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瑾然看向白一淼,她脸上的精致妆容已经有些掉了,眼底也流露出显而易见的疲倦。
“很累?”他捧起她的小脸,左右看了看。
“还行吧,就是最近事情有点多。”
他伸手在她白嫩的脸蛋上掐了掐,恨恨道,“累点也好,一刻没看着你,就给我勾搭人。”
白一淼气结,“这不是我的错好吗?”
席瑾然在商场那样的地方尚且如鱼得水,早就摸清了她的脾气,便不打算再这个问题上深究。
收起方才的戏谑,认真道,“明天跟我去医院见我父母,咱们下周举行婚礼。”
“这么快?”
席瑾然心道,不快点,看着你到处勾人?
不过,出口的话却是。
“越快对你父亲的公司越有利。不愿意?比起来你才是最得利那个吧?”
白一淼不说话了,这强盗逻辑,她怎么理论?
次日,J.R练舞室。
劲爆动感的音律充荡在整个房间,Dream成员对着镜子一遍又一遍练舞。
旁边放着的背包里,有手机在震动。
响了又断,断了又响,始终没有得到主人的光顾。
几位成员今天的状态都不错,连着将5首曲子试了3遍,才意犹未尽的停下。
“不错呀,能继续保持就好了。”红姐笑着鼓掌,一向严肃的脸色也温和了许多。
“今天就到这儿吧,回去好好休息,等着看你们大杀四方。”
她走后,几个女孩纷纷瘫倒在木质地板上,汗水像雨水一样顺着额发往下流。
别看她们面上风光,背地里没日没夜的练习多了去。
“嗡——”
手机又响了。
“谁的啊?”成方圆喘着气问。
白一淼撑着手起身,“我的。”
为了不打扰训练,她特地将铃声设为震动。
拿起来一看,是席瑾然。
“喂,什么事?”
“在干嘛?为什么不接电话?”声音听起来有些冷硬。
白一淼有些疑惑,今天好像没惹他吧?
她翻看未接来电,3则,全是他的。
难怪。
“不好意思,我刚刚在训练。”
“……嗯”他语气柔和了许多,“你收拾下过来,待会去医院,吴群在门口接你。”
“好,我一会儿过去。”
白一淼挂断电话,回过头看到成方圆背着手站在她身后。
“干嘛呢?笑的这么吓人。”
“谁的电话,这么神神秘秘?”
她说着拉着白一淼撒娇,“你今天不告诉我,就别想走。”
白一淼点着她额头,把人推开,“就属你最八卦,我不跟你贫了,先走了。”
“好吧,拜拜。”
“你们说刚那人谁啊?总感觉Joy最近怪怪的。”团里的忙内翘着脚问。
“不知道啊,她不一向如此吗?”
“方圆你呢?知道不?”
“就是,你跟她走的最近了。”
成方圆对着镜子理了理额发,眼里闪过一丝烦躁,回头冲着几人笑的甜美。
“她不愿说我们就先当不知道吧,关系再好也要有空间的,对吧?”
其他几人点点头,这件事就此翻篇了。
白一淼从J.R出来,站在大门口找那辆黑色宾利,找了半天,也没看到。
倒是一辆银灰色迈巴赫看着很显眼。
她刚准备移开视线,就看见吴群从车上下来,文质彬彬的开口,“白小姐。”
白一淼悄悄掩起眼里的惊讶,笑着点点头,“辛苦了。”
她打开车门,发现后座还有一个人,正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席瑾然只说了吴群过来接,没想到他也过来了。
她悄悄坐上去,没敢发出动静。
不过她的气息还是惊扰了休憩的某人,他睁开有些泛着血色的凤眼,看向白一淼,“来了?”
“嗯。”白一淼咬咬唇问,“没休息好吗?”
席瑾然微微叹口气,“公司几个老东西背地里搞了些动静,烦得紧。”
吴群心下一惊,这还是总裁第一次在外人跟前提到这些。
不过他转念一想,这位即将要升为总裁夫人了。
知道这些,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他总觉得总裁对这位白小姐,是不一样的。
松山医院门口。
吴群泊好车,跟在两人后面,往病房走去。
白一淼很紧张,每走一步,感觉手里都能滴出汗来。
“没事,别怕。”
她冰凉的手被席瑾然握住,转过头对上了他盛满笑意的眸子。
她听见自己的心如烟花般,“砰”的一声炸开了。
白一淼惶然觉得有种她招架不住的情愫,随之而来。
偌大的病房里,只有一位上了岁数的老妇人在忙活。
看见席瑾然带着人进来,放下手里的东西,唤道,“小然来了。”
“嗯,”他点点头,语气亲昵,“这些交给他们做,您陪爸妈聊聊天就行了。”
“不碍事。”妇人笑着摆摆手,目光落在白一淼这边。
席瑾然牵着人给她介绍,“这就是我那天提过的,叫白一淼,这是裴姨,我们的大管家,我是她看着长大的。”
白一淼乖巧的叫人,“裴姨好。”
“嗳。”裴姨笑的很慈祥和蔼。
又道,“老爷刚才说想出去,夫人陪着去了,这会也该回来了。”
她正说着,门口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只见一位保养得体,穿着墨蓝色旗袍的优雅美人,推着轮椅走进来。
她实在漂亮,像古画里走出的名媛,五官与席瑾然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白一淼对着轮椅上的人,两人皆是一愣。
她再次感叹,世界竟如此之小!
吴群连忙走过去,从她手里接过轮椅,“夫人,我来吧。”
席瑾然笑着走向前抱抱她,“妈,我可是把人带来了,您把把关?”
“要说还是小然孝顺,还知道带回来让您过过眼。”裴姨在边上边沏茶边道。
“你们啊,是惯会逗我开心的。”
席母说着一双美目转向白一淼,上下打量她一番。
尽管她美丽的面容上挂着笑,可白一淼总感觉那目光太过锐利,像是能照进人心里。
她有些惊慌,慌忙中低下头。
反倒是席远喝了口茶,洪亮的嗓子带着笑意,道,“这都是缘分啊。”
他兴致勃勃问起两人的恋爱之事,席瑾然只说是看对眼了。
席母也在边上帮衬着,“孩子的事儿,你问这么细干什么?”
白一淼便明了,看来那份契约的,老爷子是不知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