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心情不太好的林婉清,挣扎着想要挣脱杨吉砮的怀抱。弄得杨吉砮又要顾着客人又要小心不让自家孙女不磕碰着,奈何喝了点酒怕抓痛林婉清,一没注意就让她挣扎出去了。
虽然身体是个十个月大的小娃娃,但灵魂毕竟是个活了二十多年的成年人了。即使还不能走路,但爬行还是可以的。
想了想,林婉清往桌上爬去。只要打翻了酒菜,估摸着他们今天就谈不成了。
杨吉砮二人还没反应过来,林婉清就爬上桌了。看了眼碗碟,食物已经被吃的差不多了,而且碗盘上全是油腻,林婉清放弃了。眼睛不经意一瞟,看见旁边有一瓶刚开封的酒,林婉清迅速拿着酒壶泼向没有任何防备的努尔哈赤。
为什么不泼杨吉砮?虽然杨吉砮是孟古这段婚姻的月老,但这个玛法她还是挺喜欢的。
猝不及防被个小娃儿泼了一身酒,努尔哈赤佯装生气地提起林婉清板着脸说道:“不听话的小娃儿会被熊瞎子抓走的。”
熊瞎子?是指,黑熊吗?
林婉清无奈地白了他一眼,还真以为她是小孩儿吗?
努尔哈赤盯着林婉清,是他看错了吗?这小娃儿竟然白了他一眼?这才多大的娃儿,就会这些了,长大后还得了?
“走开,姑姑,我的!”林婉清被他看得有点慌。
“哈哈哈,小娃儿是怕我抢了你姑姑啊?”努尔哈赤大笑道。
一旁的杨吉砮正想唤婢女给努尔哈赤换衣,听到自家小孙女的话,也跟着笑起来。
林婉清见玛法都跟着笑,生气地哼一声撇过脸。
努尔哈赤没想到林婉清居然闹起了小脾气,连自己孩子都没哄过的他,破天荒地讨好一个小娃儿。“小娃儿?小东哥?我给你买糖人吃,你别闹脾气了。”
林婉清瞥了眼他,这一看就知道没带过孩子的,古代十个月大的娃儿应该还不知道糖人是什么吧?不过她记得他跟孟古订婚的时候,已经有两个孩子了才是。转念一想,孩子应都是他们厄莫带着,作为阿玛的他偶尔去看看都是恩赐。
见小娃儿又不理他,努尔哈赤只好求助娃儿的玛法。
杨吉砮无奈地看着努尔哈赤:“东哥还小,还不知道糖人是什么呢。”一看努尔哈赤就知道是没带过小孩儿,他只希望小女儿孟古能得到他的宠爱,不要冷落了他未来的小外孙。
努尔哈赤这才恍然大悟,敢情小娃儿还不知道糖是什么。
“哈赤,天色已晚,你早点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杨吉砮见天已经黑了,就从努尔哈赤手里接过小孙女,跟婢女吩咐了几句就离开了。
林婉清被抱出帐篷后,感觉舒服很多。也不知是里面太闷,还是努尔哈赤的气场太大,她总觉着在里面待着不自在。好在今儿个是没有事成的,也不知道努尔哈赤这次来会待多久?
因着东哥现在还小,所以还是跟厄莫睡的,于是杨吉砮就把她交给了奶娘。
被奶娘抱回帐篷的林婉清,见孟古刚好也在,嚷嚷着要她抱。她觉得孟古有种莫名的吸引力,让她忍不住接近。
一旁的那木含笑看着两个小娃儿,自己女儿似乎很喜欢小姑姑,她也是很乐意见得的。
“姑姑要休息了,东哥要跟厄莫乖乖的。”孟古见天色已晚,把小东哥交给了阿沙。“阿沙,我先走了。”
那木点点头,示意婢女送孟古回去。低头一看,小东哥居然已经睡着了。
林婉清是被饿醒的。
似乎外面已经开始做饭了,她闻到了肉的味道。“肉,要。”
刚走进来的奶娘听到小格格这么说,笑着把她抱起来:“格格太小了,还不能吃肉哦。”
林婉清整个人都焉了,昨天奶娘应该趁她睡着了给她喂了奶,所以她不感觉饿。但要她在清醒的时候喝的话,她还是接受不了。
奶娘正准备撩开外衣,林婉清拼命地挣扎。
“不要,不要。”奶娘被她折腾得只好整理好衣服,抱着格格去找福晋。
早晨的空气很清新,尤其是在没有污染的古代。一出来林婉清就感觉到舒服很多,帐篷里还是太闷了。
孟古洗漱好正准备去阿沙那里找小东哥玩,就见奶娘抱着她出来了,连忙迎了上去。
“奶娘,你抱东哥去哪儿啊?”孟古开心地逗着小侄女。
奶娘苦着脸说道:“格格,小格格今儿个不知怎么了,不吃奶,我正准备去找福晋呢。”
听到奶娘这么说,孟古连忙说道:“我方才看见阿沙在厨房,我们赶紧去找她。”说完,连忙带着奶娘去找那木。
孟古远远就瞧见阿沙在灶台忙碌,连忙喊道:“阿沙,东哥不知怎的,不喝奶。”
那木听到孟古的话,放下东西迎了上去。从奶娘手里接过女儿,看她的模样挺好的,不像病了,不过还是带去给萨满看看。
想着,那木就招呼奶娘帮她看着灶火,让孟古跟着去找萨满。
巴克什正捣着药,就听见福晋在喊他。放下手里的木冲子,掀开帘帐就见福晋急急忙忙走过来。“福晋,怎么了?”
“东哥今个儿不知道怎的了,不吃奶。是不是病了?”那木愁着脸说道。
林婉清看着眼前一身奇怪服装的男子,这就是那个说她可兴天下可亡天下的萨满?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巴克什当然感受到了林婉清的目光,看来他得跟她聊聊。
“福晋,小格格无大碍的,不过还是让我给格格看看。”巴克什点点头,接过林婉清转身走进了帐篷。
林婉清好奇地打量着屋内摆设,跟别的帐篷也没什么两样,就是多了个木柜,上面摆了些瓶瓶罐罐。
巴克什把林婉清放在床上,自己也躺了下来:“我应该喊你东哥格格还是?”
听到这句话,林婉清收了收神,决定装傻。
“格格,你不说话也不能解决问题的。”
林婉清瞥了眼躺床上地巴克什,看来瞒不了了。“你是萨满?说东哥可兴天下可亡天下的那个?”
巴克什笑了笑坐了起来:“我说的不是东哥,是你。或者说,是你也是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