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卧在秋千椅上,一晃一晃的秋千椅让蓝幻晚有些昏昏欲睡。
那袭蓝衣从回廊远远走来,蓝幻晚闭上眼。
“晚儿。”声音温柔地靠近。
“嗯?”蓝幻晚若有似无地应着。
“晚儿是不是死了?”平地一声惊雷。
没料到他如此直接,眼中些许惊讶褪去后,巧笑如花,“哥哥开玩笑了,晚儿不是好好地在这吗?不过,下午哥哥若是来的不及时,晚儿就真的要死掉了。”
“你我都明白,一个人就算再怎么变,本性都变不了。”蓝烁言眼中是深沉如海的诱引,“我那个弱不禁风的妹妹,绝不会如你。”
“可是很抱歉,我是你妹妹。”蓝幻晚娇笑着,“哥哥可曾听过‘物极必反’?”
“难道还想以这为借口搪塞我?”蓝烁言不置可否着,目光为那张妖艳的容颜镀上了温柔的光泽。
“非也!非也!”蓝幻晚不认同地摇着头,“怎么说我弱不禁风,胆小如鼠了十几年,换换本性也不错,说不定再过个十几年,我又变回来了。”
“天方夜谭!”蓝烁言干净利落地丢给蓝幻晚这四个字。
“哥哥离家的时候,可曾想过会出现如此局面?”蓝幻晚突然又扯出这一句。
“?”
“娘会死,姐姐会死,甚至我也会死。没有变成这样的我。”
“我很抱歉,如果我没有离家……”
“如果没有离家,怕是你也死了。”轻笑,蓝幻晚低头抚额。
“你不怪我?”蓝烁言反问着。
“承认我是你妹了吗?”蓝幻晚吃吃地笑着。
沉默。
“依赖,只会带来毁灭,连一颗沙都不会留下。”蓝幻晚望着星空喃喃地诉说。
眼中精光闪过,蓝烁言坐到蓝幻晚身边,手指轻轻梳理着她长长的蓝发,就是怪他,也是应该的吧!
“对了,知道那个人是那派出的了。”蓝烁言转开话题。
“谁?”
“白碧居。”
“不认识。”蓝幻晚干脆地丢出这么一句。
“被人家派出的人埋伏了那么多次,竟然不派你身边的人去查?”蓝烁言宠溺地揉揉她的长发。
“无所谓。”蓝幻晚不是很在意的样子。
手微微一顿,但蓝烁言却不再说什么。
将自己的身体挪进阴影里,画转身却差点被出现在咫尺的大脸吓得重新跳出去。
“胆子这么小还学人家偷窥。”咂咂嘴,雏菊一脸嫌弃的表情。
“换我大半夜的站在这里,看你会不会被吓到!”画不服气地顶了回去。
“我才不会在这里偷窥晚儿呢!人家会大大方方地走出去。”雏菊理所当然着。
“你现在当然可以了……”画的声音低了下来。
“切~你觉得她做错了都有胆量去伤害她,知道自己错了难道就没勇气弥补了?”雏菊耸耸肩。
“你……”画有些哭笑不得。
“你们在家里闹脾气,什么事都丢给我,好累。”冷冷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你回来了。”雏菊喜笑颜开。
“听说小姐回来了,所以回来一趟。”棋微微转开视线,雏菊太过灿烂的笑容让他有点……
“宫里……怎么样了?”画静静问着。
“皇后被吓得不敢走出鸢虹殿,那个人就是有办法避过所有的守卫我也无可奈何。”棋不紧不慢地说着。
“你到底是帮哪边的,说得这么轻松。”画无奈地说着。
“我有见过那名女子。”棋又丢出一句。
“啊!啊!啊!你有话可不可以一次性说完!”雏菊抓狂地喊了起来。
“大概……是小姐。”棋叹了口气。
“怎么可能!”雏菊第一个发表反对意见。
“听说对方可是红发。”画也提出疑问。
“上次小姐给红缎姑娘用的药还记得吗?”棋仍静静说着,“花园里有一种树的树脂有相同作用,但还可以用于染色。”
“呵~”画苦笑,“小姐的花园里,还真是什么都种。”
“她是在生气吗?”雏菊傻傻地歪着头问。
“生气?”两个男子看向雏菊。
“明明身怀绝技,却藏得那么好;明明藏得那么好,现在却弄得你们全都知道。如果不是很生气,她才不会那么傻呢!”雏菊说得理所当然。
一片的沉默。
“聊天也不找我,太不够意思了吧!”柔柔的声音传来,白纱边角飞扬,朦胧明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