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千屏这一喊,就喊出了“麻烦”。一连几天,秦老爷子就抱着咱可怜的小千屏蹿起了门,见谁(当然都是如上官老爷等比较熟悉的人了)逮谁,逮着了就唠唠叨叨的夸自家小孙女聪明,有事没事就逗小千屏出声,喊他一声“爷爷”。终于回到了娘亲秦刘氏的怀里,以为可以休息了吧?谁知道,爹爹秦邦思又跑了过来,缠着她说道:“小千屏,爹爹的小千屏,叫一声‘爹爹’……乖啦,叫‘爹爹’……爹爹很疼你的哦……”
小千屏不想搭理他,可每每都被耳边绵绵不绝的“噪音”弄得根本受不了,勉强开口喊了一声:“爹爹……”
这一喊,抱着她的娘亲秦刘氏自然也用期待的目光盯着她了。虽然,当娘的什么也没说,但那眼神……唉……小千屏一心软,喊了一声:“娘……”
结果就是,她的嗓子哑了。
天啦?!她在心中惊嚎(⊙o⊙),悔不当初。爹啊,娘啊,爷爷啊,求求你们,饶了我吧,我才6个月大呢……都喊了几天了,你们还没大厌吗?我都喊厌了……这还不够,从此,秦老爷子、秦邦思、秦刘氏为了让她能够尽可能多的学习语言对话,每天对她进行了疯狂的语言轰炸——一个个都不厌其烦的教她说话,一遍又一遍。如果觉得快,就教新的;如果觉得慢,就多教几遍。总之,就是不让她“闲”着,这“学语生涯”不是一般的火生火热。
很快,一个月过去了,咱可怜的小千屏超长“发挥”,已经能够进行简单的对话,甚至偶然天才般的表达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她“天才”般的表现,自然取得了秦老爷子更加多的喜爱。秦老爷子每天起床的第一件事情变成了——抱着小千屏蹿,炫耀炫耀自家小乖孙的“天才”属性。
除了晚上被百鬼“搔扰”一下,还有被秦老爷子、自家爹爹折腾一下外,生活太过于顺心,小千屏几乎都快忘记某个人的存在。这个人的跳出,差点让小千屏心生杀意。
这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是个出行聚会的好天气。
在一条名叫“云客街”的街道上,有一家名叫“迎客来”的茶楼。这家茶楼是是秦家名下的产业,是云客街最大的茶楼之下。简单的一碟新鲜红薯泥:小小的圆上印着美丽的月季花图样,淡淡的黄色,放在红色的碟中;一碟薄荷牛肉卷:卷成一条一条的春卷皮,散发着淡淡的牛肉香,盛载的碟雪白;一碟香面紫薯糕:圆圆的糕面上印着十字花痕,美丽的紫色,承载在白色的碟中……再配上一壶茶,几个相约的茶客,一翻侃天侃地,好一个休闲自在的早晨。
当然,真正能够如此悠闲自在的人并不多。能够来这里的人,不是纨绔子弟,就是前来谈生意的生意人,或还有三两个相约的好友。至于自谕高洁的文人是不会来这里的,他们会去的是隔壁的“文人街”,而不是这条专门为商人提供的“商业街”——云客街。而比较有讽刺意味的是,就在文人街与云客街的相接处的文人街上,却开着整个苏州城最大的几家妓/院,就连最红的妓/子也是这些文人捧红的。
秦老爷子本人似乎也很喜欢来自家的这家茶楼,每隔几天,便与冯老爷子冯素、上官老爷子上官宏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点着老三样,喝着茶,“侃”着天地。看似闲谈,却每每于语言之间暗藏深意。
虽然,小千屏还是“小孩子”,他们在交谈中并没有太避讳着她;但可惜的是,她因为并不了解前因后果,断断续续,带满暗语的话,她硬是听得越来越模糊,越来越不明白了。最后,她只能打着哈气,一副无聊到极至,想要睡觉的样子。如果要是还是没有人理,她便真的闭上了眼睛“睡觉(~﹃~)~zZ”——修炼。
早茶过后,秦老爷子与冯老爷子冯素、上官老爷子上官宏两人分道,取文人街,返回秦宅。一路上,还会碰到几个熟人,打打招呼,说几句话;看到街边的点心铺子,进去挑那么几份。就那么走走停停,等回到秦宅时,已经是正午。
之后,秦老爷子将点心派分出去,抱着小千屏进了书房。出来时,正是用晚膳的时间。秦老夫人、聂老夫人、秦曾氏、秦陈氏、秦邦思、秦刘氏,还有小千屏的堂兄堂姐们,秦家的那些小妾们,以及时常不在家的秦家大爷秦孝悌、秦家二爷秦邦杰也回来了,一大家子,摆上了三大桌子。主桌,自然是秦老爷子、秦老夫人二人,大房的秦孝悌以及其妻秦陈氏二人,二房的秦邦杰以及其妻秦曾氏二人,再加上三房的秦邦思以及其妻陈刘氏二人;左边的桌子是三房的小孩子,其中,小千屏因为十分得秦老爷子的欢心,有幸被秦老爷孩子抱在怀里,坐到了中间的主桌上;右边自然是秦家以聂老夫人为主的妾室了。每隔十日,秦家就会有一个这样比较大的“家宴”——全家人聚在一起用膳。
这是秦家一个非常重要的“家宴”。它可以是秦家所有人的日常“交流会”,让秦老爷子或秦家的当家人了解其他人的近况;也可以是秦老爷子或秦家的当家人发布重要信息,做出有关秦家生死的重大决定的时机。总之,这个“家宴”,除非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否则秦家上上下下所有的人必须参加。
在隔了差不多两个月之后,小千屏第一次又一次看到了那个打着“生病”的旗号,在人前消失的乔姨娘。乔姨娘的“病假”是由秦老夫人亲自“批”的,出现得莫明其妙。只是突然有一天早上,秦老夫人发了话:“乔姨娘身体不舒服,到别院养养再回来。”然后,乔姨娘被秦老夫人的人不知道送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个快被小千屏忘记的人,谁知道,今天却突然回来了?!此时的乔姨娘,穿着与秦刘氏有些相似的烟纱百褶裙,只是她的裙是红色的月季花,显得要妖饶许多;乌发西垂,扎着几朵同样妖饶的月季花;媚眸艳点,腰肢轻扭,十足十的一只狐狸精啊!偏偏,这只狐狸精的脸上,挂着的却是一种天真,一种纯意,一种柔弱,这样交杂的诱惑,比在场的任何人都要亮眼,比在场的任何人都要诱惑。就连秦刘氏那股出尘的气质,也被她压暗了几分。
二爷秦邦杰原本有些在秦刘氏身上留连不返的目光,一下子就扎在了乔姨娘的身上,狼光大放。小千屏都看见,二婶子秦曾氏都掐了几下他的腰了,他都未收敛半分。
小千屏直觉得,这样的女人是祸害!尤其是,她看到秦老夫人晓有深意的目光,看到乔姨娘似乎羞涩,又让人了解的微垂着头,看似温顺的偷望着秦邦思,她更加的肯定,这个女人是“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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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文中的地名架空,请匆对号入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