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婷倒吸一口气,她这是出不去是吧,她皮笑肉不笑的转身看着宁致远,看他还有什么要说的。
“就负责的事,你打算怎么办。”宁致远抿了抿唇,思考良久说出这样一番话。
旁边的女佣们听闻默默的头低的更低了,难道她们要在这里听到先生的八卦了?听到了话,她们会不会被“毁尸灭迹”?以先生的手段,她们不死也要脱成皮,女佣们纷纷用期盼的眼神猛瞧着莫管家,向莫管家发送着讯号。
莫管家恰好接受到了她们眼中的讯息,随即咳嗽一声,趁着先生注意力都在廖小姐身上,挥挥手让女佣们先离开去干自己的事情。
他也在一旁随着女佣们退走,霎时间,整个餐厅只剩下廖婷和宁致远两人。
廖婷对于刚刚发生的事情丝毫未知,她现在就像愤怒的炸毛着的猫,向主人张扬着自己的不满,
她以为负责一事已经过去了,没想到宁致远却旧事重提,从昨天到现在积累的情绪,一时间全部爆发出来。她从小就没有碰到过这样让她碰壁的事,除了在爱情上,廖婷看到宁致远自从刚刚她爆发出来,修长的手指动了动后,就没有有其余的举动。
还是风淡云轻的坐在那里,轻轻晃动着酒杯里的酒,红色的酒液犹如血液在流动,他低着头注视酒杯运筹帷幄的样子,让廖婷更咬紧了嘴唇。
“你到底为什么从昨天到今天一直不准我离开这里。”
“昨天不许也就算了,今天也不许,到底为什么?”
廖婷一个一个问题抛过去,她现在已经是在忍耐的边缘,能让沉稳的她被逼到如此程度,也就只有宁致远了。
“你想好怎么对我负责了么。”宁致远的话题又回到之前,他黑压压的眼眸扫过来,似是一直以来他关注的只有这个问题。
“不就是抱了一晚上,有什么?”廖婷就想不通了,怎么话题绕来绕去,还是回到了这里。
“户口本带了吗?”
“什么?”廖婷怀疑自己幻听,她都快跟不上宁致远说话的节奏了。
“我问你户口本带了吗?”宁致远耐心的重复了一遍,眼神里似是有着某种炙热。
“你想干什么?”她顿时戒备的看向宁致远。
“去民政局领证。”空气顿时凝滞起来,廖婷几乎是目瞪口呆的目视着对面语出惊人的男人。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和你总共没见过几面,怎么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廖婷的蹬着铜铃般大的双眼,声音近乎是自己力所能及的最大音量。
先生要结婚了?和廖小姐?周围干活的女佣们摆着副苦瓜脸,脸上的肉都要揉在一团,不忍直视。不是她们想要听墙角,而是她们被迫听的。她们相互看彼此一眼,默契的都往旁边踏一步。
“结婚是要彼此喜欢的。”廖婷揉了揉太阳穴,她的头此刻嗡嗡的作疼,就像是有无数只小蜜蜂在自己的耳旁叫着。
宁致远炙热的眼神划过一抹失落,面色微微一变,唇角的笑意越来越冷,转而他眼神冰冷的仿佛盛装着无边的怒火:“是因为那个男人?你喜欢他?”
廖婷略加思索就明白宁致远所说的男人是谁,想起姜城那个让她恶心的男人,她的眼神闪过一抹厌恶,一想到若要和他结婚,她不禁一哆嗦,浑身起了许多的鸡皮疙瘩。
就是她沉默的这几秒,宁致远黑着张脸,冰冷的气息不停的外放可将人活活冻死。
廖婷转念一想,之前妈妈跟她说起过她有一个未婚夫,她并未问其他的姓名,因为她本想和姜城一直到老,想着什么时候将婚约解除了,而此时,婚约的用处来了。
她煞有其事的加重了筹码淡淡道:“我已经有未婚夫了,家里订下的。”说完,她特意看向宁致远,眼神里仿佛在说着她不能和他结婚了,没有办法。
没想到,宁致远略带复杂意味的挑眉看了她几眼,冰冻的气势似有稍微融化之意。
这是为何?廖婷终于从别墅出来的时候,还是云里雾里的状态,她迷茫的站在别墅的门外,刺眼的阳光从左上方照过来,让她全身暖烘烘的。随即她用手遮住向她投射过来的阳光。宁致远神情莫测,她就没有搞懂过他话中的含义。
而不远处的一个人影在旁边的草丛里一晃而过。
畔月别墅内
宁致远修长的手指轻轻扣着餐桌的桌面,刚刚的气势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笑意由内而发,头一次的情绪外露,这时候若是有个人在这,定能一眼瞧出他的喜悦。
而从楼上下来的莫管家最能有此体会,他走近后,收起宁致远已喝完的空酒杯,恭敬的弯腰朝他恭敬道:“少爷,有什么高兴的事吗?”
全别墅上上下下也就只有莫管家能对宁致远问话了。他可是第一次看见能把少爷逗笑的人,仅凭这一点,廖小姐的能量比他想象还要大。
他这么多年来,一直看着宁致远走到今日的地步,变成如今冷情冷酷的模样,什么都漠不关心,什么都掩藏的很好。仿佛对一切东西都提不起兴趣。
莫管家欣慰的笑着看着自家的少爷,想到廖小姐,他还有件事必须向少爷提起。
这件事事关重要,种种可疑之处,不得不让莫管家提起十二分的心去对待,更别提少爷对她的心思,更是马虎不得。这怪不得莫管家阴谋论,这几年跟在少爷身边,没见过猪肉但见过猪跑,更别提莫管家的头脑计谋丝毫不比那些常年在商场里浸淫的人们差。
没有多少人知道他是跟过宁致远的父亲创下了一番伟业,所以他父亲将这个能干的助手留给了他。
“莫叔,怎么了?”宁致远稍稍收敛自己的神色,有些缓和的向莫管家问道。
莫管家听闻首肯后,开门叫山的说道:“廖小姐的背景有问题。”
莫管家刚想罗列出自己为什么会得出这结果的缘由,只听宁致远用着肯定不容置疑的说道:“她没有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