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别装了。”司墨眯起眼睛,不耐烦地开口。
“我,”许戈张了张嘴,“我在为这个女人感到可惜。”她眉眼弯弯,神色有些黯淡。
其实在某种情况下,两人算是同病相怜,都是别人手中的棋子,被玩弄在股掌间。
只不过,躺在床上的人已经悄无声息地死了,而站在这里的许戈却要受人冤枉委屈地活着。
“收起你虚伪的表情吧,真让我恶心。”司墨粗暴地扯过许戈的手。
“可惜?难道人不是你杀的吗?”司墨眯起狭长的眼睛,粗暴地拽过许戈的手往前拉扯。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许戈被他拽得生疼,挣扎着开口。
司墨突然停了下来,许戈猝不及防地撞进司墨怀里,她后知后觉地揉着被撞疼的鼻子,还未开口,整个人便被司墨按了下去。
膝盖咚地一声,跪在地上。
“你该在这好好反省。”司墨冷声开口。
“你……”许戈马上想要站起来,头顶却响起司墨冷冷警告,“你今天要敢起来,我就将你送去看守所。”
许戈怂了,趋利避害是人类的本能,饶是许戈如此境遇,她也并不想进看守所。
“好,我不动。”许戈尽量让自己声音显得平静。
面前这个人就是个疯子,聋子,瞎子,许戈在心里愤愤地想。
“你老实在这里跪上一晚,明天我来接你。”临走前,司墨开口说道,然后,他的脚步由近及远。
房间的门被打开,又被啪地一声关上。
许戈总算明白过来,今天就是司墨故意将自己带来折磨的。
她目光落在床上冰冷的尸体上,两只手小心地揉着刚刚被撞疼的膝盖。
和一具尸体待上一晚,许戈想想就不寒而栗,她试探着开口,“有人吗?我被困在里面了。”
等了许久,回应许戈的只有空调嗡嗡的换气声。
司墨说话算数,第二天的同一时间,开门走了进来,许戈看着自己面前铮亮的黑色皮鞋,惨淡一笑,“你总算来了。”
司墨不冷不淡地开口,“起来,跟我走。”
许戈晃悠悠地站起来,这房间晚上又冷又潮,许戈又害怕,身上只着单薄衣服,几乎折腾了一晚,此时应该受寒了。
司墨只瞥了许戈一眼,大步走在前面,并没有等她的意思,许戈只能咬牙跟上。
上了车,许戈满脸通红,冻得发抖,她哆嗦着开口,“司墨,我好像生病了。”
“那有怎样?”司墨声音冰冷地反问。
许戈不再说话,敛了眉目,靠在座椅上,她朦胧地看着车子驶过车水马龙的闹市,驶过种满槐树的寂静道路,也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在路边停了下来。
“下车。”冰冷的声音在许戈耳边响起,许戈昏昏沉沉打开车门,脚刚落地,身后的车子便扬长而去。
许戈回过神,露出一丝苦笑。
她迷迷糊糊往前走,进了别墅,迈上楼梯,打开房门,一头栽了下去,眼前一黑。
醒来时,手上挂着点滴,刘妈趴在床头,听到动静清醒过来,看着许戈一脸关切,“沈小姐,你醒了?喝点水吧。”
许戈默默从刘妈手里接过水杯,抿了一口开口道,“我怎么在这?”
“你昏倒了,”刘妈说着叹了口气,“幸亏我刚好上楼,不然多危险,医生说差点就烧成肺炎了……”
许戈默默听着,敛了眉目。
刘妈大概想到什么,开口道,“你也别怪先生,公司最近事多,他昨晚……”
“刘妈,”许戈急着开口,“没事,我就是有点累了,想休息下。”
刘妈表情讪讪,从许戈手里接过水杯,默默放在了桌上。
天亮天暗,天黑天明……
第二天下午,司墨才赶来医院,他一进门,便怒气冲冲掀开许戈的被子,“沈暖,你干的好事!”
许戈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见司墨冰冷的神色,吓了一跳。
“我……”她眨眨眼,慌张地往后缩了缩。
司墨见此,更认定许戈做贼心虚,冰冷的眸子想要淬出火来,声音冰冷,彻骨寒凉,“我真是小瞧了你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