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陆氏别墅,那些穿军服的喊他长官,其实顾依然也不是没想过,但是就是不能确定:“军队的------?”
陆熠年点了点头:“我说过对你我可以没有秘密,我十五岁入伍,十七岁上军校,S省第一军事学院毕业后授予少校军衔分到了部队,其实陆家也不是一直从商的,我太爷爷在世时是第一军事学院的院长,是我爷爷那辈下海经商才有了现在的陆氏,但是我得说明一点,我能混到现在,半点不沾家里的干系。”
顾依然默默的听着,她有想过陆熠年的身份会不一般,他这样的气质不论相貌,走在人群里确实是出列拔萃的,只是如今听着他说完,还是有些震惊。
这么年轻,居然就能有如此成就,不得不说,陆熠年确实让她刮目相看了,至少,与一般的富家子弟还是不一样的。
她握着碗:“那么----你是要回部队?”
“不是。”陆熠年看着她,目光里带着疑问:“我在部队混了十年才混到这个位置,你说,我是脱下这身衣服回来呢?还是回去呢?”
之前许歆禾也说过他可能要回来接受陆氏了,虽然其中原因顾依然不知道,毕竟如今的陆氏掌权人陆鼎还没到退休的时候,可是她也不打算问,只说:“我怎么能替你做决定?”
陆熠年笑了一下:“你是这个世上最有权力替我做决定的,宝贝儿,别忘你你现在是我老婆。”
顾依然;“我们总有一天是要离婚的,所以你别乱叫。”
陆熠年方才露出的一丝笑意瞬间就收敛了,他无奈的放下碗,觉得自己好容易营造出来的温馨气息就这么被她一句话给破坏了:“小没良心的,下了床就不认了哈!”
顾依然脸红怒视着他:“谁跟你上过床!!!”
陆熠年微微眯眼,拳头掩在唇角笑了好一会儿后才说:“算了,我还是回来吧!毕竟结个婚也不容易,要是一直呆在部队老婆跑了可怎么办?”
顾依然无言片刻,给他翻了个白眼继续吃饭。
“然然。”陆熠年夹了一块排骨到她碗里:“我既然答应了你要让你回学校,那么就不会再反悔,但是我希望----是真的回学校。”
顾依然一楞,夹着筷子的手有些僵硬的抬头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陆熠年:“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想你乖一些,每天按时回家。”
“你放心,你想维持这种关系到你不想维持之前,我不会给你惹麻烦的。”吃他的用他的,确实没什么底气,可是在没有找到自己妈妈之前,她恐怕还得维持现状,毕竟现在的她也没别的地方可以去。
陆熠年:“你最好给烦我一辈子。”
吃过饭后,顾依然去洗碗,陆熠年就站在客厅一直接电话。
电话那边展昭忧心的问:“长官,真要退啊!”
陆熠年唇角淡淡的说:“你要实在舍不得,那就跟着我退,到陆氏来给你个保安队长的位置。”
“那我还是算了”展昭叹息:“真没想到,一个月前咱是追着417间谍案来的A城,没想到你这一回来不仅被逼着结了婚现在连部队也回不了了。”
“别说这些废话了,等这次回去退役申请一交------”陆熠年说着,目光不觉的看向厨房,眼底闪过了一些温意。
展昭在那边疑惑:“交了怎么样?”
陆熠年有种感慨的说:“这男人啊------到了一定年龄,还是觉得一个完整温暖的家好。”
展昭惊讶了足足两分钟才确定这确实是陆熠年的声音,确实是从他家长官嘴里说出来的。
可是------这还是他们那个立了无数军功首长千金明星网红都看不上说自己孑然一身世间无忧的敢死队少校吗?
展昭:“长官,你也才25,没到一定年龄的时候。”
“你理解不了啊!”陆熠年直接挂了电话。
顾依然洗了碗后还一直呆在厨房,看着顾燕山的手机号沉默了半响,发了个信息:我们谈一谈。
十分钟后,顾燕山那边回了她:“你还记得我是你父亲吗?明天下午两点,九江会所。”
顾依然收回手机,默默叹息的走出了厨房,陆熠年坐在沙发上端着一杯水,伸手拍了拍一旁的位置。
她走过去,却坐在了另一个沙发上:“怎么了?我还得去铺床呢!”
“铺什么床!”她不过来,陆熠年便端着茶杯坐过去。
顾依然:“我看这屋子有三间寝室,主屋肯定是你睡,所以,能让我睡那间吗?”她手指向往里主卧最远的那间屋子。
陆熠年看着她,手里握着杯子笑笑:“除了主卧,那两间屋子没床。”
顾依然愣了:“有啊,我看诺亚准备的挺齐全的。”
“明天就没了。”陆熠年唇角淡淡邪笑了一下,拿起手机给诺亚发了个短信:明天找人给我将另外两间屋的床拆了!
顾依然:“------”
那边诺亚秒回:------好嘞!少爷。
不问缘由,他家少爷的话就是圣旨。
顾依然思考了一下:“那我睡沙发也是可以的。”
陆熠年看了她一眼,再次发信息:明天把沙发也拆了。
诺亚:----好----好嘞!
他家少爷这一晚上没住过的屋子,这就要给拆家了吗?
他手机的内容顾依然刚好能全看见,心下一抖的问:“是不是我睡哪里,你就要拆哪里?”
陆熠年抬头一笑,喝了一口水,修长的食指伸出指着主卧:“睡那里,我绝对没意见。”
“------”顾依然看着他,瞬间感觉自己气场变弱,想羊遇上狼一样,有股子想立刻出门找宾馆的念头。
陆熠年似乎看出了她表情里的意思,双手握着杯子放在膝间,眉梢微微无奈的转头看着她:“这么怕我?”
顾依然踌躇的咳了一下:“我们不是真的结婚,你明白吗?”
“等一下啊!”陆熠年一副镇定自若的将杯子放在桌上,然后往主卧里走去,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两红本子坐下,一副疑惑的口吻问她:“你是说----这证是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