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颤颤巍巍道:“是。”便急匆匆的跑去屋中喊锦绣了,锦绣刚一见到宋嬷嬷,便哭道:“嬷嬷,我这手臂还疼痛的很呢,恐怕……”
宋嬷嬷瞪了眼锦绣,道:“这里,是宫中,不是你中书侍郎府中,你若受不了这种苦,便早些回家去罢,再者,今日练这立容,跟胳膊可没什么关系。”
锦绣看了眼宋嬷嬷,很是不解,这宋嬷嬷既然知道她的父亲乃中书侍郎,为何依旧敢对她如此?
虽心中如此想着,但她表面上依然唯唯诺诺道:“这,是,嬷嬷,是锦绣不好,锦绣这便来训练。”
锦绣乃中书侍郎庶女,这点心眼还是必不可少的,若是惹怒了嬷嬷,她这一个月怕是会过的十分艰难,况且自己初来乍到,目前也还只是个小小的宫女,能忍则忍。
醉思看着锦绣忍者胳膊的疼痛,还要来练走路,那滋味不知有多好。
正在醉思发呆之际,嬷嬷便一竹条抽打在了醉思身上,道:“保持双脚脚尖向前,不要偏斜。”
醉思赶忙照做了,虽然宋嬷嬷总是用竹条抽打她,但对于灵狐一族来说,说皮糙肉厚也不为过,这点力度对于醉思不过尔尔。
就在醉思接受训练的空档,一身着白衣的男子正盯着醉思,喃喃道:“身为灵狐一族唯一的圣狐,竟跑来人间的皇宫内当一个小小的宫女,这醉思,究竟有何目的。”
直到夜幕时分,按照宋嬷嬷的规定,可以顶一碗不掉者,便可回房休息了,而顶一碗还掉者,就只剩醉思一个人了。
若溪在厅堂门口担忧的看着醉思,醉思笑看着若溪,道:“若溪,你先去吃饭吧,不用管我,这碗与我有仇,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掉。”
若溪摇摇头道:“不,要去一起去。”醉思将头上的碗取下来,笑道:“这又不是什么生死大事,快去吧。”
说着便凑近若溪,贴在若溪耳边道:“若溪,你快去吃饭,你若是不去吃,我们俩都要饿肚子了。”
若溪眼睛一亮,道:“好,明白了,你放心。我定会多给你带个馒头。”
醉思拍拍若溪的肩膀,道:“这才对,快去吧。”若溪便欢快的离开了。
宋嬷嬷看醉思迟迟不过来,便道:“醉思,还不快过来。”醉思立即拿起一个碗顶在头上。
宋嬷嬷看着醉思,一道:“肩膀放松,调整呼吸,行不摇头,不要四处乱看,耳环不得触碰到两腮。”
醉思嘿嘿一笑,道:“那个,嬷嬷,今天天色已晚了,能不能明天再练啊?”
宋嬷嬷瞪着醉思,道:“这么快就忘了?笑不露齿,你看你这牙齿全都露出来了,成何体统?”
醉思只好乖乖的继续练起来,又过了一个时辰,醉思来回走了几圈,头顶上的碗都未曾掉落下来,醉思惊喜道:“嬷嬷嬷嬷,我成功了。”
宋嬷嬷方才点点头,道:“嗯,好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醉思欢快的跑回房间,宋嬷嬷看着醉思的背影,微微一笑道:“这孩子,体力怎的如此之好,也不知少主为何要让我特别照顾她,不过,这孩子倒是挺讨喜的。”
醉思回到房中后,若溪向醉思使了个眼色,醉思便跟着若溪出去了,若溪四看无人后,从怀中拿出两个馒头递给醉思,道:“思儿,饿了吧,快吃。”
醉思接过若溪手中的馒头后,大口吃了起来,若溪回房拿出一杯水递给醉思,一边拍了拍醉思的后背,道:“慢点吃,又没有人跟你抢。”
醉思抬起头笑道:“若溪,认识你真好。”若溪微微一笑道:“认得你才是我若溪此生最大的福分呢,你帮了我这么多,我才给你偷出来两个馒头而已,算不了什么。”
醉思很快便吃完了,若溪有些不好意思道:“思儿,对不起,只有两个。”
醉思摸了摸若溪的头,道:“没事啦,两个也好过没有不是,今晚我就少吃点好了。”
若溪笑着点点头,道:“我们快回去吧,外面天寒,莫要着凉了。”
到了半夜时分,醉思的肚子一直咕噜叫着,她无奈的起来,看了看周围正熟睡的众人,便偷偷下床。
捂着肚子来到院中,嘀咕道:“唉,也不知道这御膳房在何处,里面肯定有好多好吃的,算了,找找看吧。”
醉思不知不觉间便走到一处十分偏僻的院落,这院落并非那么豪华,却比她们宫女所住的院落要好上许多。
醉思并不知道御膳房长什么样子,也并未仔细看院落中央挂着的“冷宫”两个字。
醉思并不敢从门进去,而是找到一个偏僻的角落,一跃而起,刚一落脚,醉思便感到一阵寒冷,低喃道:“什么妖魔鬼怪也敢来吓我,真是不知好歹。”
便一往直前的向前走去,推开那陈旧的古门,醉思嗅到一股刺鼻的味道,摆摆手继续向里走去,墙壁之上皆是结满的蜘蛛网,不过最为特别的便是这墙上的画。
醉思看着眼前的这副画,这画并不是什么美人,也并非诗词歌赋,而是一个洞穴,洞穴内却满是陈旧的家居。
正在醉思看的入神时,一支箭忽然向醉思射来,醉思听到箭划破的风声,立即闪了开来。
就在醉思要出去查探一番时,身后忽然出现一只手捂住醉思的口鼻,醉思几番挣扎未果,便只好由着这人将自己拉至帷幕后。
醉思看向身后的人,那人贴近醉思的耳朵,道:“别出声,是我。”
醉思略微惊讶的看着黎楼,没想到黎楼竟会出现在这个地方,醉思压低声音道:“黎楼,你在这里干什么?”
黎楼并未回话,只是认真的看着门外,醉思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便也看向门外了。
只是片刻,便有个人推门而入,这人鬼鬼祟祟,四处翻找着什么,过了半晌,却什么都没找到,喃喃道:“奇怪,方才我明明看见她在这里,怎会不见?”
这人突然看到帷幕,正走向帷幕时,醉思手腕上戴着的一条镯子忽然变成一只银色的蛇咬了那人一口,那人顿时恼怒无比,捂着受伤的脖子,将银蛇一掌拍开,道:“哪来的小白蛇,给我滚开,休要坏我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