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烧了开水泡了一杯蒋亦琛最爱喝的毛尖茶,然后戴上手套开始洗菜做饭,加蒸熟米饭一共用了三十三分钟,我寻思着蒋亦琛在外面大鱼大肉肯定吃了不少,胃口已经腻的不行了。
所以我没准备多少肉食,专门凉拌了爽口的红萝卜丝,然后炒了青菜木耳和小葱拌豆腐,烧了土豆和牛肉。
我端上桌,蒋亦琛从沙发处过来 ,特意看了一眼菜式,拿起筷子先尝了一口,吃完在嘴里咀嚼,然后说不错,问我怎么做的。
凉拌红萝卜丝的做法特别简单,也是味道最不容易偏离的一道菜。
我笑着对蒋亦琛说,“油和辣子醋。”
“现在会做饭的女孩很少。”蒋亦琛点点头,又说了这句好像带着夸赞,又好像有不一样的情绪,但好像不是对我,女人的第六感直觉都很准,像是在回忆着谁。
不是我该问的事我绝不多嘴。
我去给蒋亦琛盛了一碗米饭,准备关上电饭锅盖子的时候,听他问我,“除了何米,你还有一个朋友叫什么名字。”
蒋亦琛的语气好像在有点明知故问,让我拿着碗的手下意识一抖,又故作镇定的走到餐桌边,将碗放在蒋亦琛面前。
他一直看着我,我只能回答道:“叫韩素。”
“她去美国干什么。”看来蒋亦琛都知道了。
我感觉这件事可能骗不过去了。
他办公室有全部国际航班的所有资料,只要打开电脑输入关键字一查就知道韩素在什么时间在出国的,我隐瞒这点完全没有必要。
只能承认道:“韩素要去美国,因为何米的事情让她怕受牵连,我就没拦她。”
蒋亦琛端着碗在吃牛肉和米饭,唇角一直在动。
我已经准备了好几段接下来的说辞,就看蒋亦琛该怎么问我了,我组织语言组织了半天,蒋亦琛却说,“坐下来吃饭吧。”
看他好像真的不打算问下去,我高悬的一颗心才归位了之后,又听见蒋亦琛说,“我今晚不走。”
我还觉得意外,我们从在一起就很少过夜,他今晚又是从单位直接来的公寓,应该是没回过家。
我点点头。
晚饭一共吃了十五分钟, 我收拾了碗筷的时候蒋亦琛接了个关于工作的电话,我没在意,也没仔细听电话内容是什么。
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我感觉后腰忽然一热。
是蒋亦琛是身后抱住了我,还让我觉得非常意外。
不管什么年龄的女人都会在内心幻想浪漫情节。
我也会看电视,每次看到夕阳西下从厨房的玻璃照进来暖暖的霞光,照在女主人公洗碗的手上,她系好好看的围裙,和嘴唇上扬的甜蜜和幸福的微笑,男主人公又从身后紧紧的抱住她,女主转过身,忘情的跟男主接吻。
连碗打碎到地上都不知道。
可是我没有在拍电视剧,蒋亦琛也不会像男主角一样温暖浪漫,他只是抱了我一下,还没等我转身还未幻想,就离开了。
晚上,浴室里。
水流冲洗在我白皙的肌肤上,傲人的上围和倒影在镜中的他前胸腿上都是毛,古铜色的皮肤照在浴光灯下。
我用浴泡给他打遍全身,他躺在浴缸里,水浸在脖颈之间,这一次没有情欲,我只是认真的给他洗澡,安静的只有水流声。
我在想,我每次卖弄技巧,蒋亦琛都很吃我这套,可是他从来也未警告我必须服用避孕药,或者看着我吃下去,有的时候兴起也顾不上戴套。
像他们从政的男人规定很严,尤其是领导带头‘犯错’后果很严重,一般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男人在外面都会小心在小心,害怕情妇怀上孩子,到时候不是证据确凿了吗。
卧室的地毯很软,刚洗完澡就被蒋亦琛压住乱吻,他吻了好长时间,才离开我的唇,抚着我额头上的碎发说,“我一个朋友最近在南非做珠宝生意,你喜欢耳环还是项链。”
“我让人制定后送你。”
第二天一早,我七点半就醒来为蒋亦琛准备早餐,还热了一杯牛奶。
看他从卧室出来穿上规整西装,面目表情又恢复了以往的神态,冰冷又沉稳,好像昨晚的激情一时间都不复存在了。
油在锅里发出兹兹的响声,蒋亦琛抬起胳膊露出机械式手表,很贵但是外观是前几年的样式,他们从政的,就算一块手表都不能太过招摇。
蒋亦琛从黑色的公文包里取出一张银行卡递放在桌角,“今天早晨要结案,局里人都到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