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懒地赖在马车里,出发前洁儿在马车里垫上了厚厚的软绸。正中央的方桌上放着暖炉以及一张古琴,棋坐在一边打开洁儿特地准备的食盒,一瞬,香气四溢。
“全都是小姐喜欢的。”看到食盒中的糕点、干果,棋淡淡地开口。
没有回应,单手支着头,蓝幻晚闭着眼,长长的蓝发难得地绾了起来,一根白玉钗松松地插着,看得棋不由红了红脸。
“对了,”那双原本迷朦的眼因想到的事带上了活泼的色彩,蓝幻晚慢慢移向棋,“棋,考虑到你家小姐我中途会落跑一段时间,留你一个人又怕你无聊,所以……”
看着蓝幻晚靠近,棋从脚底升起一股寒意,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我把雏菊也叫来了。”蓝幻晚喜笑颜开地丢出这么一句。
果然。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小姐。”车外画突然开口道,“蓝老爷来了。”
无奈地耸耸肩,蓝幻晚缓慢地向马车门移动。她都已经躲在车上不去看那“君臣送行”了,怎么还有人这么不识相啊!
在画的帮助下跳下马车,蓝幻晚不止看到蓝允天,还有司徒紫墨,慕容流光。连尘川都在他们后面,在接着就是那些大臣们。蓝幻晚撇撇嘴,这不识相的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多。
“谢各位达人送行,晚儿不胜感谢,差不多要出发了,各位就请回吧!”先发制人地叽哩呱啦了一大堆,蓝幻晚转身又回到马车里。她才不要听那些人啰嗦呢!
因为蓝幻晚的“来去如风”笑出声,司徒紫墨一脸高深莫测地走开。
冷笑了一声,慕容流光也走开。
大臣们面面相觑,不久也各自离去。
“晚儿怎么突然就决定管了。”蓝允天走到马车边低低说着。
“因为你终一生都不会明白的理由。”懒懒的声音准确地传入蓝允天耳中,带着浓浓的嘲讽。
冷哼,蓝允天这次真的走开。
不知又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动了起来。睁开眼时,入目的便是棋和雏菊大眼瞪小眼的场景,蓝幻晚不由笑出声。
“晚儿,你醒了。”一见蓝幻晚醒来,雏菊的注意力便都转了过去,伸手便先递了一壶温热的酒水过去,“早给你准备着了。”
“雏菊最好了。”说着,蓝幻晚便往口中倒了一些酒。
“真的不用用药调理一下身子吗?只要喝药酒就好了吗?”看着蓝幻晚微红的脸颊,雏菊担心地问。
“信不过我你还信不过彻啊!”蓝幻晚无所谓地笑着。蓝幻晚身边的人都知道,之前中的毒虽然已经解了,但除了遗留下一头的银发,还留下了畏寒的毛病,只在冬天发作,手脚冰冷,幸亏苍彻说只要喝些药酒便可以缓解,否则洁儿非用眼泪把府邸给淹了。
“棋,现在在哪了?”蓝幻晚依旧慵懒着。
“马上就到兵仪县了。”棋淡淡地说着。
“让画叫一下川。”
“是。”
不一会儿,马蹄声由远而近,继而马车停了下来。
掀开车帘,蓝幻晚竟爬出马车直接向尘川马上踩去。
惊了一下,尘川下意识地伸手将蓝幻晚小心地扶到自己马前,“蓝大人你……”
“川啊!我有事跟你说。”蓝幻晚的话是对尘川说,可是眼中却只有身下的那匹白马。哇~好漂亮啊!
“什么事?”尘川双手环着蓝幻晚生怕她左摇右晃地掉下马,又不敢与她有肢体接触,脸上很是尴尬。
“我等等会带着画离开,你和大队继续向前。”蓝幻晚终于安生了一会儿。
“你要去哪?”尘川的目光黯了黯。
“这个是秘密,办完事我就会追上你。”蓝幻晚歪着头思索,“给我两匹马会比较快。”
叹了口气,尘川也不阻拦,却问起了另外的问题,“为什么请命同我一起去南岭?”
“川呢?又是为了什么请命去南岭?是有信心可以治理好?”蓝幻晚嬉笑着将问题踢还给他。
沉默。
“川,这本就不是你该管的事,何必白白便宜了别人。”蓝幻晚浅浅地述说着。
大队进入兵仪县后,不多时两匹快马便如风般冲了出去。暗处的一双眼睛闪了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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