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母亲的葬礼。一个月后,烧完三七,萧心月和萧天明便背起行囊,开始动身离开小镇,坐上马车,马不停蹄地向京城长安赶考奔去.
为了旅途顺利,不引起坏人的注目,心月换了一身白色的男儿装,发式与哥哥一样———头上挽了两卷鬒,显得飒爽英姿。
两天来,兄妹俩一直郁郁寡欢,想着刚故去的母亲,心情怎么也好转不起来,故在车上默默无语地依偎着,似乎是在相互“取暖”。连茶饭也不思,似乎一点也未觉得饥饿与疲惫。
直到黄昏,马车即将经过的一个不知明的小镇时,天空突然变得彤云密布、狂风四起、电闪雷鸣,眼看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肆起的狂风把他们行坐的马车吹的东倒西歪、摇摇欲坠,几次险些要翻车,吓得车内的心月赶紧对身旁的哥哥天明说:“哥哥,眼看就要下大雨了,车也不好再行弛了,不如我们找个客栈休息一宿,明天天气好转再继续赶路好吗?”
“好的。”天明显得很柔顺地赞同道。
“车夫,马上要下大雨了,赶紧到前面小镇找个客栈歇息歇息吧。”心月用手掀起车内的布帘看了一眼车外的小镇,对前面那个着黑衣的中年车夫说。
“好嘞!”那车夫说着赶忙驾马向小镇奔去寻找客栈。
好在这个小镇的客栈很多,不花工夫便找了一家“五湖四海”的客栈安顿下来。
心月和天明为了节约开支,只开了一间客房歇息。放好东西后,便来到一楼大厅坐下准备叫东西吃。
“请问两位客官想吃点什么?”一个着青衣的年轻伙计满脸笑容地对心月和天明说。
“来‘两笼狗不理包子’吧。”心月想着身上的银两不多,便拿最便宜的叫。
“还要其他的吗?”那个伙计想多赚点,便继续问道。
“不要———”天明忙回道。
“哥哥,你就再叫点别的吧。”这些天来,心月和哥哥心里一直都很为母亲的突然离世难过,故一直没有好心情吃饭。她心里很是心疼哥哥,怕他饿坏了身子.便建议,“要不帮我帮叫份‘金玉满堂’吧?”
“还是不要,节约点吧。”天明知道他们欠缺银两,便不赞成。
“不,哥哥,还是要了吧,这些天你一直没好好的吃顿饭,今晚就好好地吃一顿吧。”心月坚持道。说毕转向那店伙计说,“就这样定了。”
“好嘞!”店伙计欢快地说着忙转身离去。
不多会,兄妹俩要的食物已端了上来,于是他俩便你让我推的吃了起来。
“哥哥,你赶快吃这个‘金玉满堂‘吧。”心月忙端起一碗做的五颜六色的"金玉满堂"食物送到天明的面前说,“这是我专门为你叫的。”
“还是放在桌上一起吃吧。”天明很是感激妹妹那么心疼自己,什么事都以自己为中心,但自己也不能自私的于她不顾呀。于是建议道。
“不,哥哥,我不喜欢吃这道食物,还是留着给你吃吧。”心月是心疼哥哥故意扯谎说。
“......”
就在兄妹俩礼让的时候,有个黑影通过窗户,纵身飞跃到他们开好的客房里去了,在房间里到处乱翻起来,像是盗贼......
心月吃完"狗不理包子"后,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向身上到处看了看,急忙说:“哥哥,我把钱袋丢在客栈房间里忘了随身带下来,要不我上去看看———”说毕,忙站起身来。
“那你赶紧到上面去拿下来吧。”天明显得很是担心地说。
“好的。”心月说毕,忙向客栈楼上奔去。
来到他们的客房时,房间里的东西早已被人偷了个精光———他们带来的银两和行囊全部被人盗走了。
看到这一切,她感到欲哭无泪、愤怒至极,顿时嘴中不禁骂道:“天杀的毛贼,怎么也不长眼睛看看再偷,我比鬼还穷,居然黑着良心来偷我的银两,那可是我爹娘生前的血汗钱呀......”骂到此,觉得还不解气,本想继续好好的痛骂下去,但又怕哥哥在楼下担心,便只好赶忙向楼下奔去。
“不会是出事了吧?”天明见心月带着满脸的不快与愤怒向自己走来,便忙问道。
“是的,真是岂有此理!”心月很不满地愤然道,“他们客栈居然有盗贼,把我们的银两与行囊全部盗走了。”
“啊?有这事呀———”天明感到很是吃惊地叫道。
“不行,我得去问问掌柜的,看这事该怎么处理,那银子可比我的小命还宝贵呀———”心月说毕,还未等天明发话,便向客栈的柜台走去。
柜台处,一个着黑衣的老者正摸着算盘算着帐目,无意间抬头时,见有位少年向自己走来(换上男儿装的心月与男儿没有两样),以为是买付帐的,便乐呵呵地问:“小兄弟,是来付帐的吧?”
“付帐?”心月感到很是不满地说,“我们没找您算帐就是不错的啦———”
“哦?”那老者吃了一惊,甚是不解地问,“此话怎讲?”
“我们刚刚放到您们客房里的银两与行囊全部被人盗走了,您说您该不该为您们的过失负责任?”
“有这事?”老者听罢心月的话,感到很是意外与不太信的说,“不太可能吧,我们的客栈可是一向都很安全的呀———”
“信与不信,你派人去看看就真相大白。”
“那好吧。”老者说着冲不远处的那个年轻的伙计叫道,“小三,你到楼上贵客官的客房去看看里里面还有无行囊。”
“好的。”那年轻的伙计说毕,忙向楼上跑去。
“掌柜的,如果事实真如我所说的那样,你准备怎么负责?”心月想想爹娘的那些血汗钱心里就心疼不已,那是爹娘一辈子省吃检用积攒起来的,是为哥哥进京而备的。现在突然被人盗了这笔银两,这不是叫我们寸步难行吗?想到此,便很想掌柜的能赔上这笔损失。
“你想我怎么负责?”老者显得不慌不忙地问。
“至少能弥补上我们损失的银两吧。”
“这个———”
老者正要说什么时,突然,那个被他叫楼去看"情况"的店伙计走下来说道:“老板,他们的客房是好像被人盗了,里面没有任何东西。”
“哦,知道了。”那老者说毕,把话锋转向心月,“小兄弟,我郭某为人处事一向正直,既然你的银两及行囊确实是在我客栈里被盗,那我是应该负责。但是我也不知你们到底被盗了多少银两,不如就让今晚你们消费的费用全部免单,到明天你们退房时,我再把你们的客房钱再退给你们,你看如何?”
“就这样弥补我们的损失呀?”心月感到很是不满意地说,“我被盗的那几百两银子可是我爹娘生前的一辈子的血汗钱,这笔钱是用来给我哥哥进京赶考而备的呀———”
“小兄弟,你没有证据能证明你们到底被盗了多少银两,我们也只能这样赔偿呀。否则别人都像你这样来跟我要赔偿,那我的这客栈还能开下去吗?”
“这———”
“心月,算了吧,这位老板说的也对,我们就自认倒霉吧,明天我们再去想办法赚银两吧。”不知何时天明已来到了心月身旁,听那老板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便忙息事宁人地向心月劝道。
“那好吧。”心月想到哥哥可能是怕惹事生非,便只好顺从哥哥的意思。
天明见心月已同意不追究,为了不再节外生枝,便忙拉着她向他们开好的客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