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白色的屋子里变的异常的安静,像这个夏日里的每个深夜,没有星星没有月亮,没有车声没有虫鸣,在漆黑的楼顶,莫儿背靠着我轻轻的说话,轻轻呼吸,直到我轻轻的把她抱回家.现在莫儿不在这儿了,留给我的只是纯白色的寂寞。
过完今天莫儿就应该有三天没有来看我了吧,此刻莫儿在干什么呢,呵呵,一定又在咬着笔头对着化学题在苦思冥想呢,呵呵,这个死丫头啊,什么时候才能改掉那臭毛病呢.记得有很多个星期六星期天莫儿都会挎着书包到我家里来写作业,而莫儿的家我很少去,我怕看到莫儿她爸那种横眉冷对千夫指的犀利眼神,她的爸爸在奉行子女教育方面有着自己独特的理念,你可以笨到一问三不知,但品行决不能停留在原始社会。
对于整天在学校小打小闹的我虽然在学习上有些长进,他依然不喜欢我把我当原始社会的人类,莫儿的爸爸见到我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小阳啊,在学校不要调皮捣蛋欺负弱小,要认真听老师的教导,做一个品行端正的好学生。回头莫儿傻笑的告诉我,她爸爸通常是对她说要认真听党的教诲。
忘记说了莫儿的爸爸在市政府里做副市长,那官高的连我爸见了也得呵呵的傻笑,我爸在经营着自己的投资公司,不大不小的。
所以每次莫儿来我这里的时间都不是很长,每次总是老大的太阳高高挂的时候莫儿的妈妈都会被她爸爸下令叫她把女儿带回来。但也有喜庆的时候,莫儿的爸爸突然的不再莫儿的妈妈就会带着莫儿来我家串门了,因为我老妈和莫儿的妈妈是一个村东一个村西老小玩到大的好姐妹。
其实已经很早就已经醒来,只是安静的闭着双眼,静静的感受着周围冷冷的空气,医院冰冷的空气让我的头脑十分的清醒,我仿佛能清晰的想到那天我出车祸时回头看到的那个尖叫的女人,是个买菜的大婶,她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小孩惊恐的喊叫。
我也能清晰的回忆到那个眉清目秀喜欢穿的一身雪白的男孩,很多很多天之前,清楚的记得那是一个天气非常明亮的上午,我趴在窗口看着外面,我们的教学楼是从东横到西的,教学楼共有四座东西南北四面环绕,每一座楼都相距较远,莫儿在我对面的那座教学楼。
中间有一条标准的*场,因为教学楼位子的关系我把座位从以前经常做前排而搬到了后面这个靠窗的位子,因为我有几次我在这个窗口看以大致的看到莫儿快乐晃动的身影,而且阳光总是擦过窗沿照不进来的样子,所以我就搬过来了,拿了胖子一天的零食钱交换。
就在我眯着眼睛试着在下面那群嬉闹的人群里找出莫儿的身影时,有一个身穿全身雪白的少年划入我的视线,强烈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温和的荡漾开来,晕开37°的光晕。
满身的刺眼的雪白干净的就像清晨晨曦之后的一场雪,他步伐优雅的朝这边走来,时不时的朝这边望来,他清澈的眼眸就像那一年或是每一年干净的雪化。
然后他的眼睛在半空中停了那么一两秒,之后我看到他的步伐加快着朝这边走来,仿佛刚才的那一两秒的停顿已经找到想要的东西了,这个东西应该是个人吧,不过他望的方向好像是自己这个班级。
我朝胖子金源那小子招了招手,说:“胖子,过来,看看那个人是谁?”
胖子金源没有来,而是围在三四个女生中间讲着某个韩剧的八卦,不过还是来了两个人,就是李星和李亮这相貌酷似的两兄弟,李星大李亮一岁。也比李亮长的阳光一点,李亮闷骚的什么运动都不会,就会整天抱着个吉他发了疯的摇晃。
先是李星在窗口挤出一个脑袋朝下面一通扫射,而李亮完全则是闷闷的傻傻的跟着哥哥来的,看是李星我拿眼横了一眼坐在中间的金源胖子,失望到,切,还没长膘就学会泡妞了。
“下面有什么”李星问我,真不知道他刚才一阵乱扫是要扫个什么东西。
我指了指还走朝这边走的那个全身雪白的少年问道:“那个一身漂白的人是谁呢?”
“切,人模狗样的家伙。”李星闷闷的甩出一句。
人模狗样,是说那个家伙吗?我很疑惑的在*场上扫描想找出这么一个在李星口里人模狗样的家伙,把那个像是漂白过的少年说成人模狗样当真受不了。
“哎,李星你要看清楚了,是那位同学,别动不动就老眼昏花。”我拍了一下李星的后脑勺,他是近视戴着眼镜,我重新指了指。
“我知道,我就是说他,跟他爸一样是飞禽走兽。”李星鼓着腮帮子说道。
呵呵,这会儿又成飞禽走兽了,下一句该是土鳖王八了吧,这个身高丈二的李星说话真没人性,倒是一旁木讷的李亮的安静的站在哥哥的后面看着让人舒服。
我说:“你丫的说话太难听了,怎么,你被他欺负了还是被他爸给盖了一顿啊。”
“狗仗人势的家伙”李星说完最后一句就在一旁找了座位坐下,脸生气的别向一边。听话的李亮也乖乖的跟着他哥哥在一旁找了座位坐下。一脸安静的不知道在看哪里。白皙而又帅气的脸上微微的透出悲伤的气息,姑且这样形容吧,真找不到词去形容了。不像他哥,整天歪着一张嘴阴笑。
“他是谁啊,你这么狠他?”我调侃着李星。
“还能是谁,齐小明呗。”李星冷冷的说道,嘴角微微的冷笑,一副要打架的表情,可我看到一旁的李亮在听到齐小明这个名字时安静的脸上忽然的抽了一下,眼神阴霾,像是想起了什么难受的事情来。
同时在听到齐小明这三个字我的脑海也闪了一下,就像老太婆忽然的闪了一下小蛮腰一样。原来他就是齐小明,尊敬的校长大人甩着颤抖的一双手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国宝级优等生。
其实齐小明全校的人都知道,但是由于他本人行踪很诡秘要一眼眯见他的庐山真面还真得上练三伏下练三伏最后扔进八卦炉里练上七七四十九天。唯一的资料的来源就是挂在*场上的那个巨大的喇叭,播报着永远属于他的第一名。
其实这些我到不在乎,我在乎的是我会在莫儿的嘴里经常性的听到齐小明这三个字。就像一块烫红的烙铁在我的心口耀武扬威的发出吱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