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安墨负气
作者:来宾请止步 时间:2018-05-16 11:34 字数:2646 字

李暮然倒是头也不回地走了,高冷地甩开夏安墨的手就这么潇潇洒洒地走了。看那样子似乎根本没把夏安墨的话听进去。不甘心地回忆起在借书先生那里的场景,脸被他摸,还不要夏安墨的报酬,这种丧心病狂的举动真是让夏安墨想发疯!她长这么大还没被别人这么调戏过。以至于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火,可能是积郁在心里的火气太多,现今终于找到突破口了吧。李暮然的动作,神情,无不是在挑衅着夏安墨。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她不是个软柿子,所以一定要爆发!

看着李暮然离去的背影,一手托着腰,一首护着腹,走路略奇怪。夏安墨深吸一口气,将未流尽的眼泪吸回眼眶,回房,重新拾起那些碎纸片。

是夜,夏安墨继续续订那间房,在房里借着烛光重新黏贴好那张药方。而李暮然,动了胎气,还在房间的床上虚弱地躺着。不见面就互相思念,一见面就互相掐架的人还是挺少的。

慕青玄在床旁守着李暮然,照理说度过三个月危险期的胎儿是不会那么容易发生意外的,那是对普通人而言,谁叫这孩子她爹是李暮然呢,慕青玄觉得这孩子要是能在她爹肚子里呆上半年就已经谢天谢地了,趁着李暮然睡熟,慕青玄悄悄离开房间,找了夏安墨。

“百小姐,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慕青玄试探性地询问。

“等一会儿吧,我还有一点点就贴完了。”夏安墨放不下手头的工作,她想把李暮然撕碎的纸片完整地贴好,不枉她被常宁琛调戏一番。 她在庆幸,幸亏李暮然没把纸烧了,不然她绝对会把李暮然给杀了!

“好。”慕青玄静静凑近夏安墨,想看看夏安墨在贴什么东西,走进一看,才发现,原来是合欢蛊的解药药方。心下一惊,不知道夏安墨为什么要贴这个东西。再仔细一想,大概了也猜中了七八分。

“教主脸上的五指印真是清晰明了。”慕青玄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

“我打的,怎么了。”夏安墨也有一句没一句地回着他。

“教主最近合欢蛊都没发作过,昨日是第一次复发,有些凶险。”慕青玄讲话不挑重点。

“哼,活该。”夏安墨冷哼一声。

慕青玄感觉周围气氛的压抑,明白这件事错不在百里溪,而在自己的偏执教主身上,便放弃试探百里溪,转为直抒胸臆!

“这药方是给教主准备的吧,你准备给教主配药?”慕青玄问道。

“没有,我自己配着玩的。”夏安墨否认道。

“配着玩配合欢蛊的解药?你们这些皇亲贵族的兴趣都这么独树一帜?”

夏安墨瞥了慕青玄一眼,终于完成了手头的工作。“我现在很生气,你也别来撞我的枪口,我要是发起火来也是很凶残的。”夏安墨提醒道。

“你是又要走了吗?”慕青玄看着夏安墨把药方塞进胸口,拿着包袱准备走的架势。

“嘁,李暮然不是没时间了么。”夏安墨的脸有些阴沉,失了往日的风采。看来这件事对夏安墨的心造成了很大的伤害。

经此一役,夏安墨始终没恢复过来。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对任何事都能提起兴趣。回到百府,夏安墨先是好好睡了一觉,一切不愉快的事先抛在脑后,等明日再说吧。

明日,明日的明日,就算是明日的明日的明日,心情依然犹豫得像一滩死水,经不起任何波澜。

“苍年 ,我问你,百府里有这些东西么?”夏安墨偷偷摸摸地从怀里掏出药方,给苍年看。

“没有,实话告诉您,小姐,连皇宫里也没有。”百苍年的眼神显得很严肃。

“怎么可能连百府和皇宫都没有!”夏安墨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

“小姐,您失忆所以忘了。半年前您配置合欢蛊解药时已经把府里的存货全用光了,还偷偷把皇宫里的存货也私自拿出来用。现今皇上可能还不知道自己的东西被您拿来偷用了,要是知道,您的屁股都会被打开花。这些都是各地番邦进贡给皇帝的贡品,皇上疼您,所以每年都会送您一些,可现在,这些东西真的都没了啊。”百苍年看上去不在开玩笑。

“我上次真的把这些东西给用光了。那我做了几颗药你还记得吗?”夏安墨迫切地想知道。

“一颗。您当时说过,您炼制了七七四十九天,只炼出了一颗药丸。那颗药丸我记得在您服毒自尽后派人送到莲涯山李暮然那里去了啊。”百苍年继续回答。

“天哪!那我真的要去这五座山找这些东西了啊!”夏安墨吓得瞪大了双眼。

“很急吗?每年冬天番邦门会继续进宫,到时候大不了你再去皇宫偷啊。”百苍年说道。

“现在才六月,你让我再等半年?我等得起,可是别人等不起啊!”夏安墨急得团团转。

“李暮然快撑不住了是么?”百苍年的声音突然很空灵。

“……”夏安墨不敢再跟百苍年讲话,转而回头自己去想办法。“你别和我母亲说我回来了。我不想见到她。”夏安墨离开前还不忘带了句。

“夫人早知道了,还叮嘱下人们不要说出去呢,真不知道为什么小姐您这么多年来干嘛这么冷落夫人。”百苍年似乎在为百暮岚不值。

“……”最近夏安墨越来越不想和百苍年讲话,因为她总觉得百苍年一开口就是在给她传授大道理。

夏安墨沿途走在府里的长廊,兜转在这个房间门口。百府上上下下的房间都做得一样,就连下人们住的地方也和主子无异,体现了百府内部的不分尊卑,这点是夏安墨觉得百府做得最好的一点。徘徊了好久,夏安墨唯独在同一间房外止步不前,似有无形的拉力在将夏安墨往里拉。门口传来阵阵花香,如果她没闻错,那是君子兰的香气,清淡,淡得让人闻不到。她抓住一个经过的小厮问道,“这间房内还有人住么?为何房内还传来这阵花香?”小厮的回答让她明白为什么她对这房间止步不前的原因。

“这是小姐您和李暮然共同生活的房间啊,您特地关照我们每日都要打扫,每日都要照料那朵君子兰。”小厮说道。

“呵呵,百里溪,你究竟是有多犯贱啊。”夏安墨推门而入,无数的回忆瞬间充斥着她的大脑,闹脑子零星的片段在重组,在拼接,在夏安墨的脑子里上演李暮然和百里溪之间的种种甜蜜。

“这是我送给你的第一朵花,以后还会有更多,我知道你喜欢兰花,不管怎么样,我会把全世界的兰花都找到,然后送给你。”

“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要在花盆底部凿个洞?这花盆不是原本就有洞了吗?”

“我死后,你把解药给李暮然送过去,当我百里溪从未爱过那个人。”百里溪抱着上官人的尸体,喝下伏金散和忘忧散之前,叮嘱着百苍年。

这一幕幕,萦绕在夏安墨的大脑。

“她说,李暮然可能把解药放在了……花盆下面?”夏安墨按着记忆,走近那朵君子兰前,轻轻抬起花盆,果然,一个锦盒,下面还压了一张纸。夏安墨打开了那张纸,娟秀的字体,落款人,李暮然。

“吾爱里溪,听闻你已死的消息,李某异常喜悦。回忆着这一年来我们之间的种种,有甜蜜有苦闷,但李某还是觉得幸福得来不易所以加倍珍惜。李某下了赌注在你身上,赌注就是我这一生的爱情。李某将你与我的爱情当成一局赌博,原以为能胜,却还是因你的欺骗使我输得体无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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