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小说 > 阴历大帖
第一卷 第9章 木木!
作者:我原是书生 时间:2018-10-26 12:21 字数:28680 字

<br/>忐忑的,不安的,还是忧虑的,茫然的,不管怎说,陈琛还是确立了在这个世界的目标。虽然有些不切实际,不过,那终极的目标驱使之下,会让他产生无穷地动力,更不至于在这个世界迷失自己生活的方向。<br/>确立了长期的目标,那么短期的目标呢?陈琛说不清,因为前途似乎根本不在他的掌握之内,一切似乎都太过于玄机四伏,就好比这个突然出现的庆唐的老者,这些都是他所不能预料的。而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弄清楚这个奇怪的,可以给他提供任何帮助的老者的身份,其次,就是想法还掉紫兰的钱,以负责人的态度,把王归燕,那个俏丽的女子娶过来。<br/>而至于那个消失了有些日子的小柏,以他陈琛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弄清楚,他知道这点,所以,只有期盼它能顺利地找到太庙,踏入人途。<br/>接下来的两天,陈琛一直游荡在凤凰城中,好好地把这些天的事情想了一遍,理清楚了一些头绪。<br/>可是,两天以来,木木儿,一直都没有露面,这让陈琛靶觉有些焦虑。他被那个叫扁鹊佗的老者给扣押了吗?还是,他根本没有去跟踪他,到别处玩耍去了,再或者,他根本在凤凰城中找不到那个奇怪老者。<br/>陈琛又等了一天,可是,那木木儿依旧没有露面,这让他着实开始担心起来,终于,这天晌午,陈琛在房间中再也呆不下去了,对着房间中正在抱着他的《梧桐木注释》全神贯注思索的王给,说道:“你在这里,我出去办点事,如果不能回来,你也不要担心,好好地在这房间中看书,千万不要把书拿到那香禾楼去。”<br/>王给自然知道,那香禾楼人多眼杂,而着梧桐木,是江湖门派竞相争斗的奇书,在那里看,不是找不自在吗,轻轻地点了点头,或许是他被书中的内容吸引的太深,竟是头都不曾抬起,奇怪问道:“大哥,你要出去呀?”<br/>陈琛整理了一下道袍,虽然那道袍很是破旧了,不过穿着舒服,他也懒得去换别的衣服,这出门,怎么也得讲些门面上的东西,所以在出门之前,他还是把衣服整理了一下,便弄便说道:“我是要出去,你好好读书。”<br/>王给猛地从书中抬起头来,大声道:“你的这些注释也难的很,有些地方,我也弄不清楚,你走了,我问谁去呢?”<br/>陈琛脸色一沉,有些失望地道:“我还以为你小子聪明的很,看书也能有些聪明劲,谁知道,一看书,你的脑袋就变成了猪头,我都把注释做的那么详细和浅显了,你的表情还是让人失望至极。”<br/>王给摸着脑门,无奈地道:“大哥,我早就给你说了,我不是读书的料,你便要让我读。”<br/>陈琛心系木木,烦恼的很,不想和王给多说,直接道:“好了,你把不会的地方都做上标记,我回来在详细的讲介于你听,记住,一定要好好地看,两个月之内,必须把这本注释给我看懂。”<br/>说完,陈琛也不采王给的表情,咯吱一声关掉门,出去了。<br/>“两个月?”王给刚反应过来,抬头去喊大哥,可是房间中哪里还有人,陈琛早已甩门出去了,抖动着手上刚刚看完一页的书页,喃喃说道:“看了半天,不过才看了一页而已,两个月,大哥他真把我当成天才了。”<br/>……<br/>出了旅店,沿着那条清澈的小河,陈琛一直朝背行去,渐近内城,人也热闹了起来,这里,尤其是一天的上午十分,是最是热闹的时候了。各种小买卖人或者夹杂在人群中间,或者在河边的空树之下,不停地吆喝。<br/>可是,听到那些叫喊,陈琛便没有来由的一阵心烦意乱,木木虽然是自己拣来的一般,可是这个时候不见了,而且还是因为自己而不见的,他怎么能不着急呢?<br/>而寻找他,唯一的线索也是在内城,那个充满书香气息的园林之内,那个叫扁鹊佗的老者每天也很可能混迹其中,既然如他所说的一般,他只是偶然去那里的,王给去那里,也好似唯一的去处。<br/>过了那些熙熙攘攘的人群,进入内城之内,噪杂的声音立刻就小了许多,多了几分清幽,几分繁华,却是少了几许人情。<br/>走到那个园林之内的时候天色还很早,凤凰城的书生好像并未有起早的奇怪,所以,直到太阳老高了,整个园林之内,除了几缕清风之下,能看到三五个书生在畅读,就再无人际。<br/>这里没有木木,可是,自己哪里去寻他呢?本来,陈琛这次出来,就茫然的很,知道找到木木的几率并不大,可是,他还是出来了,或者这样会让自己更心安一点吧。<br/>望着这个清幽无比,书卷气浓郁的园林,陈琛再无任何欣赏他的乐趣,悠悠地叹息了一声,刚要到别处去转悠转悠,看能不能碰运起,大海捞针一般地在偌大的凤凰城中遇到木木。<br/>“大哥,大哥……”<br/>陈琛包要转身,耳边却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那是木木的声音,可是,当他四处查看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看到,正兀自纳闷,却见不远处的一条小河中的船头,正站着一个秀美的人朝他挥手。<br/>陈琛一愣,他朝四周看了一看,确定这周围只有自己存在,他是找自己吗?兀自不敢相信,不过,见那船头之人十分的热情,才怀着几分担忧,小心翼翼地朝那小船行去。<br/>远远看去,那是一条十分幽静的小河,河水缓缓地流淌着,旁边都是清一色的杨柳,茂盛的杨柳枝叶垂到了水中,微风一吹,就起了一层却浅浅地皱纹。<br/>而那条小船,船舱的帆布已经褪了颜色,露出几许沧桑感觉,可是,那船行在小河中,却显得十分的优雅,十分的自然,或许,正是那站在船头的人儿,让这条破旧的小船,优雅,自然了起来呢。<br/>船头此刻正在立着的,是一个清丽的女子,仟瘦的腰肢,怕是不及那盈盈一握,雪白的肌肤如绸缎一般,阳光之下,更是闪烁着异样的光彩,远远地看,那女子的轮廓就已经十分鲜明,十分俊美,世间竟还有这般绝色的女子?任是谁看了,都会微微地为之动容的。<br/>怕是这些,都不及那女子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每一丝的动作都能让人浮想翩翩,悄然失魂。她正立在那船头之上,朝着岸边的人不住地挥手呢?<br/>那样的生机活泼,那样的自然美丽,让这周围的美景,顿时都失色了起来。而陈琛,走向那个女子,很大一部分,是因为那女子的绝色美丽。<br/>远处看,就已经是绝美,待陈琛走进了却是微微一惊,除了惊那天公雕琢的美貌之外,在那眉毛的掩映之下,他竟然觉得眼前的人,竟是有些熟悉。<br/>那女子看着陈琛走来,看着陈琛的痴傻模样,只是掩住嘴巴嗤嗤地笑,娇美的笑容下,在她的俏脸上立刻绽放了两朵美丽的酒窝。笑着笑着,那绝色女子的脸色就有些红了,羞红一片。因为,眼前的男子已经看了他许多了。<br/>“大哥,别看了!”那女子终于掩饰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br/>陈琛包是一惊,在看他笑起来的模样,忽然,心中大震,惊声说道:“你是……木木!”<br/>木木儿轻轻地点点头,依然十分娇羞,嗔道:“大哥,你还是真是个色道士,见了美女就没有魂。”<br/>“你真的是木木儿?”陈琛兀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吃惊地问道,两天之前,她还是那个跟随他的小弟,现在竟然变成了仙子一般美丽的人儿,这其中的转变,如何不让人吃惊呢。<br/>木木叹息了一声,才道:“大哥,你聪明绝顶,竟然连我是男女都分不清,真是……”他本想说真是白痴加猪头,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真是枉费了读了那么多书籍了。”<br/>陈琛尴尬一笑,在美女面前,他竟然总是不能很好的适应,奇怪地道:“木木儿,你装那乞丐,难道都是假的么?”<br/>木木神色一转,叹息了一声,对陈琛道:“大哥,你还是先上船来吧,我们便走边说。”<br/>陈琛在石板上用脚尖轻轻一点就站在了船上,那女子把手中的船搞,朝那河心轻轻一粘,小船就缓缓地动起来。陈琛看着木木的划船动作,十分专业,不解地问道:“你还有这些本事?”<br/>木木儿斜斜地看了他一眼,喃喃地说了一句:“这些本事,还不都是大哥你交我的吗?”可是,声音太小,陈琛没有留意,惊问道:“你说什么?”<br/>木木儿立刻道:“没有什么。这划船的本事都是之前在一座山上,某个道馆中听老道说的,后来,见到了那些划船的,看了自然就会了。”<br/>陈琛淡淡地哦了一声,可是,在他的心中还是存在着诸多的疑惑,问道:“对了,木木,你不是说,你之前是个乞丐吗?”<br/>木木儿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才道:“对啊,我在遇到公子之前,确实是个乞丐,不过,现在,我不是了,公子给了我那一百两银子,我用他买了些衣服,现在看着不像个乞丐了。”<br/>陈琛想问的是,一个如此美丽的女子,如何会是一个乞丐呢?无论如何,他都无法把眼前清丽的人儿,和几天前,他在街道上上遇到了那个肮脏的起来联系起来。那绝对是强大的视觉冲击。<br/>冥冥之中,陈琛靶觉其中有些问题,可是,木木的话,却让他感觉到一切都在情理之中,并无不妥之处,若真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那只能是,这样的美丽女子如何能沦为乞丐呢?<br/>周室昏庸,横征暴敛,很多地方都是民不聊生,生活十分的困难,凤凰城的乡野,更是有许多农民背井离乡,在残酷的环境之下,沦为了乞丐。<br/>陈琛轻轻地点点头。忽然,他想到了什么,问道:“你买的绿色衣衫很漂亮!”此刻的木木身着一身绿色衣衫,显得很是清理绝伦,超凡脱俗。<br/>“谢谢!”木木儿嫣然一笑。<br/>可是,陈琛并未因为身边有一个大美女而有更多的星峰,脸色低沉的很,他在思索,忽然,陈琛说道:“你为何不告诉我,你是个女子?”<br/>木木儿浅浅一笑,十分无辜地道:“大哥,你根本没有问我是男,是女。”<br/>陈琛无奈一笑,这点倒真是有眼无珠了。竟连一个活生生地大美女都没有发觉出来。<br/>女人,绝色的女人,灵动的眼睛,俏丽的脸蛋……而且出现的时机,似乎都和小柏消失的时间很吻合,陈琛心绪飘浮,她会不会是那寻找到了风古太庙的小贝呢?如果是,她为何不直接说出来,那如果不是,却为何便便让自己遇到?<br/>看似一个十分简单的问题,可是若想知道答案,绝非是容易得事情,陈琛暂且把他放在了心中,待日后慢慢地观察,神色一正,悠悠说道:“木木儿,你为何在这内城园林之中?”<br/>木木儿眼睛一瞪,嘴角微微一扬,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说道:“大哥,难道,你真的不记得让我做什么了?还是,你根本就不是真的想让我跟踪那个老头,而是,想把我从你身边支开?”<br/>陈琛流露出一副无辜的眼神,说道:“我若不记得让你做什么,就不会来这园林了,都是书香气息,我在这园林中嗅到的,可都是一股股的臭气。”<br/>木木儿掩嘴一笑,道:“大哥口无遮拦,虽然饱读诗书,却如同个粗人一般。”<br/>陈琛不想和他再次争论不休,不耐烦地道:“你还没有说,你为何也刚刚好出现在这园林中呢?”<br/>“我出现在这里还不都为了让找你!”木木儿白了陈琛一眼,幽怨声说道。<br/>“为了找我?”陈琛吃惊,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出现在这个园林中。”<br/>木木儿道:“大哥一定会来的,因为,大哥是个聪明人,无论是从寻找那个扁鹊佗的身份,还是担心我的角度出发,一定会拉这园林的,因为,一切事情都是再此开始的。”说着,说着,那木木儿脸色没来由的一阵羞红。<br/>陈琛轻轻地点了点头,因为木木儿说的并没有错。可是,他心中还有疑问:“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出现在这里?”<br/>“其实,大哥在这里我也没有抱太大希望,就是顺道来看看,其实,我原本是想去那旅店中寻你的,不过,后来想了想,还是来到这园林了。”木木儿说着,竟是低下了头去。<br/>“为何?”<br/>“因为,我想看看大哥是不是真的担心人家。”说着,木木儿手中的船桨缓缓地慢了下来,幽静的河面上,倒映出一张绯红的俏脸。<br/>来解元府<br/>陈琛绝非是傻子,他如何不明白木木儿对自己的心意,只是,那个青楼中此刻恐怕还在微微哭泣的女子,又怎么会让他轻易割舍掉呢?陈琛也不说话,不过,听到那木木儿的浅叹娇嗔,他还是十分高兴的,因为,起码这说明自己并非是一个没有人爱的人,不知道为何,那昨日的盘旋在陈琛心头的阴霾,竟是一扫而空了。<br/>只因这清丽女子,轻轻地对自己一笑吗?<br/>陈琛就有些傻了。<br/>陈琛不说话,木木儿也不言语,周围寂静无声,远处的鸟儿欢快地啼鸣,近处只有悠悠地船桨荡漾地声音,清脆已极。一时间,这里的气氛,竟是有些尴尬。<br/>忽然,陈琛想到了什么,问道:“木木儿,我让你跟踪那老者,你可跟踪到了?”<br/>木木儿把手中的船桨缓缓地划动,轻轻地点了点头,悠悠说道:“自那天,公子让我跟踪扁鹊佗,我就来到了这个园林中,那老者正巧还在和一群书生探讨你的那首《春江花月夜》,一直到很晚才离开了,他离开后,我就悄然的跟随他,他在街市上转悠了两圈,却什么也没有买,最后,我看见月亮升起来了,他就找一个庄园中走去,那庄园很大,贯通了好几处巷子,而且,那庄园门两边都有士兵守卫,他竟然大模大样地走了进入,而且边上的那些士兵还很礼貌,我以为这又是一个大旅馆,也学着那老头的模样大摇大摆地走进去,可是,那些毫不讲理的士兵,却把我丢我出来,到现在我的屁股还被那些该死的摔的生疼呢。”<br/>陈琛听罢,只顾傻傻地笑。<br/>木木儿瞧见他的模样,不悦地道:“你是在笑我吗?”说着把手中的船桨一丢,两手叉腰,怒色道:“这些我可都是为了你,才被人丢出来的。”<br/>看着她那副可爱,盛怒的模样,陈琛慌忙地摆摆手,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眼前的人儿十分的亲切,似乎早已认识了许久,摆摆手,忙道:“不是,我不是笑你,我是笑……我是笑那些士兵真是有眼不识美女,竟然连这么一个大美女都没有察觉出来。”话虽如此,可是,陈琛却是一阵纳闷,看着这女子什么都懂,却是一副什么都不懂模样,真不知道她到底是谁?<br/>木木儿听到这里,才释然,悠悠地道:“这也不怪他们,那个时候,我还没有买这身衣服呢?不过,大哥,你说这绿色衣衫真的漂亮么?”<br/>木木儿的表情似乎一点也没有察觉出自己的美丽,这哪里是这身衣服漂亮,而是她穿着怎样的衣衫都是绝色的人儿。<br/>陈琛重重地点点头,赞赏地道:“真的很漂亮,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衣服,你真是个会买东西的人。”<br/>闻言,木木儿又是浅浅一笑,笑颜如花,便是那河边的小离都是一阵心神意乱。<br/>那样的表情真的是很动人,陈琛不敢多看,怕看多了自己真的痴迷其中,再也不能自拔出来,便便木木儿似乎一点也没有察觉自己的美丽,自顾说道:“那地方不是大旅店,可是,那个老头怎么能随便进入呢?”<br/>陈琛炳哈一笑,说道:“哈哈,那里不是旅店,有官兵守卫一定是朝廷里的机构,虽然我不知那里是什么地方,可我知道,有一个那么大的庄园,就一定不是简单的人。”<br/>木木儿听罢,轻轻地点了点头。<br/>陈琛又道:“不过,这也很好理解,因为那扁鹊佗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若非,他也不可能不把二百万两白银放在心中。”<br/>木木儿又点了点头。<br/>忽然,陈琛想到了什么,问木木儿道:“你现在要带我去哪里?”<br/>木木儿轻轻一笑,道:“当然是找你寻那大旅店,你难道不想去?”<br/>陈琛淡淡一笑道:“我自然想去。”<br/>船行在崎岖的河道上,垂柳如茵,倒影了一池一池地春水,小船轻轻地划过,更是流下了一道道浅浅的水纹,不断地荡漾,最后归于无边地平静。<br/>河道边的建筑优雅古朴,凝刻了许多历史的沧桑,弯弯曲曲地河道,说不定还会遇到怎样的风景呢,陈琛一边淡然地观赏之,船儿一边轻轻地划动。<br/>……<br/>经过了不下几十道交错的河道,百余条巷子,小船才在一处十分僻静的地方停了,可是,陈琛四处去看时,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只有朴实地民房一片连着一片。<br/>木木儿把他叫下来船,然后把船泊在一棵大柳树上,才喊了他一声,二人便朝那小巷的尽头走去。<br/>那庄园还真是偏僻,如果不是小柏认识路,还真不好找,最终,他们在巷子的尽头见到了那个庄园。只见,那庄园浩浩荡荡地一片大的建筑和阁楼,院落中古木茂盛,郁郁参天,几片灰砖蓝瓦,房舍飞檐调皮地伸出了那些古树的包围,依稀地露出了庄园的豪华构造。<br/>陈琛站在巷子尽头,不知怎地,站在如此大的一个庄园面前,他竟然感觉到自己竟是那般的渺小,那热撤的眼神中更是流露出了对其向往之情。<br/>这些只是片刻时间,随即,陈琛就被此庄园的大门吸引了,因为那庄园门两边立着两个虎虎生威地大狮子,张牙舞爪,很是微风,石狮子下面两边分别站着两个威严的卫兵,陈琛一眼,便已能认出,这是北周的士兵,只因那军服的背部醒目地写着一个大大的周子。抬头一看,那大门正中心的位置,更是用几个流金大字,雕刻着“解元府”三个大字,那三个大字是草书,写的龙飞凤舞,怕是只认得几个大字的人,绝对不会知道那草书写的是什么,但是从这草书中,就弥漫了一股子书香气息。<br/>陈琛一震,这里竟然是北周有名的解元府。<br/>“怎么了,大哥!”见陈琛的表情有异,木木儿好奇地问道。<br/>陈琛望着那三个飞舞的草字,喃喃地道:“你知道烨莱吗?”<br/>木木儿摇摇头,不过,她见陈琛脸色十分震惊,好奇地道:“烨莱是谁?他很厉害吗?”<br/>陈琛不想被那些守卫的士兵发现他们的异样,把木木儿拉到一棵大树下,才低声地悠悠说道:“竟然连烨莱都不知道,你还说你是北周的,真是……?”<br/>木木儿嘴唇一扬,飞扬起一个优美的弧度,不服气地道:“北周的怎么了,北周的什么都知道么?再说,我生在乡野之间,这烨莱是何许人,我如何能知道?”<br/>陈琛不想和她争辩,淡淡地道:“烨莱是文历五年的解元。”<br/>“解元?那是很厉害的职位么?”木木儿十分白痴地问道。<br/>陈琛生气地道:“你知道几年出一个解元吗?”<br/>木木摇摇头。<br/>陈琛道:“五年时间才出一个解元,整个北周才有一个解元而已,而且,解元一经认定就是七品以上的官员,经过两三年的时间,就可以升为三品官员,如果混得好的,在过上两年就会成为二品大员,你说这解元厉害不厉害。”<br/>木木儿若有所思,片刻,才缓缓地点了点头,说道:“照你这样说,这解元还真有点厉害。”<br/>有点厉害吗?陈琛不理睬她,继续说道:“可是烨莱厉害的,却不仅仅是解元,而是这个解元救了周文帝。”<br/>“一个解元把周文帝给救了?”木木儿十分不解,摇了摇头,说道:“你这个故事真假。周文帝又不是小孩子,他一个解元能有能耐,他怎么能救周文帝?”<br/>陈琛悠悠地道:“周文帝那时候当然不是小孩子,可是,周文帝却会生病,而且生了大病,是在整个山河大陆都很难缠的天花绝症……”<br/>“天花?……那还真是绝症,可是,周文帝并未死啊,现在他还不是好好地活着吗?”木木儿打断陈琛道。<br/>陈琛被木木儿打断有些不悦,生气地道:“我说话的时候,你不要插嘴好不好,……还是算了,我看你,根本对这事不感兴趣。”<br/>木木儿见陈琛生气了,赶紧呵呵一笑,无比温柔地道:“好哥哥,你最好了,刚才是我不好,你快些给我说说,你说得这故事还真不错。”<br/>陈琛知道,如果今天不把这个故事给她说完,怕是今后的几天都摆脱不了她的纠缠了,见他求饶了,陈琛才叹了口气,悠悠说道:“周文帝病重,发布公告,论是何人能医治好文帝的病,除了江山之外的任何奖赏,文帝他都在所不惜。甚至,其他诸国也都出现了这样的公文,但是,许久许久,都无人毛遂自荐,只因他们都知,天花乃是绝症,就是整个山河大陆之上,得了天花就意味着百分之九十九的死亡几率,而且,一旦被确诊为绝症,就说明天花症状十分严重,没得救了的一种,是以,过了三个月,周文帝还在苦苦地挣扎。然而,就是在周文帝要病入膏肓之际,烨莱出现了,他很快就医治好了周文帝的病。周文帝大喜,御赐烨莱宰相之职,豪华府邸,至于金钱更是多得不计其数。”<br/>缓了口气,陈琛又道:“就当众人都以为这烨莱从此飞黄腾达,从此前途不可限量之时,烨莱却在这时候拒绝了周文帝的奖赏,并且提出了告老还乡的请求,可是,那时候,他不过才二十六七岁,正是青春年少的时候呀。”<br/>听到这里,木木儿大张了眼睛,奇怪地道:“这是为什么?难道是傻子?”<br/>陈琛叹了口气道:“他不是傻子,而且,他还十分的精明,若非,他也不能高中解元,医治好周文帝的病。”<br/>“可是,他为什么那么做呢?”木木儿十分狐疑地问道。<br/>陈琛淡淡地一笑,点点头道:“因为他知道高处不胜寒的道理,周文帝一病,周室各种势力迅速崛起,权利相互交错,对于一个没有任何根基的人,只凭借皇帝的一个承诺,而站在宰相的位置上,那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是以,在那时候烨莱便提出了辞呈。老谋深算的周文帝如何不知道其中的关节,所以,对烨莱的辞呈,周文帝并未拒绝,还在凤凰城给他御赐了一处豪宅,还派了顶级的护卫保护他,也算是报答了烨莱对他的救命之恩了吧。”说完,陈琛轻轻地一叹。<br/>“从此,烨莱就来到了这凤凰城居住,而着解元府正是烨莱的住处。”木木儿补充道。<br/>陈琛点点头头道:“不错,而且从《北周大事录》我还了解到,自从烨莱来到了这美丽的凤凰城,就很少出门,做事也低调的很,似乎过上了一种与世隔绝的生活,到现在他也怕是有五十多岁了吧。”<br/>不过,烨莱的一生也算是不平凡的一生,只要能做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足矣,所以,陈琛知道,他并不懊悔当初为周文帝治病的决定,也并不为如今的孤单生活感到丝毫的落寞。<br/>他是我的爷爷<br/>和木木儿说了那么多,陈琛倒忘记了正事,猛地抬起头来,正色对木木儿道:“木木儿,你真的看见那个叫扁鹊佗的老者走进解元府了?”<br/>木木儿点点头,说道:“是的,我就是见他大摇大摆地走进去了,若非,我怎么能找到这样一处偏僻的庄园?”<br/>若说这解元府十分偏僻倒是真的,不过,在这凤凰城中,最有名的两个建筑,其中一个是拥有那神奇魔力凤凰塔的凤腾魔院,另外一个便是这解元府了。所以,若想找到这解元府并不难,不过,对这对解元府毫不了解的木木儿来说,在不询问人的情况下,若想找到还真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br/>天色不早,陈琛在这解元府查看了一番,防守十分的严密,除了大门口有士兵把守之外,在其余各门,都有士兵把守,所以若想从门的途径混入解元府看来确实是一种十分困难的事情,明白了这点,陈琛决定从旁边那些郁郁葱葱地古树上爬过过去,一来,那些古树十分的茂盛,不容易被人察觉,二来,顺着树可以清晰地看到院落中的情况,也不至于翻墙过去,因为对里面的情况不明了而有些什么闪失。<br/>陈琛叮嘱完了木木儿在这古树下等着,并且告诉他不要随处走动,以免引起别人的怀疑,自己就身轻如燕一般地攀爬上了古树,古树茂盛的叶子在阳光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辉,陈琛爬了一段,翻开树叶去看,只见整个解元府在茂盛的古树之下,显得格外清幽,偶尔有两个穿着袍子的人轻松走过,脚步声都清晰可闻,当真是寂静的很。<br/>陈琛顺着古树枝叶很顺利地就爬到了和外面古树相连接的院落内的古树之上,那院落中的古树一株连着一株,十分的紧凑,繁密,陈琛就从那些古树之下不停地来回穿梭,繁茂的树叶中,陈琛就好比是一只身形矫捷的猿猴,轻灵而迅速地在各个古树之间攀爬,俯瞰。<br/>原来,这解元府极大,并非是烨莱一人所住,这里还有其他的书生,那些书生居住这里,每天来往于书房和卧室之间,他们都是烨莱的门生,陈琛数了一数,一会功夫,他就已经见了不下二十几个烨莱门生。<br/>忽然,那清幽的所在传来一阵亲切的说笑声,陈琛仔细耳力惊人,仔细去听,隐约的声音中,竟透露出有些熟悉的味道,仔细听来,那声音竟是那个叫扁鹊佗的奇怪老头发出的。<br/>心中一喜,陈琛当即朝那处清幽所在掠去。<br/>陈琛的行动之间悄然无声,那些叶片的震动,都被他体内散发出来的气流给平息了。<br/>大空树下,一个青色的大理石石桌,两边放着两个石凳子,石桌上两只茶杯,一直茶壶,茶杯中的茶还在缓缓地朝外冒着缕缕香丝,石凳上是两个老者。<br/>在空树上一个十分隐蔽的地方,陈琛撇开那些繁茂的树叶朝下看去,只见,那两个老者中的一个,笑容亲和,态度和蔼,却正是那熟悉声音的主人,也就是他要寻找的扁鹊佗。<br/>真的是他,他为何会在这里?难道,庆唐和北周的解元府还有某种联系吗?<br/>再去看那扁鹊佗对面之人,相对来说,这人就丑陋了许多,脸十分狭长,好像是这凤凰城的河道,小眼睛十分的猥琐,那眼睛中的精光更是闪烁不定,然人猜不透,那双眼睛背后影藏的秘密,他的身子也是修长的。仔细回忆那《北周大事录》中关于烨莱部分的记载内容,眼前之人,定是那烨莱无疑。<br/>他们究竟在做什么?北周和庆唐的关系一直不好,几百年前,两国还在战场上厮杀过,并且北周差点亡国,所以,在北周的历史记载中,更是把庆唐看成了一个邪恶的国度,无时无刻不想着复仇,只是,那北周的皇帝,周文帝似乎并不关心这些,他关系的,只是无比安逸的,随心所欲的生活而已。<br/>带着疑问,陈琛认真地听了下来,二人到底在说些什么?<br/>“陀兄,若不是你那边还有重要的事情,耽搁不得,我还真想留你在我的府邸中住些日子,毕竟三十年没有见了,你这一走,又不知道何事才能相见?”烨莱有些惋惜地声音飘荡在空气中。<br/>“是啊,自从你从周室回来,我们见过一次,想再算算,可不是有些日子了吗?我也想啊,可是,庆唐的五大势力之间虽然明面上天下太平,很是友好,可却是暗流汹涌,局势更是一天一个变化,我怕老爷子他应付不过来,所以早些回去,也可以帮他一些。”扁鹊佗的声音中也有些惋惜。<br/>陈琛从那些惋惜的声音中听得出来,二人绝非是逢场作戏,而是,二人确实存在着身后的友谊,这友谊一定非比寻常,可是,烨莱是北周之人,而扁鹊佗却是庆唐帝国的,二人分属于不同的国家,又三十多年没有几面了,这样的友谊又是从何而来呢?<br/>陈琛不解,不过,也仅仅是微微一愣,随即又仔细地听了下去。<br/>二人不约而同地端起了石桌上的香茶,喝了一小口,猛地,扁鹊佗放下手中的香茶,肃然说道:“对了,还有一件事,老主人让我叮嘱你。”<br/>烨莱听罢,脸色一震,立刻从石凳上站了起来,躬身,坚决说道:“烨莱再次受命!”<br/>看到这里,陈琛心中一惊,难道,这烨莱不是受命于周室吗?那为何对庆唐帝国的人如此恭敬,而扁鹊佗口中的主人到底又是谁呢?不过,陈琛心中却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概念,那便是,自己的事情或许也和那他们口中的主人有些联系。<br/>只见,扁鹊佗立刻从石桌上站起,呵呵一笑,说道:“这不是命令,烨解元大可不必如此,坐下来,让我慢慢于你说。”<br/>烨莱哦一声,一甩长袍,才缓缓地又重新坐定下来。<br/>只听扁鹊佗这才说道:“主人让我告诉你,现在庆唐各大势力明争暗斗,如今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而且皇帝的病已经到了失去控制的地步,一旦皇帝病笔,太医院也就会失去绝对的优势,而且很快的,庆唐就会有一个绝对的势力掌握政权,到时候,其他的势力就会遭受严重的打击,而且,很可能,他们会马上进行北征,到时候北周是第一站,所以,作为太医院的大后方,主人让我告诉你,一定要好好地经营它。”<br/>烨莱重重地点了点头,道:“请主人放心,有我烨莱在,北周站就不会丢失的。”<br/>扁鹊佗两眼放光,赞赏地大声道:“好!”<br/>“庆唐的局势真的很不稳定吗?”烨莱担心地道。<br/>扁鹊佗心事重重地点了点头,心情沉重地说道:“如果主人说的不错,老皇帝最多还能活上半年,到时候,庆唐弄不好就会陷入动乱之中,毕竟,老皇帝一生只有两个女儿,膝下无子,真是悲哀呀。”<br/>烨莱脸上也有些忧色,淡淡地道:“自古都是男儿继承王位,可是,那老皇帝膝下只有两个女儿,若想女儿继承王位确实难的很那。”<br/>扁鹊佗道:“谁说不是呢?除了女儿不能继承王位的庆唐自古规矩,那老皇帝的三个弟弟,也都对皇位虎视眈眈,庆唐帝国弄不好就会陷入内乱之中。”<br/>烨莱想了想,才又拾起了刚才的话题说道:“庆唐的局势确实严峻的很,只是,我在这解元府中,和庆唐京师相隔遥远,不能为主人分忧!”言语之中尽是叹息之意。<br/>扁鹊佗见他那般神色,呵呵一笑,说道:“烨解元大可不必如此,你在这为老主人看好这凤凰站,就已经是对主人最好的报答了。”<br/>忽然,扁鹊佗想到什么,悠悠说道:“对了,这凤凰城的城主马上要退休了吧,你可知道下一任的凤凰城主会是谁?”<br/>说道这件事情,烨莱又是一阵叹息,顿了一下,才道:“我们凤凰站虽然隐秘的很,不过,我们毕竟在这凤凰城中,以前老凤凰城主还是我们的朋友,很多事情都很好办,虽然,新的凤凰城主会诞生,但是老凤凰城主的影响力还是存在的,所以,新城主即便知道我们的某些事情也绝对不会贸然出手。”<br/>扁鹊听到这里倒吸了口冷气,愕然道:“解元如此说,难道,你的人没有能力继承下一任的凤凰城主之位吗?”<br/>烨莱脸色十分难看地摇了摇头,才道:“难说啊。”<br/>“怎么了?”<br/>“据我所知,有一个更是的势力已经介入了这凤凰城主之争,而且……”<br/>“而且什么?”<br/>“而且,据我所知,老城主的女儿也可能是这些势力中的一员。”<br/>扁鹊佗大震,担心地道:“老城主的女儿?那老城主会不会对我们变心?”<br/>听到这里,陈琛心中猛地一突,那老城主的女儿不就是紫兰么?原来,她的目的也是那凤凰城主之位。<br/>只见,烨莱坚定地摇了摇头,说道:“不会的,别人我不敢保证,凭借我对老城主的认识,他绝对不会变节的。”<br/>扁鹊佗一颗提着心的才缓缓地落了下来,喃喃地道:“那就好,那救好。”顿了下,又道:“新城主即将诞生,即使你的人不能胜任,也须处理好这件事,这凤凰城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抬头看了看天,扁鹊佗站起来道:“明天,我就要出发去庆唐了,今天天色也不早了,我好须回去收拾收拾,我们就此结束吧。”<br/>烨莱立刻从石凳上站起来,一抱拳道:“好吧,那么先生就请主人放心好了,这里的事情,我会处理稳妥的。”<br/>扁鹊佗点了点头,有些不放心地道:“凤凰城主的事情毕竟眼前还不算重要,眼前你要处理的,就是保护公子的安全,那可是主人的全部,对了,那二百万两银票,你给他准备好了么?”<br/>烨莱点点头道:“都准备好了。”<br/>扁鹊佗淡淡地点点头,道:“那就好,对了,对公子最好不要说出主人的身份,毕竟,现在只有三人知道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多了,反而为公子的安全带来不利,要知道,如今庆唐要对付主人的人那可是多如牛毛。”<br/>陈琛越听越是心惊。<br/>“这些我都记下了。”烨莱正色说道。<br/>“好,霸州的事情,你还要上些心。”<br/>听到扁鹊佗的话,烨莱也都一一地应了,那扁鹊佗这才放心地,缓缓地离开了,走入了那茂盛的树荫遮掩之下的某处房舍中,看不见了。<br/>烨莱在古树下又缓缓地喝了一杯茶,才悠悠地叹息了一声,长袍一甩,也遁入了那茂盛之中。<br/>小谋划<br/>悄然地回到了解元府外的那棵大树下,陈琛却是沉思了起来,只因他听到的事情太过于惊骇了。给陈琛留下的最大疑问便是,自己到底是谁?他们口中的那个主人又是谁?<br/>陈琛想了许久,忽然心中一震,他来到这世界的第一天的时候,自己是出生在一个中医之家,那满园的药材在微风中飘散了满园药材的香气,许多下人在药材中间忙忙碌碌的,那天,家里来了许多陌生人,那些的山野之人都是来要自己命的,然后,在混乱中,他隐约地听到父亲提到过,父亲的父亲,也就是爷爷的事情,爷爷当时应该在遥远相隔的皇宫中做事,如果猜测的不错,这宽孟药行已经是世代行医,自己的爷爷也正是因为得到了家里无字医术的真传,才来到了皇宫做了御医的。<br/>而且,听那扁鹊佗所说,这太医院应该也是御医工作的地方,这般说来,他们口中的主人,应该就是自己的爷爷了。<br/>只是,陈琛没有想到,自己的爷爷会是庆唐一个很厉害的人物,而且看样子势力范围也很大,不错了,自己有一个厉害的爷爷。陈琛这般想着,心中更是一喜。虽然他从未见过那个老者,可是,他从这些人的举动中,可以看出来,这老者对自己很关心,而且这些年来,也一直都在关注着自己的变化呢。<br/>明白了这点,陈琛才知道,那二百万两为何如此轻松地扁鹊佗就答应了下来。<br/>可是,马上陈琛就冷静了下来,自己的爷爷到底要怎样,一个医生不好好地行医,发展一个如此大的势力到底为何?而这烨莱一个北周的解元不做,却甘愿给他做一个马前卒,这又是为了什么?<br/>不管怎样,陈琛知道,其中一定存在着复杂的关系,只是自己一时半刻没有查探清楚罢了。<br/>陈琛当然是读过不好野史八卦,历史解密之类的书籍,对于庆唐和北周那些隐秘的后宫和见不得人的事情,还是有一个了解的,可是,就陈琛的认识,他只知道那太医院这些年,因为老皇帝的缘故,在朝廷上很吃得开,是皇帝最信任的人,也因此太医院培养了一个强大的势力之外,至于其他的东西,就再无所知了。<br/>有些东西,是不能透露的,只能秘密进行,虽然有人知道,毕竟那也都是少数,而且这些人也绝度不会傻到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别人,更不会装订成书,做一个历史解密,某某人传记之类的东西,除非是他活得不耐烦了。<br/>但不管怎么说,爷爷就是那太医院联盟的主人,对于陈琛,这绝对是一件十分兴奋的事情。<br/>所以,当陈琛冷静下来之后,就笑了,淡淡地笑了。<br/>这次偷听,绝度是意义非凡地一次偷听,只因从这次偷听中,陈琛知道了许多隐秘的内容,那些都是书中没有记载的,现在没有,将来或许也没有。<br/>除了爷爷的事情之外,那紫兰竟然也对凤凰城主感兴趣,或许感兴趣的并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那么,他到底是谁呢?<br/>陈琛并不想去争那凤凰城主的位置,只因,那样的话,自己这个在凤凰城还为扎下根来的他,就会在众多的势力中陷入孤立之中,即便是他真的坐上了城主的位置,恐怕也不会坐的安稳,也必然会因此导致许多不必要的麻烦。<br/>不过,现在他知道,不必为这些事情担心了,因为,现在他知道,他并不是孤立的,而且,他这样做,还会为关心自己的爷爷带来一定的好处,起码凤凰站需要这个城主的帮助。<br/>想到这里,陈琛已经暗暗地下定了夺取城主的决心。<br/>又有新的事情要做了,他知道,若想坐上凤凰城主的位置,就必须进入凤凰塔中,凤凰塔会在两个月之后在凤凰魔院出土,如烨莱所说,到时候至少会有两股势力争夺之。而且,这两股势力都背景很大,自己若想从其中冲出获得城主的位子,这绝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br/>不仅不容易,如果不好好地谋划一番,这城主的位置肯定会旁落他人的。<br/>不过,现在离那凤凰塔出土还有些日子,这件事看似很急,却也急不得,陈琛沉思了一会,眼前却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br/>卧在古树上,看着树下十分无聊,不停踢打周围杂草的木木儿,陈琛嘿嘿一笑,这个美女当真可爱的很,若不是太过顽皮,也真是一个人见人爱的绝色女子。<br/>飞升下来,木木儿嘻嘻一笑,叫道:“大哥,你怎么现在才回来?这解元府中好玩吗?”<br/>陈琛脸色一沉,喃喃说道:“好玩,好玩你进入玩吧。”<br/>木木儿听不清陈琛说什么,问道:“大哥,你说什么呀?”<br/>陈琛道:“哦,没说什么,我们现在会旅店,收拾收拾,我们又要有事情做了。”<br/>木木儿愕然,说道:“什么事情呀,大哥?你等等我。大哥,你都在里面听到了什么,怎么以出来,整个人都变得乖乖的了?”<br/>……<br/>回到旅店,天色早已黑了,凤凰城中华灯初上,一派祥和的气氛。<br/>书房中的灯光朦朦胧胧地。从窗户缝隙里吹进的风吹得摇摇晃晃,整个房间也都明明暗暗,在那明明暗暗中,一个有些青涩的人,正埋头苦读着什么,有人推门进来了,他都恍然不觉。<br/>看着王给,陈琛微微地点了点头,而后,他让木木儿睡去了,自己来到了王给身边,王给见大哥回来了,赶紧把手上,那梧桐木注释中不解的地方一一地问起了陈琛,陈琛解答了他的疑问,天色早已深了,为了不影响王给看书,陈琛又到楼下要了间房间,自己睡去了。<br/>第二天,陈琛叮嘱了一些王给必要的事情,如果有人来找他送银票,就说自己出去些日子,几日之后就会回来了,那时候再过来,毕竟那是二百万两,如果不是特别信任之人,那些人也绝对不会交出银票的。又嘱咐王给好好地看书,便带着木木儿出发了。其中,还发生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当王给见到陈琛旁边站着一个大美女,竟是怔了半响,倒是木木儿一点也没有发现自己的美丽,笑得迷人而灿烂。<br/>“大哥,我们到底去哪里呀?”木木儿一边走,一边问身旁的陈琛。<br/>“去找一条船!”陈琛淡淡地回答。<br/>“找船?你又要去解元府?偷听吗?”木木儿惊声问道。<br/>陈琛淡然一笑道:“不去解元府,我们现在要去另一个城市。”<br/>“另一个城市?”<br/>“是的,我必须在做一件更大的事情之前,弄清楚一件事情。”陈琛十分神秘地道。<br/>木木儿嫣然一笑,皱眉说道:“在做一件更大的事情之前,弄清楚一件事情?这句子怎么那么费解,大哥,你到底要怎样呀。”<br/>“这样的事情,你最好还是不知道的好,若以你这样的性格,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不到半天,还不弄得满城风雨。”<br/>太庙<br/>听陈琛这般说,木木儿小巧嘴巴在空中弯出了一个优美的弧度,不服气地道:“我的性格?大哥,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br/>陈琛知道好男不和女斗这个道理,呵呵一笑,求饶道:“我,我刚才有些口误,你就当没有听见好了,快看,那里有跳船……”说完,也不理睬木木儿如何愤怒的表情,径直朝那小船跑去。<br/>“船家!这船出城吗?”走到河边,陈琛朝那船家喊道。<br/>那船家是一个沧桑的老者,黝黑的皮肤在阳光下闪烁着异样的光彩,抬起那双黯然无光的眼睛,见有生意,勉强一笑说道:“这船本是不出城的,但是,如果公子不怕被官军查住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我还是很愿意送你们出去的。”<br/>这凤凰城不必别的地方,相对北周来说,这是一个比较独立的城市,相当于直辖市,有高度的自治权,凤凰城的官吏们每年要做的工作就是定期把朝廷的饷银筹备齐全给周室从去,当然每年给周室选送美女也是凤凰城城主必须完成的一种工作。至于如何治理这凤凰城,就完全不受那周室的节制了。所以,为了维护这个城市的安定,这里的船也都分为不同地级别,有的能出城,有的则不能。<br/>尽避对许多人来说,这项规定有些荒谬,可是,在凤凰城中那些古老的规定却还是不能更改的。<br/>陈琛自然知道凤凰城这个古怪的规定,而且,他见这个老者也很是实诚,略微想了想,四处看了看,也不见于其他的船只,便对那老船家道:“好吧,我们不怕麻烦,你选条偏僻的水道,把我们送到霸州去吧。”<br/>那老船家见陈琛十分好说话,嘿嘿一笑,大声道:“好嘞!”待陈琛和木木儿上的船来,那老船家更是吆喝一声“开船嘞——”手中的竹篙往那石墩上一指,小船轻灵地移动开来了。<br/>平日里,凤凰城因为物美人更美,许多旅客,甚至他国的旅客都蜂拥而来,平常的时候,这城市都热闹的不行,再加上最近又是凤凰塔出土的日子,那凤凰塔一百年才能看到一次,这份荣耀对谁来说都是十分诱惑的,是以,最近这城市的人比起平日里,就更多了起来,那凤凰城的士兵此刻也无心去理会这些偷渡的事情,专心去维护凤凰城的治安去了。<br/>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陈琛他们才顺利的出得城来,一路北上,虽然是逆流而行,不过因为老船家功夫了得,船儿行得也并不慢,水道周围不是翠竹就是山水,环境十分优雅,陈琛和木木儿在那山水之间行着,也不觉的无聊。<br/>“大哥,你去那霸州为何?”忽然,木木儿奇怪地问陈琛道。<br/>陈琛淡淡一笑道:“为了一个人的身份,这次去霸州我也不确定能不能查到那个人的身份,我只是去看看,霸州虽然比凤凰城小了许多,仅仅是一个小镇,可是这个小镇十分的神奇,我上一次有事情去那里,没有好好地看上一番,这次在还没有忙起来的时候,我想好好地看看。”<br/>木木儿听罢,才释然道:“原来是旅游为主。可是,你还为了查一个人的身份,这个人到底是谁呀?”<br/>陈琛道:“这个人的身份,我已经猜测的八九不离十了,也可以说,我要去霸州看看,这个人到底要做什么?”<br/>话说到这里,那老船家忽然接话道:“小伙子,霸州不是船厂就是兵器坊,再就是青楼妓院,做大事的不多,你想了解的事情,想必很容易就知道了。”<br/>陈琛抱拳,恭敬地对老船家道:“接你吉言,谢谢了。”<br/>那老船家呵呵一乐,更是流露出一副憨厚的笑容,淡淡地道:“虽然,我一直在凤凰城中行船,不过,那霸州的事情,我还是知道一些的,听说,最近霸州被一张奇怪的河图弄得满城风雨。好像很多江湖势力都加入其中了,影响力不必那《梧桐木》在凤凰境地的影响小。”<br/>陈琛听此,微微一震,饶有兴致地问道:“老人家,那河图到底是什么东西?”<br/>那老船家听陈琛真的问起,才变得沉稳了许多,皱眉想了片刻,肃然说道:“其实,那河图的全名叫清明上河图,是一种让城市繁华的神器。”<br/>清明上河图?陈琛微微一震,又问道:“那么,老人家这清明上河图现在在哪里呢?”<br/>那老船家摇摇头,笑道:“公子说笑了,我一个老船家怎会知道那宝贝在何处,只是,我听那些往霸州镇跑船的人说起,那清明上河图是被一个天仙一般的美女从传说中的风古太庙中带出来的,后来,至于那女子去了何处,就没有人知道了?”<br/>风古太庙?陈琛浑身一颤,激动地面脸通红,猛地从船舷上站起来,大声问道:“老人家,你说那女子是从风古太庙中跑出来的?”<br/>老船家看到陈琛如此激动,有些奇怪,不过还是在茫然中,奇怪地点了点头。<br/>陈琛心中大喜,展颜一笑,口中喃喃说道:“一定是小柏,一定是小柏他找到了传说中的风古太庙。”<br/>那老船家把手中的船桨微微一顿,问陈琛道:“公子,难道你认识那从风古太庙中跑出来的女子?”<br/>陈琛这才恍然觉醒,猛地摇摇头道:“不认识,不认识,只是,这件事情太过玄奇有些奇怪罢了。”他当然不能把小柏的身份公诸于世,一顿,陈琛又拉住那老船家问道:“你怎知道那美丽女子,是带着那清明上河图从那风古太庙中跑出来的?”<br/>那老船家开怀大笑道:“我怎知道这些事情,大门不出小门不迈的,这些都是听我那跑船的伙计们说的,我的活计也是听霸州镇外的那些农户门所说,那是一星期前的事情了,那天夜里,五星无月,天色十分阴沉,到了半夜更是电闪雷鸣,下起了大暴雨,那些农户知道院落中的农品都还没有来得及盖上,便夜里匆匆起来要处理,却是当他们开门,却是楞住了,因为在东方的风雨之中,竟然一片虹光四射,出奇地明亮,好像是日月低悬,十分的壮观,那虹光的范围也不过就一二里长,那些人看得十分奇怪,就睁大眼睛去看,慢慢地他们竟看到一个十分庄光的庙宇出现在那道虹光之中,说不出地神圣,说不出地庄严,他们想到那传说中的风古太庙,都是顶礼膜拜,不过,在这个过程中,还是有人抬起了头,你猜他们看到了什么?”顿了下,老船家才继续说道:“他们竟然看到了一个美丽的女子从太庙的门中走了出来,一蹦一跳,看上去十分高兴,就在这时候,在她的身上忽然一张羊皮纸卷掉落了下来,她走了一段,猛地想到,又折回去,疑惑地拾起了它,似乎她根本不知道那东西的重要性一般地。然后,她就这样奔跑着一直消失在黑夜中的风雨之中,再也看不见了,片刻之后,那太庙也同时消失在漆黑的雨夜中了。”<br/>从小柏消失的时间,和这件事情发生的时间相对,再想到整个事件发生的情景,陈琛包是可以肯定,那老船家口中的美丽女子就是自己的小柏,她找到那风古太庙了,她终于被点化成人了。<br/>这时候,陈琛的心情说不出地高兴,似乎许久,陈琛那内心中笼罩的阴云,被老船家的一席话吹得无影无踪了。<br/>倒是木木儿安静地坐在船舷上,出奇地安静,似乎老船家所说的事情,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br/>陈琛抑制不住激动,又拉住那老船家问道:“那么,那些农户可曾看到那女子的容貌?”<br/>老船家摇了摇头,道:“虽然是他们看到了那千年不遇地奇观,可是,因为风古太庙出现的地方离他们还有些距离,再加上那又是个暴雨之夜,所以,那女子的容颜他们看的并不正切,只知道那是个十分美丽的女子。”<br/>听到这里,陈琛有些失望,淡淡地点了点头,不过看不到小柏的容貌,对小柏来说未尝不是一种好事情,淡淡一笑,陈琛的心情更是轻松了许多。<br/>悄然的,陈琛又重新坐在了船舷上,可是,和刚才相比,这俨然又是一种别样的心情。而至于,既然距离很远,又是风雨飘摇之夜,那些农户怎知道那女子手中的羊皮纸卷是清明上河图,陈琛并未去问,因为在这凤凰境地,许多人都知道和那风古太庙在一起的传说。<br/>那自然是关于清明上河图的传说,传说中,风古太庙在风雨飘摇中,如果谁能走入其中,就会获得一张清明上河图,老书中记载,前几个进入其中的玄地神狐也都获得了一份清明上河图,只是,这些清明上河图都有不同地内容,侧重也有不同,可是,至于如何不同,就没有人知道了,而且,和小柏一样,那些获得清明上河图,进入风古太庙被高人点化的玄地神狐也都随之消失了,在山河大陆上,再也不闻她们的踪迹了。可是,那清明上河图繁华风物的传说却一代一代地流传了下来,如果老书记载的不错,小柏手中的清明上河图,应该是第六份。<br/>除此之外,老书中还记载,那传说中的清明上河图一共也只有六张,如果老书没有出错,那么,这小柏的一张,应该也是最后的一张了。<br/>不知不觉间,陈琛对那风古太庙,神秘的太庙,却是越来越向往了。<br/>猛地,陈琛想到了金论所给他说过的话,山河大陆只是一个平台,在这个平台之上,有更高的境界,难道,那风古太庙就是更高境界之中的事物吗?<br/>这是个秘密,陈琛知道,若想要知道这个谜底,一个途径就是小柏出现在自己身边,从小柏那里得到答案,另外一个则是,不断地修炼那风波剑在体内的异流,那并非是灵气,而是比灵气精练万倍不止的神奇气流,自己修炼时候的那些灵气,也是通过那风波异流来控制的。<br/>虽然风波异流可以借助天地之力量,力量端的是强大无比,可是,如何让这股力量更加强大,又如何很好的利用它,在陈琛看来这就是他的难题,因为金论在给他风波剑的时候并未告诉他如何修炼这股异流,只让自己来钻研,而自己更是看了大陆上许多的书籍,可是,至于那如何修炼风波异流的方法,却还是不得其门而入,这山海境界的神器,在山河大陆真的能找到合适他的修炼到方法吗?<br/>但不管怎么说,如今,陈琛现在以最笨的方法,也就是不断地来催动风波异流在体内不停地运转,来改造自己的身体,和道家修炼的方法一般,并无特殊之处,而且很多时候,陈琛所运用的气息运转之法也是通过那道术之书记载的方法来进行的。<br/>好在那风波剑异流,本身就有凝聚灵气的作用,所以,这方法最然笨,可是和那些道士修炼相比,陈琛的进步还是很快的。<br/>可是,当陈琛在十四岁的时,从江湖境界跃入了那天河门境界之后,进步就明显缓慢了许多,到现在,已经有三四年了,他不过也才修炼到了第三重的丹成(气动、炼神、丹成、胎息、元婴、分神、出窍、化形、融合、还虚、元神、魔劫(亦称天劫)、地仙。山河大陆天河境界一般分为这十一个阶段,其中前五个,也就是到元婴为止为河内境界,后六种境界为河外境界。)<br/>这也仅仅是河内境界中中间的位置,而且越朝后,修炼的阶段就越不易越过,也越是会艰难,所以,对陈琛来说,找到一种何时的方法,会提升数倍的效果,也很有可能让他成为整个山河大陆越过内外境界的第一人。<br/>从未有人能穿越天河境界,到达更高的境界,所以,至于更高的境界到底为何物,这也是无人知道的。<br/>古镇<br/>上一次,陈琛匆忙地来到这霸州古镇天色已经黑了,当时,因为找小柏心切也并未细看,当他从老船家的船上踏上岸来的时候,耳际都被那熙熙攘攘的打铁声音充斥了。放眼看去,只见山水的蒙蒙之中,更有许多古朴无华的淡青色建筑练成了一片,刚下过雨的街道十分潮湿,街道墙根下的青苔更是青了许多,为这个本就很古老的小镇,又增添了许多神秘色彩。<br/>这里有许多打铁铺子,有些铺子还负责军队兵器的制作,单不说其他,就是这凤凰城的兵器,一大部分都是从这个小镇那些不成名的兵器加工厂流传出来的。因为霸州古镇打铁作兵器的历史很悠久,工艺也趋于成熟,所以一些江湖门派制作一些兵器,也都会把这霸州古镇作为第一选择。<br/>而且,这古镇的造船业也十分的发呆,周室几乎有十分之一的船就是在这个小镇造出的,十分之一看似很少,可是,要知道山河大陆到处都是河道,北周也是如此,河道交错,自然会需要许多的船只进行货物的运输,所以,整体来说,北周许多的船只数量还是很大的,而这样一个小镇就能承担其十分之一份额,对一个小镇来说,这已经很了不起了。也因此,这是凤凰境地最繁华的一个古镇。<br/>霸州古镇,历史至于多悠久了,古书中的记载是不详。不过,有人说,它的发达繁华和紧邻着凤凰城是分不开的。也难怪,毕竟,这古镇和凤凰城之间的距离不过也才几十里,顺流行船,不到半日光景就能到达。<br/>凤凰城以旅游著称,而这古镇则是以工业成为凤凰头顶上的明珠。<br/>行在古镇的青石板路上,不时地,陈琛总能看到一些江湖人和官军模样的人行色匆匆,在这样的充斥着妓女和打铁声音的街道上经过。<br/>江湖人需要兵器,官军也需要兵器。<br/>江湖人在这个大陆上并非是一个小的团体,一个大的江湖门派甚至不下五六万人之众,而且都是身怀绝技之人,他们的战斗力可想而知,而且,门派之间的纷争不断,不断地战斗中,早已让他们磨练成了一个十分强大的团队,这个团队有着严密的机构,甚至,他们的编制都不比正规的军队差,是以,在整个山河大陆上,官兵一般不插手江湖中的事情,甚至在一些事情上,他们还尽力讨好他们,让他们为自己做一些事情。<br/>而这个小镇很大一部分,就是为这两者服务的。<br/>看陈琛愣神在想着什么,木木儿嫣然一笑,说道:“大哥,我们现在去哪里呀?虽说这是个镇子,可是,经过这些年的发展,也很是不小了,我们真要旅游,也得先找个地方住下来再说。”<br/>陈琛把目光从那些江湖客身上收回来,淡淡一笑,说道:“不用找地方住了,我知道一个地方,我们到那里去住。”<br/>木木儿愕然问道:“你知道一个地方?对了,大哥,你说过你来过这古镇一次的。那么,大哥,你所说的地方是哪里呀?”<br/>陈琛也不说话,什么一笑,顿了许久,才说道:“你知道么,在这个主要是打铁、造船、开妓院为主业的小镇上,竟然还有一个小小地印刷厂,而且更有意思的是,那印刷厂的主人还是一个写书的人。”<br/>“写书的人?”木木一怔,问道。<br/>陈琛点头道:“是的,我读过他的书,从他的书中,我知道,他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而且知道的东西颇多,所以上一次我来小镇找人,先找的是他。”<br/>“他知道你所要找的人在什么地方?”木木儿好奇地问道。<br/>陈琛摇摇头,叹道:“他不知道。不过,我知道,如果他也不知道,那么小镇上的人都不会有人知道那件事情了。”<br/>木木儿更是吃惊的很。“为何?”<br/>陈琛悠悠说道:“因为他是一个有趣的人。”<br/>“哎呀,大哥,你就不要给我卖官司了,快点给我说。”木木娇嗔着,粉嫩的拳头更是劈头朝他砸来,不过,陈琛倒是十分享受那样的感觉。<br/>陈琛也不再逗她,直接道:“因为他是一个对任何事情都敢兴趣的人,我要找的是一只奇特的狐狸,如果当真有人看到了会第一时间告诉他的,而他也会给那人一定的报酬。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知道的玄奇之事,比任何人都多。也正因此,他写出的书,也才会更有趣。”<br/>木木儿听罢,缓缓地点了点头,开口道:“原来读书也不是没有用的。”<br/>……<br/>穿过了几条巷子,又转过一条古朴的街道,二人看到一棵十分茂盛的大槐树,大槐树郁郁葱葱,其枝叶更是覆盖了周围方圆几十米的地方,在那古槐树之下,竟有一个比之老槐树还有古老上一些的老房子,陈琛对着木木儿一指,说道:“我们到了,那个奇怪的人就住在那里。”<br/>顺着陈琛手指的方向看去,木木儿惊讶地大叫了一声,“啊,那么破旧的房舍竟然也能住人?”<br/>陈琛却是淡淡一笑,道:“他都把钱放在买那些玄奇的消息上了,再说,这房舍也是他祖传下来的,他并不像因此舍弃。”<br/>木木儿悠悠说道:“看不出,他还是一个十分怀旧的人。”<br/>二人说话之间,就已经站在了那古老房舍的门前,古老房舍的旁边就有一个打铁的,此刻,他正在嗤嗤燃烧的火炭上挥动着黝黑的臂膀,把重重地铁锤朝那刚刚被烧的通红的铁器砸去,一下一子,刺耳的声音把这条本来寂静的街道弄得有些噪杂起来。<br/>那个身体魁梧的赤露上身的汉子见到陈琛和一个美丽的女子,顿时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随即,又埋头继续他的打铁,老房舍对面是一个卖衣衫的铺子,各种衣衫一应俱全,衣衫铺子周围就是一个很大的作坊,那作坊就是陈琛朋友的印刷厂。<br/>陈琛缓缓地走到那扇看上去已经很苍老的门前,轻轻地敲门,不多久,一个同样年轻,充满朝力的年轻人就来开了门,那年轻人戴着一副深深的眼睛,脱发有些修长,垂在了身后,形成了一个长长的辫子,不过,人看上去十分的精神,棱角分明的侧脸更是给人以一种英俊的感觉。<br/>那人见到陈琛,整个人都显得激动不已,说话也因为那激动不停地哆嗦起来,惊喜地道:“陈琛大哥,你终于来了,我还因为你不会来了呢,你……你来的真是太好了,对了,你给我说的那些故事我花了几天几夜才写出了一本书,印刷之后销量惊人,你说的故事真是太好了,之前,我从未见过这样好的故事,书籍畅销那是当然地事情,大哥,你的稿费我会尽快付给你的,大哥,这次来你又给我带来什么故事呢?”<br/>那人说了一通,陈琛还没有来得及和他打招呼,木木儿在陈琛身后也是听得一阵心神恍惚,大哥,竟然会讲故事,而且,那故事书还很是畅销,大哥究竟说的是什么故事呀,我听过没有?<br/>听到那人的话,陈琛呵呵一笑,道:“蚩尤古,你这个食书如命的人,难道一生就依靠书籍生活了?不过,这倒也罢了,但是起码地礼节,应该还是要懂的,你,难道就让我们外面站着说话吗?”<br/>蚩尤古听到陈琛的话,才一愣神,反应过来,慌忙连连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是太激动了,我都忘记了这岔,你们请进,请进。”说着,才注意到陈琛身后的女子,更是微微一愣。<br/>半响,才恍然过来,拉过陈琛,低声道:“这美丽女子是你妻子么,怎会如此美丽?”语气中,抑制不住地惊叹,赞许。<br/>陈琛包是淡淡一笑,却不回答他,反而问道:“废话少说,先让我们进去喝口茶。”<br/>蚩尤古虽然和陈琛仅仅待了半日,不过,因为都是读书之人,陈琛也曾经度过许多蚩尤古出的书,是以,虽然只有半日,不过,二人早已熟悉的很了,所以,陈琛也不客气,直接走到蚩尤古的接待室,自己端起了茶壶,拿了个茶杯,缓缓地喝起了茶水。<br/>木木儿看着蚩尤古,这个面脸都写满猥琐的家伙,竟是有些害怕,见大哥走了进去,也是很快地跟了进去,蚩尤古看着那曼妙无比的倩影,更是痴呆了许多。<br/>反是读书之人,喝茶都是比较有讲究的,即便是生活在如何的穷苦,可是,对茶艺的追求却是永恒的,此刻,陈琛所喝的茶水就是上好的花茶,平时的时候,蚩尤古就用他来招待那些找他说玄奇故事的人,那些前来的人被他如此的招待,自然也愿意把心中的故事讲述出来。<br/>木木儿嗅到那股奇异的茶香,也好奇地喝了一口,香茶入嘴,满口温香。感觉不错,木木儿也早已口渴了,端起了茶壶就是大喝一通。其样子之不雅,如同是醍醐灌顶,把刚才的芊芊女子优雅之气片刻间,扫荡的干干净净。<br/>蚩尤古见她如此,脸色都变得了,变得通红无比,大声说道:“奶奶,给剩下些,给剩下些……”<br/>陈琛见他如此更是哈哈笑了起来,木木儿见他奇怪模样也好奇的很,当即停下了喝茶,一副奇怪,和十分无辜的模样看着蚩尤古,更是一副白痴模样,惊讶说道:“奶奶?这里谁是你奶奶?”<br/>蚩尤古见她停下,赶紧把她手中的茶水给夺了过来,拿在手中晃了晃,那茶壶中的茶早已被她喝得只剩下一点了。心中对着美丽女子更是吃惊了几分,要知道,这壶茶水少说也有一斤之中,顷刻之间,就被她喝得剩下那么一点,一个汉子尚且办不到,可是,这女子却轻易地办到了,他如何不吃惊呢?而他脸上的表情瞬间由痛苦,变成了怒色,是狂怒之色。<br/>“奶奶,你就是我奶奶呀,把茶给喝得剩下如此一点,你可知道,这茶如何的珍贵?”蚩尤古也不顾眼前是个美丽绝伦的女子,当即责怪起来。<br/>陈琛的注意力都被蚩尤古转移到这茶上来,也并未看出什么不妥之处,见蚩尤古真的怒了,把手中的茶水缓缓地喝了一口,才微微地道:“不要生气,不过就是一些铁观音而已,下次我再来,给你带上一些上好的紫兰茶,你看如何?”<br/>蚩尤古听此,才呵呵一笑。<br/>而木木儿却怔了片刻,顿了下,才道:“你是在责怪本姑娘吗?本姑娘赶了那么长时间的路,口渴了,喝点茶水又有什么了不起的,这也忒大惊小敝了吧?”<br/>蚩尤古刚才也是一时地心疼那些好茶,客人来人也不是不舍得让她喝,可是,那种喝法不是暴殄天物是什么,那是浪费啊,浪费那么好的茶叶他如何不心疼呢?<br/>不过,见到这女子也并不是一个好惹的主,而且,陈琛又答应下次带更好的紫兰茶来,蚩尤古息事宁人,泄了气,微微一笑,抱歉说道:“姑奶奶刚才莫怪,都是我一时……一时冲动,姑娘口渴了,自然是可以喝的,只是,姑娘的那般喝法确实有些浪费!”<br/>木木儿怒色未减,冷声道:“你这算是道歉吗?”<br/>蚩尤古赔笑说道:“是,我是向姑娘道歉。”<br/>木木儿大声道:“我看不像,倒像是在责备我浪费你家的茶叶了。”<br/>蚩尤古心中衡量了一番,见到此女如此刁蛮,绝非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主,便向陈琛求救,陈琛一直都在微微地笑,似乎这件事情,本身就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看到蚩尤古求救的眼神,陈琛双手一摊,一副无可奈何的神色。<br/>见陈琛也奈何这刁蛮女不得,蚩尤古脸色更是沉重了几分,才又道:“姑娘,刚才确实是小人的不对,姑娘大人又大量,你就绕了小人吧?”言语之中,十分的诚恳。<br/>木木儿嘴巴一撇,显然对蚩尤古的道歉不满意,蚩尤古见罢,才从里屋又取了一些上好的铁观音出来,给木木儿倒下了,木木儿这才稍微缓了口气,缓缓地坐了下来,自己把被子在蚩尤古眼前一放,蚩尤古无可奈何地给她又倒了一杯。那模样是一个心疼。<br/>红楼<br/>木木儿缓缓地把蚩尤古倒入自己茶杯的茶给喝了个干净,心情顿时好了许多,刚才还浓云密布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开口朝那蚩尤古问道:“你刚才进门的时候,问陈琛大哥的是什么故事呀?如此的畅销,一定是个不错的故事,你快些给我说说。”<br/>蚩尤古几乎被眼前的美女给蒸腾炸了,怒晴不定,刚才还是一副母老虎的模样,现在却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般地给你说起了话来了,不过,即便如此,他也只能无奈地道:“那故事是一个叫红楼梦的。反正故事很长,一会半会也和你说不清楚,你若想知道的话,那何不买本书回去自己去看?”<br/>木木儿见蚩尤古不和自己说来,脸色又是一阵恼怒。<br/>蚩尤古见罢,却是再也不敢和这个女说话了,他现在才明白,女子美丽的背后隐藏了那么大的阴谋,赶紧把话题转移到陈琛身上,慌忙拉住陈琛道:“大哥,你这次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是不是,你专门给我说那红楼梦的后续部分的。”<br/>陈琛轻轻一笑,缓缓地摇了摇头道:“不全是如此,我这次来,还有些事情要问你。”<br/>“什么事情?只有是在这霸州古镇发生的,基本上不会逃出我的法眼。”蚩尤古拍着胸脯,十分自信地道。<br/>陈琛不屑地冷哼了一声,表情之中,尽是怀疑。<br/>蚩尤古一愣,不满地道:“大哥不相信小弟,还是因为你上次找一只小狐狸的事情,我没有给你弄清楚。”<br/>陈琛不答,陈默了片刻,才道:“上次的事情,不怪你,那件事连我也有些疑惑之处,好了,我们不说这些,对了,听说最近这霸州古镇中那风古太庙的传说真的应验了,而且,我还听说有一个十分美丽的女子从风雨中的太庙中走出来了,这是怎么回事?”<br/>蚩尤古脸色肃然一变,缓缓地把那天在霸州镇东面发生的事情给陈琛说了,其故事情节基本和老船夫所说一致,并无更多的内容。<br/>给陈琛说完了这些,蚩尤古吃惊地问道:“难道大哥对那风雨飘摇的太庙也敢兴趣?”<br/>陈琛摇了摇头,神秘一笑,说道:“谈不上什么兴趣,只是,一些奇异的事情,和小弟一般,我也很是喜欢的。”<br/>蚩尤古沉思了片刻,才又抬起头来,肃然地看着陈琛,道:“大哥此来,应该还有其他事情,说吧,你究竟要问什么事情?”<br/>陈琛一奇,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还有其他事情要问你?”<br/>蚩尤古淡淡地道:“既然大哥有事情,就绝非是为了这样一件闹的沸沸扬扬的事情来找我,若真是为了这件事情,随便找个什么地方都能听到那风古太庙的传说,又何必来我这里。”<br/>陈琛一笑,道:“都说读书能把人给读傻了,我看你就聪明的很。”<br/>蚩尤古呵呵大笑起来。<br/>忽然,陈琛正色说道:“我这次来,还真的有一件对我来说十分重要的事情要问你,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打听打听?”<br/>蚩尤古早已知道陈琛并非是一个寻常人,蚩尤古写的,出版的书籍不下百余册,可是这些书籍,陈琛统统地都已读过,要知道,先前蚩尤古所出的书籍可都是冷门书籍,故事不精彩,几乎很少人能读,就更别说是有人把这些书籍一本不剩地通通读完了。<br/>而且,从陈琛口中讲出来的故事,其精彩程度那绝对超乎他的想象,就文学性和故事性,只怕是整个山河大陆都望其项背。<br/>况且,现在蚩尤古正在筹备《红楼梦》下一本的出版,这故事除了陈琛之外,再无人能说了。<br/>所以,陈琛有事情相求,他怎么会不答应呢?<br/>陈琛见蚩尤古重重地点了点头,才说道:“你见多识广,就给我问问,这镇子上有没有一个老头来过,那样子和蔼可亲,始终是笑容可掬,就是这个样子……”说着,陈琛找来随处都可以找到的毛笔,在一张白盏的纸上,寥寥地刻画了几笔,一个栩栩如生的人物就出现在面前。<br/>看着陈琛娴熟无比的绘画手法,蚩尤古早已瞪大了眼睛,倒是木木儿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好似并不吃惊,待陈琛画完了,蚩尤古还未从那图画中回过神来,直到陈琛喊了几声,那蚩尤古才如梦方醒,不住地赞叹,一副顶礼膜拜模样,道:“大哥,你真是神人下凡,就这般寥寥几笔,竟然让人物栩栩如生,生动如许……”<br/>陈琛挥挥手,呵呵一笑道:“神人算不上,你只要按照这图画上的人去问就好了。”陈琛不想在其他无谓的事情上纠缠下去,更不想让人对他的能耐发散思维,便忙打断了蚩尤古的话,回到了正题。<br/>蚩尤古本想再对陈琛吹嘘一番,可是,陈琛却忽然打住了他,他只好点了点头,而后,转身吹了个口哨,顿时,两道影子飞快地从门缝中闪了出来,对蚩尤古一躬身,说道:“属下在此,主人又何事吩咐?”<br/>陈琛见到这两道影子,就知道这定然是江湖中的高手,而且从二人的动作去看,速度一定很快,待那影子落定了,陈琛包是一惊,这二人都做一身黑衣打扮,身形瘦长无比,从刚才进门的动作,陈琛就已经知道,二人的身体十分的轻灵,着地丝毫没有声音。<br/>见到突然出现的二人,陈琛包是从内心中吃了一惊,他想不到蚩尤古为了获得那些有意义的信息,竟然养了一些刺客,当然这些刺客只是刺探别人信息的,看到这些,陈琛也同时释然了,那些书上,如此多的不可告人的秘密,原来都是他通过这种手法得来的。不知不觉,陈琛又对蚩尤古获取信息的手段佩服上了几分。<br/>蚩尤古听到二人的话,微微地点了点头,拿起桌子上的那副图画,叫到二人的手中,开口道:“你们在镇子上给我好好的打听打听,又没有见到过这个人来过,而且,把这个人在这个镇子上活动的一切经过都弄清楚,回来报告我。”<br/>听到命令,那二人正要领命离开,蚩尤古想到了什么,忽然喊住二人道:“你们换身衣服,毕竟,这不是偷听,是询问,查访,对了,你们做事的时候,就说是我要问的,和人客气点。”<br/>那二人领命去了。<br/>二人去后,陈琛和木木都掩饰不住地笑了起来。<br/>看着二人发笑,蚩尤古一脸茫然,十分不解地问:“你们笑什么?有什么地方不对吗?”<br/>陈琛停下来笑,说道:“没有不对,没有不对,你做的很好,对了,刚才的人是你的……”<br/>蚩尤古这才想到他们笑得原来是这件事情,恍然哦了一声,才道:“原来你们说的是他们,他们都是我的门客,这些都是江湖好手,可是在江湖上他们的名声都很坏,之前做的也都是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被朝廷给捉了,而我则用了些银子救出了他们的命,作为报答,他们就为了刺探情报。”<br/>门客?陈琛淡淡一笑,赞许道:“你做的很对,这些人本该死的,可是你救了他们,他们为你做事情,也心甘情愿,就算是被人捉住了,也不会道出你的姓名,这又比那些花钱雇来的,可靠的多。”<br/>蚩尤古道:“大哥说的不错,在我的手下现在已经有了一百零八个门生,许多消息都是通过他们得来的。”<br/>陈琛点了点头,悠悠说道:“你在这方面做的不错,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你,你这头铁公鸡虽然舍得把他们从官府的手中买回来,你对他们有救命之恩,可是,他们也是人,也需要花钱,所以,完成任务的时候给他们一些金钱方面的奖励,对你,对他们都有好处地。”<br/>蚩尤古听罢,想了片刻,缓缓地点了点头,说道:“好的,大哥,这些我都记下了,我会去办的。如果这样,他们坐骑事情来,也有劲了,而我得到的信息也就更丰富了,是吗?”<br/>陈琛淡淡一笑,却没有回答,沉默了片刻才又道:“那红楼梦销售的情况应该还算是不错吧?”<br/>说到这里,蚩尤古豁然大笑起来,说道:“何止是不错呀,大哥的目标也太低了吧,我们书社印的红楼梦都供不应求,其他的书都不印刷了,即便如此,这书在那些大城市也相当的火爆,对了,他们都等着读下一本呢,你什么时候给我说说下面的内容呀。”<br/>陈琛又是一会手道:“先不急,你的书供不应求,现在已经挣了不少银子了吧?”<br/>蚩尤古神秘一笑,道:“银子是挣了不少。”<br/>陈琛缓缓地道:“这样,按照我们原先的约定,那些银子我也不要了,你把他们都用来扩大印刷厂的厂房,把规模至少再扩大十倍,银子不够的话,我到了凤凰城会派人给你送来的。”<br/>十倍?大哥到底想怎样?蚩尤古听到陈琛的话,当即目瞪口呆了,楞了许多,才道:“大哥,你要那么大的厂房做什么?”<br/>陈琛缓了口气道:“作书!”<br/>“作书?”<br/>陈琛点点头道:“我给你说的红楼梦不过才说了他的二十分之一,那剩下的内容若再让你写出来,必然引起更大的轰动效应,为了获得更多的利益,也为了让人们了解到更艺术的作品,你的厂房远远满足不了需要。”<br/>听此,蚩尤古缓缓地点了点头,说道:“大哥神人,大哥说的事情一定都是有道理的,我会去办的。”<br/>“好吧,现在,你就给我听好把,我下部分的红楼梦的内容是贾雨村大闹环节村、李湘儿哭诉鬼京城。……”<br/>……<br/>……<br/>银针<br/>清晨,霸州古镇的小小清晨不早不晚地来了,那些习惯了这里清晨的鸟儿们,早早地站在了树梢指头,开始欢快地鸣叫起来,替代了那些很快就会噪杂起来的打铁的声音。<br/>这个古镇有许多玄奇的故事,这些故事本来是没有的,只是被这个叫蚩尤古的人整理出来,而且也变得有趣起来,才被人们记住。走在蚩尤古的书社中,慢慢地翻阅着那一排一排充满神奇色彩的书籍,从一千多年前,到最近发生的故事似乎一一在眼前掠过,那云内、云外的故事占了这些书籍中记载的很大一部分。<br/>那里,是妖兽的天堂。<br/>时间紧急的很,清早很早蚩尤古就醒来了,醒来消失在迷蒙的街道上,昨天晚上,他自从听陈琛叙述了一些红楼梦,更是坚定了扩建厂房的决心,这不,天一亮,他就去张罗这件事情去了。<br/>陈琛正在感慨这世界的神奇,乘着朝阳,一个明艳照人的女子从门外如鸟儿一般蹦蹦跳跳地走了进来。不是木木是谁?木木儿见到如此长的一排书,有些吃惊,随便走到一排书钱,拿来看了一眼,觉得没有什么兴趣,又放回了远处。<br/>不耐烦地对着陈琛埋怨道:“大哥,这里真是没有意思的很,我们不如到外面看看吧。”<br/>陈琛手中捧着一本书,快速地翻阅着,一边漫不经心地道:“外面去看什么?打铁造船的事情,我现在还没有兴趣,可是霸州古镇除了这两样,似乎还有一样我好像有点兴趣。……”<br/>见陈琛欲言又止,木木儿却是一副饶有兴致模样,说道:“什么呀,大哥?”<br/>陈琛神秘不语,却耐不住木木的纠缠,只好道:“妓院,难道,我们出去就去那妓院,不过这是早晨,好像并不是时候,不如晚上去,那时候才是良辰美景奈何天。”<br/>听到陈琛说来说去,最后想说的竟然是妓院,木木儿脸色更是一怒,嗔怒声道:“死大哥,王八大哥,就会欺负我,就知道欺负我。”说着,温柔的拳头更是朝陈琛一顿猛击。<br/>陈琛直感觉一阵香风弥漫,早已陶醉在这温柔的厮磨之中,哪里还有半分力气反抗,不过,也是无须反抗的,因为很明显,他很享受这样的“折磨”。<br/>也不理睬木木儿的拳打脚踢,反正也不痛,陈琛照旧把手中的书翻得稀里哗啦的。<br/>却是这时候,蚩尤古冲进了门来,一进门就激动地喊道:“大哥,你让办的事情,我已经办成了。”话语之中,掩饰不住心中的狂喜。<br/>毕竟,这是他为陈琛做的第一件有意义的事情。<br/>陈琛听罢,赶紧方下手中的书,并且给木木儿表情严肃地道了歉,他知道,如果再不向木木儿求饶的话,她还不说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才把蚩尤古拉到一边,详细地询问起来。<br/>“那老头到底是什么人?”<br/>“据我的门客打听,那人的名字叫扁鹊佗,是从庆唐皇宫来的,是御医。”<br/>陈琛心中一喜,果然是他。又接着问道:“他来这里做什么?”<br/>“为了一些银针的事情。”<br/>“银针?”作为宫中的医生,尤其是庆唐帝国的御医,针灸之术那是必须掌握的医术,这本身并无奇怪之处,只是让陈琛不解的是,做银针,尤其是治病的银针,那都是庆唐专门的机构精心打造的,绝对不会委托于他国生产,还是在这样一个偏僻的小镇中。<br/>蚩尤古明显看到陈琛的疑问,思索了片刻,才道:“这件事我也纳闷的很,对了,刚才我的下属去问的时候,那些打造银针的铁匠还不告诉我们事情,只是,我们的人经过了严格的训练,看得出一个人说谎的表情,再三追问之下,那些人才担心地道出了这件事,而且他们还再三求我保护好这个秘密,因为他们也被人给威胁了的。”<br/>陈琛听罢,才缓缓地点了点头,这一定是庄见不得人的生意,忽然,陈琛问道:“那么,这些人打造银针的数量是多少呢?”<br/>“十万枚?”<br/>陈琛倒吸了口气,不过,这就说明了至少一点,那就是,这些银针不是用来救人的,因为救人绝对不会用到如此巨大数量的银针,那么,既然这些银针不是用来救人的,那又是用来作何呢?<br/>杀人!<br/>想到这里,陈琛心头一震,看来庆唐的局势确实已经非常严峻了,而且,这也说明了,那太医院一定是一个很大的势力,至少,这些银针就已经说明,他们不仅仅是会救人,更是杀人的好手。<br/>很快,陈琛问道:“蚩尤古,你的属下打听了没有,这些银针究竟是做什么用的?”<br/>蚩尤古摇摇头道:“他们打听了,不过,那些人只是制造者,生意来了,就做,至于这银针的用处,他们怎么知道?”<br/>陈琛点了点头,又说道:“那么,这扁鹊佗的上司又是谁呢?”<br/>蚩尤古缓缓地摇头道:“同样不知道。不过,从那扁鹊佗的口气中,那些铁匠们知道,他好像也是朝廷中的一个御医,他好像是称他为陈先生的。”<br/>“姓陈,还是个御医,一定是他了,一定是他了……”陈琛喃喃地嘀咕了一句,更是坚定了自己的猜测,原来,那强大的太医院的主人真的就是自己的爷爷。<br/>“什么?”见陈琛好糊不轻地说着什么,蚩尤古好奇地问道。<br/>陈琛恍然回过神来,忙道:“没有什么,只是有些奇怪而已,好了,这件事就到这里好了,我告诉你,今天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而且,银针这件事也不要写进书中,更不要告诉别人,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情,你能办到吗?”<br/>蚩尤古坚定地点了点头,正色道:“放心吧大哥,这件事情,我会就此打住的,不对任何人说起。”说完,又是呵呵一笑,说道:“不过,你知道我是个神笔,写起出来的时候,可是什么事情都忘记了,万一不小心把这信息流注笔端,写成了书籍出版出来,那可如何是好?”<br/>陈琛淡淡一笑,猛地笑声一住,手指敲在蚩尤古的头上,假装厉声说道:“如果真的管不住你的手,那么我会用刀子一点点地给你拾掇下来的。”<br/>蚩尤古大笑起来,“呵呵,说笑的大哥,我怎么会呢?就是把我那些见不得人的情人、情事写上去,我也绝不敢透露这信息半句的。”<br/>听到这里,木木儿跑过来,仔细地看着蚩尤古,好笑加不可思议地道:“没有想到,你这样一个样貌粗俗,性格卑劣的家伙竟然还有很多情人?”<br/>蚩尤古当即一愣,看着这个美丽的女子,差点晕倒。<br/>

Copyright @ 2017-2018 book.pinshuyun.com Allrights Reserved 版权     备案:浙ICP备18010002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