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大床上,蓝妃妃紧锁眉头,头不断的摆动,似乎在摆脱着什么。
蓝妃妃猛地睁开双眼,眼眸清明,竟似根本没有睡觉一般。
蓝妃妃深深地叹了口气,烦躁的把头发撩到脑后,拿起床柜的水杯喝了口水。
思绪还沉浸在梦中,所有的感官都工作着,仿佛她亲身经历过一般。
她在黑暗中坐了半饷,那种头皮发麻,惊恐的感觉还是不曾消减。
梦中那男人阴沉的眼神,仿佛闭上眼睛就可以想到那男人阴鸷的盯着她躲着的地方。
蓝妃妃摇了摇头,把这景象甩出脑海,光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面,打开房间所有的灯。
蓝妃妃轻靠在吧台上面,摇着手中的酒,然后一饮而尽。
嘲讽一笑,自己居然会被梦中人给吓到。
看着客厅那张那张自己的海报,蓝妃妃微微一笑,微举杯子敬自己!
经过多年的摸爬滚打,她终于成为了炙手可热的当红天后!
但是笑容凝结在嘴角,蓝妃妃的心脏剧烈的跳动,仿佛要从身体跳出一般,撕裂般的痛苦传来,她甚至来惨叫都来不及就倒在吧台边,爆裂而亡。
蓝妃妃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她不禁诧异,怎么会回到了梦中?
蓝妃妃起身,她注意到自己居然身着红色的嫁衣!她看了看明显更嫩白的手,她眉头紧皱,联想到自己喝酒前的那剧痛,她心下一惊,不不不!不要这样!
她猛地扑到梳妆台前,铜镜里的人儿,面如芙蓉,柔美的羽玉眉轻蹙,樱桃小嘴,显然就是她梦中那个夺了自己姐姐未婚夫的女子左若月!
蓝妃妃不禁苦笑,这么荒谬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在她的身上?她穿越到左若月的身上了。
想到梦中宫黎昕那阴沉威胁的眼神,蓝妃妃心下一惊。
似乎在印证自己的想法一般,有人推开了门。正是宫黎昕!他眼眸中仿佛晕染着万千桃花,波光潋滟,白玉冠束着所有的青丝,眼睛周围有着疲惫的黑眼圈,眼睛的温度刺骨的冰凉。
蓝妃妃僵在原地,脑子飞快的转着。
“若月,宫大哥来看你了。你姐姐走了,我带你去祭奠她。”说完,不等蓝妃妃说什么便硬拽着蓝妃妃走着。
蓝妃妃心悸地盯着宫黎昕的后背,这个男人会怎么对她?
一时走神,蓝妃妃被脚下的石头绊倒,她甚至没有起身,宫黎昕依旧拉着蓝妃妃向前走着,根本不管蓝妃妃是否怎么样。身上的煞气吓得所有下人都远离宫黎昕。
蓝妃妃因为宫黎昕走得太快,而被宫黎昕拖着走,蓝妃妃咬着唇想要站起来,但是宫黎昕故意手下一用力,蓝妃妃再次跌倒在地上,蓝妃妃咬着牙,被宫黎昕拖着走。皮肤不断的在地上摩擦,血迹都印染一条血路。蓝妃妃倒吸着气,小声地看着前面健步如飞的背影:“疼。”
宫黎昕丝毫没有因为蓝妃妃脆弱的声音而心软。
蓝妃妃被疼痛摩擦的受不了,索性大叫了起来。
在现代,蓝妃妃没少拍电影,所以演技也是一流的,痛苦的叫声一声比一声凄惨,皮肤是真的疼,就连脸颊都被摩擦出了血。
蓝妃妃看到目的地到了,心下一沉,果然还是低估了宫黎昕残忍的程度,他没有因为她凄惨的叫声而解恨,反而怒火更旺。
终于到了目的地,蓝妃妃心惊胆战地看着底下的盘绕在一起的蛇,蓝妃妃不禁瑟缩了一下。尽管她经历过很多,但是看见蛇窟里面的蛇还是瑟缩了。
“宫大哥,你就原谅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不跟姐姐争你,我什么都不要了!”蓝妃妃猛地扑倒宫黎昕的身上,凄厉恐惧的大叫着,企图让这个男人回心转意。
宫黎昕一脚踢开蓝妃妃,眼神阴鸷:“左若月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蓝妃妃眼睁睁的看着宫黎昕走向寒冰床,抱着左若画的尸体,手指动情的抚摸着左若月的脸颊。
“画儿,宫大哥帮你出气好不好?”宫黎昕的声音温柔,生怕打扰了睡梦中的女人一般。
他头也没转就冷声吩咐:“白渊,把她给我推下去。”
白渊一步一步逼近蓝妃妃。
蓝妃妃慢慢的向后退着,眼神惊恐:“不要,不要这样对我。”
蓝妃妃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自己便已经被白渊推下去,而下落也很快,她甚至连思量的时间都没有!
蓝妃妃正好压在几条蛇的身上,惊吓了所有的蛇,然后所有的蛇一点一点的包裹着蓝妃妃,蓝妃妃看着蛇越来越近,不禁开始发抖,脑子也开始不听使唤,什么办法都想不出来。
被压的蛇用身子死死地缠绕着蓝妃妃。
蓝妃妃惊恐的叫声被吓的哑在嗓子里。
宫黎昕温柔的看着左若画的脸庞“画儿,你看,黎昕哥哥在为你报仇。”
说完边看着蓝妃妃说着“左若月,今天我就要你就要给你姐姐陪葬!放心这里面没有毒蛇,我要你慢慢的享受着食肉之痛。”然后抱着左若画欣赏着。
蓝妃妃看着蛇一点一点缠绕着自己的身体的各个部位,冰凉的触感缠绕在她的皮肤,她不禁头皮发麻。
她不断对自己催眠,蛇是善良的,只要你不去伤害蛇,蛇是不会主动伤害她的。
蓝妃妃的冷汗的不断的滴下,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景,所有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
蓝妃妃吓得一动都不敢动,就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可是那些路上被摩擦的伤口,被蛇冰凉的皮肤一摩擦还有点舒服。
蓝妃妃仿佛是一触即发一般,狼狈的样子,残破的衣服,磨损的容颜。无不彰显着蓝妃妃的落魄。和远处身穿华衣的宫黎昕形成比较,仿佛两人一个是乞丐一个是贵族。
宫黎昕给白渊一个眼神,白渊犹豫了一下,拿出笛子,吹了起来。
蛇听到声音露出尖利的牙齿,猛地刺入蓝妃妃的皮肤里。
蓝妃妃的脖子上缠绕着蛇,她冷汗直流,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她此时进退两难。
皮肤被蛇光顾着,蓝妃妃不管动弹半分,她知道只要她动了,她会死的更惨!皮肤上的痛和她浓烈的恨交织在一起!蓝妃妃感觉自己在一个死角,而这个死角四处都是锋利的刀刃,而自己已经被推到了刀刃,而自己却动弹不得,一旦动弹,刀刃就会都没入自己的身体。
蓝妃妃甚至想要了宫黎昕的命,从来没有如此强烈想要一个人的命,蓝妃妃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坚持到什么时候,这种痛一阵一阵的,她真的很想动弹。但是看到那些缠绕在自己脖子上的蛇,蓝妃妃咬着牙,坚持着。
宫黎昕,只要我能活着出去,我要你的狗命!
宫黎昕到从来不知道左若月有这么大的毅力。
蓝妃妃看着几只蛇从自己的身上下来,感觉有了希望,暴躁的蛇在咬完自己之后慢慢的爬了下去,蓝妃妃看着头上环绕着的蛇都跑了下去,不禁呼出一口气。神经一放松,立刻晕倒了过去。
看着蓝妃妃晕倒,宫黎昕眼眸闪了闪,白渊问着“王爷,要救上来吗?”
宫黎昕阴鸷的看了眼倒在蛇窟里面的女人,现在不是杀她的时候。
“救上来。”冰冷的声音掺杂着恨意。
“王爷,要请大夫吗?”白渊抱着蓝妃妃问道。
“不用,扔到柴房!”宫黎昕心痛的摸着左若画的青丝,头也没回,毫不在意的回道。
“画儿,宫大哥对不起你。”宫黎昕沉痛的闭上双眼,订婚当日,他和左若月被左若画捉奸在床。
他的画儿难堪的逃离现场,他对着左若画一番解释,画儿终于露出了微笑,大婚当日,他娶了左丞相的两位千金,左若画为正妃,而左若月的名分他都没给,本以为这样会让左若画好受一些。
当时当他挡完酒之后,他虚晃着脚步,终于得偿所愿,娶了左若画为妻,如果没有左若月横插一脚,又怎么会这些波折,他冷哼了一声,左若月就算嫁了进来又如何,不过是守活寡而已。
他满心欢喜的推开新娘的房门,引入眼帘的不是画儿披着红盖头坐在床头娇羞的等着他回来掀盖头,而是她一身火红的嫁衣悬挂在房梁上,他心跳骤然停止,嘴角的笑意僵住,口中的画儿二字卡在嗓子中,一切都恍惚了,只留心爱的人在房梁上摇晃的身影。
他回过神来救下左若画的时候,她已经窒息多时了。
这个刚烈的女子,用最决绝的方式惩罚他和左若月的背叛!
他还记得烟花三月,左若画一身粉色的长裙,梳着双垂发式,温婉多娇,回首看向岸边的他,他亦回以一笑。
之后的花灯会,这个女子以她的才气征服众人,最后他和她对弈中获胜,两人这才相知。
左若画的温婉、聪慧、刚烈就像是毒药一般吸引着他。
可是这个刚烈的女子却总是眼中容不得沙子,选择了不原谅。
她的话仿佛在耳边:“宫黎昕你若是想娶我,便只能和我一人一世一双人!”
“画儿。”宫黎昕埋首在寒冰床边,这个强悍的男人声音哽咽,可谓铁汉柔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