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规犹犹豫豫的看向那扇朱漆大门,走近几步,又退了回来。那个女人的言行中,总有一种令他心神不宁的东西,扰乱了他原先似古井般平静的内心。五日前的那一个荒唐的梦境,犹在眼前,他发誓不再去想,他偷偷地在禅房内默念了几十遍的心经,求佛祖宽恕自己,求让自己的心灵回复清明。可一走近这扇大门,他的心禁不住有加快了跳动,急促的呼吸令他慌慌的。
去?还是不去?子规在心里挣扎着。为什么每次,师傅都是差遣自己来要这个要命的银两呢?为什么不换做其他师兄们来呢?倘若不是自己来干这个差事,自己根本就不会这样心惊肉跳。
大门吱呀一声,突然开了。子规急忙转过身,想避开门内的人。不料,一声招呼还是吓了他一跳。
“请问小师傅,是来化缘的吗?”是一个小厮的声音。
“阿弥陀佛,正是。”子规转过身,双手合十。
“我家二奶奶吩咐了,如果是就请直接去后院,二奶奶在她的屋里等着呢!”小厮说完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子规心里纳闷,这次为什么换成她的房间了。紧随着小厮,来到了二奶奶的居室,子规不敢太过随意,站在屋门口,低垂着头,静等着那女人出现。子规心里暗暗拿定主意,这次不管她再有什么请求,自己一概推掉,只等银两到手,赶快离去。
“小师傅,你来了。”一声微弱的招呼从内室传了出来。子规心中纳闷,怎么听起来好像有气无力的样子。
“小师傅,奴家着了风寒,不便出门迎接,所以让小厮将小师傅带到这里。倘若将银子给小厮,又怕他从中做手脚,污了员外乐善好施的名声,还请小师傅不要见怪呀!”间或有女人轻微的咳嗽声一并传来。
子规心头一宽,原来是女施主生病了。提到嗓子眼的一颗心骤然放了回去。
“无妨,女施主大可不用太过客气,还请女施主将银子给我,你也好早些歇息。”
“好吧,银子就在我的床头放着,我已经准备好了,就请小师傅进来取吧!”屋内悉悉索索一阵响动,还有银两相碰的清脆的声音。
“这。。。”子规犹豫着,重又紧张起来,已现雏形的喉结上下滑动了几下。
“这什么?小师傅难道是怕奴家坏了你的清誉不成!”女子的声音里已经有了几分恼怒。
“不。。。不是!”子规心一横,不就是拿银两嘛,怕什么!
“如此,贫僧打扰了。”伸手挑起绣帘,子规垂着头,眼睛盯着脚尖,用余光向女人瞟去。目光所触之内,却没有女人的身影。来不及吃惊,房门却“砰”的一下在他身后关上了。子规惊讶的迅速转身,却见那个女子笑吟吟的就站在了他的身后。
“女施主!?”子规心中暗叫不好,急忙抢步到门前,妄图将房门打开。不料那女子身子一档,情急下,子规的手一下触到了她的胸前的柔软。
“嘻嘻,我还说你是个规矩和尚,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懂得这个了。”
“啊!”子规急忙撤手,年轻的面孔红的就像深秋的枫叶。
“女施主,贫僧还有急事,还望女施主开门放我出去!”子规声音颤抖,心突突跳成了一团。
“好弟弟,急什么?瞧你羞得脸都红透了。。。”一只玉手风情万种的抚摸上子规发烫的面颊。
“干什么?你,请自重!”子规向后退着步子,躲闪着女人的抚摸。
“干什么?你真的不知道姐姐我想干什么?”女人眉眼含情,风骚的推了他一把。
“哟,果真是个青瓜,瞧,喉结才刚刚突出来,你说你,眉清目秀的一个美少年,干嘛非守着青灯古佛念经,小弟弟,你难道不寂寞吗?”女人又向前凑了一步。无奈,子规只得又后退一步。
“姐姐我可寂寞得很,早就盼着能和弟弟说说体己话呢!”眼睛望着子规,脚下步步*近,女人缓缓地退下了自己的衣服。“好弟弟,你看看姐姐,看看姐姐的雪白的身子,还对得起你吗!”
子规没料到女人竟是这样放荡,完全惊呆了。女人白花花的身子猛地撞击着他的眼眶,只一眼,一股热血猛地冲了上来。他张着嘴就像一条濒死的鱼儿,无力的喘息着,却又动弹不得。
“好弟弟,姐姐我美吗?”女人温热的鼻息轻轻喷在了他的耳边,魅惑的语气撩拨着他犹豫而又年轻的心,软软的身子已经贴在了他汗湿的脊背上。
脑海中轰鸣作响,神情一片混沌,喘息越来越急促,体内那股灼热坐冲右突,猛然间直奔两腿间而去。
“女施主。。。”牙齿咯咯直响,残存的理智再也斗不过原始的欲望。
“佛祖,请饶恕我吧”。在意识沉沦之前,子规清醒的说出这最后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