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药儿走后,我一声不吭的坐在床边。而明承言也没有多说什么的转身回房。我回忆起刚刚那一幕,我记得赖药儿当时问明承言:“你又对媚娘做了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问那?难道明承言真的透过我回忆着某个女人?而那个人就是现在的“武媚娘?”我心疼的用手抓住自己胸前的衣襟,难受的靠在床沿上。
自己低声说着:“如果已经有个武媚娘存在了,那我这个武照存在的价值又是什么那?”本来是自己问自己,结果此时有人代我回答道:“你就是你,无人能替代。只是因为你的出现,有些东西已经改变了。似乎也是我未曾料到的,也是和你从前了解的不一样的。既然来了,就不要再有所顾虑。所谓:既来之,则安之!”袁天罡不知何时已经坐在我房里的茶桌旁,独自品茗。此时,那有些飘然若仙的感觉更胜从前。
我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袁天罡,深深的叹了口气:“也许,你说的都对。但是你能了解一个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举目无亲,无人了解的感觉吗?你明明和他们都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但却又遥不可及。可能此时此刻我们站在同一个地点,但却无法相见。那个地方即使是死都无法到达的地方。”我又感慨一句道:“所谓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我想此刻来形容我和我的亲人,就应该最恰当不过了吧!”(“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出自白居易的《长恨歌》)袁天罡见我如此,有些了然的望着我说:“武姑娘所说,在下虽不曾经历,但也可以理解。只是希望姑娘尽快恢复心情,别抑郁成疾。那是我们大家都不乐见的。”袁天罡起身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
我本想一个人到处逛逛,舒缓一下近日来复杂的心绪,但是天阳怎么都不肯的跟在我身后。可能,他也是关心我,看出我不开心,怕我出事,所以只是跟着不说一句话。忽然前边有热闹的鼓乐声传来,很多人都驻足观看。之间一行官兵抬着一个八人大轿,轻纱落账珠环点配,一看轿中的人身份非比寻常。此时一阵风吹过,轿上的轻纱被风轻轻拂起。一个美人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一身华丽,虽然只是略施脂粉,但仍凸显其气质非常。当我看清楚那女子的容貌时,简直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她似乎也发现了我的存在,但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匆匆一瞥,就继续看着前方,头也不回的,任那些官兵继续抬其前行。
我愣在原地,我想此时身后的展天阳也一定看到了。我真的有些难以置信,那个女人竟然和我长得一摸一样。耳边突然传来街上人的闲谈之语,只听一人道:“刚刚过去的那个美人听说是太宗皇帝新迎进宫的武才人,真是可惜了,看她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却要去陪一个比自己父亲还大的老头子。哎……”又一路人搭话道:“可不!听说是皇上在利州时遇到危险,被这位看起来貌似弱不禁风的才人给救了!所以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他的女人!但是人家是皇上,还是别多说了,小心隔墙有耳。快回家吧!”说完一群人很快散开离去。
展天阳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小姐!小姐!我们回去吧!”我回过头看着展天阳担忧的神色点了点头,向下榻的酒楼走去。心想:“果然有个和自己一摸一样的人!看来他就因该是武媚娘了!传说中的武则天,那我又应该是谁……”我在心底一遍一遍的问着自己,一步一步的继续向前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