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珩再度皱眉,他把袖子挽了起来,胳膊上,一溜儿三个,这女人掐出来的淤青。
其中一个还带着红痕,最新鲜的那个!
被人带着罪证找上门,郝欢欢装傻,“这个,沈先生,你皮肤挺不错的。”
这女人!
沈令珩被她气的一阵邪火,忽的伸手,扣住郝欢欢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
她的这张嘴,就不能说话。
一边想着,他一边不由分说的压了下去。
吻,对于男人来说,大概都是无师自通的天赋。
沈令珩很快的掌握到了撩拨怀里这个得理不饶人的小女人的诀窍。
他吸吮着她的唇舌,挑.逗着她敏.感的味蕾,也挑起了身上的火。
当下把她抱了起来,抬脚往屋子里去。
郝欢欢被吻得七荤八素,却还记得保护保护自己存了二十三年的处子身。
正勉力抽出一分冷静,喊停的时候,大门外面,却忽然又传来了“扑通”一声。
被撩拨起的火焰,霎时间熄灭!
郝欢欢羞得头上几乎都要冒烟了,抬腿就往门外跑,“我去看看。”
沈令珩的反映速度比她快多了,一把捞住她的胳膊,“等一下,我先去。”
看着这个男人把自己藏在身后,郝欢欢忽然多了一些感动。
他们的确萍水相逢,现在还很神奇的多了一层订婚的关系,可这个男人,对她的保护,却是显而易见的。
像个男孩子一样活了二十三年,她第一次感觉到被保护的安全感。
想到沈令珩的身手,她安心了。
跟在他身后,郝欢欢打开了大门,瞬间,一只胳膊就垂了进来。
活生生的一条胳膊,郝欢欢吓了一跳,正要叫,却又听沈令珩开口,“是个女人。”
仔细看,可不是么,手腕上,还带着一只粉红色的女士手表。
这表,有点眼熟。
她一愣,忽的意识到了,立刻从沈令珩的背后冲了出来,打开门,果然是静雯!
然而看到郝静雯的脸,她惊呆了。
静雯光洁的皮肤上,一层层的风团疙瘩,每一个,都有指甲盖大小,鲜红的连成一片,可怖极了。
“静雯!”她扑过去,晃了晃她,“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别动她。”沈令珩冷静多了,阻止她碰郝静雯的皮肤,又说,“家里有手套么?任何手套都行。”
“有!”郝欢欢跟找到主心骨似得,立刻回答,“一次性的行么?我去找。”
“可以。”沈令珩点头,“多带点出来。”
她跌跌撞撞的跑进屋,把一整包都拿了出来,沈令珩带了三层,才伸手把郝静雯抱进了屋。
往日,郝欢欢也觉得自己挺坚强,挺冷静的,可这会儿,她跟个没头苍蝇似得,徒劳的跟在沈令珩的旁边。
沈令珩的手极稳,检查过静雯裸露在外的皮肤之后,才对她,“具体是什么不太清楚,不过看样子,应该是过敏。”
“你会看病?”郝欢欢心急火燎的反问,“确定么?”
“你冷静一点。”沈令珩一边掏出手机打电话,另一边又分析,“闻一下,你妹妹身上是不是有酒精味道?之前,你知道她有酒精的过敏史么?或者,她对什么过敏,你知道么?”
郝欢欢摇摇头,有些窘迫,“我不知道她对酒精过敏。平常,也没见她过敏过。”
说着,她又想哭,抹了抹眼角,才酸涩开口,“沈令珩,你说,我平常对我妹妹,是不是太粗心了?”
他没说话,不了解的事情,没有发言权。
只是看郝欢欢掉泪,替她擦了擦,又安慰,“过敏这种事情很难讲的。没关系,不难治,用一点药就好了。”
她朝他咧开了一个笑,比哭都难看,“你还真是不会安慰人。”
“不过,很实用。”她接过纸巾,自己擦了擦,“你先帮我照看一下我妹妹,我去收拾一下东西。”
郝欢欢回了房间,从梳妆台的抽屉里,找出了一个生肖牌。
她和静雯都不怎么过生日,只有十二岁那年例外。
十二岁的时候,省吃俭用的妈妈,会买一个黄金的生肖牌,很重要的纪念。
只是,家里没钱,生肖牌不到十克。
郝欢欢把牌子收到包包里,现在金价比之前贵了一些,三百多一克,这牌子,怎么也不得换两千块?
她是真没有办法了。
沈令珩或许有钱,但是,她又怎么能张的开嘴?
想着,郝欢欢又低头看了眼手上的大钻戒。
真漂亮啊。
只可惜,不是她的。
在房间里静了一会儿,把生肖牌放进包里,她才出了卧室的门,沈令珩很自然的走过去,接住了她手里包。
郝欢欢下意识的往回拿,“不沉的。”
“给我吧。”沈令珩又道,“有我在,怎么能让你拎东西?”
他这么贴心,何况,有时候也是真好。
郝欢欢想着,心里没来由又升起一股怅然,她忽然问了句,“沈令珩,你是真的要跟我结婚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