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将古戒的事情说出去。古戒太过于神秘,牵扯广泛,如果说出去的话,后果可想而知。几个人似乎并不满意李修余的回答,脸上的阴沉逐渐变换的更加浓烈以及阴森。
为首的男人用枪指着李修余的脑袋,不屑的道:“老匹夫,你当我们三岁小孩?快说,究竟是干什么?”
“我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你们了。”
“这么说,你是不说了?”
“没说的。”
“嘭!”
男人一枪打在李修余的大腿上,李修余脸上遍布着许多痛楚,却没嘶叫一声,从地上快速的爬起来,血不断的流淌,逐渐染红地板,男人看都没看李修余一眼,再一次用枪对准他,意思是,再不说的话,就要你命。这时,身后一个小喽啰拿出一叠材料,大部分是关于灵异、招魂幡、异能、外星球之类的资料,最后一份颇为新鲜的资料吸引了男人的主意——神农架。男人将资料在李修余面前晃了晃,直接丢在地上,纸张散落一地,有的已经被血水浸透,白色的纸张逐渐变成红色。
“还有什么狡辩的?”男人阴沉的问道。“要是想活命话,就老老实实的交代,为了那么一个男人,我告诉你,不值。”
“——”
“说,还是不说?”
“——”
“嘭!”
男人又开了一枪,李修余应声而倒,但是他至始至终都没有呻吟一声,双手不断挣扎,想要从地板上爬起来,两腿都中枪,李修余想要站起来,比登天还难,但是这是一个固执的老人,宁愿站着死,也不屈辱生还,他靠近墙壁双手扶着墙,一步步的站起身,双腿在颤抖中不断流血。几个男人虽然已经四处杀戮,人命无数,见到这一副场景时,却被惊呆了,他们想不明白,一个老人,怎么会有如此的意志力。为首的男人身后一个小弟上前准备抓住李修余的头发狠狠凌辱一番却被为首的男人阻止。
“再给他一些考虑的时间吧。”
“我不会说的。”
“你——”
“打死都不说。”李修余咬紧牙,一言一字的顿道,态度坚毅,任由谁都不可能轻易改变。以往这种场面只有在于电视剧中特务审讯地下党的时候才会出现,结果,现实生活中也上演了一幕。誓死捍卫一个誓言,保守一个秘密,李修余不知值得还是不值得,不过,作为一个人,要有起码的品行。
“老匹夫他妈老子弄死你。”一个胡彪大汗迈出一步,抓住李修余的脑袋狠狠的用胳膊顶上去。原本就有些眩晕的李修余经过他们这么一弄,踉跄了几下,已经跌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胡彪大汉觉得不解气在李修余身上狠狠的踢了几脚,掏出小鸡-鸡对准李修余准备撒尿,一泡尿还没洒出来虎彪大汉只感觉后背心一凉,随后整个人跌倒在地上,其余几个人浑身一顿凝神戒备。
“哐当!”
人妖犹如一阵风,鬼魅的闯入,浑身雪白,阴寒无比。他给人的感觉就是快、准、恨。
“人——人妖——”为首的男人吸了一口凉气,双腿略微发颤,隐约间有了一种退意,其余几个下属也好不到哪儿去。虽然手中握着枪,可面对人妖这种角色,即便是上古神器在手,也无济于事。
“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下手,你们不觉得太残忍了吗?”人妖话语中没有一丝温度,呼吸匀称,寻思不着喜与悲。“想死的顺畅一些,就告诉我谁派你们来的,否则,一个也别想——”
“哼,人妖,别以为我们就怕你,你是厉害,可是我们人更多。”为首的一个男人冷哼一声,说这句话的时候,显得十分没底气,他们十分清楚自己在和谁说话,人妖杀人无情,被称之为冷血,出道以来,几乎来未遇到过对手。
“你想试一试?”人妖冷冷的盯着他,一双眸子因为过度气氛泛着无限的猩红,几个人战战兢兢,接连后退。
嘭!
嘭!
嘭!
人妖话刚说完,接连几声枪响,几个男人应声倒地,人妖跨出几步,又猛然住脚。对方有备而来,故意消灭证据,李修余生死未卜,程曜将保护李修余的任务交给他,若是出一些什么意外,人妖应该怎么办?人妖一边将李修余送往医院,一边通知程曜。此事非同小可,很显然这帮人是冲着古戒而来,在他们暴露身份的同时,还有一帮人躲在幕后。
如此手腕,如此办法,对付一个老人,的确太残忍!
而一个老人,为了保守一个秘密,甘愿承受如此大的痛楚,又需要多大的毅力?
程曜赶到燕京中医院时,人妖一直守在外边,见到他,低头不语。
毕竟,这件事与人妖或多或少也有责任。
负责保护李修余,人妖有机会让李修余不受伤害,可惜关键时刻他的一念之差竟然造成这样的后果。
"对不起。"人妖话语悲切,空有一身本事,连人都保护不了。
"这件事不怪你。"换成他,或许也会赌一把,挺一挺,便可以掌握更多的材料。"一定要查明真凶。"程曜拳头捏紧,真正的斗争,或许就要开始了。
从人妖嘴里吐出"对不起"三个字,程曜当时内心猛然颤抖,在他的记忆里,这是人妖唯一的致歉。人妖没有说话,对着屋子深深鞠躬,旋即转身,再也没有回头,每走一步,格外沉重。
程曜在门外继续等,替李修余做手术的是石康,他就没有进去的必要了。当初还是石康发现程曜这块金子的,对于石康的医术,程曜也有不少信心。程曜抽完一根烟,急诊室大门轰然一声拉开,赶紧上前询问:"石老,怎么样?""病人基本上脱离危险了,真不知道谁会下这么狠的手。"石康摇头摇头,苍老的面容浮现出一丝担忧。发程的瞳孔内甚至有一些后悔。兴复中医的道路并非一片坦途,当初宋元涛将任务交给他,石康在机缘巧合之下发现了程曜。当初在去秦宅游说程曜的路上,石康也犹豫过。
最终,他选择了劝说。
"走,随我去办公室坐一坐。"石康简单的停顿,旋即回过神,助手拿了一件衣服替石康换上。
"我想先看看李老。"出了这种事,程曜心中也自责。若是李钦茹知道了,他应该怎么交代?
"也对,我在办公室等你。"石康拍着程曜的肩膀,内心深处哀婉一声叹息。程曜进入病房,李修余还处在昏迷阶段,手术之后,伤势基本趋于稳定,只不过如此严重的伤势,恐怕李修余将会很长时间在轮椅上度过了。
程曜刚从病房出来,便看见不远处一个女孩儿,身着一身护士装,痴痴的盯着他,女孩儿神色激动,开心的叫道:"程曜--程曜--不会吧,真的是你?"小敏不叫还好,这么一叫,整个医院的人都将实现集中在她身上。燕京中医院不是没有美女,只不过类似于小敏这种倾城倾国惊艳无比的女人,的确少。
许久以来,无数雄性牲口都在打小敏的主意,却没一个人成功。渐渐的,有人选择转移目标,有人选择放弃,也有人继续坚持。小敏此刻根本不顾及世人的目光,大步朝着程曜跑来,开心的道:"我以为我听错了,也以为我看错了,原来这个人真真切切实实在在的就是你?""是我。"小敏对程曜的心思,程曜不是不懂。只不过程曜不想祸害另一个良家。
"什么时候等你有时间了,咱们一起吃顿饭,好不好?"小敏开心的问,程曜以前就答应一起吃饭,结果拖到现在。
"没什么。"程曜爽快的答应,反正今天不行。
"嘻嘻,好呀。"小敏开心极了,内心就像是喝了蜜一样。程曜与小敏瞎掰了半天,又与石康商讨了一番,走出医院,天色渐晚。
刚才收到人妖的信息,在燕京郊区的一处仓库内,已经发现一些蛛丝马迹,程曜现在正驱车前往。
车子抵达仓库外围时,人妖正目不转睛的监视着仓库,废弃的仓库内有一些昏暗的灯光,隐约可以看见三三两两的人影在商讨着一些什么。虽然程曜断言这些人并不是主谋,不过,在他们身后,一定潜藏着本次事件的元凶。
"这些人比较专业,一路小心翼翼,精心设防,应该来头不小。"人妖一五一十的汇报。"从下午到现在,没有任何室外活动,仓库后边还有一道门,已经有人把守。""现在进去。"程曜刚迈出脚步就被人妖抓住。迎着人妖的目光,程曜隐隐约约看见黑暗中两个人影缓步迈入仓库,里面早已经有人迎接。难道还有什么猫腻?看来,再等一等,放长线钓大鱼。
程曜与人妖悄悄的朝着仓库靠了过去,在仓库外边的密林里,稀稀疏疏的分布着一些监控设备,还有不少警报线,那些线都犹如头发丝大小,不说是晚上,就是白天都很难察觉,这些人绝对是有备而来。这间屋子,也并不像程曜想象的那么简单,表面上是一间废弃的仓库,实际上可能是一个巨大的窝点。
两人靠近仓库,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说话。
"独眼龙,这次任务被你手下搞砸了,我看你怎么交代。"一个粗狂的声音响起,带着许多愤怒。
"哼,说起这件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又一个男人的声音道。"我手下被人围困,你们不但不出手相救,反而开枪杀死了他们,程鼠狼,我看这是你蓄谋已久的吧?在燕京一带,你程鼠狼盯着我的地盘垂悬三尺已久,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呸。"叫程鼠狼的男人极端不满。"要不是你那帮饭桶兄弟,这件事情会搞成这样,一群没用的窝囊废。""操你妈,老子和你拼了。""来啊?""找死!""都闭嘴。"在独眼龙与程鼠狼吵的不可开交的时候,仓库内一个手持拐杖的老头儿喝止道。程曜隐约看去,老头儿并不高,头发花白,带着墨镜,手内一把带着龙纹的拐杖,格外引人注目。
果然,握着拐杖的老头这么一吼,独眼龙与程鼠狼当即闭嘴,胸中一口闷气,硬是咽了下去。
想必这老头儿在几个人中的地位不低,这些人突然出现,对李修余下恨手,很明显是因为戒指而来。但是古戒的事情,并没有几个人清楚,他们从何得知,究竟是什么来头?程曜清理了一番思绪,这些问题,他必须搞清楚。
第四十章报仇"你看你们一个二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亏了我这么些年对你们的教导。以前人少,队伍也齐心协力,现在人多了,人心也散漫起来,队伍不好带了。"老头儿长吁短叹,缓缓的坐在一把太师椅上,浑浊的目光一直没离开两个人,大有一些恨铁不成钢的韵味,在老头儿身后,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儿正替老头儿捶背,从老头儿的目光便可以看出,也是一条大淫虫。
"三叔,这件事不怪我啊,都是独眼龙一意孤行--"程鼠狼似乎有些慌张,赶紧推卸责任。刚才进入仓库的两个人,其中一个赫然便是被称为三叔的握着拐杖的老头,另一个则是那十七八岁的少女。
程曜给人妖使了一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冲入仓库,只听得仓库的铁门发出浑浊的响声。
"谁?"独眼龙提高警惕,吼道。
程鼠狼也放弃了解释,宁神戒备,被称为三叔的老头儿一直闭目养神,似乎对闯入者丝毫不介意。程曜与人妖并排站立,环视了一番仓库,前前后后,总共有十二个人。
"我还没问你们是谁呢?"程曜冷笑着道。"下午开枪杀人,是不是觉得很爽快?你们在其它地方肆意妄为,无法无天我不管,不过既然触及到我的利益,伤害了我的人,这件事休想善罢甘休。""哼,好大的口气,你独眼龙爷爷当年闯荡江湖骑着女人的时候,你还是一个受精卵呢,小屁孩毛都没张齐全,居然胆大妄为,厚颜无耻,在三叔面前耍大刀,我看你是吃了豹子胆了。"独眼龙厉声道。
"一般一般,全球第三。"程曜打趣的道。和他搭话的独眼龙只有一只眼睛,面色狰狞。另一个男人贼眉鼠眼,应该就是程鼠狼。这两个人倒是没什么。令程曜猜不透的是那个被称为三叔的小老头。从程曜与人妖进来,小老头都没正眼看过他们,一直闭目养神,似乎对一切早有预料。
这些人是从哪儿来的,以前怎么从未听说过?
"你算个球。"独眼龙不屑的骂道,挥着拳头朝着程曜袭来,从其出拳、运脚、跨步可以看出,独眼龙是这方面的高手,一套咏春拳已经掌握到七八分火候,就算是大半个华夏国,也不一定有多少对手。
独眼龙还未靠近程曜,人妖就已经闪出,面对独眼龙如电的拳头,人妖一直一脸不屑,根本就没出拳招架,等独眼龙足够接近时,人妖才快速出击,两指一弹,独眼龙原本排山倒海的气势,瞬间被削减了大半,身体一阵踉跄,摔倒在地,狼狈的动弹。
小老头"咦"了一声,微微睁开眼,目光盯着人妖。十来个人一起用枪指着程曜与人妖,仓库外边,不知何时已经密密麻麻遍布着人群,个个手持枪支,对准两人,只要小老头一句话,保管程曜与人妖脑袋开花。
程曜与人妖原本来寻找元凶,刚才在屋外时,也并没有发现这么多的埋伏,难道,这是替他们设计好的一场戏么?
"身手不错。"小老头啧啧的赞叹道。看见人妖,就像是看见了几十年前的自己。他们那一代人,几个不是枪林弹雨中闯出来的?一切都不顾及,全然凭借自己一腔热血,一不怕死,二不要命。"不错,既然冒犯了我金三爷,你们的好运也就到头了。"小老头说完,微微闭上眼,无数的下属纷纷扣动扳机。
小老头闭上眼,这种场面似乎早已经熟视无睹。程曜与人妖轻轻对望,一梭子子弹便已经朝着两人射来。只听得“嘭碰碰”的几声闷响,程曜与人妖在地上连续打了几个滚,两人各自干掉靠近的一拨人。
身后,陆续的枪声,弥漫着整个屋子。
“人妖,赶紧撤退。”对手太强,甚至超越了正规军队,他们就两个人,能够抵挡住如此强大的进攻?
“你先走,我断后。”人妖吼道。程曜不退,作为属下,他怎么能先行?
“不行,你先走。”程曜叫道。鸿门可以没有一切,绝对不能没有人妖。大多数情况下人妖没发挥作用,可是到了关键时刻,必不可少。沙门之所以一直没有行动,多半也是因为人妖产生的威慑作用。方宗瑞当年放狠话,说三日之内,必灭鸿门,结果毫无进展,还不是依靠人妖一人?人妖不走,程曜坚决不退。
“哼,一个也别想走。”独眼龙拿着枪吩咐着手下。“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谁要是杀了这两人,重重有赏。”
嘭!
嘭!
嘭!
一连串的枪声中,人妖手持一把竹笛,在人群中游刃有余。开枪的人不少,伤到人妖的却寥寥无几,直到现在,人妖那一身衣衫还雪一样的白。这个极度洁癖的男人,无论何时,都不能使身上有一丝污迹。
不远处,一个人目光奸佞,瞄准了人妖,正待扣动扳机,却被程曜乌灵干掉。拉住人妖就朝着仓库外边奔跑。将一群追杀的人远远的摔在身后。独眼龙和程鼠狼两个人现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或许真的是他们手下有问题,两个人都抓不住。
“追,都他妈愣着干嘛?”独眼龙大声吼道。
“不必了。”三叔淡淡的道,目光盯着无限的黑夜。“他们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三叔早有安排?”独眼龙内心早已经忌惮,脸上还一脸平静。三叔对人心狠手辣,眼里除了利益,什么都没有。还好,今晚的事情,他的手下弄的也不算太杂。
“哼,你以为三叔像你一样木瓜脑袋,做事不需要三思?”程鼠狼贼眉鼠眼的打击道,一边殷勤的替三叔点烟。独眼龙还待辱骂,三叔挥了挥手,示意两人不许再争吵了。独眼龙与程鼠狼两人跟随三叔多年,走南闯北,什么都好,唯一的不足便是两人一见面便无休止的斗嘴。
“等着看好戏吧,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做了这一单,咱们下一站——羊城。”小老头吐着烟圈,脑袋中反复回放着程曜手指上的戒指,那可是一个好东西。若不是因为戒指的巨大诱惑,他也不会不远万里来到燕京这个地方。
程曜与人妖一路奔跑,身后无数的枪声,撕裂着夜空,打破周围的静默。
“追啊。”
“不能让人跑咯。”
“追,替兄弟们报仇。”
枪声、呐喊——将原本静默的夜渲染的无限喧哗。
程曜跑的快,他们追的快。原本两人只有身后有追兵,但是不知为何,程曜与人妖跑了一阵后,前边也被人给堵死。
“咱们中计了。”人妖停顿脚步。“老头子的意思就是让咱们逃,他来追,不错,他似乎对自己太自信了。”
人妖话语中带着一些讥笑,他们逃,并不是因为害怕。
而是——调虎离山。
“何不将计就计?”
“妙!”
人妖竖起大拇指,这个时候,已经有十来个人冲来上来,程曜攻左,人妖攻右。三五两下,整个山麓弥漫着无数的血腥。两人引开了杀手,再一次朝着仓库而去。刚开始,仓库内人数太多,小老头精心设防,除了有那么多明晃晃的枪支对准他们之外,在许多角落还有狙击枪也对准着他们的脑袋。
所以,程曜除了退,别无选择。
小老头十分满意自己的计谋,断然料不到程曜与人妖要杀一个回马枪。果然,两个人再一次靠近废弃的仓库时,刚才那种严密的攻势已经消失,估计全部人手都追他们去了。最初潜藏在黑暗中的狙击手,这会儿也基本上撤了。
“是你们?”小老头见程曜与人妖再一次迈入仓库,惊讶道。
“没想到?”程曜笑着道。“老老实实告诉我是谁派你们来的,或许咱们可以做一笔买卖,至少我不会让你死的那么难堪。”下重手伤害李修余,这笔账程曜必须要算。从他来到燕京,找到李修余解决古戒的事情,刚开始程曜对李修余还比较怀疑,到后来,不知不觉已经产生了莫大的信任,几乎将李修余当做自己的亲人。
别人伤害了他的亲人,程曜能够袖手旁观,坐视不理?
小老头朗声一笑,端起茶杯,不慢不禁的品了一口茶,身后十七八岁的女孩儿依旧替他捶背,身边站着两个杀手,他似乎并没有放在眼里。
“买卖可以做,不过,是你交出手上的戒指。”小老头说话时,目光贪婪的盯着程曜的手指。这种感觉,令程曜感到无限的惶恐与不安,似乎从来就没有过一般。
戒指?
果然是为了戒指!
“你究竟是谁?”程曜潜意识退缩了两步,看来,他将小老头想象的过于简单,原本准备杀个会把枪,这回倒像是自投罗网。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不交出戒指,你们只有死路一条,这么多年来,还没人敢于我三叔作对,年轻人,清醒一点吧,就你们那么一点儿伎俩,还敢在我面前来炫耀?哼,简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小老头讥笑道。
“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对手蛮横,程曜早已经戒备。凭借他与人妖的组合,相信还没有几个对手。
“不信?”小老头来了劲,浑浊的眼睛浑然一亮,充斥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欣喜。
“想要戒指,也得看你能不能过我这关。”
“我想试一试。”
小老头挥了挥手,身后的女孩儿停止了按摩,后退了几步,妩媚的眼神,婀娜的身体,玲珑的躯体,使得程曜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小女孩与莎拉差不多年纪,不过却远远不及莎拉的活跃,从程曜进来到现在,她都没笑过。
小老头缓缓起身,手中的龙纹拐杖在地上慢慢旋转,与空气的摩擦发出一阵幽幽的声响,声音悲切而可怖,在这夜深人静的荒野,让人头皮发麻,浑身不安。拐杖连续转悠了不知多久,小老头一把提起拐杖,整个人凌空而起,伴随着那一道幽幽的声响,凌厉无比,气势惊人,他瞬间的爆发能力,远远超越了程曜的想象。
难怪,别人看人妖杀人,都充斥着畏惧。唯有小老头是带着一种欣赏的目光。小老头进攻迅猛,犹如山崩地裂,洪峰涌动。他以拐杖作为武器,犹如一阵飘忽不定的风。人妖依旧使用竹笛,程曜则是乌灵。
第四十一章小老头与人对决,一寸长,一寸强。
这一点,程曜没有站着先机。或者说,在一开始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落败。小老头功夫高不可测,程曜断定,即便是老头子在,也不一定是小老头的对手,看来,今晚的确遇到高人了。程曜这么想时,猛然想到手头的古戒。他为了古戒而来,他究竟是什么人?
“哼,我说过,交出东西,就免你们不死,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小老头一边进攻一边劝说道。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程曜迎着小老头的拐杖,乌灵悄然晃过,身体犹如一条游鱼一般轻灵。
“那我就不客气了?”小老头南腔北调,怪异的笑着。猛然出动,拐杖带着一股寒芒,朝着程曜袭来。程曜一个不及时,虽然躲过了拐杖的袭击,却掉落在地上,小老头栖身而上,拐杖从天而降,无数的龙纹耀眼无比,犹如世界末日到来一般,人妖赶紧上前解围,小老头大呼一声“滚开”,袖袍一挥,一股强劲的力道直接将人妖打退好几米,那根龙纹拐杖毫不犹如从天而降,朝着程曜身上击打而去。
程曜手上的古戒散发着一股从未有过的炽热,自然界无穷无尽的能量在这一瞬间似乎被程曜吸收一般,无数的能量怪圈仅仅的包裹着他的身体,以至于在拐杖击打下来时产生了一道前所未有的阻力。小老头直接被弹了出去。
程曜一个闪身,冲着人妖吼了一声“走”便直接跃出窗外,人妖也跟了上去。
“想走?没那么容易——”小老头捏紧拐杖,稍微定神,直接冲了出去。莫非,刚才那就是古戒的威力?小老头这般想时,动作更加迅速。程曜与人妖两人或多或少都受了伤,再经小老头这么追赶,迟早会崩溃。
小老头究竟是什么人?功夫如此了得,手段如此骇人——甚至,他还知道古戒的事情?恐怕,这将是一次复杂事件的开端,李老受伤远不止程曜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在事情的背后,说不定还牵扯着更多的东西。
郑经无数次,都是程曜逆转猎人与猎物之间的关系。没想到今天,反而被小老头给逆转了。他原本打算杀一个回马枪,令小老头措手不及。
谁知,那一步,也在小老头的算计之内。
两人一路奔跑,小老头一路追赶,丝毫没有比撂下。
在一处分岔路口,程曜叫道:“分开跑,老地方汇合。”
所谓的老地方,乃是鸿门行动的一贯准则,即开始埋伏的地方。人妖朝南,程曜朝北,一路奔波,小老头站在分岔路口冷笑了两声,他的主要目标是古戒,当然去追赶程曜了,小老头一路朝北追赶。
山下,漫山遍野的吼叫,独眼龙与程鼠狼分别带着一拨人,四处搜寻。殊不知,真正的大战早已经展开。
程曜沿着弯弯曲曲的小路,一路踉跄,道路充满荆棘,他何时被人追赶的如此狼狈过?在一陡坡处,程曜脚底一滑,直接摔倒,当他准备爬起来的时候,小老头身形已经靠近,程曜赶紧躲避在荆棘林中。
小老头跑出一段,便停顿了下来。刚才程曜明明还在眼皮底下,怎么会一下子消失了?不对,一定躲在附近。
“出来,我看见你了。”小老头大叫,还不时的用手拍打着荆棘。
“出来,我看见你了。”
“哈哈,你跑不了了,赶紧出来吧。”
程曜屏住呼吸,心想,此人不仅身手非凡,还异常狡诈。单凭今晚的设局,以及小老头的拳脚功夫,程曜就已经深深的忌惮了。更加令程曜想不通的则是,小老头究竟属于什么来历,为何知道古戒?
小老头原地徘徊,四处搜索,还不时用鼻子嗅。程曜整个人蜷缩在荆棘丛中,刚才与小老头较量,最后关键时刻,若不是古戒吸收能量保护了自己,恐怕程曜现在已经命丧程泉了。他与人妖两个人都不是小老头的对手,更何况程曜现在单枪匹马,只身一人。
“出来,我看见你了。”小老头阴阳怪气的吼着,一边大吼一边笑。程曜紧紧的蜷缩着,眼看着小老头一步步走来,他整个人的神经都绷紧了。就在小老头快靠近时,不远处一声轻响,小老头哈哈一笑,吼道:“我看你往哪儿逃!”
声音落下,手中拐棍早已砸出,只听得“嘭”的一声,拐棍砸入一丛荆棘,一只兔子被高高砸起,惨叫两声,重重的掉落在地上,腿只轻轻的动弹了两下,便已经失去了生命。“妈逼!”小老头不屑的骂了一句。
在他面前,是一处陡坡。
亦可以称作悬崖。
程曜屏住呼吸,若是他奋力一击,凭借自己的身手,一定能够将小老头推下去。奋力一搏,或许还有取胜的可能;束手就擒,恐怕自己怎么死的都不清楚。小老头拿了戒指,还会留下自己?他不能死。
趁着小老头拿拐棍的一瞬,程曜咬紧牙犹如闪电般的冲出,双拳捏紧,重重挥出,凌厉的破风声,犹如滚滚洪流,咆哮迸发,小老头反应过来时,程曜的拳头已经抵达了他的后背,小老头挥出拐棍,猛然迎接,自己整个人身体一紧,只觉得一阵穿心的疼痛,嘴角弥漫着许多献血,身体失去重心直接朝着陡坡跌落。
“哼,去死吧。”程曜冷笑道。长长出了一口气。
恰在这时,他的脚却被小老头死死抓住,小老头狞笑道:“想要我死,哪有那么容易?不拉一个垫背的,也太便宜你了,哼哼——”
“放开。”
“休想!”
“放开!”
“做梦!”
程曜奋力挣脱,可小老头那只手就像是螃蟹的两个钳子一般死死的将他的脚更钳住,即便是程曜使出浑身解数,也都是无能为力。小老头奸笑着,声音弥漫着整个山巅,一阵风拂过,那声音渐势渐远。
“要么拉我上去,要么一起死,你自己选择。”面对生与死,小老头怎么会放弃?那一只手抓住程曜的脚,另一只手紧握着拐棍,若程曜敢动手,恐怕也捞不到便宜,以小老头的身手,奋死一击,恐怕程曜也好不到哪儿去。
“你别乱来,我拉你上来。”程曜咽了一口唾沫,冷汗大滴大滴的落下。
“快,拉我上去。”小老头显得有些不耐烦。
“好,你别激动。”程曜俯下身,一对乌灵夹在手指尖,只要稍微有机会,他便会置人于死地。
“我警告你,别耍花样,否则,鱼死网破。”小老头一言一词的顿道,是警告,是威胁,更是敬告!
程曜一只手抓住小老头的手,正准备使用乌灵时,小脑袋的拐棍已经抵达了程曜的喉咙。
他冷笑着。
他防备着。
防人之心不可无。
害人之心不可有。
用小老头的话来讲,他过的桥比程曜走的路还多。
程曜的那些鬼把戏,小心思,小老头一一看在眼里。果然,程曜不敢乱来,当即小心翼翼的将小老头往上拉,手上的戒指散发着炽热,无穷无尽的力道像是洪流一般想要冲入小老头的记忆,可惜,程曜反复尝试了几次,都以失败而告终。
小老头被程曜拉上来,才轻轻拿开拐棍,大口喘息,被程曜一击,他也受伤不浅。
“你究竟是谁?”程曜再一次问道。他一个正常人,难道还将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没办法吗?既然古戒偷窥不到下落,程曜就只有靠自己。愿意拉小老头上来,并不是因为程曜真正害怕什么,还是他想从小老头哪儿得知古戒的真相以及他幕后的凶手。
“你有资格和我如此说话?”小老头冷冷的道,缓缓站起身。“还是那句话,交出古戒,我饶你不死。”
“就凭你?”
“哼!”
小老头身体猛然弹起,拐棍闪过金芒划破长空,直接朝着程曜的脑袋砸来,程曜早就准备,身体退后几步,手中抓住一把干草直接朝着小老头眼睛砸去,小老头眼前一花,拐棍瞬间失去方向,程曜奋力上前,直接几拳挥出,击打的小老头连连后退,直逼悬崖,脚底一滑,直接落了下去,程曜赶紧伸手去抓。
没想到重心不稳,整个人随同小老头的下落,一起跌入悬崖。
小老头大笑着,面对死亡,似乎显得格外从容。
不知过了多久,程曜缓缓睁开眼,咳嗽了两声。当时跌入悬崖,程曜以为自己死了,没想到,他还没死。四处一片漆黑,地面潮湿无比。程曜摇了摇脑袋,感觉头十分疼。小老头呢?小老头落下的时候,若不是程曜想得知古戒的下落,他也不会跟着落下。
“别找了,我还没死。”一个冰冷的声音,从一处草丛发出,吓了程曜一跳。小老头的声音,当程曜回过神来时,小老头已经缓缓站起了身。他摸了摸手头的古戒,心说,还好是自己先醒来,否则,恐怕已经没命了。“小子,胆子不小?老夫一直怜惜人才,有心放你一马,可惜,可惜——既然如此,就别怪老夫不客气了。”
小老头直接朝着程曜攻来,程曜虽然早有防备,却没想到小老头如此不要命,他整个人的身体直接被小脑袋一拐棍砸向石壁,重重的落在地上,程曜只感觉浑身上下,血液翻腾,近似麻木的疼痛,嘴里不断吐着殷红的血迹。
“和老夫玩,你还嫩着呢。”小老头讥笑着,大步上前,拐棍直接搭在程曜的胸口,抓住他的手,目光贪婪的盯着程曜手头的戒指,小老头就那么盯着,也没着急身后去拿,看到戒指时,像是看到一段往昔岁月。
“去你妈的!”程曜趁着小老头失神,哼哼一脚挥出,巧妙的躲过了小老头拐棍的袭击,双脚直接一个天残地缺,集中小老头的跨步,黑夜里,虽然看不清小老头的脸,但从小老头的呻吟中,程曜依稀窥见了他脸上汗水涔涔,青筋暴跳,弥漫着无数的痛楚。
第四十二章李修余住院撩阴腿——可以称得上是程曜的看家本领,七八岁那年,师门内的一次笔试,程曜独自面对大师伯,一番客套之后,大师伯说让程曜一招,结果被程曜一招搞定。据说后来大师伯那个祸水女人红杏出墙,多半是因为程曜那一脚给落下的后遗症。
“无知晚辈,找死。”小老头咬牙切齿,挥动拐棍,直接上前,程曜快速迎接。两人在山谷里你前我后,一上一下,一进一退,招式精妙,功法花哨,可惜,少了看客。遭受程曜两次偷袭的小老头即便是再厉害,实力也大打折扣,这么算下来,两人几乎是实力相当。
“嘭!”
小老头一拐棍砸在程曜身上,程曜身体被远远的跑出,但是他并没放弃,咬紧牙,快速腾空而起,乌灵划过,小老头快速迎接,只感觉胸口一阵冰凉。两个人继续厮杀,不知过了多久,处于两败俱伤,骑虎难下的境地。
“有种。”小老头竖起大拇指,早已经心生退意,再这么打下去,何时才是一个尽头?小老头腾空挑起,身影快速消失,只留下一道回音:“程曜,咱们走着瞧,戒指早晚是我的,哈哈哈,就凭你,想与我斗,哼,还是回去再修炼几年再说吧,哈哈哈!!”
小老头的笑声渐势渐远,程曜狼狈的跌倒在地大口喘息。今晚的战斗,可以说是他有史以来经历最残酷的一次。对手的能力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以后,他必须加强防备。
略作休息,程曜拖着疲惫的身躯便开始寻找出路,摸索了好半天,最终才回到与人妖埋伏的地方。仓库早已经没有了人。
“没事吧?”人妖见到程曜一脸狼狈,担心的问。
“没事。”程曜尴尬一笑。“接下来的麻烦事估计还会很多,咱们先回去,调查一下这些人究竟什么来历。”
程曜在车上自己推拿了一番,将一个玉瓶打开拿出两枚跌打损伤的药丸,给了人妖一枚,另一枚自己服下。回到水月湾别墅,简单洗了个澡。其余的人都休息了,程曜看了一下时间,晚上十一点过,他必须赶往医院。
李老受伤,因他而起。
再说,让李钦茹一个人在医院,程曜也不放心。
虽然已经加强了保卫。
医院内,李钦茹一直默默的哭泣,长这么大,她一直很冰冷,几乎不为俗世伤心。可是,这次受伤的是她的爷爷,李钦茹从小父母就在国外,是爷爷一把拉扯大,祖孙两之间也建立起了深厚的感情,李老一把年纪,受了如此重的伤,她能不伤心?
“好孙女啊,别哭了,我这不好好的吗?你看,腿脚都还能动——哎呦——”李修余笑着安慰孙女,试图将受伤的腿挪动一下,谁知,一阵穿心的疼,使得他脸上的肌肉都抽蓄了好几下,为了不让李钦茹担心,还强装着笑容。
“爷爷,没事吧?”李钦茹赶紧擦掉眼泪跑到床边,小心翼翼的询问。听说爷爷受伤,李钦茹下午的两节西班牙语公开课都取消了。在水木大学无数喜欢跑到李钦茹的课堂醉翁之意不在酒般听课的牲口印象中,还是首次。
李钦茹未能去上课,无数人感到失落,甚至有人期待奇迹的发生,在教室内傻傻的等了两节课直到下课铃敲响人去楼空才确定李钦茹不会来失望的跑到食堂,一个人打了半斤米饭、半斤面条、两根火腿肠、三个鸡蛋外加一个土豆饼来惩罚自己。
“我没事啊。”李修余故作轻松,笑着道。没事才怪呢,大腿疼痛的他早已经捏紧了双手,后背都湿透了。
从晚上开始,李修余身上的麻药渐渐退去,疼痛随即而至。李钦茹一个人守候在病房,身为爷爷的他又不敢呻吟一声。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报警了吗,谁把你伤成这样的?”李钦茹急切的问道。要紧银牙,恨不得将那些歹徒一个二个的撕碎。
“我不是告诉过你很多次了吗?几个歹徒冲进来抢劫古董——你也知道,那些古董,都是祖先留下来的,都是国家的财产——”
“好啦。”
“不问了?”
“不问了。”
李钦茹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一个所以然来,站起身跑到卫生间端出一盆温水,用毛巾替李老擦拭了一番脸上的污迹。李钦茹刚回头,便看见程曜站在门口,消瘦的身影显得十分疲惫,额头上还有伤痕。不过那些伤,和爷爷的伤比较起来,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孙女啊,你要远离这个人,哼,满嘴花花肠子就知道泡妞,以后一定不会给你带来幸福的,三岁看终身,爷爷的眼光,一定不会错。”李修余再一次重复道。从程曜第一天见到李钦茹开始,他便发现两个人眉来眼去。再加上后来程曜替李钦茹针灸治疗“恐男症”,将自己孙女儿从上到下,从内到外看了一个遍。李修余更加确定是程曜不安好心。
“哎呀,爷爷——”李钦茹红着眸子,端着水跑到一边。“你肚子饿了,我去给你买些东西。”
李钦茹离开后,程曜才笑眯眯的走到李修余身边,沉声道:“李老,实在不好意思,这次的事情连累您了。”
原本,他没准备牵扯一个无辜的老人进来。
以后关于古戒的事情,程曜准备自己解决了。
李修余咳嗽了几声,在程曜的搀扶下缓缓的坐在床上,眼睛微闭。“别人不清楚,难道我还不清楚?告诉我,那枚戒指究竟还隐藏着什么秘密?”经过这次事情,李修余更加相信,戒指背后,还有秘密。
“该知道的,您已经知道了,不该知道的,我怕——”程曜原本打算将戒指的事情告诉李修余,仔细一想,不想再将一位老人牵扯其中,欲言又止。
“哼。”李修余冷哼一声。“你这个没良心的,你看看我的腿,这是因为谁受的伤?你居然连还有什么秘密都不告诉我,还想追我的孙女?告诉你,小子,追我孙女,你绝对没有资格了,从今以后,不许动她一根汗毛——不对,是不许多看她一眼。”
“未免——有些太苛刻了吧?”
“那你就告诉我。”
“——”
“说,还是不说?”
“不——说——”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在李修余的逼问加威胁之下,程曜将古戒的另一个功能告诉了李老——透视。
透视,即在对方心慌意乱、注意力不集中的情况下,可以凭借古戒,意念一动,透过别人的衣服直接看见里面的内容。这还是程曜与宋炀呆在一起的时候偶然发现的,与其他人,程曜倒是没有采取过。
虽然程曜从小都幻想着有一副透视眼镜,能够一天到晚呆在大街上看来来往往的美女赤身裸体的在自己面前走动。直到程曜长大了才明白,“大饱眼福”而不能“大饱体福”本来就是一件极具痛苦的事情。这是程曜在妖精柳娥眉身上得出的结论。
“透视——透视——透视——”李修余反复咀嚼着程曜的话,发现古戒的又一秘密令其欣喜不已。“果然是个好东西,对了,我内裤什么颜色?”
“蓝色。”
“我孙女呢?”
“粉红。”
“嘭!”
“混蛋。”李修余直接从桌子上拿了一个苹果朝着程曜脑袋砸去。“从我第一天见到你开始就觉得你人品败坏、卑鄙下流、没有节操、厚颜无耻——偷窥我孙女也就算了,居然不告诉我古戒有这种功能,等我腿好了,一定要借我玩玩。”
“啊?”
“怎么,不行?”李修余威胁到。“要是不行的话,我就将你偷窥我孙女的事情告诉她,看她以后还理你不。”
“——”
“爷爷,你们讨论什么呢?”正在程曜无语的时候,李钦茹提着小笼包走了回来,李修余喜欢吃狗不理包子,为此,李钦茹还专门跑了很远才买回来。
“没——没什么——哎呀,我的包子,快给我——快给我——”李修余为了转移话题,将视线全部集中在包子上。程曜与李钦茹简单的闲聊了几句。程曜说什么话题,李钦茹都是“恩”、“啊”、“哦”的应付。
对于这样的回答,程曜已经习以为常。李钦茹是美女,还属于那种孤傲冷艳的品种,程曜有什么办法?
不过,当程曜看见病房内只有两张病床时便执意坚持要留下来照顾李修余。千载难逢的揩油好机会,程曜怎么会轻易错过了?你想啊,两张病床,一张床李老已经睡了,再加上李老双腿受伤,不可能与老爷子一起睡吧?李钦茹过于担心爷爷的身体,也绝对不会离开医院,那么……
李老吃完东西,说自己困了,没过多久屋子里便响起微弱的鼾声。程曜冲着李钦茹笑了笑,道:“时间不早了,要不咱们也休息吧?”说话间,目光还特意朝着仅剩的一张床撇了一眼,不大不小,两个人睡下刚刚好。
“谁要和你休息?”李钦茹没好气的道。说这话时,她才想起病房内只有两张床的事实来。不过,她一个大美女,能够让程曜给糟蹋了?不愿意,肯定不愿意,李钦茹坚决反对,今天中午为了备课没休息,下午忙碌到现在,明天上午满课,李钦茹已经很垂涎那张床了。但是病房内又少不了一个男人,否则,爷爷万一内急怎么办?这么想时,李钦茹故作深沉的道:“要睡你自己睡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
“恩。”
“我只睡一边,另一半边给你留着,若是你困了,就上来休息一下吧,咱们穿着衣服,怕什么呢?大不了我这个大男人吃点亏,让你占点小便宜。”程曜厚颜无耻的道,说完果然一点儿没有绅士风度的跳上床。
第四十三章欢爱李钦茹看都不看他一眼,坐在凳子上拿着一本《汉书》翻弄起来。李家属于书香门第,虽然李钦茹大学主修并非国学,却对国学有着深深的感情,诸如:《史记》、《春秋》、《汉书》等等。李钦茹拿书的动作不禁使程曜想起了一副对联:嫂嫂怕日手遮阴,姑娘翻书心思汉。看来,古人绝非一般的流氓。
程曜看着李钦茹翻书,发觉在睡觉之前盯着一个气质高雅的女人做着高雅的事情远比你怀中搂着一个女人做那种见不得人的肢体勾当要爽心悦目的多。
程曜躺在床上浮想联翩,欣赏着李钦茹的姿态:优雅、美妙、端庄——若是除去先天的孤僻高傲,那将是怎样一种风情?
除去了,她还是李钦茹吗?
李钦茹手里捧着一本《汉书》,不慢不禁,不温不火,细细翻阅,慢慢咀嚼,一双白皙的玉手,直愣愣的能让程曜险些溢出鼻血来。李老的鼾声断断续续,虽然很微弱,却是这深夜里病房内唯一的声响。
程曜看的如痴如醉,如梦如幻。
不知何时,睡意渐渐来袭。
他轻轻闭上了眼。
一天的劳累,加之与小老头一番大战,两败俱伤,程曜能不困倦吗?李钦茹依旧翻着书本,可是此时,她哪儿还有心思看书?已经接近凌晨,李钦茹除了感到困倦,还是困倦,尤其是当她的目光接触到床时,便已经产生了深深的依赖。
爷爷有伤在身,再加之她也绝对不能像小时候一样与爷爷挤一张床。程曜呢?李钦茹犹豫了。不就是一起睡一觉,隔着衣服,又没人知道,应该不碍事。李钦茹一次次说服自己。因为她实在太困了。不过一想到旁边的爷爷,还有睡着的程曜,李钦茹就是一阵羞涩。若是被爷爷知道,后果多么严重啊?
不碍事!
真的不碍事吗?
就躺上去靠那么一会儿!
李钦茹一次次的说服自己。此时,她的世界内似乎出现了两个人。一红一黑两张脸在她脑海里打转,反复提醒着她。只见那黑孩儿说:“去吧,他们都睡着了,你就躺一会儿,不碍事的,要是有什么不对,立马起来就是。”
红孩儿听此话,连忙反对:“不行,你是谁啊?你是李钦茹,被无数人膜拜、敬仰,怎么能与一个牲口一起睡呢?再说,再说,你还是一个处女,长这么大除了治疗‘恐男症’时被人偷窥过身子,难道还接触过别的男人?”
“放屁,只是轻轻的躺一会儿罢了,不然,明天还怎么讲课?”黑孩儿骂道。
“你才放屁!”
“你找死吗?”
“有种你来啊?”
红孩儿与黑孩儿不断吵闹,没多久就打斗了起来。结果黑孩儿意外的取胜,李钦茹放下书本,轻轻的走到床边,拉开一小块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屋子内两个男人都酣睡着,微弱的喊声,顿时令李钦茹有一种空前的安全感。
她就那么躺一小会儿,应该没什么事的。
迷迷糊糊中,李钦茹做了一个梦。在梦里,她来到一处依山傍水的小城,城市的建筑,不属于世界上任何一种风格。她面前的是一座大桥,完全古典式的建筑,十分美丽。大桥中间有个十分优雅的名字:蓝桥。
桥上,一位风度翩翩的少年,正盯着李钦茹看。恰好,她也看见了他。两个人可以说一见钟情,彼此如意。虽然第一次见面,却像是已经相识许多年。那少年脚步一抬,身体飘飘然,直接到了李钦茹身边,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深深的吻住对方。
他的手,开始在她身上游走。
她的唇,吮吸着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整个世界,好像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那么,肆无忌惮,站在杨柳堆烟,无比烂漫的季节里,深深相拥,深深相吸。李钦茹陶醉了,从未尝试过男人的滋味,原来是这般美好。两个人就那么你啃我,我吻你,相互摸了一番,男子直接抱起李钦茹,双脚一弹,身影冲入云顶。
云端之上,一座天宫,无限繁华。四处白云缭绕,四处如梦如幻。在一簇云雾之间,依稀可以看见一张床,两个人躺在床上,李钦茹感觉自己身上衣服一件一件的减少,她本来想阻止,但终究没有了那个勇气。
再相吻,再相拥,紧接着。
他进入了她的身体。
男欢女爱,原本属于多么羞耻的事情。李钦茹以前也只不过在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刻想到,仅此而已。
“慢!”
“怎么?”
“疼!”
“那我不进去了?”
“不——轻些——”
两个人一番简短的对话,男子便肆无忌惮的将小鸡-鸡刺入李钦茹的身体,紧接着,她感觉到一阵强烈的疼痛,再接着,就是一种说不出的爽快,李钦茹原本绷紧的神经,霎时也放松了下来,虔诚的享受着这种天伦之乐带来的快感。
那种感觉,舒服死了,又幸福死了。
如果可以一辈子不醒来就沉浸在这种境界,李钦茹愿意一直持续,若是非要加一个期限的话,她希望是一万年……
天色蒙蒙亮时,李钦茹害羞的醒来。不对啊,她躺在床上时,屋子内的灯明明开着,现在被谁关了?还有——还有就是——李钦茹发现一双手不知何时伸入了她的衣衫解开了内衣此刻正抓着她的双峰,李钦茹原本想尖叫,可以听到爷爷微弱的鼾声,她强忍着内心的不安,当她准备挪开那张粗大的手跑下床时,李钦茹更加崩溃了。
她的裤子——不知何为也被退了下来,一直退到脚底,虽然不算被脱掉,和脱掉也没有什么区别。更令她头疼的时,李钦茹发觉,在她的跨步,有一根粗大的东西进入了身体,而那个东西,此时还在一进一出的耸动。
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昨晚的一切,不是梦。
而是真真切切。
“你去死。”李钦茹一把将程曜推倒在地上,退掉一半裤子的程曜摔在干瘪的水泥地板上发出“嘭”的一声响,程曜无辜的睁开眼,恰好看见李钦茹怒目而视,脸上充满着苦涩、娇羞、愤怒,程曜赶紧起身,原本想拉过被子裹住自己的躯体,却被李钦茹一把拉了过去。
“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你这个流氓、混蛋、禽兽、王八——”李钦茹声音沙哑,担心吵醒爷爷,特地降低了音调。
“我——我没做什么啊。”程曜无辜的道。“昨晚我明明睡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你主动将我的手放在了你身上,再后来——再后来就这个样子了,我句句真话,若有半句谎言,甘愿天打雷劈,走路被车撞死,吃饭噎死,喝水呛死——”
“你胡说。”
“没有。”
“就有。”
“真没有——”
程曜差点跪下了,李钦茹霎时间不再说话,整个人蜷缩在床上,轻轻呜咽了起来。程曜认识李钦茹这么久以来,一直以为李钦茹是个铁人儿,从未见她笑,从未见她哭。没想到,在夺走了她的第一次后,李钦茹居然嚎声大哭起来。
几个女孩儿不看重自己的第一次呢?
再说,李钦茹又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
程曜狼狈的站在地上,很想一把抱住李钦茹对她说:别哭了,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一定不会像某些牲口搞大了别人肚子就找不着人,我会对你负责,一辈子照顾你,一辈子关心你、疼你、爱你、将我的一切都给你。
可是,他又没那个勇气。
程曜想赶紧穿好裤子,恰在这时,李修余不满的道:“吵什么吵?一晚上把床挪过来挪过去,响个不停,还要不要人睡觉?”
怎么办?老爷子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醒来。李钦茹担忧极了,害怕极了。程曜则更尴尬,若是李老打开灯看见他此时的样子,便什么都清楚了。李老之前就警告过他,若是敢对他孙女儿图谋不轨,绝对不会客气。就在两人担忧的时候,屋子内又响起了李老的鼾声。程曜和李钦茹两个人绷紧的神经才放松了一些……
李钦茹大哭了一场,穿好衣服裤子,洗了一把脸便走出病房,程曜悄悄的跟了出去,李钦茹狠狠一个耳光甩了过来。“以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你。”话语冰冷,态度决绝,程曜丝毫不会怀疑李钦茹话语中的真假。如果是杨欣儿柳娥眉对你说这么一句话,那多半只是一句戏言而已。若是李钦茹说这么一句话,那需要多大的勇气?
“其实,昨晚真的是你拉着我的手,然后——”
“怎么可能?”
“还有一点。”
“什么?”
“你发现,你已经不是处女了。”
“你——”李钦茹要发狂了,夺走了她的第一次也就算了,程曜这个混蛋居然说她不是处女?不过就在李钦茹要发狂的时候,她想到了问题的关键。昨晚究竟怎么回事,李钦茹也不清楚,如果按照那么梦中的内容,的确是李钦茹处于主动。还有一点就是,李钦茹早上收拾床铺的时候,没有发现血迹。据说处女膜破裂的时候,都会流血。程曜那东西也的确进入了她的体内,可是怎么会没有流血呢?
李钦茹一下子懵了,不知怎样来面对。程曜的那句“你已经不是处女了”在李钦茹内心的作用,远比昨晚夺取了她的第一次要令其痛苦决绝。贞操对于有些女人来说,只不过是一层膜而已,可是对于李钦茹来说,确是最为重要的东西。她怎么就不是处女了呢?李钦茹想解释,但是感觉话语更加苍白。
她冷冷的看了程曜一眼,没有说任何话,含着泪默默离开。程曜没有追,她需要思考冷静的时间。
等李钦茹想通了,什么都过去了。
程曜带着早餐回到病房,李老已经醒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小护士正在替李老换药,小护士离开后,李老瞪着程曜,态度严厉,沉声道:“你们干了?”
李老一句话,一针见血,吓了程曜一跳。
“你们干了?”
什么意思?
难道昨晚发生的事情,李老已经一清二楚了吗?程曜更加不确定,内心更加慌张。仔细想一想,昨晚挪动床的时候,动静的确有些大,程曜很难确保李老不会是假寐,真真切切将一些都看在眼里,听在心里。
第四十四章审问"您什么意思,什么干了?"程曜装着糊涂,这种时候,就是要能装疯卖傻死皮赖脸到底,打死也不承认。论及表演,程曜一直比较自信。连国际知名导演冯大刚都称赞他,程曜更加有信心。
“还装糊涂?”李老故作深沉,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我真不知道啊。”程曜委屈的道。
“哼,混蛋。”李老骂道。“你做了什么事,我可是一清二楚,要是你再不从头交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你们两个人干了什么事,以为我老头子是傻瓜不知道?就你那么一点儿小伎俩,还想骗我吗?”
难道真被他知道了?
不可能啊。
若是真知道了,李老的话也不会带着疑问的语气。程曜稍微定神,更加相信这老头儿是在使诈,于是拍着马屁道:“李老,我程曜什么为人,难道您还不清楚?你过的桥比我走的路还多,我怎么敢在你面不老实交代,坦白从宽呢?”
“你们真的没干什么?”李老疑惑道,稍微松了一口气。屋子内还弥漫着一股荷尔蒙的味道,昨晚程曜与李钦茹睡过的那张床,早已经被李钦茹整理干净。
“真没有。”打死都不承认,看你能怎么着。
“难道是我听错了?”李老自言自语。“昨晚明明听见有人挪动床,难道不是你们是隔壁么?”
“昨晚——昨晚屋子内有老鼠,钦茹害怕,我们两个人一起抓了一晚上的老鼠。”
“哦。”
“我怎么敢欺骗你老人家呢?”
“哼,要是你敢欺骗我,小心我直接将你打残废。”李老自信的道。“若是你真对我孙女儿做了什么,老头子我就是拼了命,也会为她讨回一个公道,我再一次警告你,以后离我孙女儿远些,你们不合适。”
“遵命。”
感谢上天,逃过一劫。程曜心慌的道。还好最开始没有承认,否则事情就麻烦了。程曜伺候李修余吃过早饭,才离开医院。小老头的事情,人妖正在努力查询,到现在还没有结果,不过,这件事,程曜绝对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中医协会在程楠的打理下,早已步入上正轨。现在中医协会不仅规范了全国中医、中药市场,掌控着全国的中药生产、研发、推广等一系列的链条,还积极筹备进入国际市场的工作。中医要真正强大,就必须走向世界。
程曜迈入中医协会,便看见杨红鲤捧着一叠资料在忙碌,见到程曜,杨红鲤整个人都开始兴奋起来。
程曜这个甩手掌柜,要见一面,并不容易。
“程曜,这是最近的一些项目,你看一下?”杨红鲤为了拉近与程曜的距离,并不称呼程曜会长、程少之类的,直接叫程曜。虽然显得有些不协调,不过小妮子内心却暖暖的。
程曜接过资料,大致看了一遍,又还给杨红鲤。
“做的不错,继续努力。”程曜笑着道。
“还有一件事。”
“什么?”
“最近几天,一直有个乡下男人四处打听你的消息。”
“哦?”
“我们怕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就找人将他请走了。”
“下次,叫他直接来见我。”究竟什么人,程曜也不清楚。不过,既然不是恶人,那估计可能是看病的。程曜与杨红鲤闲聊几句,就跑到办公室。程楠此时身着白色职业套装,白色的大腿,美丽的脸蛋,丰满的胸脯,给人无穷无尽的遐想。
昨晚回家,程楠已经睡着了,程曜没忍心打扰。
这会儿看起来,程楠显得愈加风骚。
不过,程楠的风骚,只针对程曜一个人。她并不像社会张那些无限风骚的女人,四处装傻卖萌,见到男人就勾搭。这一点,程曜充分的自信。若是有一些图谋不轨的雄性牲口敢对程楠有企图,恐怕早已经被师叔给灭了。
程楠放下一叠文件,笑吟吟的站起身直接关上了门,妩媚妖娆的身躯扑入程曜体内,一双玉手早已经伸入了程曜的裤裆,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笑眯眯的道:“看你疲惫的样子,一定有勾搭其她女人了吧?”
“每次你勾搭了其她女人,身上都会留下一股味道,哎,看来,我们程曜魅力值又增加了,哎呦,你身上的伤?”程楠这才主意到程曜满身伤痕,担忧的问道。她的那双手,依旧在程曜裤裆内游走。
“遇到一个对手。”
“不管了。”
“哦。”
“咱们先享受人间极乐吧。”
“师叔。”
“恩?”
“这儿是办公室。”
“办公室怕什么,你又不是没干过。再说,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师叔每天靠程瓜来满足自己。可是,程瓜哪能缓解真正的寂寞?我还是格外喜欢你的小鸡-鸡——”程楠说着,一张嘴已经堵住了程曜的嘴,让他一个字也说不出。程曜索性不说,大胆的亲吻着师叔的嘴巴,用手蹂躏她丰满的双峰,不一会儿,两个人就赤身裸体,大汗淋漓,翻云覆雨。
程楠这回又换了几个招式,令程曜无比兴奋。尤其是程楠将程曜拔了个精光,一条小舌舔不断的交换冰水和热水替程曜口-交,令程曜一阵热,一阵凉,舒服、爽快的要死。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冰火吗?程曜以前只偶尔听说过,没想到这回被师叔实践了,程曜发觉,自己已经深深的爱上了这种感觉。
“爽吧?”程楠咯咯的笑着问。
“爽。”程曜回答。不仅是爽,这种感觉甚至令程曜欲罢不能,欲说害羞。就算是一天来十次,百次,千次,万次,程曜都能够接受。前提是,身体承受得住。
“要不,咱们再来一些新花样?”程楠一条小舌在程曜的小鸡-鸡上贪婪的添了两下,极端妩媚的诱惑道。
“新花样?”
“怎么,不要?”
“师叔,你饶了我吧。”
昨晚才大战了一场,今天再来一些新花样,程曜怕自己身体承受不住,欲仙欲死一次也就够了。
程楠也不管程曜的举动,悄然站起身,从冰柜内拿出七八个果冻,嘴里说着,咱们来“水晶之恋”。
所谓“水晶之恋”,乃是程楠结合日韩欧美的许多动作,自己研发创新的一套姿。她将一个果冻打开放在自己的阴-户处,让程曜用小鸡-鸡插,程曜犹豫了一阵,还是挺起了身体的枪,朝着师叔哪儿进攻。
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
在师叔面前,程曜感觉自己永远都是那么卑微,他也宁愿被师叔征服,再说,那“水晶之恋”的味道,程曜的确也想体验一番。不试不知道,一试吓一跳,当程曜的小鸡-鸡顺带着果冻进入程楠体内时,程曜感受到的是无限的舒爽,尤其是他开始运动,开始进攻,开始抽插的时候,在本来就比较紧的小-穴内,一股清凉又伴随着滑腻热腾的感觉,浸透全身,那种感觉,可是比刚才的“冰火”更加令人欲罢不能。
一个果冻烂了,程楠再换。
又烂了。
又换。
反反复复,十多分钟时间,他们将七八个果冻都解决了。程楠双手抓住程曜的肌肉,咬紧牙,几天不见,不得不说,程曜的战斗值又提升了不少。他简直可以用身上的枪去征服全世界的女人了。程楠创出的“水晶之恋”招式,一直持续了许久,直到一股滚烫的人流喷入她体内,程楠才满意的松开手。
当程曜准备出来,程楠却猛然抓住了她的小鸡-鸡再一次含入体内,轻轻的吮吸,细细的品尝。
各种爱液的味道,果冻的味道弥漫在一起,令程楠兴奋不已。
过了半响,程曜轻轻的吐出小鸡-鸡,咯咯的笑着道:“怎么样?今天师叔可是让你同时尝试了‘冰火’、‘水晶之恋’、‘回马枪’哦,师叔的技术还不错吧?你看你啊,一直都那么花心,而师叔已经人老色衰,风烛残年,若不用一些花哨的招式,怎么能够留住你的心?”
“我哪有?”师叔创出的招式,程曜的确感兴趣,也自信满满的赞同,至于程楠说他花心,程曜则不乐意了。这么久以来,他对哪个女人不是感情专一,精心呵护,关爱有加?人家是见一个,爱一个,他是爱了一个,还要爱一个。程曜认为自己的心不花,他是博爱的,可以容纳很多女人。
“咯咯,没有就算了。”程楠笑道。“知道刚才那三招,我取了一个什么名字吗?”
“什么?”
“美人三绝!”
“好名字。”
程曜赞叹道,一双手再一次摸了一把师叔饱满的双峰,程楠一巴掌扇开,赤裸着身体站起来,走到冰柜前拿出一瓶红酒倒了两杯。每逢大战之后,程楠都会品酒,这是很多年以来形成的习惯。加上今天她创造了“美人三绝”不是更应该庆祝一下?程曜深信,任何女人凭借这三招,都足以征服天下男人。
“说吧,身上的伤怎么回事?”程楠这才正经的问,女人一旦正经起来,世界也就充满了明亮。
“冰糖葫芦。”
“冰糖葫芦。”
……
街边卖冰糖葫芦的阿姨不断叫喊,引来了不少小朋友的侧目。郑大袁拉着小花的手刚给小花在街边花了二十五块钱买了一身衣裳,乐得小花蹦蹦跳跳以为自己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小孩子的世界,就是那么容易满足。基本上没有叫过这个男人”爸爸”之类的词汇而且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他亲生的,小花此时出其意料的叫了一声爸爸弄的郑大袁满脸欣喜跑来再给小花买了一个冰糖葫芦。
郑大袁今天人模狗样的换了一身衣服,下午出门时还特地在镜子前边照了照,生害怕因为衣着之类的东西影响了形象。郑大袁的视线一直移动,
