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中的丝帕一丝丝的撕裂,华衣女子面容扭曲着。该死的蓝幻晚,该死的女人,该死的贱女人。每次,每次都让她从手中溜走,每次,都是这样。女子咬牙切齿着。
“小李子,去把韩侍卫给我找来。”
“是,娘娘。”
“我不会让你好过的,就算你现在远在京城之外。那么,”女子眼中闪过一道凶光,“你就给我死在外面吧!”
……
抱着玩累沉睡的蓝幻晚,画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书兄,彻兄去哪里了?”尘川不解地走到书身后。那位公子的医术如此高明,带上他一起去扬州,说不定对解决瘟疫有利。
“不知道。”目光落在前面的人身上,书冷冷地开口。
微愣了一下,尘川停在原地。
一出山林便遇到一群的黑衣人,那略有些熟悉的招式身形让尘川微微皱眉,不由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指挥着军队对付起来。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
在书怀里睁开眼,蓝幻晚看着那交错在大队中的黑衣人,唇角不由扬起一丝笑。是当局者迷吗?那身形,分明……宫里的人吗?是那帝王等不及置她于死地吗?笑,不由泛得更大。真是四面楚歌啊!
兵器相交的声音仍在耳边回响着,蓝幻晚却有些迷糊了起来。下意识地伸手去触额头,那炙热的感觉如此的陌生,生病了吗?
“小姐?”耳边传来书不解的叫声。
有些累了,蓝幻晚闭着眼。现在绝对是杀她的好时机呢!不会有人发现,不会有人来得及阻止……
客栈里一片忙碌,不断有人上上下下。尘川就这样站在廊中看着。他们是那么的慌乱,只是因为那个女子病了,那个女子在刚出京城,在他们的打斗中病了。他们不惜包下了整间客栈,只为她能好好休息。脑海中又浮现出那在竹林中欢快的身影,那个女子,真的是让人看不懂的女子。
坐在床边,琴时不时地为蓝幻晚替换着毛巾,只为了可以让她身上的温度降下去,大夫刚刚来过,也开了药,只说让小姐好好休息,将热度退下去就好了。
担忧地立在床边,两个大男人有些手足无措。
看着他们的样子,琴不由叹了口气。这两个男子,刚刚可是用轻功直接把大夫拎过来的,可怜的大夫到的时候还在腿软。
“书,你帮我去再打盆水;画,你去厨房看看药好了没。”实在看不下去的琴说道。
“好。”几乎是飞一般地冲出去。
在门口愣了一下,端着药碗,尘川不解地看着绝尘而去的两个人,“琴姑娘,他们这是……”
无奈地摇摇头,琴伸手揭开毛巾,探了探蓝幻晚的温度,烧还没有退啊!
“不要……妈妈……离她远一点……”
睡梦中的呢喃传入尘川耳中,视线落在床上那个显得很不安稳的人身上,久久无言。
“尘川将军,其实是讨厌小姐的。”将新的毛巾放在蓝幻晚额头上,琴这样说道。
愣了一下,尘川看向琴,“你会说话!”
轻笑。“尘川,铁骑少将军,二十岁,父母双亡,与其姐楼以晴相依为命。三年前,楼以晴遇到辛暮白,两人相爱。随之,与其一同进京。三年间为皇帝立下不少汗马功劳。”
“你调查我?”尘川眼中的戾气一闪而过。
“这并不是什么秘密。”琴静静地说着。
微愣,随即尘川低下头,“抱歉。”
“会因为一句小小的失误而向人道歉的你,却从一见面开始就深刻地讨厌着小姐。是因为她姓蓝?”轻笑,琴这样说着,“的确,讨厌,甚至怨恨蓝家的人不在少数。”
沉默。
“小姐是好人。”琴握紧蓝幻晚的手,想给她一丝温暖。奇迹般,呢喃停了下来,睡梦中的人也安稳了下来。
依旧沉默。
“在你为那个人尽忠职守时,我也会好好守护她。无论……你们有什么借口,什么理由。”琴低头,“也许你会不屑,你们会不屑,可那又如何?有多重要,有多珍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叫琴,无论有多少个名字,多少个身份,她叫我琴。”
那样的话语让门口的人为之一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