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仪越听越来气,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在这儿,她都特别讨厌负心汉。尤其是这种眼里只有钱,没有人的人。眼中杀意骤现,深吸两口气,忍住想要杀人的冲动,走上前扶起那女子。
她示意冰冰替女子拂去身上的灰尘,转身看向孙浩,以一种陈述的语气开口:“请问我能向你要几张脸皮吗。我看你的脸皮里三层外三层的,少几张应该没关系吧。要我说,你这种人最好去当牛郎,不当委屈你了。可以天天换人,还有钱收。比找小妾合适多了。”
孙浩用他独有的下流的眼睛瞄着她,就差口水没流出来了。猥琐的表情让人觉得恶心,“你是谁?怎么?也想和哥哥玩玩?”
“住嘴,我家小姐不是你可以肖想的。”冰冰瞪着一双大眼睛吼道。
“我是替这位女子感到不值,你想休妻可以,但是为何要羞辱她?”叶婉仪双手环于胸前。
“老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管的着吗?”孙浩吐一口唾沫哼道。
叶婉仪心中的怒火瞬间被他点燃,抬手就是一掌正中他的心窝。孙浩口吐鲜血,倒在地上,但是并没有生命危险。他身后的朋友抄着棍子就要冲上来,却被她的气势吓了回去,都是一些酒肉朋友,谁都不会为他卖命。
“这是你自找的!”她冷傲的开口。
“多谢小姐出手相救。”那女子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微微俯身,行礼。
“不必客气,这种男人不要也罢,今天我好人做到底,送你回家。”叶婉仪抽出手帕擦了擦手,然后随手丢到地上,她在现代每出一次任务就会丢掉一副手套,已经成为了习惯。
“谢谢,不过我没脸回家见爹娘。”女子擦干眼泪,骨子里透着一份倔强。
她想了一下从怀中取出两张100两的银票,“既然如此,这钱你收下,如果你不嫌弃,可以去华庭赌坊提我的名字――叶婉仪,他们会给你安排一份工作。”她又顿了一下,接着说:“如果你不想去赌坊工作,可以拿着这个钱远走高飞。”
“谢谢小姐,谢谢,谢谢!”那女子现在对她感激不尽。
几日后的深夜,月影朦胧,星光迷离,一束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叶婉仪的身上。她望着窗外的美景,轻抚琴弦,那样的悠扬清澈,如青峦间嬉戏的山泉;那样的清逸无拘;如杨柳梢头飘然而过的威风,那样的轻柔绮丽,如百花丛中翩然的彩蝶;那样的清寒高贵,如雪舞纷纷中的那一点红梅。
一曲毕,冰冰还沉浸在美妙的琴声中,“婉仪姐,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古琴?”
“好听吗?”她侧过头,声音中带着空洞。
当初她学习古筝是为了他的男友,那时男友非常喜欢听她弹琴。为此她特意练习过现在弹的这首曲子,因为这是男友最喜欢的曲子,不过现在他在也听不见了。
“好听!”冰冰的话匣子一下子又打开了,“小姐,你自从上次醒来,不仅性格变了,而且你还会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这样不好吗?”她反问道。
“只要是婉仪姐你喜欢的都好。”冰冰一如当初单纯,一心为主,虽然有时候喜欢跟她顶嘴,但是她对叶婉仪的忠诚从未改变。
悠远的箫声从远处飘进她的耳中,“冰冰,你去找大哥好二哥过来,然后你再去一趟魅颖酒楼。”
“是,小姐。”
叶婉仪起身关上窗户,舒展肩骨后,她慢悠悠的走到床边按下机关。铁网瞬间从天而降将她圈在里面,除非有人从外面打开机关否则她绝对逃不出去。
叶艾勋推门而入,看到床周围得铁网吓了一跳,“三妹,你这是干什么?”
“这样比较保险,如果有一天你们有事不在府中,这个铁网也能防止我冲出去滥杀无辜。”
“你没有必要这样,只要我和大哥在世一天,我们就会时刻保护着你,守在你身边,不让你滥杀无辜。”叶艾勋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我不是不信任你们,但是寒毒发作越来越严重,我怕如果有一天,你们联手也不一定能阻止我。”她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如果他们真的有一天阻止不了,或许她真的会杀人。
叶艾勋明白她的担忧,但是她不想这样委屈自己,就算有一天,她真的因为寒毒发作而杀人,他们也会站在她这边保护她。叶婉仪感觉体内有一股真气乱串,咬牙坚持,“二哥,子时三刻了。”
“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叶艾勋轻手轻脚的退出她的闺房,站在门外一动不动。
“嗯。”她简单的回了一个鼻音。
冰冰一只脚刚踏进酒楼,目光立刻被室内的现代设计风格吸引住,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特别的设计风格。吊在空中的树蔓秋千座椅,仿佛是在野外。刘桐见到她,哭丧着脸说:“冰冰小姐,你终于来了。”
“这是小姐设计的?”冰冰指着秋千诧异的说。
“是。”刘桐垂头丧气的点了点头,继续说:“冰冰小姐,姐大救的那个人醒了,他不吃东西,不换药,还声称如果明天早上见不到姐大,他就一把火烧光整个酒楼。”
“……我知道了,我回去告诉小姐。”冰冰可不想这么好看的酒楼化为灰烬。
“冰冰小姐,你抓紧让姐大来一趟吧!他再这样闹下去,伤口肯定会裂开。”刘桐十分紧张这个酒楼。
“我知道啦,我回去会转达的,若是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冰冰心里还记挂着叶婉仪,明天是腊月初一,不知道她寒毒发作多严重呢。
“没事,冰冰小姐请。”刘桐先她一步打开门,毕恭毕敬的站在门旁边。
“看住他,千万别让他跑了。小姐十分重视他。”冰冰临出门转过身又叮嘱一遍。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当第一缕阳光照在叶艾勋脸上,他命令管家拿来十米黑布,将房间的窗户全部挡上。一丝阳光都不能透进去,否则家法处置。他刚检查完黑布是否都围严了,没来得及休息,身后的小厮提醒他该进宫参加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