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孩子对林清的打击很大,两天来,林清几乎很少说话,我每天想方设法逗她开心,可她却像是失去了灵魂一样,整个人没有一丝生气,为了让了放心,她在我面前强颜欢笑,可是私下里却没少流泪。
我恨死了陈晋川,日日夜夜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可林清需要人照顾,我不能去找他算账。
憋着这口气,我每天都睡不好觉。
项寒川自那日林清被送进病房就离开了,这两天也没有在出现过。
我跟老板说明了原因请了假,留下来照顾林清。
我心里对她有愧,尽可能把她照顾好,不让她以后留下病根。
这天中午,我出去给她买饭,刚走到医院门口,就看见路边停着一辆熟悉的车,车里的人看见我不停的按喇叭。
我走过去,车窗被摇下半截,露出男人棱角分明的脸。
三月的天,阴云总是笼罩着整个天空,可他的身上却总感觉带着光亮,让人的眼睛不由的定在他的身上。
他穿着藏蓝色的西装,白色的衬衣最上面的两粒扣子未扣,性感的喉结将线条分明紧致的脖颈撑起一小块凸起,极致的诱惑。
他用眼神示意我上车,然后从里面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我心里疑惑却还是坐了进去,刚上车项寒川就倾身向前。
我吓得不敢动,心跳如擂鼓,直到听见咔嚓一声,我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反应有多可笑。
项寒川看着我,唇角勾起戏谑的笑,我的脸顿时憋的发热,迅速转过脸。
项寒川但笑不语,点火、打方向盘、起步,动作一气呵成。
车子走出好几米我才反应过来,连忙喊他停车,并解开安全带。
“你要带我去哪里?我还要去给林清买饭。”
说实话,即使他帮过我好几次忙,在我面前也总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可是他的身份摆在那里,面对他的时候,我还是不由的紧张,甚至胆怯。
项寒川斜睨了我一眼,声色平静如水,“去了你就知道了,你朋友那里,我已经安排人去照顾了,你不用担心,把安全带系好。”
他这么说,我就更加紧张,一定要追问到底,可是项寒川说了这么一句,不管我再怎么问也是那一句。
后来他打了一个电话,跟里面的人说准备好什么东西,人马上就到。
我心里始终忐忑,却猜不到他的用意。
项寒川最后将车停在了一家造型沙龙门口,我下车以后他往我怀里塞了一个服装袋,告诉我等会回有人来接我,然后就开着车走了。
我站在原地抱着衣服袋不知道往哪里走,这时候从另一辆车上下来一个男人,说是项寒川让他带我去做造型,然后送我去一个什么拍卖会场。
我听的一头雾水,再问他就什么都不说了,只说那是项总的意思,他只是奉命办事。
后来我被他带进那家造型沙龙,一进去就有专门的造型师过来替我盘头发、化妆,半个小时后,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都有些惊呆。
虽然我平时自己也画个淡妆,但通过专业造型师给我一画,我整个人的气质就显了出来,换上项寒川给我挑选的白色旗袍,活脱脱一个温婉优雅的古典美人。
看得出那造型师和带我进来的男人也很满意,对我说了很多夸赞的话。
后来那男人带着我去了项寒川说的那个拍卖会场。
到了门口他就把车开走了,我正愁怎么找入口,进去以后要做什么?这时项寒川的电话打了过来。
她问我在哪,我说我已经到了,他让我站在门口别动,他出来接我。
我等了差不多二分钟的时间,项寒川就从一个门里走了出来,一只手垂在身侧,一只手插兜,优雅清贵中又带着慵懒随性。
身上那件藏蓝色西装已经变成了黑色的另一套,却把他的气场衬得更加强大,往那里一站就能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他朝我走来,脸上带着笑,我被他盯在我身上欣赏中带着惊奇的目光看的浑身不自在,手不由的攥紧。
他走过来站在我面前打量了我一遍,似笑非笑的道:“这件衣服很适合你的身材!很好看。”
我想每个女人都是喜欢听夸赞的话的,尤其是被本身就很优秀的男人夸赞,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我那一点不自信也立马消失,冲着他淡淡一笑。
项寒川朝我伸出一只手,我暗暗的吸了一口气,把自己的手放进他掌心,他的大手包裹着我的小手,让我莫名的心安。
我跟着他走进了拍卖会场,里面已经坐了很多人,拍卖还没有正式开始。
那些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喝酒交谈,项寒川带着我一进去就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了。
大多数人都过来跟他碰个杯,然后客套几句,那些人总是带着好奇的目光隐晦的打量我,却从来不问项寒川我是谁,他也没有跟他们介绍我的意思,倒让我心里松了一口气。
之后项寒川跟一个老板走到偏僻一点的角落里去说话,让我随便找个位置先坐下来吃点瓜果。
我没什么胃口,跟威特要了一杯果汁,找了个没人的桌子坐下来。
这个会场不算很大,差不多四百多平米的样子,据说是一个广告公司的总裁以个人名义举办的,请来的也都是临市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来这里竞拍是一方面,最主要的还是寻找合作伙伴。
我听着周围人的说话声,忽略掉那些从各个角落里向我投来的意味不明的眼神,坐了很长时间,项寒川还没有说完,我起身想去洗手间。
刚站起来,就有两个穿着礼服打扮的端庄美丽的女人端着红酒杯走过来挡在我面前。
“你就是川哥带过来的女伴?长的也不怎么样嘛!川哥品味怎么越来越差了。”
说话的女人,一身紫色抹胸礼服性感妖娆,酒红色的大波浪卷发披在身后,看人的眼神带着一股子轻蔑。
我被她直白的话说的有些难堪,却忍着没有生气,礼貌的笑了一下,打算绕开她们去洗手间。
这时另一个蓝色长裙的女人,拉住我的手腕将我往后带了一下,我猝不及防的踩在一只脚上。
正要说对不起,耳边却响起杀猪般的叫声。
“你眼瞎呀!走路不长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