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在这里不会有人伤害你的。”陆星沉尽量将自己的声音放的十分温柔。
在陆星沉的温柔攻势之下,乔丝羽的眼中突然出现了,一丝不曾暴露于人前的脆弱。
乔丝羽在其他人面前,向来都是以一种坚强的形象出现,可是偏是在陆星沉的面前,她已经脆弱的不成样子。
“陆星沉...”一瞬间,大颗的泪珠便从乔丝羽的眼眶中奔涌而出。
乔丝羽微微倾斜过来的身体,让陆星沉忍不住,一把便将她纤瘦的躯体,揽入到了怀中,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在那纤瘦的脊背上,陆星沉甚至能摸到,一节一节的脊骨,他想象不到,这些脊骨上,曾经都受过怎样的伤害。
“我好怕...”乔丝羽就这样,任由陆星沉将她揽在臂弯中,缩在他的怀里,像一只瑟瑟发抖的小兔子一般。
尽管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极其安全,但是乔丝羽仍旧因为那天,发生的事情而陷入了极度惶恐之中。
极其担心乔志会不会再次像那天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从一旁蹿出来,再次对她做出什么事情来。
陆星沉紧紧抱着怀中的乔丝羽,想要竭力给她最大的安全感安慰道:“别怕了,现在不会有人伤害你的,乔志就在我的手里,不管你想怎么处置他都可以。”
他说这话只是想让乔丝羽,知道她现在的处境很安全,甚至可以对乔志为所欲为。
但是刚才还清醒着乔丝羽,在听到乔志的名字之后,随即就像是见到了,什么恐怖的景象一般,双眸中迸发出强烈的畏惧。
“乔志?别过来,你别过来,滚啊!”乔丝羽从陆星沉的怀中奋力挣脱出来,随后不停的缩向床角,仿佛一直陪伴着他的陆星沉,就是乔志一般令人恐惧。
显然“乔志”这个名字在乔丝羽的脑海中,已经形成了一个令人恐惧的存在,一旦听到这个名字,乔丝羽就不由自主的陷入恐慌。
“丝羽,乔志不在这里,我是陆星沉,我会保护你,不会让其他人来伤害你的。”
陆星沉尝试着想要慢慢接近乔丝羽,但是再一次听到乔志的名字,却让乔丝羽,远比刚才还要剧烈的挣扎了起来。
“你别碰我,别碰我!”乔丝羽的眼中都充斥着满满的泪光,以及看了就让人心疼的恐惧。
几近声嘶力竭的嘶吼,让乔丝羽的声音显得有些沙哑,但这却仍然不妨碍,她远离陆星沉的身边。
乔丝羽的抗拒,让陆星沉不由得有些绝望,因为他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让这个备受折磨的女孩,得到片刻的安宁。
在乔丝羽大声呼喊几声之后,门外的医护人员迅速冲了进来,一边稳定住乔丝羽,一边询问着陆星沉,刚才所发生的事情。
陆星沉如实作答道:“我只是安慰她不用害怕。”
“就这些吗?”医护人员有些疑惑。
陆星沉想了又想之后,才将最重要的那句话重复了出来,
“我告诉她乔志在我的手里,可以随意处置。”
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病床上的乔丝羽显然再一次激动了起来,身边的两个护士甚至都快要无法控制的住。
医生随即将陆星沉带出了病房,但是此刻陆星线也已经意识到了,是乔志的名字才会让乔丝羽这样紧张。
“以后在乔丝羽的面前,你尽量不要提起她父亲的名字,现在乔丝羽的精神非常脆弱,对于这个曾经伤害过她的人,她有很强烈的心理阴影。”
陆星沉点了点头,随即表示记下了,随后隔着玻璃再一次望向了慢慢镇定下来的乔丝羽。
好不容易重新恢复镇定的乔丝羽像是一具行尸走肉般躺在病床上,丝毫没有意识到床头柜上正在震动的手机。
“这个女人怎么回事?居然不接我的电话?”
吴双城看了一眼始终显示无人接听的手机,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拨错了号码。
当初可是乔丝羽亲口答应自己,会帮他继续做翻译工作的,怎么现在翻脸不认人了吗?
“吴总,过几天的翻译工作,是不是还要找以前合作的翻译?”
吴双城的助理走上前来询问了一句。
吴双城轻轻摇了摇头,眼中仍然是戏谑的笑意,依旧拨打着乔丝羽的电话号码。
显然他还不知道,这几天乔丝羽的身上都发生了什么,所以才能这样若无其事的寻找她。
如果他能看到,此刻面若冰霜的乔丝羽,有气无力的躺在病床上的样子的话,或许他还会放弃这个想法。
“吴总,既然乔丝羽始终不肯接电话的话,我们是不是该找一个备用人选?”
就连助理都看出来,吴双城对乔丝羽有一种执念,这种执念或许并不关翻译工作的事情。
不管乔丝羽做不做翻译,吴双城都只是坚持想要见到她而已。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做决定。”
吴双城白了一眼他的助理,随后转过身去继续拨打乔丝羽的手机。
吴双城的态度坚决,让他的助理也不得不放弃劝说他的想法,只好默默退出了他的办公室,让他继续打电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陆星沉重新回到病房当中,这时他才注意到床头柜上正在震动的手机。
“吴双城?”陆星沉的眉头微微一拧,随即毫不犹豫的挂断了这个电话。
那副好看的眉眼中带着淡淡的忧郁,尤其是在望向乔丝羽的时候,也便更加分明了一些。
只要有陆星沉在,他就不会让吴双城,打扰乔丝羽本该宁静的生活,更何况现在的乔丝羽,需要安静。
更何况吴双城给乔丝羽打电话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居然挂我电话?”
吴双城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冰冷的声音,有些不可思议的念叨了一句。
这丫头可还真是长本事了。
吴双城不仅轻摇了摇头,对于乔丝羽这种,美艳却又冷傲的,让人难以接近的女人,无疑是他渴求的目标。
越是难以接近,他就越是想要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