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开个玩笑。”眼见他这般抗拒,晋楚遗立刻怂了,心中腹谤,难不成让我挺着肚子睡在地上?
褚纵冽嘴角勾起邪邪的笑容,舔了舔嘴唇,朝着她缓缓地走了过来。晋楚遗吓了一跳,忙手护着肚子,警戒地问他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还用说吗?”褚纵冽向她逼近,目光紧紧地盯着她,手已经不安分地伸了过来。
晋楚遗闭着眼睛大叫起来:“你别乱来啊。”等了半天,只觉得身后有软软的东西在移动,忙忙地睁眼,褚纵冽已经抱起了一床被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松了一口气,可同时觉得眼前这人真是的,戏弄人很有趣吗?虽然暗骂了许久,可是躺在床上,瞧着下面闭眼很快就入睡的褚纵冽,晋楚遗心中思绪起伏。
平安地过了洞房花烛夜,之后的事情变得简单许多,虽然依旧繁复,但是和成亲那天相比,已经简单许多。
太子自外回宫,召见晋楚遗。场面上的客气说上一些,两人皆是笑嘻嘻的。等到上茶水的宫人散去,将门掩好,宽敞的大殿内只剩下她们两人。
立刻收起了笑容,太子正容说道:“此番来见你,你必定是知道为何吧?”晋楚遗浅浅地抿了口香茗,摇头说不知道。
觉得这般说,显得自己冷漠,于是放下茶杯补充说道:“殿下是因为前些天的亲事不能来场而心怀愧疚吧。其实,这些都只是虚的罢了,我知道殿下是真心祝福我们的。”
深邃的目光扫了晋楚遗一眼,想瞧出来,晋楚遗心中真正的心思。晋楚遗顿觉太子话中有话,远不似刚刚说的那般简单。
如今,以静制动,只等着太子先开口了。
各怀心事,手中的茶盏也喝了半杯,太子这才轻轻地咳嗽一下,浅浅地笑道:“王妃果真不是寻常的女子。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今天让你前来,是有要事和你商议。”
见他说得这般的郑重,晋楚遗越来越不明白了,到底什么事情,让太子这般地重视,且又有何事,能让太子屏退左右,单独和自己说。
越是好奇,越是沉下心来,手放于身前,微笑着,是认真倾听的姿态。
“如今天下的局势,想必王妃很清楚,这朝堂之上,也是暗流涌动,各方势力竞相角逐,谁的手中有了兵权,谁就能够有更多的胜算。”
伸出的五指紧握,太子眼中发出奇异的光芒,好似见到了奇景,那是不同于人间的绝妙的胜景。嘴角是自信的微笑。
见太子这般,朝堂如战场,晋楚遗越发相信了。如今他已经是太子了,可是说起局势,依然有着敬畏,就连这个储君,也无法确信皇上百年后的皇位属于他。
思及此处,晋楚遗不禁摇头。可是转念一想,这些和自己又有何关系。又不是肚中的孩子能够继承皇位,替别人操的哪份心啊。
面上依旧是得体的微笑,令人觉得可亲。晋楚遗见太子停顿下来,也故意皱眉说太子高见,不过,话锋一转,“我一个妇道人家,对这些政事根本不懂。”
言外之意,并不想听。可是太子满不在乎,语气中带着些许狂热。
“前朝,后宫,国事,家事,从来都没有一个确切的介线。后宫的荣宠,自然也关系的家人的前程,我想,这一些,你应该会懂的。”
晋楚遗心中暗觉不妙,好似隐约能够猜出太子今天的目的,可是未及深思下去,太子接着说道:
“王妃是个聪明且又大气的,和寻常的妇人相比,高明许多,一定会明白刚刚所说的事情。是不是能够劝王爷将景墨烟放出来?”
心一沉,果真如此!原来就是为了给景墨烟做说客。
虽然心中恼怒,这个景墨烟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啊。居然背景已经强硬到就连太子也替她说话。
不急不恼,晋楚遗微笑着道:“之前的话,我都听不明白,这最后一句,倒是明白了,不过这件事情,太子是不是亲口对王爷说,更为合适呢。”
晋楚遗不傻,为何要将景墨烟放出来,反倒希望这辈子也不用见她。这样就不用费心防备着,哪一天被她暗算。
太子早已经料到事情并不会这般简单,于是笑了笑,同时认真无比地回道:“王爷确实更加合适,但是之后的事情,非你不可。你退下正妃之位,将它让给景墨烟!”
晋楚遗一口茶水差点喷出去,想着不能失仪,这才忍住,若不是这儿需要保持端庄,她早想大笑特笑。开什么玩笑!
“我为何要这么做呢?”晋楚遗觉得手微微的颤抖,定是被太子的话给气得,语气当中也有些不耐烦,“她不配!”
太子并未因为她的强硬而生气,反而笑了笑,玩转着拇指上的扳指:“她配不配,是用实力说话的。就算是她有一万个缺点,可是她背后有赤焰军。”
心中冷然,原来如此,太子打的是这样的算盘。
“赤焰军在离国中的作用,你也明白。你更加明白,若是有了它,王爷和本太子手中也会有更多的筹码,对于以后发生的任何变故,我们都能够从容应付。”
是啊,景墨烟做了正妃,他们个个都有了好处,可是自己呢?此时的手不觉抚上肚子,到时不单单是自己,就连肚中的这个孩子,怕是一辈子也会受人取笑和欺侮。
太子说了不少的美好的前景,更说了不少等到拥有了赤焰军的兵权之后,整个离国便会变得更加的固若金汤。
原来受制于将军府,以后也将不会。兵权在握,离国再也无人敢欺负。天花乱坠,五彩缤纷,但是这些和自己并无关系。
晋楚遗笑了笑,旋即起身说道:“太子所描绘的盛世气象,我也想早日目睹,只是这正妃之位,是由皇上和太后,王爷决定。若是他们觉得我德行败坏,想要收回,我自然会拿着我的休书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