者:若闲云 时间:2018-09-12 06:15 字数:2115 字

虽很是简略,但是从这和草庐望下去,却可见大半个京城的繁华景象。甚至郊外的景色也尽收眼底,是个看日出日落的好地方。

  温行阑和温如初大概是等了半个时辰左右,没想到拓跋胥和慕容东珩就来了。

  一前一后,似是在交谈什么。

  可温行阑明显看到了慕容东珩的脸上比之前还要冷上几分,甚至很苍白。

  想必该是失心蛊在体内毒发了吧,如果不医治,三天之内,非死即残。

  “公子,这边来。”温行阑有些急。

  少耽误些时间,那毒发的时间短些,慕容东珩就会少上几分痛苦。

  闻声,拓跋胥和慕容东珩走了过来。

  温行阑顾不伤其他,在医者眼里,患者为大,也没时间去想他们的身份了。

  “如初,把烈酒打开,装银针的软布打开,生一簇火烤银针消毒。这位公子,将归芸草用地上的石磨碾碎,放入烈酒里浸泡。”

  温行阑对温如初和拓跋胥发号施令。

  拓跋胥完全是惊呆了的模样,他一个祁朝王爷需要听个女人的安排吗!?

  只见,慕容东珩轻飘飘的目光落在拓跋胥的脸上。

  拓跋胥咽了口唾沫,啪地收起折扇,得嘞,乖乖去按照温行阑说的去做了。

  温行阑做事雷厉风行,绝不含糊,手脚麻利。

  走到慕容东珩的面前,拿起他的手腕,轻轻说道:“放松。”

  慕容东珩没说话,这才彻底惊呆了拓跋胥了。

  什么时候,慕容东珩这个不近女色的人,居然任由其他女人那么直接接触了吗?而且,还这么听话?

  温行阑很冷静,拿出袖间的匕首,看准了慕容东珩胳膊上那时而鼓起的流动的小凸点,迷住眼睛,全神贯注地观察着。

  下一秒,抓住时机,小心翼翼地将匕首划到了那小凸点上!

  顿时,乌黑色的鲜血流了出来。

  凸点被刺开,看到了乌青色的东西。

  “银针,白布,烈酒!”

  温行阑沉着地喊道。

  温如初和拓跋胥看傻了似的,连忙递上去了。

  很快,温行阑把烈酒泼在了那伤口上。

  那血液也由乌黑色,渐渐变成了鲜红色,恢复了正常。

  温行阑眼疾手快地把银针刺在那手腕上,围着那伤口刺了一圈的银针,足足十根,

  瞬间!

  慕容东珩清隽剑眉微微一皱!

  一条乌青色的手指大小的金节虫飞了出来,掉在了地上,缓缓蠕动着。

  拓跋胥目瞪口呆,“你竟然真的治好了?”

  温行阑不动声色,撕了一块纱布,用烈酒浸湿,放到火烛上点燃后,直接朝金节虫扔去!

  温如初挑了挑眉,颇为骄傲,“当然,我姐的医术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虽然他只见过温行阑给太夫人施针,可对于自己姐姐,他无理由的信任。

  看到金节虫被火光淹没,温行阑松了口气。

  金节虫灵活性极强,只有逼出宿主体内时很短的时间内,行动迟缓,如果自己动作慢点儿的话,说不定它还会再钻回去!

  那就白忙一场了。

  “好了。”温行阑看了看慕容东珩的脸色,上前给他把脉,“脉象平稳流利,你身体底子不错,养两天就好了。”

  拓跋胥颇为紧张,“他脸色这么白,真的没什么事儿?”

  温如初很是气愤,守护姐姐的念头占了上风,自动忽略了旁边慕容东珩散发的冷气,几个大步迈到拓跋胥身前,“我姐都说好了,你要是不相信她,别让她治啊!”

  “你!”拓跋胥气得咬牙,又不想和小孩子一般见识,摇了摇扇子,不说话。

  以慕容东珩在祈朝的身份,他的安全关乎两国邦交,至关重要,容不得一点儿差错。

  是以,温行阑并不怪他。

  调皮的弟弟拉到身旁,温行阑解释道:“他年纪太小,一心护我,还望两位公子不要介意。”

  复又转向慕容东珩说道:“这位公子的伤已无大碍,好好休养便好。二位公子助我脱离困境,方才之事,全当还恩。如今我们恩情两消,就此别过。”

  说完也不等他们说话,便拉着温如初朝草庐外走去。

  慕容东珩和拓跋胥对视一眼,两人一声不吭,默契十足地跟了上去。

  一路上,温如初不停表达自己的惊讶,简直比温行阑还要兴奋。

  温行阑嘴角挂着温柔的笑,任由他胡闹。

  在侯府呆久了,他像今天这样欢快的时候,太少了!

  周围人烟渐渐增加,旁边的街口上堵着一大群人,熙熙攘攘。

  温如初少见这样的热闹,蹦跳着过去,钻到人群中看情况。

  温行阑无奈,只能跟了上去。

  两人在人群中左推右搡,才挤到最前面。

  撞入眼帘的是一个腹部高高鼓起,面色因疼痛狰狞的妇人,身下的鲜血染红了地面。

  周围围观者众多,可是没有一个人,愿意上前帮妇人一把。

  从未见过这样惨烈的场面,温如初下意识地回眸,看到自家姐姐沉静的双眸,心中稍稍安定。

  身为一个医者,温行阑实在没有办法在旁边坐视不理,她目不斜视,众目睽睽之下,在妇人旁边蹲下,柔声安抚,“忍一忍,你快要生了,我来帮你生产。”

  旁边有经验的稳婆唏嘘道:“小姑娘,你还是省点儿事儿吧,这人难产,我方才就想帮她来着,可她的情况根本没救了。”

  温行阑充耳不闻,先为她把脉,又在她腹部摸了摸,确认胎儿的胎位。

  然后抽出怀中的银针,一针针专注地朝妇人穴位上扎去。

  她当然知道妇人难产,看到她的第一眼,她就知道了。

  胎位不正,胎儿的脚先伸了出来,更严重的事,看她身下的血流情况,只怕会血崩。

  当务之急,是先止血。

  妇人身上的银针越来越多,温行阑的额间开始冒汗,原本一手扎针的动作已经变成了一手托举手腕,一手扎针,身下鲜血的增加速度越来越少。

  众人一眨不眨地看着,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奇迹。

  树梢上,慕容东珩和拓跋胥对视一眼,两人眼中的震惊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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