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我就将琴棋书画温习温习,去将我的棋盘还有棋局书取来。”苏流瑾回了卧房,便坐在案桌旁,吩咐齐秦。
“是。”齐秦将棋盘同棋局书,一并取来。
苏流瑾便依照着棋局书,摆下了棋局,细细斟酌着那棋局的破解之法。而苏流瑾似乎同那棋局较上了劲,不解开它,竟连饭都不吃了。
然而最为凑巧的便是云景逸亦同苏流瑾一般,拿着同一本棋局书,那书乃前朝赫赫有名的棋局大师所摆下的棋局,至今能解开整本书的人,寥寥无几。
云景逸也是斟酌那棋局,与苏流瑾的棋局,好巧不巧刚好是一个棋局。虽人在两处,但却是心有灵犀地解着同一个棋局。
云景熙看着那棋局,略有担忧地说道:“九哥你当真要娶能解开这棋局的女子?若苏姑娘解不开,被其他女子解开该如何?”
“此棋局精妙,就连九哥都研究了近三日,尝试了各种方法才解开一半,又怎会有女子能解开这棋局。”云景逸看了看云景熙,信誓旦旦地说道。
“那苏姑娘也解不开,九哥该如何同父皇禀明,求娶?”云景熙将心中疑虑问出。
“只要她参加寿宴既可。”云景逸勾唇一笑,老神在在的模样,故意吊着云景熙的胃口。
云景熙点了点头,看了看云景逸,漫不经心地说道:“这苏姑娘回府了,王府一下就冷清了不少,九哥,你说我说的可对?”
“你小子讨打是不?”云景逸抬眸瞧了一眼云景熙,语气平淡无奇地说道。
“得得,九哥您慢慢解,就不扰您了,我出府转转。”云景熙将手中折扇一打,大摇大摆地出了府。
此时已夕阳西下,天边映着绚烂的色彩,美轮美奂。云景熙信步闲走在街道上,却偶然发现一人,曾在苏府偶然见过一面。
云景熙见那人身披斗篷,行踪诡秘地进了一家店铺,便跟上前去。
然而当他走到那店铺的门口,便见屋内竟是卖女儿家玩意的店铺。云景熙进了屋,四处瞧看着,但并未瞧见那人的踪影。
“公子,您需要些什么?是送心仪的姑娘,还是送长辈?”那掌柜的亲迎着云景熙,上前招呼着,见他的衣着,便知他非富即贵。
“送长辈。”云景熙转念一想,既然来都来了,不妨挑个小玩意,送与母妃让她开心开心。
云景熙挑看着一些饰品,全然没有皇宫的质地好,不满地摇了摇头,问道:“可还有一些别致的玩意?”
“公子若想尽孝义,不妨亲刻个玉簪或一些玉饰。”那掌柜从柜台里取出两块玉石的毛胚,递与云景熙瞧看。
云景熙掂量着那两块玉石,瞧着质地色泽重量,问道:“你这都是上等的玉石毛胚么?”
“公子您说笑了,老夫给公子拿得自然都是极佳的。”那掌柜看着云景熙似在看着财主一般,双眼放光地说道。
云景熙看了看两块玉石,一块乃墨玉,一块乃羊脂玉。
“就这个吧!多少银两?”云景熙思及母妃喜欢素色,便选定了羊脂玉,问道。
“五十两。”那掌柜伸出五个手指,狮子大开口地要价。
云景熙刚要掏着银两,就听得一道女声突兀地响起,“公子慢着。”
云景熙掏着银两的动作迟缓,抬眸寻声望去,就见一红衣似火,面容清秀,眉眼如画的女子,缓缓走来。
那女子拿过那玉石的毛胚,瞧看一番,看了看云景熙说道:“公子,您让这掌柜黑了。”
“姑娘,您不能冤枉老夫,老夫这店开了十年了,还从未有人说过老夫黑。”那掌柜当即不满,出言反驳着那女子。
“这玉石顶多也就二十两银子,而你却偏偏要了五十两,这玉石毛胚虽说不是劣质,但玉石中有着杂质,并不值五十两……”那红衣女子薄唇一张一合与那掌柜辩解着。
而云景熙却怔愣地看着那红衣女子,不知为何,竟觉得看着分外顺眼。
“姑娘您若再不讲理,就莫怪老夫将你哄走。”那掌柜见他说不过那女子,便恐吓着那女子。
“掌柜,你如此欺负一个柔弱的女子,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云景熙闻言,面色一沉,厉声说道。
那红衣女子看了看云景熙,不由得掩唇轻笑,他究竟从哪里看出她是个弱女子了。
“公子,着实是这位女子,诋毁老夫。”掌柜见云景熙似要发火,便软下语气说道。
“罢了,公子,不在他家买就是了。”那红衣女子,见云景熙欲要开口说道,便扯了扯他的衣袖,淡然地说道。
云景熙同那红衣女子出了那家店铺,在街道上走着,云景熙同那女子道着谢:“今日若非姑娘,在下恐怕就要白白浪费了银子,多谢姑娘。”
“公子不必客气,我只是看不惯那狮子大开口的人。”那红衣女子面带微笑地看着云景熙,说道。
“对了,姑娘家住何处?天色不早了,在下送姑娘回去吧!”云景熙见天色已然暗下,便出于好心问道。
“多谢公子,那条路走到头就是了。”那红衣女子指着一处巷口说道。继而那女子又朝着云景熙拱了拱手,“公子有缘回见。”那女子说罢,便径直朝着巷口走去。
“姑娘,敢问姑娘芳名?”云景熙见那女子走远,方才想起他还不知她姓甚名谁。
但云景熙并未听到答音,索性作罢,明日让九哥派人寻她就是。
云景熙回了府,见云景逸依旧在钻研着棋局,自顾自地坐在他的对面,说道:“九哥,你猜我方才出府瞧见谁了?”
“谁呀?”云景逸随口问道。
“苏府的人。”云景熙看着云景逸说道,就想着提及苏府他的九哥断然不会如此漫不经心。
果不其然,云景逸抬头看了看云景熙,眉梢一挑,问道:“苏府的人?”
“许是九哥没有印象,就是曾在苏府有过一面之缘的妇人,我见她穿着头蓬进了一家商铺,便跟上前去瞧看,竟是卖女儿家东西的商铺。”云景熙提及那商铺便想到了那红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