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震惊得说不出话。

说实话，我确实是被陈应杰恶心到了，也被吓到了，导致我现在看着仓库里这些男的，都有些难受。

但我真没想到……温时初所说的报复，竟然是这种方式……

那些小混混已经朝陈应杰走过去。

陈应杰被捂住了嘴巴，双手绑在背后，被迫趴在地上。

他在剧烈地挣动，可惜被保镖死死地扣着，他压根挣不开。

温时初看了眼昏迷的肖蓉蓉，忽然道：“把她弄醒，让她亲眼看着。”

我瞬间瞪大了眼睛。

他……这是打算让肖蓉蓉眼睁睁地看着陈应杰被侮辱？

温时初低头凝视我，微微挑眉：“觉得残忍？”

我摇摇头。

倒不是觉得残忍，我反而觉得他的主意很好。

我惊奇的是，他的手段比我想象的要更奇特一些。

很快肖蓉蓉便被一桶冰水浇醒了，她一开始茫然地睁开眼，接着突然想起什么，瞬间尖叫：“啊，我的脸……”

还没叫完，保镖便捂住了她的嘴巴。

温东亲自扳着她的脑袋，让她望着地上的陈应杰。

陈应杰被松了绑，温家的保镖用枪指着小混混们，小混混纷纷上前将他围住。

接下来便是脱衣服的声音，混合着陈应杰的挣扎声。

很快第一个小混混直接就把陈应杰给上了，底下的陈应杰不断地呜咽着。

接着第二个，第三个……

当着肖蓉蓉的面，那些小混混把陈应杰给轮了。

偏偏有保镖拿着手机在一旁拍视频，各个角度都。

我看到肖蓉蓉仿佛疯了一般，挣扎着似乎是想爬过去救陈应杰，但被温东死死地按住了。

她眼泪流下来，突然转向我。

那双充血通红的眼睛里，满是仇恨，就像是吐着信子的毒蛇，阴沉可怖。

我咬着嘴角，转开了视线。

陈应杰那边在痛苦地呻吟着，听着压抑而扭曲。

我不忍再看，索性垂下眼睑。

温时初却握住我的肩，道：“看着。”

他嗓音低沉，却有种不容拒绝的气势。

我只能被迫望着。

陈应杰此时上身的T恤被卷了上去，下身是光的，流着血，看着触目惊心极了。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温时初脸色却十分气定神闲，就好像眼前这一幕，不过是一场玩闹。

他眼里有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势，就好像在告诉所有人，谁得罪他，都不会有好下场。

我再一次见识到，什么叫权势滔天。

他不用算计，也没有半分顾忌，直接就对陈应杰动手。

而陈应杰没有半点还手的余力。

我心里一时说不上来是滋味。

除了敬畏外，也有深深的忌惮。

所幸，他是我的老师，他帮的是我。

最后陈应杰挠着地面的双手突然安静下来，脑袋通地一声砸在地上，似乎是晕了过去。

小混混们提着裤子站到一旁，保镖把陈应杰重新绑起来。

温东则放开了肖蓉蓉。

肖蓉蓉立刻尖叫：“白欢喜，我要杀了你！”

她不敢冲温时初发脾气，只能冲着我来。

我面无表情地扫过她，没有搭理。

反正我和她之间已然是你生我死的局面，我又何必跟她客气。

只是，我有些踌躇，不知道温时初打算怎么处置她。

难道就这么放了她吗？

虽然她毁了容，可我很清楚，以她的手段，依然能把秦一凡哄得团团转。

更何况现在的整容技术那么发达，她做个手术，又能恢复花容月貌。

她那么恨我，到时候恐怕会想尽办法报仇。

我琢磨着，想问问温时初的意见。

他恰巧朝我望过来。

四目相对。

他似乎瞧出了我的心思，淡淡道：“这不是结束。”

我不解。

他眸子清冷，扫过肖蓉蓉，道：“既然她也有参与，那她当然也得尝尝她男朋友受过的滋味。”

我愣了下，随后反应过来。

他是要让这些小混混也去轮肖蓉蓉吗？

可……肖蓉蓉怀着身孕……

我瞠目结舌，忘了说话。

温时初已经下令道：“剥了她的衣服。”

小混混们被枪指着，立刻照做。

肖蓉蓉立时大哭，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向温时初求饶。

温时初却置若罔闻。

我迟疑片刻，开口喊他：“温老师……”

温时初微微垂首，望着我。

那双眸子凌厉冰冷，仿佛洞悉一切。

他应该知道我是想替肖蓉蓉求情吧。

我嗫嚅了下唇角，支吾着解释道：“我……我不是同情她，但她……毕竟是孕妇……”

温时初面无表情地打断我：“白欢喜，你犯了两个错。”

我瞬间睁大眼睛。

他道：“第一，你心地善良，这是好事，但善良过头，就是蠢。”

我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因为他的话其实并没有错……

他眸光在我脸上停留片刻，道：“第二，在你心里，我是那种没有底线丧尽天良的人？”

我一怔。

所以……他其实并没有让肖蓉蓉被轮的打算？

可那边肖蓉蓉已经被小混混们撕掉衣服，压住地上……

温时初却没再解释，只道：“你好好看着。”

我想了想，他能够出手帮我这样一个和他无亲无故的人，就表明他是正直的。

即使他是温家大少，手握权势，见过的阴私事定然不少。

但我还是选择相信他。

于是我没再出声。

肖蓉蓉的衣服已经被脱光了，她眼里满是绝望，还有浓烈的恨意和不甘，许多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看着阴森可怖。

见她拼命地往前跑，被我刺伤的那半边脸贴在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我不忍再看下去，默默地别开脸。

温时初却抬起我的下巴，沉声道：“继续看！”

我心下微微发沉，到底不敢拒绝。

这次依旧有保镖在拍照。

小混混们倒是没有进入，但所有人都光着身体，在肖蓉蓉身上蹭着，说不出的恶心。

而这些画面，全部被记录在视频里。

肖蓉蓉呜咽地哭着，手脚在空气里挥动，在水泥地上敲打，她的头发黏在脸上，沾染了小混混们的汗和体液，当真叫人作呕。

到最后她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只能由着小混混们胡来。

我木然看着，脑子一片空白。

直到一切结束，我都没有回神。

温时初缓缓地放开我的下巴。

他示意温东：“把人带下去，让他们活着。”

温东应是，领着保镖把肖蓉蓉和陈应杰拖下去，再把小混混们赶了出去。

很快仓库里便只剩下我和温时初。

现场一片狼藉，还残留着浓重的腥味。

我低着头，心里莫名有些难受。

温时初突然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头。

我对上他幽沉的眸子。

他嘴唇轻启：“知道我为什么让你一直看着吗？”

我用力咬着唇角，缓缓点头。

他是在让我适应这个世界。

之前十八年，我就像是生活在城堡里的小孩，不知世事。

而他迫使我走出来，接受这个世界的残酷。

我苦笑。

说到底，他是为了我好。

我从心底里感激他给我上了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