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木之身处一个窄小的房间,她被绑在椅子上,神色惊恐,冲着镜头祈求,“然哥哥,救救我。”
边上站着几个彪形大汉,叽里呱啦说着法语。
“你说席瑾然会怎么选择呢?”宋父颇有兴致地看着白一淼。
“是救你这个名义上的老婆,还是救他青梅竹马的爱人?”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镜头切换到席瑾然的办公室。
他背光站在落地窗前。
双目阴鸷,神色晦暗,显然已经看到宋木之的求救视频。
大约过了几十秒。
席瑾然骤然转身,毅然向外走去。
吴群忙道,“少夫人她......”
“你留下。”
“可是——”明明少夫人的处境更危险。
但席瑾然没等到他说完,已经夺门而出。
宋父笑着拔掉电源。
苍老的脸颊上布满得意,他看着白一淼,语气高傲冷漠又沾沾自喜。
“你不能怪他,时间紧迫,总要择优选择嘛。”
“看清楚了没有?就算你怀了席家的种,也还是一文不值,这些早晚都是小之的。”
白一淼神色恍然。
她直愣愣地盯着面前破旧不堪的墙,感觉自己仿佛身处一片冰天雪地,冻得她无知无觉。
宋父看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神色变得复杂。
不知为何,每次他总面对白一淼时,内心深处总会有种亲近感。
这种感觉让他害怕,以至于不敢停留匆匆离去。
口罩男将白一淼手上的绳子解开,边收拾东西边说,“你赶紧走吧。”
他看旁边没动静,转身去瞧,有些慌了,“噯,你别哭啊,我又没有打你。”
“喂!”
任凭他怎么说,白一淼的眼泪像断线一样落下来。
口罩男有些着急,他没想到今天这一单生意能这么简单就结束,还暗自窃喜呢,又摊上这么一出。
他想了想结结巴巴说,“我是个粗人,不会安慰人,我觉得那个男的确实不是人,你为他伤心不值得的。再说了,你可是大明星,名利双收,大不了就离开他呗。”
“你走不走?不走我走了啊。”
口罩男说了一通,见她还是没反应,自己拿着包跑了。
不知过了多久。
铁门被踢开。
吴群带着李妍冲进来,后来还跟了一个男人。
“淼淼,你怎么样?”
白一淼睁开昏沉的眼,望着那人好看的侧脸,心下一片安然...是杨硕啊。
法国——
席瑾然抱着宋木之走出庄园,将她带回自己在这边的别墅。
“然哥哥,你去哪儿。”宋木之蜷缩在床边,看他要离开,急忙拉住他的手。
席瑾然轻轻抽出,走出卧室。
过了会,端着杯热牛奶进来,温柔道,“喝了它,好好睡一觉。”
“你是不是要回国了?”
“想让我留下来陪你?”席瑾然看着她,目色宠溺。
宋木之溺在这样的目光里,咬咬唇,“嗯。”
“好。”
宋木之带着笑容她入睡。
席瑾然放缓脚步走出卧室,拨通电话。
“怎么样?”
“查出来了,是李董,他离开华乐后一直在为唐家做事。”
“背恩气义的人,还有人敢留,当真是狗急跳墙了。”
吴群点头,“是,我看唐笠很看重这个标,似乎想靠这个翻身。”
“可以理解,毕竟被唐家压制了这么多年,伏地做小都不能认祖归宗。”
席瑾然冷冷说着,然后问,“她呢?”
“......少夫人无碍。”
“嗯,这次势必要将这些蛀虫连根拔起,她那边你费心些。”
“我明白。”
“席总,还有一点我觉得蹊跷。”
“你说。”
“宋小姐的父亲,似乎跟李董有交集。”
席瑾然默然,似乎是轻叹了一声,过了一会儿道,“这件事你先暂且先不要管。”
“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吴群看着手里的资料,摇摇头。
老板对宋家,真是做了最大的忍耐。
.......
席宅。
白一淼自被杨硕带回来后,睡的便不安稳。
梦易里被惊醒不说,还总盗汗。
席母对此很上心,“小白,咱们去医院瞧瞧吧?”
“妈,我没事,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席母虽不喜她的倔强,念在孩子的份上,也只能忍了。
“太太,您的包裹。”裴姨拿着一个正方形盒子过来。
“什么啊这是。”席母说着拆开。
里面是一份密封的文件袋,她笑着道,“你陪小白吃点水果,我去书房练会字。”
“好。”
席母簇眉,看着桌上摆放的资料,险些晕厥。
她走出书房。
从二楼看下去,大厅沙发上的白一淼端庄大方。
如果所言是真,那么这个女人就太恶毒了。
“小白,我联系了医生,明天去医院做个全检,你这还有两月就预产期了,咱们要做好准备。”
白一淼笑容一顿,“好的,妈。”
席母将她细微的表情变化都看在眼里,心里的疑惑更深。
松山医院——
白一淼拉着护士问,“王医生今天不在吗?”
“哦,他请假了。”
“怎么?必须要他检查吗?”席母问。
“不是,我每次来基本都是他,他比较清楚胎儿的发育情况。”
席母微笑,“不用担心,这次妈都安排好了。”
白一淼只得点头,由护士带着开始进行项目检查。
“这是干什么?”
“哦,”医生笑着解释,“这是羊水穿刺活检,提前检测孩子的基因,为了预防以后的突发病。”
“不行,我不同意,这个检查对胎儿的伤害太大。”
医生也有些为难,确实存在一定的风险,但这是上面特意指示过的,她也只是按要求办事。
便只好道,“这是您家属提出的,你们没提前沟通好吗?”
“家属?”
“对啊?就是席太太。”
“我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叫下她,我要跟她商量。”
“那好吧。”
检验室里,席母看着白一淼,劝说,“小白,这检测是有风险,但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你为什么不做呢?”
白一淼捂着腹部,有些心痛道,“妈,您也是做母亲的人,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风险在,我也不会拿孩子去冒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