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吃饭去。”李妍拉着她说。
白一淼看看表,摇头,“不行,我得回家了。”
“不是吧?我陪了你一天,都不陪我吃顿饭?”
“今天真不行......”白一淼说着皱皱鼻子道,“虽然我不在意,但敌人太气焰太嚣张,还是要适当搓一搓的。”
“这才是你嘛!”李妍搂着她的腰感叹,“怎么说我们也是有千万粉丝基数的人,对吧?”
“那是。”
“不过,淼淼,你在席家一定要注意安全。”
“放心吧。”
“有事就给我打电话,不管在哪里,我一定会赶到。”李妍说得郑重其事。
“知道了。”
白一淼想了想,趴在她耳边道,“我爸妈那边,你帮我多留意......还有小寻。”
“明白。”
李妍目送着白一淼的背影,心道,这人就是嘴硬,明明心里不好受,还要装作不在乎。
席宅——
白一淼回来后,发现大厅里多出了两张陌生面孔,陪着席母有说有笑。
“那是宋小姐的父母。”裴姨轻声提醒。
“哦。”
宋母抬头看到她,笑得殷勤,“白小姐回来了?快过来坐。”
看着倒像她才是席家主母。
“妈,我有些累,先回房休息,您跟叔叔阿姨聊。”
席母笑着点头,“等瑾然回来了,下来吃饭。”
“好。”
宋母立马接过话,“你说瑾然也真是真是的,小之就随口提了一句这两天没胃口,你看这大冷天的,他还出去买蛋挞。”
“这不正好说明瑾然疼咱们小之嘛,你说是吧亲家母?”
席母脸上持着的笑不动分毫,看向裴姨,“再沏点茶。”
宋父落了个大白脸,笑容僵硬下来。
宋母暗暗握了下丈夫的手,眼神示意他:你太心急了。
白一淼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的转身上楼。
“乐乐,你把那碗阿胶给少夫人端上去。”席母交待。
“好的太太。”
乐乐推开门,白一淼正背对着她侧躺在床上。
“少夫人吃点粥垫垫吧。”
“我不想吃。”
“少夫人,您吃点吧,你现在肚子都显怀了,不吃饭孩子营养跟不上啊。”
“…那你放那儿吧,我待会吃。”
乐乐无法,一步三回头,看着白一淼无精打采的模样,有些心疼。
宋小姐一家这次真的太过分了。
少夫人这席家少奶奶的位置还坐得稳稳的呢,就迫不及待上门来倒贴。
白一淼倒没有因这些生气,她在想今天监狱里的事。
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再醒来时,外面天色已暗。
门再次被打开,一个修长的人影就着月光走进来。
“醒了?”席瑾然将床头灯打开。
“嗯,几点了?”
“8点。”
“我睡了这么久。”
“是啊。”席瑾然轻声说着,墨眸在灯光下格外温柔,“起来吃饭吧。”
“不想吃。”
席瑾然蹙起眉,“白一淼,你别忘了,你肚子里怀的是席家的孩子,万一有个闪失,你担待不起。”
白一淼依旧不为所动。
席瑾然俯身拉起她,捏捏她刚睡醒有些红晕的小脸,语气柔软了下来,“怎么就这么倔呢?”
他说着慢慢道,“小之的事我很抱歉,那天我喝了些酒,后来发生的事我都不记得了。”
“你不用解释。”
“你听我说,”席瑾然抱着白一淼,目光坚定,“孩子的事我会处理好,我会把她送回法国。”
“然后呢?”
“孩子会在那边长大。”
白一淼冷哼,“席总想的真周全。”
吱——
门被从外面推开,宋木之站在门口,她隐在一片黑暗里,看不清表情。
连声音也带着麻木感,“伯母看你们没下去,让我上来叫人。”
“走吧。”席瑾然拉着白一淼起身。
晚饭后。
宋木之道,“然哥哥,今天晚上我想回家住。”
“好。”
“在这边住的好好的,怎么想回家啊?”宋母对她暗暗使眼色。
“我就是想回家了。”
“也好也好。”
出了席家,宋木之语气焦急,“爸妈你们先回去,我有点事。”
“什么事?”
“我来不及解释,先走了。”
宋木之走到车库,一个男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来了?”
唐笠死死盯着她,“你竟然怀了席瑾然的孩子!”
他脸上的愤怒昭然若揭,宋木之感到一丝恐慌,想说话,突然脑后传来一股阵痛,眼前一黑向后倒去。
……
白一淼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席瑾然正在阳台上接电话。
听到声音后,他挂断电话走过来,问,
“你今天去监狱了?”
“嗯。”
“你去那里做什么?”
“我觉得那个案子有问题,就去问问。”
席瑾然脸色沉下来,“不管有什么疑点,到此为止,这件事你不要再去参手。”
“为什么?我不明白。你难道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还是说从一开始你就知道?”
“白一淼!我只是不想让你深处危险之中,你到底明不明白?”
卧室门被突然撞开,席母满脸凄惶。“瑾然,你爸爸的案子有什么问题?”
“妈,没什么。”
“小白,你说。”
“我、我也不清楚。”
“好......你们都瞒着我。”席母眼泪溢出来,“你爸就这么去了,我连他的死因都不能知道吗?”
“妈,我现在也只查到了一部分,我答应你,等时间到了我全告诉你好吗?”
“你说的?”
“对。”
这边席母刚被安抚好,吴群的电话又打进来。
“席总,宋小姐被人带走了。”
“谁?”
“还没查出来,只知道去了法国。”
“好。”
白一淼对着镜子做晚间护肤,看到席瑾然匆忙起身走向衣帽间。
不一会儿,换了身剪裁精致的阿玛尼西装。
“我有事出去一趟。”
“好。“
席瑾然轻咳一声,“你都不问问我去哪里,去干什么?”
白一淼闻言笑了起来,对着镜子里的那双眸子道。
“席瑾然,我们都再清楚不过这场婚姻的性质,就不要再假惺惺搞你侬我侬那一套了,你不觉得又累又可笑吗?”
席瑾然目光暗了暗,面色骤冷,随后转身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