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盈月本豪杰英雄汉,除暴安良为国民。无奈潦倒此生徒煎熬,却看硝烟四起血流成河。王生说,他也不想看着战争频发,百姓饥寒交迫。所以他才开始放弃自己的目标,过来帮助李克运完成伟业。
李克运听取王生的意见做了很多国策。修水井,种水稻。而且定期给百姓发放米粮。首先解决了百姓的温饱问题。这让街上的乞丐人数频频减少,也使人心稳定,得到了人心。
但一方面楚国的战事还是频频爆发,李克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轮到自己。所以他每日都惆怅,根本无心再顾忌其他。虽然在人前李克运总很说势必要让汉国雄起,但是只有自己知道自国都被灭之后已无一国能与强秦抗衡。那些说出的要将楚国歼灭的狂言壮志都只是为了安慰城中百姓,现在苦守一座空城也只能得到暂时的安身。楚国大势已成,一切已成定局。
这些顾虑司徒盈月又何尝看不出来,人前的坚定也都只是装出来的。司徒盈月很想伸手去帮他分担一点,但是司徒盈月又实在不知道能做什么。历史的潮流谁又能改变呢?
告诉自己要保持一种姿态,因为一切都是恍然一梦,司徒盈月只是一个事外人,不能对眼前的事物和人有丝毫的留恋。但是这颗心总是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靠在床榻上,低吟着诗经里的词调。司徒盈月想让自己的心沉下去,也便不再为了这些早已料知的事情伤身不已。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低吟着,便不由伤感一番。
“好诗。襄儿妹妹今日怎么有空看这些诗词,以往你不是最烦看这些东西吗?”嘉突然出现在司徒盈月的身后,靠在司徒盈月的床角。
司徒盈月惊了神,似刚从梦境中惊醒过来。“你,你怎么来了?”眼神里有些错愕。
他的披肩上还有一种刚从花园里残留的花香,司徒盈月知道他准是又一个人待在没人的角落里了。这么细腻深沉的男人,却独独对司徒盈月温柔体贴。
“你怎么总是一个人呢?难道你就不相信任何人吗?你心里的事又何曾说出过。”司徒盈月带着质问的口气,试探着他那坚硬的心。
他杵在那里,像一桩木头。只转身回了司徒盈月一句,这个佛珠对你以后有用,你好好珍藏着吧,我还有事先走了。他的手指碰过司徒盈月的指尖,将一个佛珠递到司徒盈月的手中。
看着李克运离开的背影,司徒盈月感觉到了刺骨的凉,司徒盈月知道这个男人的心早已千疮百孔。
那佛珠晶莹剔透,碰到光线还会发出紫色的光。司徒盈月拿在手中仔细的拿捏着。还在想他刚才说的那句话。
嫔儿唤司徒盈月来吃饭的时候,府邸里突然出现了一位女子。仔细看来竟
有七分眼熟,再一想原来是那日李克运生辰陪在他身边的女子。她眼眉中有一种古典的气质,眼角上扬,嘴唇似樱桃般。她是除司徒盈月之外第二个和李克运走的如此之进的女人。之前从未见过她,她身上有种让人无法抗拒的亲切。
司徒盈月站在门外,停下了脚步。
“嫔儿,襄儿怎么还不过来。刚才不是让你去唤她了吗?”李克运今日的气色比往常要好了一些。
“我这不是来了么。别老嚷着嫔儿。”嫔儿见司徒盈月护着她,心里有点感激的看着司徒盈月。
“来,襄儿。这是云妹。她是我一个故友,以后大概会在府里长住。你可要替我好生照看她。”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个云妹和李克运的交往不一般,他一直看着她,还不时的给她碗里夹菜。
司徒盈月抓扯着衣角,心里有万般的不情愿。这不知从哪来的一个云妹妹就把我这和你待了这么久的人给比下去了,却还是口不由心的回应了句,“好了,我知道了。我会好生照看云妹妹的。谁让你都开口了呢?”
往常的时候,都是只有司徒盈月和他在这张桌子上吃饭。现在忽然多了一个人,司徒盈月竟不适应起来,也少了很多话。低着头只顾着吃饭,嘴里都塞满了饭,溢出了嘴角。
李克运看到司徒盈月这幅惨样,便急忙起身帮司徒盈月擦掉了嘴角的残渣。“我说襄儿,你这跟谁过不去呢,怎么吃个饭也搞成这个样子。”
司徒盈月瞥了他一眼,也没有言语什么。吃完饭,便独自走到了花园去转。也没有叫嫔儿跟着司徒盈月。
很多司徒盈月刚来的时候种的花都谢了,看来司徒盈月来到这里也有一些时日了。此处不宜久留,司徒盈月必须想个办法离开这里。因为司徒盈月还有正事没干,不能忘记来这里真正的目的是找阿冬。
走累了,看到前处有一座亭子,司徒盈月便走了去。坐在那里打起盹来。昨日一夜没睡好,眼睛都肿了起来。
醒来时夕阳已落,墨色的天空像是被谁涂上了色调。司徒盈月缓缓的走着,感受着这暮色。却迎面撞见了今日的那个云妹,她身穿一件紫色衣服,大概是光线的问题让她显得多了一些韵味。
本想过去给她打声招呼,不曾想司徒盈月还没开口她就直直的撞了司徒盈月的肩,当司徒盈月如空气般越了过去。看的出她对司徒盈月有种邪恶的杀气。
司徒盈月的肩生生的疼。怒火难平。真想过去给她一巴掌,也不看这是谁的地盘。以为自己和李克运有点交情就可以为所欲为了,真是个恶毒的女人。但想到自己的大事,司徒盈月还是决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这样先放过她吧。但是心里早已将她纳入了黑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