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槐也破涕为笑!
心情的大起大落让宋槐的面部表情失去控制,一会哭,一会笑。
可是肚子是真饿了!
“陆席城,我好饿哦!这里安静得像个坟墓,我还以为我会死在里面。”
“你不会的!就算掘地三尺,我也会找到你!”
“你给我的手表一点用都没有!”
“嗯!这里有反侦查的涂层,所以信号传不出去!”
“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有特异功能!”
“以后让你们的研发部门再弄好一点,随随便便让人家一阻,你们就无能为力了!”
“嗯,我会向上面反应的!”
他们在这里诉说别后重逢的喜悦,谁也没有注意到紧跟着陆席城下来的藤夜已经进这个密室转了一圈。
藤夜到处检查后,面色并没有因为找到宋槐而变得轻松。
“老大,这里只有嫂子一个人,郁景涛不见!”
陆席城闻言,心情也从找到宋槐的解脱而重新变得凝重起来。
他掂了掂手中的重量,将宋槐搂得更紧:“姓郁的没有和你在一起吗?”
宋槐一鄂,这两天,她似乎从没想过这个渣男。“没有啊!我被带走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事情有些不妙啊!
陆席城想起郁景涛所受的伤,如果他也像宋槐一样被囚禁,估计顶不了两天了。
沉声布置藤夜:“你们再继续找,我先带你们嫂子上去!”
藤夜答:“是!”
宋槐只觉得胃部又一阵绞痛。她也担心郁景涛,虽然此人又渣又作恶多端,但是却罪不至死!
遇上恐怖分子,她也很无奈,只能各安天命。
宋槐不再去想这个问题,拉了拉陆席城的衣襟,“我们先上去吧!”
陆席城看她脸色灰败,确实快熬不住了,便不再多说,稳稳地抱着她,走了出去。
密道里狭长阴暗,刚才陆席城打头,藤夜随后。文麒因为腿脚不利索,慢了一步,混在突击队员中间。
现在,这些人分布了一路,知道陆席城已经找到了人质,都没往下挤。
文麒看见被陆席城妥妥抱上来的宋槐,高兴地叫了声:“嫂子!”欣喜安慰的神情溢于言表。
宋槐被所有兴奋的目光欢送了一路。
她觉得有些臊!
但谁叫她是受害者?
她弱嘛!
*
城堡里的客房。
华丽厚重的窗帘,遮住了日暮的最后一丝光亮。
安静的房间里,宫廷的琉璃灯发出温柔的光辉。
宋槐被小心翼翼地安置在床上。
她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为她忙进忙出的男人!
高大、壮硕、沉稳。英俊威武的容貌因为连日的奔波而略显疲惫,青黑的胡渣也冒了出来,但是这样,少了平时的冷硬,似乎更显深情。
陆席城正在为宋槐掖被角,宋槐伸出小手,拉住他即将离开的指尖。
两个人的关系似乎因为这一次劫难而迅速靠近,宋槐很想知道,“陆席城,如果这一次,我死了,你会怎么办?”
陆席城瞪了她一眼,本来柔和的眉眼重新变得凌厉,“放屁!我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我是说如果!”
“我的生命里,没有如果!”他不会告诉她,之前一想到过有这种可能,他那种手足无措,心底发寒眼前发黑的无助感!
宋槐却很想知道,小手拎着他的指尖摇了摇,撒娇道:“说说嘛!就是假设!”
陆席城非常坚定地看着她,然后低头,给予了一个缠绵湿热的吻。“不存在这种假设,你一定会活得长长久久的,寿终正寝!就算你死了,我也要逆天地把你救活回来,好了吧!”
这个答案听着不太靠谱,但是却异常的能坚定人心,宋槐终于挤出一个满足的微笑来。
陆席城刚才已经吩咐管家,让他去给宋槐准备一些流质的食物,还要派人去请医生。
现在看见宋槐越来越弱,眼神虽然还清亮,但是浑身都透着一种无力感,仿佛生命正在他眼前流逝似的。
他对这个管家早就不满,这一等又让他格外的心焦,不由得瞪着眼睛问:“粥怎么还不来?”
煮粥这种事情,自然不需要管家亲自动手的,陆席城吩咐他,他自然又吩咐了别人去做!
知道解救了人质,可能有需要他效劳的地方,所以他一直跟在陆席城的身后。
这时候听问,依然风度翩翩地笑道:“陆长官,您这是关心则乱!这两天城堡都没有开火,都是跟部队一起吃的外卖,准备食物需要时间!”
陆席城眼神犀利如刀,看他就像看恐怖分子的同伙,传达出一种“早晚办了你”的意思。
“我不管你那么多!有没有牛奶?去拿一杯上来!”
管家不愠不火,“牛奶是有的!我——”在陆席城眼神的威逼下,总算说了一句:“我亲自去拿!”还鞠了一个躬,才优雅地转身。
宋槐被困了两天,并不知道外面的形势变化,看陆席城对人家一个英国老绅士那么粗鲁,不由得有些歉疚。
拉着陆席城的手说:“我没事!都饿了两天了,也不差这么一会,你别对人家那么凶!”
陆席城冷哼一声,看见宋槐弱不禁风的样子,一下一下轻柔地抚摸着她的额头,便决定不将这些凶险告诉她。
管家这一去,又去了将近十分钟。
陆席城等得几乎要骂娘,恨不得自己亲自去,又不放心撇下宋槐一个人,一颗心像是在热油锅里煎似的,竟然比还没有找到宋槐的时候更难熬。
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要不先吃他的口水吧!又想到,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相濡以沫!
脑袋里正乱糟糟的时候,外面终于传来了一连串凌乱的脚步。
管家文质彬彬地带着一个手里拿着托盘的女佣和一个提着药箱的医生一起出现。
好嘛!不来又都不来,一来又全来了!
陆席城现在一看见他们这宫廷礼仪的一套就来气,喝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慢吞吞的!”
陆席城现在一看到宫廷礼仪这一套就来气,喝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慢吞吞的!你们平时怎么伺候主人的?”
管家笑得挺和善,说出来的话却想一把软刀子,“主人很少在这里,我们平时都是按部就班,各行其是,习惯了一板一眼地按规章制度办事,所以……”
“那以后就多加练习!”陆席城说这话,语调已经冷到冰点。
如果这是他的手下,或者他家的佣人,他早就军法处置了!这么磨叽龟毛,还敢有理!
不过这不是他的地盘,犯不着费那心思!
凌厉的眼神闪了一下,亲自接过女仆手上的托盘,放在床头。
管家在后面问:“陆长官,还需要什么服务?”
陆席城冷声说:“医生留下,至于你们其他人,现在人质已经找到了,我们的战士都忙了一两天,你们去做顿好的,好好犒劳一下!”
看管家面露难色,他沉声喝道:“有问题吗?”
管家似乎思索了一下,重新挂上称职的笑脸:“城堡的开支每天都有定额,这得请示主人——不过主人很好客,我想他会答应。”
陆席城简直要炸毛,俊脸一沉,大声喝道:“那还不快去!”
管家一鞠躬,率领女仆,走了!
陆席城一路凌厉的刀眼相送,心里盘算着怎么将他的主人绳之以法!
其实战士们并不缺少吃食,随便叫家餐馆就可以!
但!
他就是很不爽!一定要折腾他们一下!
人群散去,脸色稍霁。
陆席城转过身来,准备给宋槐喂粥。
怕宋槐吃得不舒服,他还拿了两个又大又厚的枕头,塞在宋槐的身下。
“靠着!”命令!
宋槐靠上,枕头软绵绵的,承托着她坚硬酸痛的背,挺舒服,便给了陆席城一个温和的笑脸。
陆席城拿起碗勺,用小勺子勺了一勺炖的软烂的香菇鸡丝粥,还装模作样地吹了一下,给宋槐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