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退下,难道你听不见吗?”老皇帝此时又是冷喝了一声,心中只有赶紧把景墨烟这个搅屎棍弄走的想法。
晋楚遗手上这块玉牌是真是假,他心底里比谁都清楚!
瑶岛特制的玉牌是不可能会被别人偷去的,更加不可能伪造得出,况且,这块玉牌上可还刻着一个大大的“遗”字呢!
而瑶岛皇帝就那么一位亲生女儿了,偏生她还是随母亲姓的,叫白茶。
所以这一块玉牌的主人,非是晋楚遗不可!
“抱歉抱歉,先前对你多有误会,也是我这个老糊涂不懂世事了,还请见谅!”知道了晋楚遗的真实身份之后,老皇帝似乎是立刻就换了一副脸色的,刚才那不好的脸色全都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谄媚。
“楚遗怎敢怪罪?”晋楚遗回一个淡笑,心中却是对面前这个老人鄙夷不已。
这脸啊,变得比现代的京剧还要快!明明刚才还是一副她罪大恶极的模样,现在怎么就变得满脸的歉意了?
他这个所谓的道歉,还真是惹人怀疑呢!说到底,弄了这么多,都不过是想要讨好她,以便保住皇帝这个位置罢了。
“哼!”事情忽然之间发生了这么大的转变,景墨烟刚刚才变好的得意洋洋的心情瞬间又一落千丈了,一股屈辱的感觉涌上心头。
她又忍不住开了口:“不就是个瑶岛的公主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而且她也不是亲生的,最多也就是个挂名的,能有什么用?”
“大胆!”这个时候太子也不能再帮着景墨烟一家了,主动站起来道:“瑶岛派遣公主过来和亲便是代表了我们两国的平衡,与他们对我们永远的支持,这份荣誉不是你能够侮辱的,给我退一边儿去!”
说完之后,太子又生怕景墨烟会再闹出些什么事情似的,赶紧给不远处的将军夫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迅速把人给带下去!
将军夫人照做,急急忙忙的走到景墨烟身边,扯着她的袖子,想要把人拉走。
但是景墨烟即便再怎么不堪,也是个常年习武的女子,要是她不愿意的话,怎么可能是将军夫人这种孱弱的妇人能够拉得动的呢?
一切都不只不过是徒劳罢了……
晋楚遗现在已经没有心情去理会那个跳梁小丑了,环视了周围的人一眼:“怎么?大家可还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本来刚才还吵吵闹闹的群臣和文武百官,还有那些大家小姐们,全都把脑袋缩了缩,装作鹌鹑样。
晋楚遗心底冷哼,面上却依旧挂着一抹淡淡的笑,问道:“那我们现在是否可以继续了?”
“自……”这一次是老皇帝开了口,只是他话到嘴边还没完全说出口便见景墨烟已经挣脱了自己母亲的纠缠,转而跪到了皇帝面前。
“皇上,不可以呀!你下了圣旨上来的是金口玉言的,这一次怎么能够出尔反尔呢?”景墨烟双目猩红,看着晋楚遗的目光都透着杀气。
晋楚遗都忍不住在想,如果在场没有其他的人的话,她是不是一定得把自己给生吞活剥了?
不过可惜,景墨烟她现在办不到!
因为旁边有一个褚纵冽,她就是连靠近自己一下都挺难的!
老皇帝听着此话,想到自己已经颁发下去的那道圣旨,一时之间也不好意思再说些什么了,偷偷的瞄了一眼晋楚遗,说不心虚……那都是假的!
景墨烟见此,知道皇帝是下不去这个面子便又特地般的放大了自己说话的声音,继续道:“皇上,您当初夏至说过永远不可能让这个晋楚遗嫁入王府的,现在怎么能够反悔呢?您这样做的话,威信何在呀!”
“这……”皇帝脸色变得有些不太好看起来。
景墨烟都这么说了,他还能说些什么,若是公然说他不按照自己立下的圣旨办事的话,恐怕只会丢更多的脸!
但……
如果他按照圣旨办事的话,晋楚遗就得再一次回到瑶岛,那那一份协议作废不说,还很有可能引起两国之间的战争!
关键时刻,双方都僵持不下。刚才那几个对着褚纵冽冷言冷语的长辈们一次次向他投向求助的目光,褚纵冽却看不见似的,一副要站在原地看好戏的模样。
搅乱了他的澄清典礼,还害的晋楚遗差点被伤到,事情哪里有那么好解决?
事情本来就是他们弄出来的,那便由着他们去解决吧,如果解决不了的话,那也便只能是他们的问题了!
他不会去插手这些事情。
半响过后,还是晋楚遗首先站出来出声解了这个围:“那份圣旨可否给我看看?”
“自然!”皇帝当即便点了点头,随即也不知道是从谁手中拿出来的,反正那道圣旨很快便已经交到了晋楚遗的手上。
晋楚遗刚开来看了又看,看着那上面老皇帝铿锵有力的字迹,只觉得可笑极了。
但是她也没有因为这个而放弃解围的意思,看完之后把圣旨收了起来,道:“这份圣旨里面说的是,不能让魏国的公主嫁进王府对吧?”
皇帝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
“那请问这个与我何干?”晋楚遗轻笑了笑,又问了一句。问完之后,不等回答,便是继续说道:“本公主现在是以瑶岛公主的身份来和亲的,从我进入离国境内的那一刻起,我便没有再用过魏国公主这个身份!”
“这不还都是你吗?”有的人已经被绕晕了。
“这怎么能够一样呢?”晋楚遗回头看那个满脸懵逼的人,笑了笑道:“本公主现在的身份是瑶岛公主,过来和亲也与魏国没有半点关系!所以说这份圣旨是不起效的。”
说完之后,晋楚遗又生怕那个人听不明白似的,补充般地道:“打个比喻,就好像你一样,在你娘亲面前,你是你娘亲的孩子,那在你夫人面前呢?你也是他的儿子吗?”
“当然不是!”那人涨红了脸,周围的人们也开始憋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