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车子便开到了小区里面,向天歌进了电梯,按下楼层,电梯才刚刚开门,一张小脸就出现在电梯外面。
“妈咪!”简小花惊喜的声音顷刻间响了起来,她蹬着小腿扑到向天歌的怀里:“你回来啦!”
向天歌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却不小心碰到了手腕上的伤口,她眉毛一皱,抽了一口冷气。
“妈咪!”简小花立刻反应过来是自己的动作太大,弄痛妈咪了,她内疚的看着向天歌:“妈咪你今天擦药了吗?我们去找李叔叔,让他帮你看看伤口好不好?”
向天歌正想找李医生,却苦于没有借口,简小花这么一说,她当然很乐意,便点了点头:“那小花带我去找李医生好不好?”
“好!”简小花从向天歌的怀里跳下来,拉着她就往一楼跑:“妈咪,妈咪在这里。”
绕过一楼的客厅,简小花驾轻就熟的带着向天歌走到了一间房间的外面,里面的人仿佛听到了动静,刚好打开房门。
“李叔叔,我妈咪的手手痛!”简小花撇了撇嘴,仿佛痛的是自己:“你快帮妈咪看看!”
“好!”李医生进房间拿了药箱,一行人坐在客厅里,他掀开向天歌的袖子,水泡已经焉了,看起来是在好转。
向天歌趁机问道:“李医生,你是不是认识我?”
李医生一愣,又将昨天对简泽熙说话说了一遍:“你长得很像我高中的一个同学,五官,神态都很像。昨天见到你的时候,我还以为是我那个同学改名了呢。”
向天歌眸光一动:“你那个同学叫什么名字。”
“奚秋雨。”
原来姚连雪说的话都是真的!
她立刻掏出手机,编辑了一条消息发送出去:“爸爸,我出车祸前,是不是叫奚秋雨?”
很快,一条短信就回了进来:“天歌,你都想起来了?”
看到手机上的这几个字,向天歌的心有些发凉,原来那个扒皮贴上的可怜的表姐就是她自己?她就是奚秋雨?!
“天歌,别怪爸爸,没有告诉你,我也是为了你好。过去的都过去了,忘了也好。”
向天歌没有再回复什么,她关掉手机,整颗心都沉浸在震惊之中,一时间整个人有些摇摇欲坠,如果她真的是奚秋雨,那么她的孩子呢?
爸爸说的没错,过去的都过去了,既然她活过来了,就该向前看,过好自己往后的生活,可是她怀胎十个月,孩子也没了吗?
她记得清清楚楚,帖子上说,她出车祸的时候,大着肚子快要生产了。
她想了想,还是回了一条:“爸爸,孩子没保住吗?”
过了大约十多分钟,那边才慢慢回过来:“是的,孩子没有了。”
向天歌的心里沉甸甸的,又隐隐有一丝庆幸。
虽然孩子是无辜的,但是她一想到孩子是她和渣男张寄寒的,就觉得太恶心了,为张寄寒生孩子,她宁愿是和不认识的陌生人生的。
她有些伤心孩子没保住,又有些庆幸孩子没保住,她不希望孩子的爸爸是那样的渣男。
“妈咪!妈咪!你怎么啦?”见向天歌一直盯着手机不说话,简小花嘟了嘟嘴,她手脚并用的爬到向天歌的腿上,整个人像个泥鳅一样缠住她。
向天歌摸了摸简小花的头,看着小家伙粉嫩可爱的模样,心里不禁想道,如果那个孩子还活着的话……应该和简小花差不多大了吧,也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长得好看不好看。
三楼的走廊上,简泽熙看着坐在一楼大厅里的女人,她的表情有些淡淡的哀伤,周身散发出来一种悲伤地气息,让人忍不住的想要搂住她,保护她。
“阿战,你们回来的路上,发生什么事情了?”简泽熙的语气有些沉沉的,似是压着怒火。
这个女人,睚眦必报,并不是那种会被欺负的性子,能让她这样的人,必然做的很过分,他倒是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她这样放在心上。
阿战想起了先前咖啡厅里那个女人一脸咄咄逼人的模样,如实以告:“向小姐好像被一个暴发户的妻子给羞辱了。”
“你去调查一下,她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顿了顿,简泽熙接着道:“对了,你跟蓝莓娱乐的负责人袁谈说一下,对面的公寓租来住有些浪费,租金太高。”
阿战楞了一下,太贵?自家总裁什么时候会在这些小事上计较了?总裁你可是上了全球富豪排行榜的啊……
“那总裁的意思是?退租?”
“嗯。”
“我这就让人给向小姐重新安排住处。”阿战拿起手机就要打电话。
“不必了。”
“可是……退租后,向小姐住在哪里?”
“我家。”
“啊?”阿战凌乱了,所以总裁您拐着弯说租金贵,其实只是为了找个借口,让向小姐住进自己家?
总裁你变了!
简泽熙却没有想那么多。
他这么做纯属是不愿意让自己的小公主难过,简小花这么依赖向天歌,根本不愿和她分开,他只好想了这个办法。
*
“妈咪,我们一起睡觉觉好不好?”简小花拽着向天歌的衣角,仰起头来看着她:“我有些困了。”
“小花自己睡好不好?”向天歌捧着她肉嘟嘟的脸蛋:“你已经不是个小宝宝了。”
“不好!我就是个小宝宝,”简小花一听这话,奶声奶气的说道:“你是不是想趁我睡着偷偷跑掉?妈咪,你已经是个成熟的妈咪了,应该学会和宝宝睡觉。”
简小花卖萌一般的睁大了自己圆滚滚的眼睛,用自己小小的手牵着向天歌,嘴巴还高高的撅了起来:“我就要和妈咪睡,也要和爸比睡,哼!”
向天歌拿简小花没有办法,实在是这小家伙太可爱,看着她那委屈而又理直气壮的表情,她就说不了拒绝的话,可是,一直这样下去是不是不太好?
毕竟这里是别人的家啊。
她心里想着这次等孩子睡着了,无论如何她一定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