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婧也是今天早上才听说自己舅舅要来,所以才去找母亲说要见舅舅,可是被母亲告知,父亲不让他们见舅舅,薛婧想见舅舅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让舅舅替他们做主,请大夫给母亲医治,母亲再这样下去,肯定会有生命危险的。
“薛大人,本王的外甥女说的可是真的?”卓烨抬头冷眼瞧着站在自己对面的薛绍冷声质问道。
“我并不知道蔓儿的病情,并没有人与我说过此事。”其实薛绍确实不知道卓蔓的病情,因为他从来就没有关心过,甚至连她生病咳嗽到不知道。
卓烨听薛绍如此说辞,顿时怒不可遏,抄起案前的瓷器就往薛绍的头上砸去,瓷器与薛绍的额头接触,应声碎裂,摔到地上洒落一地碎片。
薛婧吓的大叫了一声,躲到薛钧身后。
薛钧面上却是波澜不惊,他盼着这天已经盼了许久了,如果自己可以,也想这么大逆不道一回,他长这么大未曾尝过一丝父爱,他给自己的除了屈辱就是屈辱,问道血腥味,薛鈞莫名的感觉很是兴奋。
卓烨突如其来的拿瓷器砸自己,是薛绍万万没有想到的,薛绍被瓷器砸到额头,立马应声倒地,额头上的鲜血不断喷涌出来,薛绍差点就晕厥倒地不起,最后还是撑了起来。
薛绍感觉今天受了奇耻大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卓烨居然毫无顾忌施暴,是当真看不上他们兴伯府吗,还是当他好欺负的。
薛绍正欲发作,却被自己的哥哥拉住了,兴伯上前一步拉着薛绍跪倒在卓烨面前请罪:“下官乃兴伯薛群,是薛绍的哥哥,二弟妹身子不爽,是我们兴伯府照顾不周,也有下官不查的缘故,下官这就请大夫入府为二弟妹诊治,请大将军王息怒。”
薛群一直是看不上自己这个二弟的,当初他也是反对薛绍去卓蔓的,可他却执意如此,也只得听之任之,也希望他结婚后,能定心性,没想到才几年又和孔婉勾搭上了,还以平妻的规制将孔婉娶回家,对孔婉言听计从,也不再关心卓蔓。
要说以前也就算了,可如今卓烨是什么身份,他们兴伯府又是什么身份,自己都已经劝说过他很多次了,让她重新挽回卓蔓的心,或许对兴伯府大有益处,可他就是不听啊,一来不愿低声下气取悦一个曾经爱过的女人,二来生怕便宜都让他们大房占去了,依旧终日和那个孔婉厮混在一起。
如今这样的下场实在是咎由自取,他本不想参与其中,可是若不再向大将军王请罪,怕是整个兴伯府也被他牵连,这才主动向卓烨请罪,他是大房也不便多插手二房的事,希望大将军王通情达理莫要怪罪。
“你们两个,带我去见你们母亲。”卓烨懒得理这兴伯府里的这些人,他姐姐不是给这些人糟践的,对他而言,任何理由都是借口,如今兴伯府大房当家,真想照应姐姐,还不至于过的太惨。
薛鈞和薛婧,舅舅要看母亲,想必母亲的病一定会得到医治,两人都没有半分犹豫,走在前头领着卓烨去了母亲的院子。
卓烨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起身就跟着两个外甥去了。
留下一众在背后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的人们,大将军王任性妄为也不是头一次了,他们暗自揣度着本是来参加孩子的满月喜宴的,不会演变一场丧宴吧。
兴伯薛群一脚踹在薛绍的小腿处,怒斥道:“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还不快跟上。”难道还要等着卓蔓把他的罪行一一道来吗?那他们兴伯府以后的日子还能安生吗?
卓烨等人去卓蔓院里的路上经过蹴鞠场,那边蹴鞠场上丝毫没有收到刚才前厅的气氛影响,正在进行激烈的对抗着,呐喊声,叫嚷声好不热闹。
卓烨一眼就看到了洛芬,真的是闲不住,哪里热闹就往哪里凑,就她的身手也敢参与其中,也不怕被人欺负了去,还好与他直接对抗的和他身形差不多,但两人似乎不对盘,一直在暗地里较着劲,两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卓烨并不知道与洛芬对抗的那人的真实身份,他虽然比他们大不了几岁,但基本不与他们来往,也无交集,虽有了解也不过是别人口头上的只字片语,他面对的都是那些官场上老奸巨猾的人物,从不敢有任何懈怠,他知道站得越高摔得越重的道理,但是自己不会让那些人等到那么一天。
就在这时,叶瑶给和自己一队带着蹴鞠的那人使了个眼色,那人心领神会,一脚大力的踢在蹴鞠上,直扑洛芬面门而去,速度之快根本来不及躲闪。
肖琰离洛芬较远,无法那么快护他周全。肖潇捂嘴看着惊险的一幕,要是真被蹴鞠砸到,那可真的就要破相了。
就在蹴鞠刚碰到洛芬鼻尖的位置,蹴鞠突然转变了行径,朝着斜角方向飞去,洛芬大写的一个懵,这是怎么回事,明明都感觉到蹴鞠就要砸到自己了。
再四下张望的时候,发现卓烨正带着两个和自己差不多的孩子从蹴鞠场那边过去。
肖琰是清楚的看到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他看到卓烨运气替洛芬挡下了那撞击,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居然还能生出这么大的威力,看来大将军王的威名果然不是名不虚传的,就算是自己也不一定能在他手下走过百招。
肖琰知道卓烨不是一个有勇无谋的匹夫,他英勇善战,善用兵法谋略,这样的人太可怕了,幸好荣国侯府不与他为敌。
洛芬没管那么多,冲上去就给叶瑶一脚,将她踹倒在地上,她刚才分明就看到他给那人使眼色,他是故意的,让那人往自己脸上砸的,自己还能平白被她欺负了,还忍气吞声不成。
叶瑶吃痛,从没人敢对他动手动脚的,家里的长辈哪个不是把自己当掌上明珠的,从未被别人欺负,放下气的爬起来,一跺脚就跟洛芬撕扯到了一起,还扬言要把洛芬头砍下来当球来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