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霞这老妖婆也太狠了,做她的药人还不如直接给这小丫头一刀。
花隐冷冷的看了云霞一眼,转身打算离开,就在云霞夫人以为他答应要把这小贱丫头给自己当药人的时候,花隐停下了脚步,头也不回地留下一句:“阴巫,将他二人带去你那儿,然后去我那儿拿株用凝香草……别让她死了。”
“……呃,是。”虽然不明白谷主的意思,但阴巫还是照办了,一手抓着一个,一瞬间就消失在了原地。
人都走光了,玉三娘不屑的看了眼几十年来一直装模作样的云霞,幸灾乐祸的不禁讽刺道:“想不到咱们高贵的云霞夫人,也会作出夺人夫这等下作的手段来,呵呵!真真是让三娘好生佩服呀!”
云霞夫人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一甩衣袖大步离开。
“哼!云霞夫人?呸,还不是一个不要脸的狐狸精下贱东西,真当自己有多高贵吗。”玉三娘冷冷的看着她离开的方向,眼底全是厌恶。
天下间的事都是那么的世事无常,本以为自己会平凡一生,可谁知,最后最不平凡的,就是自己。
在这个看似平凡的小村庄里,其实住着的都是些不平凡的人,里面住的都是些多年前作恶多端无恶不作的人,然而,如今的他们却平凡的与普通的百姓一般,自力更生,劳而自食。
白祭的毒已解,昏迷只是被花痴点了穴道,当他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身边昏迷不醒的‘燕慈’,看她脸色乌黑顿时紧张了起来。
“醒了就把药喝了。”阴巫端着碗黑乎乎的药,阴森森的出现在房间里。
白祭这才抬头去看他,闻着充满药味的空气,他不明白阴巫想干什么,警惕的盯着他护着旁边的花瓷。
原本阴巫得了这么个伺候人的苦差事已经很火大了,哪知道这小子还警惕的瞧着自己不领情,顿时就火翻了,直接点了白祭的穴道,非常粗鲁的撬开他的嘴,一咕遛的就把整碗药给他灌下去了,然后才解开穴道,动作那叫一个一气呵成。
“……咳咳!!咳!咳……”穴道一解开白祭差点没被呛得个半死。
“小子,乖乖听话不就好了么,还要老子费力亲自动手,还有啊!老子这里从来不养闲人也不伺候人,这丫头你自己慢慢伺候,出来吃了饭就给老子劈柴去。”阴巫撇了他一眼,拿着空碗得意洋洋的离开了。
白祭嘴角一抽,不明白这人抽的什么风!!
起身穿好鞋子洗了个脸,见花瓷白嫩嫩的小脸上还脏兮兮,白祭叹了口气重新端来一盆清水,仔细的给她擦着脸跟手,弄好之后才端着一盆污水走了出去。
这是一座以竹为主的小竹屋,前后都种着一些青竹,小道左右两旁了弄了个篱笆墙围着,里面还种了些秋末的紫红薯。
白祭站在篱笆外,看了会儿那些叶子还绿油油的红薯叶,总结了一个结论。
这红薯长得……挺好!
小院里,阴巫坐在一个竹筏编制的四方椅子上,手中端着碗饭正独自吃的挺欢,见白祭出来,横眉竖眼的撇了撇自己旁边的椅子,白祭会意走过去坐下,也端起自己面前的一碗米饭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待吃好之后,阴巫掏出一块黑黑的手帕擦了擦嘴巴,像个大爷一样吩咐道:“吃饱了就把碗筷拿去洗了,洗好就去后院把那堆柴给劈了,对了,刚刚三娘拿了她的一套衣服过来,劈完了柴就自己给那丫头把衣服换了拿去洗了,至于你的衣服,去老子房间看看哪件合适穿哪件,老子去谷主那儿喝茶去了,还有啊!没事别到处瞎转悠。”
“………”
白祭低头吃饭,直接无视这大爷似的人。
吃完饭,白祭收拾好了碗筷,就向后院走去。
虽然白大少爷前世今生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可眼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洗碗啊!
屋里,花瓷被白祭在后院劈柴的声音惊醒,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竹床上,花瓷看了看屋里简单的摆设,心想,看来自己还活着,那白祭呢?!想到白祭,花瓷急忙翻身下床,可没走两步,脑袋沉沉的扑倒下去,全身无力的趴在地上。
正在劈柴的白祭听到屋里一声闷响,丢下柴刀跑了进来,看到花瓷躺在地上脸色苍白,吓了一跳,急忙将她抱到床上,担心的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是不是摔疼了?”
他不问还好,一问花瓷就觉得手膀子刺疼刺疼的,疼得她都觉得自己在冒汗了,怎么以前看电视的时候,电视剧里的人物晕倒在地上也没见着哪儿摔疼了,怎么到了她这儿就疼得冒汗呢?!
电视剧果然是骗人的!!
“你倒是说话呀!哪儿疼了?”见她额头冒着虚汗,白祭急了。
“……胳膊疼得厉害。”
一疼她说胳膊疼得厉害,白祭想也不想直接将她的袖子撸到胳膊上去,一条白嫩如藕的胳膊出现在他眼前,只是那白嫩的胳膊上面有一块青紫,上面还噌破了些皮,白祭一看,放下她的手转身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在隔壁一阵翻箱倒柜声后,又火急火燎的跑了回来,回来时还手里拿着个模样挺好看的小瓷瓶。
看着他小心翼翼的给自己上药,花瓷心里乐着小嘴就一直裂着。
白祭上好了药,抬头就见她对着自己傻笑,眉头一皱,白祭这才想起男女有别,急忙将她袖管放下。
花瓷见他的动作知道他想什么,突然间想逗他一逗:“白公子,你都摸了人家的手了,也算有了肌肤之亲,我娘亲在世的时候说过,如果与一个男子有了肌肤之亲,就一定要让他负责,那你会不会对人家负责呢?”
白祭眉头皱得更深了:“颜姑娘,你我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方才也是在下一时着急冒犯了姑娘,望姑娘莫要放在心上,且姑娘也知白祭已有婚约,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