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是否需要什么?”秦明廷对她的淡定感到惊讶。
“一把扫把,一张麻布,一些食材,没了。”她话语简洁的不能再简洁。
若是她没猜错的话,这南溪宫应该是两朝都没有人住过,要不然不可能会杂草重生,灰尘满附,如此荒凉。裴清斐拿着仅有的扫把与麻布,赶着是时辰,终于在在天黑之前将整个宫里打扫了一边,若不是她当初被师父救起才刚来道庙时,经常被道姑们欺负逼着做了许多家务,她或许现在还没那个速度去完成谢鄞给下的刁难。
将南溪宫打扫完后,她也没有闲下来擦擦汗和换换已湿透的棉袄,直接去了厨房,将谢鄞与她在一起时,她知道他喜欢吃的东西,全都做了出来,端着饭菜上了桌,等候着谢鄞的来临。
大约坐在桌前等了半盏茶的时辰,门外响起了太监那尖锐的声音,谢鄞来了,身穿墨衣显得有些闲散,步伐缓慢的眼含惊讶的朝院子周围打量一番后,进了屋做到了桌前。
裴清斐见他来了,也不行礼,看着他,面无表情的问道:“为何逼着我,让秦明廷接我进宫?”
谢鄞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嘲讽的笑了笑后,道:“暮云山里皇宫有好几许百里路,朕想去折磨你,还要骑马跑那么远,甚是不方便了些。”他说话的语气比上次醉后跑来暮云山找她时要暖和了许多,不过也只是比万丈冰川好了些。
他被沈家蒙了眼睛,在他眼里,她欠了他太多,就算是要她死也不算为过。裴清斐一双凤眼里满是悲意,看着他愣了半响后,苦笑了笑,“吃吧,都是你爱吃的。”
谢鄞目光放向桌上的饭菜后,心里不禁一颤,微微怔了怔后,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带着气意的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菜放进嘴里后,皱着眉头,问道:“这真是你做的?”
“嗯。”裴清斐点了点头。
“哐当!”谢鄞忽然将整个桌子掀起,推到在了地上,落地的碗盘发出了顿时发出了“噼里啪啦”的惨叫声,他看着地上一片残局,眸里带着冷意,笑道:“果然是与当年做的一样难吃。”
他话音刚落,裴清斐便清晰的感觉到了心口左边狠狠的痛着,痛的她忍不住红了眼眶,恐怕……不是她做饭做得不合他胃口,而是她这个做饭之人坐在他对面,搅了他胃口吧!
“谢鄞!你恨我便直说,莫要殃及这些我辛辛苦苦做出来的吃食!”她猛地坐起身来,一双凤眸里满是怒意。
“谢鄞是你叫的?果然是卑鄙无耻的裴家生出来的女人,这般的无礼。”谢鄞没有感到一丝内疚,而是神色淡然的看着她道。
“卑鄙无耻?卑鄙无耻的是沈家与沈婉歌!是他们将害死你十一弟的黑锅背到了裴家的身上!就算是要将卑鄙无耻送人,也不是送给裴家而是沈家!”她眼眶满是泪水与血丝,她想与他解释,尽管他多半不会相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