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在此养伤!这事你不用担心,我会按律处置!”潘大人见武植这样说,对其的欣赏更加深了。
“小生谢过潘大人!”武植再次谢过,颇有些无奈,他本还想回家养伤,但又担心武母就只能这样了。
“那我就先走了,现在也该用晚膳了!那我就先走了,你慢慢休息!”潘大人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说道,准备去大厅和一家人吃完饭。
“大人慢走!”武植想了想还是没有起身,只是坐在床上回道。
果然,潘大人走没多久,晚膳就穿上来了。
主菜好像是那素佛还有莲子缠是煮熟的莲子肉去了皮和那绿芯,拌了薄薄的薄荷霜、糖霜,缠满了身,焙下再等着入素油炸了;素水鸡是取那上好的嫩白藕节,切成直丝状,滚了细面,再沾一层胡桃仁、桔饼丁,盐椒,放在一边,也是待时辰到了下油略略炸了便起,外面咬去酥松喷香,里面却是甜丝丝的湿藕;霜柿是那切成各色花式的柿条入了甘草膏,抹一层桔梗、薄荷、干葛、片脑、白榄末并少许糖霜,上锅蒸了;素烧鹅却是取煮熟的山药,切寸为丁,用腐皮包了加酱、老酒、糖和自己腌的菜瓜、南姜入素油煎至色红。原来顾早想着太后和老夫人都是年高之人,所以做这几道干果碟时,且所取食材与那配料,如甘草膏、干葛、片脑,对年高之人都是有好处的。虽是小碟,却也是颇用了些心思的。
武植见到这样的吃食,心想着等以后高中之后一定要让武母吃上这样的吃食,想想武母这些年独自撑起了整个家,见过他和弟弟养大就颇为心酸。
而金莲这边一家人其乐融融,用完晚膳后众人去休息。
潘母躺在床上,心想着该怎么跟丈夫说女儿的事。
“姝儿!你说武植这个人怎么样?”潘父也在想这事怎么跟潘母说,但是潘父毕竟是男人,遇事果断一些,所以还是潘父先将这个问题先问出来了。
“武植这人我也不是很了解,只是感觉这人挺守礼的。”潘母想着女儿找了他两次,他都没有和女儿共处一室,这是潘母听到的消息。
“那你说,这人配我们女儿怎么样?”潘父见妻子这么说,就直接问了出来。
“你想将女儿嫁给他?他家境贫寒,女儿的养尊处优的性子怎么可能受得了!”潘母没想到丈夫竟然有这样的打算。
“我当然知道女儿受不了那样的贫寒,我也心疼女儿嫁到那样的人家,但是我觉得武植这人将来必有所成,不会止步于此,何况当初你嫁给我的时候我不是也不是公子哥吗!家境不是也不是很好吗?”潘父向妻子解释道,而且他认为这不是很像当初自己和妻子一样的遭遇吗?
“那怎么能比呢!”当初自己看上丈夫时,丈夫已经高中,算得上是榜下捉婿。而这武植现在还只是一个秀才,还不知道能不能高中呢!
“也没什么不一样啊!你是不是担心这孩子的身体不好?”潘父问着妻子,想起自己最开始的担忧。
“他两年不是说得了重病吗?还差点就这么去了!我就有点担忧!”潘母也顺着潘父的话说道。
“那你不用担心!他没什么隐疾!当初是被人设计,掉进了冰窟,现在已经彻底好了。”潘父将今天得到的消息告诉妻子,心里其实有点微微心疼这个孩子。
“我还是不放心将女儿交给他,我们还是再看看吧!”潘母心忧的说道,女儿的终生大事,不想这么早这么不谨慎就决定。
“你说我收武植这孩子为徒弟怎么样?”潘父突然有了这么一个想法,毕竟收武植为徒后做很多事都有了解释,这样还可以让两个孩子多相处相处。
“这样行吗?外人会怎么看武植这孩子!”潘母担忧的问道,如果收了武植为徒,就可以暂时住在自己家,等到高中以后再搬出去。
“如果我收了他为徒,就可以近处观察他的人品,带他中举后还可以让他在我们家附近买房,这样女儿离娘家进,如果收了什么委屈还能照看一下。”潘父这样劝着妻子,并不是他觉得女儿就非得武植莫属了,他也是有私心的。
“武植会同意吗?”潘母听得很是心动,但想到武植那孩子是个文人,就不知他能不能同意了。
“这个还需要缓缓徐之,反正睿姐儿才十三岁,时间还早呢!”潘父这样说道。
“那好吧!我们先睡,你明早还要一早去衙门办公呢!”潘母觉得丈夫说的在理,想着女儿的保证加上丈夫的打算放心了很多。
而金莲这边,还在想着今天一天和武植的互动,想着那磁性又很温柔的声音,心里像开了花一样。
等从回忆中会过神来,就想起武植还要在自己家住到伤养好!但是金莲估计如果再去找武公子,他也不会见她,毕竟今天就是这样。
于是她又在懊恼怎么才能见到武公子,虽然武公子现在的脸像一个猪头一样,并不好看。
文哥儿用过晚膳后想起武大哥在自己府里都住了一天了,自己都没去看看他,有点不和礼数,于是转道准备去夏园。
文哥儿到武植的厢房的时候,武植也刚用过晚膳,正坐在床上看诗集。
“咦!这不是姐姐的诗集吗,怎么会在武大哥这里?”文哥儿儿一看这书,发现竟然是姐姐的《百诗集》。文哥儿一直叫的武植武大哥,毕竟武植也就比他大几岁,叫夫子总觉得怪怪的。
“明志怎么来了?”武植也想叫的明志的小名文哥儿,但是他是一个格守君子之礼的人,叫文哥儿实在不合适。
“哦!我听说武大哥你受伤了!白天跟着爹爹办事,忙不过来,现在闲下来就来看看你!”文哥儿有些羞涩,不好意思的说道。
“明志不用这么多礼的,你我虽名义上是夫子与学生,但我也比你大不了多少!这样只能算是共同进步的学子与同窗罢了!”武植笑着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