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沈小姐,你在这啊。”
许戈笑着站起身来,“这只狗叫什么名字,是一直养在这的吗?”
刘妈看了一眼,开口道,“它叫皮卡丘。”
“皮卡丘。”许戈笑了,没想到,这只狗居然有个这么可爱的名字,想到司墨那张面瘫脸竟然要叫这么可爱的狗皮卡丘。
许戈脑海中就脑补出一副反差萌的画面。
“沈小姐。”刘妈看许戈的样子,又叫了一声,许戈才反应过来,开口道,“是有什么事吗?”
“主宅的老先生过来了。”刘妈开口道。
“爷爷来了?”许戈眨眨眼,“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爷爷。”许戈还没进房间,就开口叫人。
司隆炘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见许戈进来,脸上露出慈爱的笑意,“沈丫头来了,快给爷爷看看。”
许戈赶紧凑到司隆炘身边,坐了下来,“爷爷,你今天怎么过来了?”
“没什么事就不能过来看看你吗?”司隆炘佯装生气道,“是不是不欢迎爷爷?”
“当然不是啦,爷爷能过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许戈笑道,见刘妈已在厨房端了水果出来,上前给司隆炘递了早上刚空运过来的提子,“爷爷,吃水果。”
“好孩子,和爷爷说说,在这住着还习惯吧?”
“当然习惯啦,”许戈笑着开口,脸上的开心连自己都看不出端倪。
“司墨这孩子,带人接物的性子都很冷,有时候可能要你让着他……”
“爷爷,别这么说,司墨他对我很好。”
司隆炘看着许戈,宽慰地拉了许戈的手。
许戈心里总有些虚,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司隆炘似乎知道些什么。
难道这宅子里,还有老宅的人?
按理说,应该不能吧?司隆炘只有这一个孙子,没必要在亲孙子面前放眼线啊!
还没容许戈多想,司隆炘又开口道,“小暧,昨天晚上司墨没陪在你身边吧?”
许戈愣了,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连这种事情都知道,极短的时间,许戈心里已是百转千回。
司隆炘看许戈的表情,心里已知道了个大概,沉了脸色,“小暧,你放心,有什么事,爷爷一定替你做主。”
“爷爷,小暧在这里一切都好。”许戈面不改色地道。
“爷爷和你家是世交,从小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可千万别委屈自己,有什么事和爷爷说知道吗?”
虽然感觉奇怪,许戈还是强迫自己静下心来,笑道,“爷爷放心吧,司墨不敢把我怎么样的,昨天我和司墨还在讨论,以后生个孩子,要起什么名字。”
司隆炘目光落在许戈身上,见许戈不像撒谎,但……
司隆炘心思百转千回,最终还是决定开门见山,“小暧,昨天有记者拍到司墨在酒吧的照片。”
许戈顺着司隆炘放在桌上轻轻敲击的手指,看见桌上的报纸,正面是一张巨大的照片,照片上的男人和一个就把女子拉拉扯扯。
虽然只有背影,但也足以让看客浮想联翩。
最重要的是,许戈确定,这个背影就是司墨,爷爷,也一定确定这个人就是司墨吧。
许戈突然明白过来,爷爷这么急着过来,一方面是来安慰自己,另一方面,应该也是为了司墨。
现在舆论已经有了,若是自己这里再传出些什么,那可真算得上是内外交困了。
许戈目光落在面前这个老人身上,司隆炘看似不经意,但实则句句深意,只是他恐怕还不知道,自己早就不是他之前认识的沈暧。
现在的自己,就算是生气,怕也翻不出任何浪花。
“爷爷,昨天司墨是公司临时有事情才离开的,他走得时候,我们还很好,”许戈说着,脸上一红,低着头状似少女般的娇羞。
“至于这报纸上的东西,我相信司墨,他不是这样的人。”
“爷爷放心吧。”许戈和老人打着包票,虽然自知不可能完全消除老人的戒心,但明面上老人也说不出什么了。
司隆炘又和许戈坐在一起闲聊,许戈总有办法把老人逗得哈哈大笑。
“司墨呢?”司隆炘突然想起什么,问道,“通知他了吗?他怎么还不回来?”
许戈知道司隆炘在想些什么,“爷爷,司墨还在公司,他和我说了,公司有一个很急的案子,必须他亲自坐镇,这才没回来。”
“等回头,我一定好好说他。”
司隆炘点点头,显然接受了许戈的说辞。
临走前,许戈将司隆炘送到门口,司隆炘还念叨着,让许戈常到老宅去玩,许戈自然十分高兴地答应了。
回到别墅,许戈的目光又落在了茶几上的报纸上,为神秘女子争风吃醋,许戈皱着眉头,心里不觉好笑,以司墨这种身家,用得着为别人争风吃醋吗?
他就算随便勾勾手指,恐怕也会有成千上万的女人趋之若鹜吧。
刘妈在客厅里恰巧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头不觉隐隐浮上担忧,这沈小姐不会是生气了吧?
若是因为这点小事和先生吵起来,吃亏的肯定是沈小姐啊。
刘妈想上前劝劝,却又感觉这实在不是自己应该想的,话到嘴边,又放了下来,一个人默默进了佣人间。
天色渐晚,许戈一个人上了楼,想着也没什么事,就将课本拿出来开始做题。
不知不觉,竟连着做了两张卷子。
她站起身来,下楼给自己倒了杯水,偌大个客厅,空空荡荡。
身后传来刘妈的叫不上,“沈小姐,有什么事吗?”
许戈摇摇头,又想了想,“刘妈,司墨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我不太清楚,不过看今早的意思,好像不一定会回来。”
许戈皱着眉头,淡淡道,“好,我知道了。”
外面报纸上传得沸沸扬扬,如果这时候司墨再不回来,无疑是将这些消息坐实。
外面的消息倒也好说,大不了花点钱公关一下,反正司家最不缺的就是钱。
但司隆炘那里就不好说了,她刚刚才和老人保证过,如果司墨不回来,这无疑是打了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