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潮见他还算有自知之明,又对他笑一下,林葳看得痴了一般,觉得好像又回到几年前看日出的那一刻。海潮回头瞥了一眼,看到林葳异样的目光脸红起来,转头对着电脑屏幕说:
“如媚姐是澜江副总,你才是总经理,可是她都快忙死了,你还这么闲,天天来我这报到。”
“那有什么奇怪的,澜江是我的又不是她的,我是老板她是打工妹,她拿钱当然得做事。”
海潮听林葳说如媚姐是打工妹,脸上的笑意是深,说道:
“你就不能帮帮她吗?如媚姐每天晚上回去累身酸痛,累得躺在床上都不想动。”
“这个忙帮不了,那些来往的文件资料我根本看不懂,要是英文还马虎看下,全是中文我看个P啊,跟看天书差不多。”
海潮想想也对,林葳确实很难看懂这些专业文件。
“你连中国字都不认识多少,更不会写,家里放心把这么大个澜江交给你?我看好多文件合同你看都不看,拿着就签同意,不怕出问题吗?”
“不怕,除了如媚是副总外还有二个副总,是妈咪派来的专业人员,不会出问题。我这个总经理呀就是一个摆设,整天找我签同意,我签得烦死,我早就不想当了。”
“呵呵……”海潮听他这么说好象他当这个总经理很委曲似的。
“看来你今天心情不错,又会说又会笑。”
“我本来就会说也会笑,以前就是太忙了,顾不上理你。哎,问你个问题,你跟严峻有亲戚关系吗?”
“有。”林葳痛苦地边想边说,“严峻的继母叫马丽莲,马丽莲的妈妈叫林凤仪,我爹嗲叫林世雄,都是姓林的,我爹嗲喊马丽莲的妈妈姑姑。你听明白没?”
海潮困惑的摇摇头,说道:
“你这亲戚关系可真绕,我也糊涂了。”
“哈,哈,你都糊涂了我更不明白,总之算是远亲吧。”
“还有个人,也姓林,你应该认识吧。”
“Who?”
“林菲儿。”
“菲儿啊,她是我堂妹,这个关系我知道,我的爹嗲跟她爹嗲是亲兄弟。你认识菲儿?”
“不认识,只是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人。”
“她是严峻的未婚妻,本来几年关要结婚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没结,现在也没听说退婚,这事就那样不了了之了。”
这次到澜江上班海潮很怕被林菲儿知道,至于为什么她也说不清楚。
两人正聊着,如媚走了进来,看到林葳说道:
“你怎么在这,我到处找你。”
“你找我干嘛?你要我签的文件我早上都签好了。”
“十点有个会,你别迟到了。”
“又开会,烦死了,你们天天都那么多会要开。”
“没办法啊,有事要商量,各个部分要协助工作,只能开会解决问题。再说你是总经理,你不去没人能下决定,这会开了跟没开一样。”
“我去了也是打瞌睡,烦死了。”
“还说呢,海潮,你知道不知道他大少爷只要一进会议室就打哈欠犯困,声音大不说,动作还夸张得要命,弄得大家一个会上都在看他哈欠连天,根本没法集中精神说事情。”
“你知足吧,再骂我以后我都不去开会。”
“那拜托你开会不要打哈欠,还打得那么夸张。”如媚知道林葳能做到现在这个样子已经很不容易。
“听你们念经真得很困,跟催眠曲似的,还懒我打哈欠,我在海潮办公室坐一天都不会困。”
如媚看看表说道:
“还有几分钟就十点了,我们去会议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